書詠笑得好甜,宛如歷經狂風暴雨後,盛開得更加嬌艷的花朵,她柔順地閉上雙眼,承受他宛如雨點的蜜吻、他的萬千情愛。
兩人心貼著心,唇與唇間交換的,是永不磨滅的愛情。
第8章(1)
確定書詠沒有大礙後,柯冠磊馬上趕到警察局了解詳細情形。
丙然,這案情和他想的差不多,除了那兩名歹徒外,方如淇也有涉案。
警方表示,當他們到方家時,方如淇和那兩個來不及逃逸的歹徒都矢口否認涉案,但冠磊提供的手機影片卻清清楚楚地拍到那兩個歹徒扛著麻布袋離去的畫面,再加上警方調出了通聯記錄,證實方如淇跟歹徒是共犯,而且她還唆使歹徒如何殺人棄尸,根本無法抵賴。
會面室里,兩名女警押著方如淇走進來,已經蓬頭垢面的她一看到冠磊,情緒激動地吼道︰「冠磊,我真的不知道那兩個歹徒為何會出現在我家!這一切都是誤會,不關我的事啊!你快點告訴警察說我是無辜的,快把我放出去!」
柯冠磊黑眸深沉地望著她,犀利的眼神宛如獵鷹,沉痛地說︰「不要再說謊了,那兩個歹徒都已經全部招供了,是你要他們殺了書詠的……如淇,我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也很信任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方如淇臉上閃過一絲羞窘的神情,但仍不死心地想辯白。「不,我說過這一切都是誤會啊!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這其中疑雲重重,你一定要幫我調查清楚啊!」
聞言,柯冠磊的目光更加鄙夷了,他冷冽地道︰「就是因為我太信任你,才殺點害死我最心愛的書詠!難道人命對你而言這麼微不足道嗎?你計劃殺害的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啊!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會這麼狠毒!」
方如淇頓了頓,知道大勢已去,她要失去冠磊了……冠磊要遠離她了……
想到這點,她情緒整個大崩潰,嘶吼道︰「書詠?書詠?你口口聲聲都是那個臭女人,柯冠磊,我到底哪點不如岑書詠?我家境好,長相又出色,不管到哪里都有一堆人追求,可你為何不多看我一眼?」
「當年她背叛你的時候,只有我在你的身邊陪著你,只有我才是真心真意地愛你啊!你不要再被那狐狸精騙了,睜大眼楮看清楚,只有我才是最愛你的啊!」
瘋狂的她像是猙獰的女鬼,繼續嘶聲厲吼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啊!我沒有做錯事,岑書詠那賤人本來就該死,我就是要她死!她竟然敢來搶我的男人,我恨不得親手將她千刀萬剮,把她的肉一塊塊割下來!打從她來到洛杉磯的第一天,我就發誓絕對不會讓她活著離開,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對于如淇的告白,柯冠磊面無表情,內心連一點波動都沒有,只覺得她鬼吼鬼叫的很吵。
他毅然決然地轉過身離開會客室,不想繼續理會那個怒吼的女人。
「柯冠磊,你回來,回來!不要去找那個賤女人,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救我出去——」
盡避她吼到聲嘶力竭,但回應她的,仍是他頭也不回的背影——
***
書詠在醫院待了幾天後終于出院了,柯冠磊讓她在洛杉磯休息了幾天後,才和她搭機飛回台北。
他將訴訟的事全部委托律師辦理,也告訴律師若有需要他親自出面的時刻,他會再搭機回來。
下飛機後,兩人被司機接回淡水的豪宅,能干的管家已經打理好一切,讓他們倆舒適地窩在寬敞的主臥室休息。
「詠,累了吧?」
他摟著坐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榻的書詠,欣賞著窗外瑰麗萬千的淡水河落日。「要不要先睡一下?」
「不用了。」
她恬靜地靠著他。「在飛機上已經睡好久了,再繼續睡晚上會睡不著。」她笑了笑,繼續說︰「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在台北也有房子……」
「不止在台北,我在其他地方也都有置產啊!」柯冠磊不以為意地答道。
他取出一旁的薄毯,仔細包裹住她縴細的肩頭,動作無比溫柔,像是在呵護世間至寶,然後低下頭嗅著她的發香,感慨地說︰「能這樣跟你一起坐著看夕陽,我覺得好幸福。」
擁著摯愛,他才知道自己這幾年有多孤獨,他的靈魂和心都是殘缺的,唯有在她身邊,他才找回了最完整的自己。
書詠緊抱住他的腰,安靜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聆听著那百听不厭的沉厚心韻。
兩人的擁抱是如此契合,仿佛他們天生注定要長相廝守,思及此,書詠的嘴角勾起一抹甜笑,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她的小手輕輕抓著他胸前的衣衫,像想起什麼似的,悄悄抬起頭,輕聲說道︰「這幾年你有回來台北過嗎?」
當年他被她傷透了心,應該很不願意回台灣吧?
柯冠磊以長指當梳子,溫柔地梳理著她烏黑如緞的長發。「偶爾會。其實這幾年我一直花錢請人調查五年前發生的事,我可以肯定那輛吉普車是蓄意把我們撞下海的,我一定要揪出幕後的凶手。」
書詠點點頭。「這幾年我也有找人調查這件事,可是都一無所獲。警方告訴我,犯罪的可能是大陸偷渡客,心狠手辣,只要雇主付錢,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且完成任務收到錢後,又火速偷渡出境,根本很難查出到底是誰做的。」
怒意染上他俊挺的臉龐,他氣憤地道︰「我調查出來的結果也是這樣,不過我絕對不會這樣就算了,不管要花多少錢,要多久的時間,我絕對要追查到底。這該死的凶手!當年如果沒有發生這個意外,我們就不會分隔整整五年,你的身體也不會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柯冠磊不忍地輕撫她細致的臉頰,自從知道她的骨盆受傷後,他就不斷責怪自己,倘若那一晚他再小心一點,就不會害書詠落水受傷了。
他多希望那些傷痛能由他來承擔,而不要傷到她任何一根汗毛啊!
壁磊眉峰一攏,利眸里閃爍著冷峭的光芒。「在還沒追查到凶手之前,詠,你出入要小心,不管要去哪里都讓司機送你過去,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那個凶手在五年前沒有殺掉我們,五年後很可能還會再下毒手,一定要提防知道嗎?」
「好,我全听你的。」
書詠溫馴地點點頭,晶眸里盈滿憂愁。「磊,你自己也要小心,這個凶手很可能也會找上你,答應我,不可以讓我擔心,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她真害怕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只能祈求這事情能盡快調查個水落石出,好讓他們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別擔心,為了你,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才舍不得再跟你分開呢……」
他捧起她的臉頰,溫柔地在她粉頰上落下啄吻。「這次回來我會陪你在台灣多待幾天,你可以盡情地會會老朋友,但謝兆軒不行,我不準你單獨見他。」
書詠笑著搖搖頭,像是在看一個耍賴的大男孩。
「別這樣,謝兆軒是我爸一手提拔的人才,我爸非常看重他的能力,也很信任他,所以才會在纏綿病榻之際要求我們兩個訂婚,並把公司的經營權交給他。事實上,如果不是兆軒哥幫我守著公司,公司的股權恐怕早就被虎視眈眈的繼母給奪走了,兆軒哥幫了我很多,他是個好哥哥。」
「好哥哥?」柯冠磊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