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太撩人 第5頁

「哦,那……我能明天到你家拜訪嗎?我好久沒見顧女乃女乃、顧爸爸和顧媽媽了。」

彼瑾言無所謂地說︰「主隨客便。」

「那我明天早上去拜訪?」顧瑾言剛落下話音,蘇晨便接上,似乎害怕他會改變主意。

彼瑾言沒有回應,「還有事嗎?」

蘇晨被他的冷淡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她有點慌張地眨了眨眼,「有的。」她有點緊張,垂下眼簾不敢望著顧瑾言,垂在身側的右手捏了捏衣服,有點像做錯事的小孩,心里怯懦著,怕被大人責備,「那個……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彼瑾言轉過身,雙眼定定地看著她的臉,他的目光似乎像要穿透她一樣。

久久未听到顧瑾言回應,蘇晨有點急了,抬起頭來看他,可就在看到他的臉時,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彼瑾言嘲諷地笑了一下,「蘇晨,你當我是什麼?說做朋友就做朋友,說去留學就去留學,說不聯系就真的不聯系,這樣的好朋友,你教一下我,怎麼做?」

除了道歉,蘇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不起,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你、跟你繼續做好朋友。」

彼瑾言「嗤」地笑了,「別天真了,你讀了那麼多年書,學了那麼多學問,怎麼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男人和女人之間怎麼可能做好朋友。」

第2章(2)

一瞬間,蘇晨的臉色有點慘白,顧瑾言也留意到了,似乎看見她難過,他的心里就能消氣一些。

他走入露台,慢慢一步步地走向她,充滿了壓迫感,聲音卻像情人般的呢喃,「啊,不對,男人和女人當然能夠‘做’好朋友羅。」

他站在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的下巴很尖,跟十年前的圓潤已經很不一樣了,這個不一樣讓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更加火大。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讓她更加地靠近自己,他低頭看著她,目光直勾勾地不加掩飾,火熱的氣息都噴在她的臉上。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她後退一步,他則順勢走前一步,一步又一步,終是把她逼到了盡頭。

蘇晨只覺得心跳在不斷地加速,她抬手抵了抵他的胸膛,想讓他退開一點,不然他離她這麼近,她的呼吸開始不順暢了,周圍的空氣似乎是變得稀薄了,她覺得他彷佛把她周圍的空氣都抽掉了。

彼瑾言不管她的小動作,只是一直看著她的臉,「怎麼樣,要跟我‘做’好朋友嗎?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怎麼‘做’的。」

蘇晨的心緊了緊,她能感覺得到自己雙頰紅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就在這時,吊燈突然滅了,露台里陷入一片漆黑。

蘇晨渾身一顫,身體突然變得僵硬起來,聲線也有些不穩,「你走開。」

彼瑾言听出了她的語氣有點慌張,「可是你還沒回答我,怎麼樣?」

他能听到蘇晨的呼吸聲加重了,突然蘇晨尖叫著推開他,「你走開、你走開!」聲音里還有著哽咽。

彼瑾言一個怔忡,竟然真被她推開了。

蘇晨立刻跑出了露台,她之前捏在左手中的紙巾已經濕了。

彼瑾言呆立在原地,看著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跑,心上像是被敲了一記。

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見他低低的聲音,「是你說要做好朋友的,結果又跑了。」

周圍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點聲音,似乎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天地間似乎就只有她一個,很安靜很安靜,安靜得讓蘇晨有點心慌。

她試探性地問了句︰「有人在嗎?」沒有人回應。

她害怕極了,濃重的黑把她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她想奔跑,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是手似乎被什麼東西拽住了,扯不開。

空氣中彌漫著如鐵銹般的甜腥味,然後似乎有人在說話,在說什麼?她听不清楚,「在說什麼?大聲一點!」

那聲音卻始終像是在呢喃。

她听見那人在笑,聲音不大卻讓她覺得好刺耳,她的神經緊繃著。

又有另一個聲音傳來,是很耳熟的聲音,不必細听她便知他是誰。

他說︰「不是說要跟我做好朋友,怎麼又叫我走開?」

她想要解釋,「不是的,我只是……」

他不等她說完,「我走開,再也不給你機會了,我跟你不可能做好朋友!」

「不要、不要。」

她一掙扎,奮力地睜開了雙眼,眼前的景象有點模糊,有些重影,她眨了眨眼,看清了自己是在臥室里頭,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壓在了枕頭底下,她抽出手,已經麻了,抹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滿手的濕意。

床邊小桌子上的小台燈,燈光不知道被誰調得有點暗,她有些慌張地翻出了遙控,把燈光調至最亮,整個人才慢慢地放松下來,呼了口氣,癱在床榻上。

「叩叩叩。」傳來幾聲叩門聲,然後門被打開了,蘇黎拿著杯牛女乃走進門。

「哥。」蘇晨仍癱在床上不願起來,呼吸已經平穩了,不再像剛才剛醒時的急促。

「又作惡夢了?」蘇黎走至床邊,手模了模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起來把牛女乃喝了再睡。」

蘇晨在床上賴了賴,才起來接過蘇黎手中的杯子,牛女乃是溫的,手掌直接踫觸杯壁也不覺得不適,蘇晨定眼看著牛女乃在橘黃的燈光下,被鍍上了一層光澤,「哥,我抽屜里的安眠藥,你都藏到哪里去了?」

「都扔了。」

從蘇黎的角度看她,能看到因她垂下眼簾而顯得格外縴長的眼睫毛,因為眨眼而微微顫動,橘黃的光線將她的睫毛也鍍上了一層柔柔的亮光,更顯乖巧嫻靜。

蘇黎嘆息,他坐在她床邊,「你乖,那些藥不能多吃的,我在牛女乃里加了點白蘭地,喝了再睡就好。」

「嗯。」

「當初就不該讓你一個人去加拿大。」蘇黎接過她遞來的空杯子。

蘇晨眨了眨大眼楮,「哥,我明天想去探望一下顧女乃女乃、顧爸爸和顧媽媽,好久都沒有見到他們了。」

燈光灑在蘇黎的背部,他的臉沒有被光線打到,蘇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停頓了幾秒後才出聲,「是該去看看,畢竟當年我們兩家都是鄰居,那時候顧家也幫助我們不少。」

「好。」

「上門拜訪的禮物,我明天會放在客廳,你不用準備什麼,直接帶那些過去就好。」

「好。」

蘇晨躺下,蓋好被子,被子把她大半張臉都遮住了,只剩下兩只大眼楮露在外面眨呀眨。

「哥,bonnenuit。」她用法語道了晚安。

蘇黎俯,在她額頭留下晚安吻,「Bonnenuit。」

他放輕了腳步聲離開,輕輕關上門後,柔和的表情退下了,他在一片漆黑中反省自己,如果當初他能夠有能力一點,他的妹妹現在就不必連晚上睡覺,也都是戰戰兢兢的了。

如果有如果,那多好。

蘇晨喝了白蘭地牛女乃後,睡眠質量的確好了很多,但始終是沒有安眠藥管用。

到天蒙蒙亮的時候,蘇晨就自然地醒了,她掀開被子下床,把窗簾都拉開,今天天氣不怎麼好,有點陰陰沉沉的,可能會下雨。

蘇晨把開了整晚的小台燈熄了,洗漱完畢後換了一套運動服裝,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開啟跑步機,晨跑一小時。

今天她要到顧家去拜訪,已經有十年沒見了,不知道他們好不好。

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總是到顧家去串門子,她還記得顧媽媽對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會為她做好吃的小點心,會幫她綁漂亮的小辮子,而顧爸爸會教她寫字、下圍棋,顧女乃女乃會摘葡萄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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