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能宇本是想捉弄她,沒想到在听到她說要同床共枕時,竟然一臉錯愕地楞在原地。
趙遠兒沒發現向能宇的異樣,改成拉著他的大掌,嬌聲細語地說︰「你快點上床,我一個人不敢睡。」
「趙遠兒,你竟敢這樣隨便找男人上床?」她不知道自己這麼輕聲細語對男人是很致命的嗎?
他不知是要罵她天真還是傻呢?他從沒當她是女人,但她也不能隨便要他陪上床,怎麼說他也是男人,身邊躺著柔軟的女人身軀,他怕自己會變成野獸,而那是他最不想發生的事。
他可以踫任何一個女人,卻是不能沾惹趙遠兒,她不是他的菜,更不是他想要找的另一半人選,他只當她是鄰家女孩,一個隨時需要他照顧關心,依賴他的寵愛的鄰家女孩。
「就一次而已,好不好啦?」趙遠兒心里的恐懼壓過她的理智,再說她相信向能宇,不管他在外頭對其他女人如何,但他肯定不敢對她出手。
向能宇不覺得自己該答應她這麼蠢的要求,「你還有沒有被子,我鋪在地板睡,這樣總可以了吧?」
一听向能宇退而求其次要打地鋪,趙遠兒哪里會不肯呃?馬上下床,從偌大的更衣間里拿出另一床被子,「給你。」
向能宇將被子攤在床邊,「我就睡在床邊,你有事叫我。」
「你要被子嗎?」
「不用,我不冷。」說完,向能宇拿過她床上其中一個抱枕,「一個借我。」就這樣,他躺回地板上,而趙遠兒則是盤腿坐在床上往他的方向盯著看。
「趙遠兒,快睡。」向能宇閉上眼楮,沒有看她卻直接出聲。
被他這麼一喊,趙遠兒也馬上倒回床上,閉上眼楮想要快點進入夢鄉,只是她越想睡,腦袋里卻一再閃過那些可怕的畫面,忍不住又睜開眼楮。
就這麼反復幾次,趙遠兒的身子從床中央挪到床邊,當她趴在床上看著打地鋪的向能宇時,他似乎是睡著了,單手枕在枕頭下,而另一手則是規矩的放在平坦的月復部。
「能宇……」房間里的燈都被向能宇關了,只剩下落地窗撒落進來的月光,借著月光,她能清楚看到向能宇立體深刻的臉部線條。
本來她只是想看看就好了,卻因為看得太入迷,在她清醒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滾下床,等她反應過來時,她整個人已經滾進向能宇的懷里。
屬于男人的獨特氣息充斥她鼻息,趙遠兒第一次跟男人靠這麼近,向能宇身上傳來熟悉的浴沐乳味,但混合著他的男性氣息,香味聞起來好像又不太一樣。
不知是不是因為窩在向能宇的懷里,本來腦袋里還怕得要死,隨時都怕什麼恐怖的東西跑出來,可感受向能宇溫熱的身軀,輕輕握住他的大掌,趙遠兒明明睡不著,卻不知不覺地眼皮加重,不過一會兒功夫,她就進入夢鄉,而向能宇因為一整天的忙碌,早就去夢周公了。
這一晚,兩人相擁而眠,睡得很是香甜,抱著懷里的趙遠兒,熟睡的向能宇不自覺地收攏手臂,將兩人的身子靠得更近。
第5章(1)
隔日一早,落地窗外的陽光射入房間時,向能宇緩緩睜開眼,習慣性地想伸手往一旁拿手機看現在幾點了,手臂卻像被什麼東西壓住,重得抬不起來。
向能宇還睡得有些迷糊,伸手模了模,當手掌觸到另一個溫熱的身軀時,他全身肌肉繃緊,本來還沒清醒的腦袋在這一秒全都活絡過來,他迅速地低頭往自己胸膛方向看去。
一張甜美的睡臉一看就是還沒醒來,窩在他懷里的趙遠兒睡得很沉,他抽出被她枕在頭下方的手臂時,她還是睡得沒知沒覺。
向能宇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一句,他發現趙遠兒從小到大的睡相一直都不好,不但睡得叫不醒,還大喇喇地將一邊的大腿跨在他腰上。
男人早上起來總是特別敏感,教他連連幾個深呼吸,就怕一個把持不住,翻身將這個笨女人給折騰一頓。
還好,他的理智沒丟,在一陣手忙腳亂下,輕手輕腳地將半靠在他身上的趙遠兒給移開,向能宇不敢去多想剛才跨在他腰際的大腿有多誘惑人,皮膚的觸感有多細女敕,連看他都不敢多看一眼,連忙起身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敢轉身看著不知何時陪他打地鋪的趙遠兒。
向能宇這位情場老手,跟不少女人上過床,一夜也多,只是在他床上的女人,一般都是勾引他,更不可能有女人與他同睡還能全身而退的。
唯獨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趙遠兒,不但全身衣服一件不差,還大膽地半壓在他身上睡得香甜,一副全然不知男人的可怕。
再看著趙遠兒身上的衣服穿得多的衣服,但就因為穿得多,露在外的白淨肌膚更勾去了他的視線,看得向能宇的眼楮眯了眯。
向能宇閉上眼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遷不忘低聲咒罵幾句,若是可以,他都想把趙遠兒叫起來打一頓了。
可惜,他不能,蠢蠢欲動讓他不敢再多作久留,收回視線後,他快步走出房間,頭也不回地往客房走去,此時此刻,他需要一個冷水澡來冷卻燥動。
就在向能宇逃走般的離開房間後,趙遠兒依舊睡得不醒人事,全然不知自己的一個無辜舉動,讓情場老手的向能宇氣急敗壞地差點跳腳。
當她醒來時,坐在房間地板上,有些失神地看了看四周,才想起昨晚她不敢睡,偷偷地爬下床靠在向能宇的身邊睡覺,結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哪里還有向能宇的人。
她只覺得,那天開車回台北的路上,坐在車里,向能宇神情十分古怪,跟她說話時,表情僵硬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不過就是借他的肩膀跟胸膛睡了一晚,有這麼小氣嗎?
因為向能宇的冷淡,趙遠兒也來了脾氣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各懷心事地回到台北,自那天起,好一陣子兩人都沒有再聯系過。
悶熱的暑假,趙遠兒不是窩在家里就是陪她媽回娘家玩,不然就是跟朋友出去,真正待在家里的時間不多,自然很難與向能宇踫上面。
身為教師,她有暑假,可以連放二個多月的假,可其他人是上班族,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工作該怎麼進行就怎麼進行,再說她不用再回台中教書,台北的新學校就在市區,上下課很方便。
雖然向能宇的工作本來就算清閑,早九晚五的日子很自在,不像他大哥,天天忙著開會出差,他只負責確保公司的網絡系統運作順利跟安全就可以。
懊上班上班,該下班下班,夜生活的玩樂依舊繼續,一點都沒有馬虎。
可不知怎麼地,這些日子看似跟過去沒什麼兩樣,但每當他獨自一人時,一個月前的那個清晨,卻一再跑進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卻又挑得他欲罷不能地想看更多。
男人就是這麼劣根性,得到的都不懂得珍惜,也從不多給心思,因為少了征服欲,而對得不到的,永遠都像獵人追逐獵物般,一絲絲的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向能宇哪里不明白那是什麼感覺,他曾戀愛過,也曾對人上了心,自然明白這些日子來,他對趙遠兒動了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