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勾教主 第4頁

而且炎教和離門作對這麼多年,害死了不少師姐妹,所以在她心中,她早認定帶領炎教的教主一定是個冷血又殘酷,看起來陰狠毒辣的老家伙。

可她眼前的男子雖然身形高大卻不讓人感到威迫,且膚色溫潤如玉,目若朗星,氣質溫文儒雅,還隱帶著一絲雍容的貴氣,看起來就像個教養很好的翩翩貴公子。

如果她是個尋常姑娘家,若有這樣的男子前來求親,她一定會點頭答應的。

她敢保證若讓師姐妹們看到這個男人,一定會有一海票的人失了芳心,從此害起相思病。

胡亂想到這,心突然一慌,有種對不起師門的罪惡感。

月書弦連忙收斂心神,並暗暗斥責自己。

人生得俊朗又怎樣?長得好又不能當飯吃,要統領好一門一派可不是面容俊美就可以了。

要知道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草包,可是沒有用的!

但不管怎麼說,要把眼前這個年紀人約才二十出頭的俊朗貴公子,和她心里一直以來認定的冷血殘酷老男人形象對應上,是有很大落差的,所以她失態了,而對方也被她突兀的反應及問話弄得一愣。

沉默好半晌,低沉而富磁性的好听聲音從男子的口中吐出,內容卻意外的簡潔有力,「你是誰?」

「我是月書弦啊。」在師門里養成一旦被問話就要好好回答的慣性,讓她直接報上姓名。

就見男子眉頭輕皺,她馬上想到他要問的應該不是她的名字,是想問她的來歷吧?

她連忙補充說︰「我是李家大爺派來的姑娘,是今晚要來服侍炎教教主的。」

話說到這,她晶瑩的美陣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輕男子,心里突然閃過另一個念頭,于是開口問︰「請問公子,你就是炎教教主嗎?」

他該不是走錯房間的哪家貴公子吧?因為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出身草莽的炎教教主。

听了她的回話後,男子卻嘆了口氣,然後淡淡的說︰「原來是這樣。」

這樣是怎樣?月書弦直直盯著他,美眸里流露出淺淺的疑惑。

那男子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反而走向大床,動作優雅的揮了揮手說︰「我不用姑娘陪睡,你可以下去了。」

「什麼……」她不解的皺起眉,但很快意會到這個回應代表的是他真是炎教教主!

她因為驚訝眼前男子真是她的目標人物而不自覺抬高的音調,听在炎教教主耳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

「我知道你拿了李爺的錢沒伺候我就是失職,不過你不用怕會被責罰,我不會把實情告訴李爺,明天還會跟李爺夸你兩句,所以你盡避去向李爺領賞就是了。」

軒文睿真沒心情跟這個女人上床翻雲覆雨,一來,他並不好尋花問柳這套,所以不用人陪睡。再者,他和李爺實在無話可說,對于這種宴會他也不怎麼感興趣。

為了不想多跟閑雜人等交際應酬,今晚在宴席上他自顧自的喝酒,現在他的頭已經有點昏了。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剛剛听得很清楚,那個女人說了什麼。

沒有弄錯吧,你這個嘴上無毛的年輕書生,就是炎教教主?

這種話任誰听了都不會感到高興,尤其被人看輕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因為他是家中的老麼,還是小妾的兒子,地位比不上兩位由正妻所生的兄長。小時候他和母親常受到旁人的白眼與輕視,也因此吃了不少暗虧。

可他不願咽下這口氣,更刻苦努力的讀書,練功也都比兩名兄長勤奮許多。這麼多年下來,他終于成為文武雙全的男子漢,武功也比兩名兄長還要高強。

也是這樣的成績,讓父親一改小時候對待他與母親的輕視態度,現在他可是教主最疼愛的小兒子,還有意讓他繼承下一任的教主之職。這回他代替父親參加李家壽宴,就是以代教主的身分出席的。

他爹的用意,是想讓他跟與炎教有往來的門派或家族先打個照面,讓大家熟悉他,等明年開春,就會正式宣布他是教主繼承人。

因此,即使現在已沒人敢再輕視他,敢因為他是小妾之子而瞧不起他,他還是不能忍受有人看輕自己。所以這女人觸了他的逆鱗,從一開始就惹得他不快,他對她也提不起半點興趣來。

真不曉得是哪家花樓教出來的愚蠢姑娘,這麼不懂說話,也不明白該怎麼討好客人,別讓客人生氣。

第2章(2)

軒文睿此時心里的月復誹,月書弦當然全不知情,她只是回想著他剛剛的回應,原來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炎教教主。

雖然她不明白,炎教怎麼會讓這麼年輕又像個書生的男子當教主,不過那不關她的事,她只需要確定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目標人物就行了。

所以她立即上前接近大床,又低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刻意露出胸前那引人遐想的誘人峰谷,然後伸出柔膩小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嬌滴滴的開口說︰「軒爺,你都還不知小女子的能耐,就不要我伺候了,請讓小女子服侍你一晚,你就會知道小女子的好處了。」

她很努力用最柔細最甜美的嗓音撒嬌著,可軒文睿只是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因為月書弦抓得很緊,兩人在一拉一扯之間,他的手就壓到她的胸口上。

那種感覺很特別,觸手一片軟綿綿的又具有彈性,捏起來還挺舒服的。軒文睿只覺得體內的血氣突然翻騰不已,他不禁眯起眼來。

說到底,他也是個身體健康而需求正常的男人,現在又喝得微醉,會產生這種反應也是在所難免,只是他心里仍感到不高興,他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陪寢。

他轉過頭逼視著跪坐在床邊的女子,本想斥責那個沒眼色的姑娘,現在再和他怎麼撒嬌都沒有用了,這麼粗蠢的貨色還妄想伺候他,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可當他充滿嫌惡的目光,與床邊那雙顯得無辜又純潔,可抬眼看人時帶著一絲勾人心魄的妖惑桃花眼對上時,他不禁抽了口氣。

只見她嘟著紅潤的小嘴,瀲麗的桃花眼對著他一眨一眨的,敷著粉的小臉蛋上,還浮起兩個淺淺的小笑渦,竟讓他有些移不開眼。

他這才發現雖然她臉上被濃艷的胭脂所覆蓋,可身上卻隱隱透出一股清新月兌俗的氣質。他不禁感到訝異,一般出身花樓的姑娘為了吸引客人,慣常濃妝艷抹,可不管她們再怎麼刻意妝飾,都掩蓋不了骨子里追求金錢的貪婪與俗氣。

眼前姑娘的氣質卻全然不同,從她身上他感覺不到花樓姑娘的刻意做作與虛情假意,反而有種天真爛漫的味道,這在花樓姑娘身上很少見,也很不對勁。

想到這,他原來有些混亂的腦袋又清醒三分。

在他看來,她不像個賣身的花樓姑娘,反而更像是因為愛玩、愛打扮才畫了濃妝,被嬌養在深閨里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

正是這種奇怪的沖突感讓他又多看了她幾眼。

可軒文睿從來不是個急色的人,暗自運功把體內的狂亂騷動給強行壓下去,然後他重重一抽手,終于把自己的手掌從那處溫香暖玉里給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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