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木頭老公 第16頁

他堅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一個偉大的金句,所以他努力地以溫水煮青蛙的方法,把他們兩個的關系煮到熟、熟到爛。

第7章(1)

李若秀有些不習慣地著了著自己腳上的鞋子,基本上是走五步停一步。

她很習慣穿高跟鞋,穿上五寸的高跟鞋,她還可以如履平地、健步如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穿上只有兩寸高的高跟鞋時,她總是覺得怪怪的,好像連路也不會走。

不只是鞋子的問題,她的臉上只是化了一個很淡很淡的妝,連強調眼楮大小的假睫毛也沒有黏上,更不要說那讓她格外有異國風情的放大片了。

綜合所有的一切而言,以這樣的打扮,她是不會走出大門半步的。

而現在的她雖然覺得別扭、覺得很不自然,但是她不但走出了方家的大門,她其至來到人來人往的華麗大宅。

今晚她拒絕不了方母的婉求,跟著方硯代替方母與方父出席一場商界的慈善拍賣晚宴。

為了這場晚宴,方母為她準備了一襲設計簡單大方,卻足以表現出她所有優點的晚禮服,讓她驚艷地認同方母也有成為一流造型師的天眩。

只是當她正想穿上那雙跟晚禮服相配的五寸高跟鞋時,方硯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雙只有兩寸高的高跟鞋,放在她腳前,順手拿走了那雙五寸的鞋子。

不只如此,在她拿著各式各樣化妝品正要上妝之際,他毅然地拿走她的放大片以及所有的假睫毛,只留下最基本的化妝用具給她。

她先是愣然,然後是勃然大怒。

沒了高跟鞋、放大片以及濃妝,她怎麼走出大門?怎麼去參加這場重要的慈善晚宴?只是方硯就好像一塊融化不掉的石頭一樣,好說歹說、橫來豎去通通都不買單,最後因為時間實在是來不及了,她只好穿著至少己經九年沒穿過的兩寸高跟鞋,化著淡得幾乎快是素顏的妝,來到了宴會場地。

李若秀不習慣得很,一路上走得別別扭扭的,直讓方硯看不下去,強制性地摟著她的膊,不再讓她擺出奇怪的姿勢。

她也算得上是奇葩了,好好的兩寸高跟鞋不會走,非得穿著五寸高跟鞋走來走去才習慣,明明長得清純可愛,卻非得濃妝艷抹,把自己的臉當成調色盤。

以前就算了,現在己經有他,他可不會讓她再這樣糟踢自己原本的面貌。

方硯摟著她,向場內認識的人一一地打過招呼,雖然李若秀不習慣自己的造型,但是還是拿出自己的禮儀,微笑應對,得到不少人的贊賞賞識。

或許她今天的造型跟以前實在是有著天壤之別,連她過往和現今的客戶,竟然沒有一個人認出她來,再加上今天素淡的妝扮,讓她也擺不出女王的架子來,只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側,充當一個溫柔體貼的花瓶。

繞場走了一圈,正式的拍賣還沒有開始,方硯便領著她到一旁的自助餐點區稍作休息。李若秀的腳剛好沒多久,又是穿著高跟鞋,方硯也沒有讓她多走,讓她坐在沙發上等自己,而他則去拿餐點。

李若秀獨自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逕自發起呆來,想起最近擱在胸口上的大石,今朝己經得到了解月兌,她的月經來了,宣告著她這段時間里的擔憂全都是自己嚇自己的。按理說,她應該只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只是除了這樣的感覺外,她居然也有惋惜感。

實際上在這段自己嚇自己的時間里,她無法自己地一再臆想自己有了孩子後,會怎樣跟孩子相處、會怎樣教導孩子,反覆地想著想著,居然讓她有了真的懷了孕的錯覺,也暗暗地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出世。

現在自己的臆想成了空,她忍不住地感到了惋惜。

同時感到惋惜的還有方硯,雖然他一直沒說,但是其實他也很期待他們可以一次就中獎,雖然還沒有好好地培養感情,但至少他們之間有了個孩子作為聯系,將來他們想分開也難了。

現在唯一的希翼沒了,方硯只能用其他的辦法再牽系著她,讓兩人越來越靠近,關系越來越親密。

或許是時間使然,又或許是逼不得己的習慣,對于方硯的靠近,李若秀己經沒了當初那樣的抗拒,雖然還是有點不情願,但至少不再事事都下意識地往壞方向去想,不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自己,這一切只是他一時興起的飯後余興節目。

她不是沒有感覺的木頭人,他對她怎麼樣,她也是知道的。

心是對他越來越軟,也是慢慢地將他擱在心頭上,或許現在他所佔的位置不算大,但一點一滴的累積,沒人能保證將來會變成怎麼樣。

李若秀是知道的,但她己經沒有試圖去阻止,她其至暗暗地期待,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

李若秀太過專注于發呆,並沒有發現一個穿著俐落套裝的女人,趁著她不在方硯身邊時,纏上了方硯,在方硯表示自己己經有了她當女伴後,那女人跟在方硯的後方,悄然地打量起她來。

方硯拿著幾樣精致的點心,放到李若秀的手上,順便將她從發呆中喚醒過來。

她看著點心,有些想吃又不敢吃,糾結了一會後,才敗給自己的嘴饞,反正自從重遇方硯後,她每一次節食都會以失敗收場,方硯會不遺余力地誘惑她吃下一切放在她眼前的東西,不管那些東西是不是超高熱量、會不會吃胖。

她有些認命也有些賭氣地用叉子叉著那些點心,在方硯的纏鬧下,分了一點給他,讓她忍不住嘮叨著,「那里又不是沒有別的盤子,你就不會自己挾一盤回來吃嗎?非得吃我這些。」

方硯就愛這樣鬧她,他今晚的心情特別好,好到可以無視那個一直纏著他不放的老同學,只是他不當人家是一回事,卻不代表人家不會打擾他們。

「李……若秀?」那女人打量了好一陣子後,忍不住試探地叫出李若秀的名字。

李若秀一怔,抬起頭來,著著這個有著菁英氣息的商業女郎,起初她認不出來,因為這女人臉上的妝太濃了,比起之前的她還要更濃,而且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嗆人。

她一向都不建議客戶噴太多的香水,淡淡的、清雅的香水,可以增加女性的魅力,但是當香水噴得太多,魅力增加不成就算了,還會引人身旁人的厭惡,弄巧成拙。

眼前的女人不是李若秀的客戶,所以沒有得到任何善意的指導,因為噴得太多,那高級的名貴香水變成了殺蟲劑,無端地令人感到反感,直想避開她,剛剛她站得稍遠,香水味還在接受範圍之內,但現在她走近他們,她身上嗆濃的香水味讓李若秀忍不住微微皺眉。

方硯也覺得這香水味太嗆人,怕嗆到懷里的女人,下一秒就想帶著李若秀離開,只是李若秀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走開,自己繼續打量著這個叫出她名字的女人。

即使改變得再多,但她還是記得那隱隱帶著不屑的眼神,對她露過這樣眼神的女性不多,其中一個便是她曾經的好友,陳莎莎。

昔日高傲、不屑她的女生,成了現在的女性菁英,可以從陳莎莎身上的套裝以及宴會包著得出來,她現在的職位應該不低。

陳莎莎一向都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她有今天的地位,相信她是經過一番努力的,遇見老同學視而不見,不打聲掊呼就轉身離開,實在是太過失禮,反正今晚沒人認出她就是那個造型大師OceenieLee,所以她也很給面子地露出一襪淺笑,疏遠卻有禮地向她打了聲掊呼,「你好,陳莎莎,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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