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木頭老公 第18頁

「可惡!」方硯勃然大怒地將一本雜志甩到桌上。

同場的還有馮雅克以及譚如絲,兩人神色凝重,對于桌面上的那本雜志,也是痛惡欲絕的,這是一場活生生的誹謗。

只是經過雜志社加油添醋的夸張報導過後,鮮少會有人不相信的,現在這本雜志的銷量己經是它過去半年銷售的總和,而且隨著時間過去還有上升的趨勢。

造型界一向讓人津津樂道的女王,居然曾經是一個又胖又丑的女孩,而且還是爸爸不疼、媽媽不愛的可憐蟲,所以才會心理扭曲跑去整型,態度還驕傲跋扈,以嘲弄人為樂,以彌補當年自己所受過的嘲弄。

這則報導要多夸張就有多夸張,要多失實就有多失實,而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讓人身敗名裂。

他們多想站出來反駁這則新聞是假的,但是到時候李若秀的臉就會成為全世界的焦點,而她過往的事也會隨著新聞越鬧越大而被挖出更多的報導于人前。

身為她身邊的人,他們比誰都清楚,李若秀有多麼痛恨過去的自己,方硯更清楚,之前她一再地抗拒他,無非是因為他一再地提起過去的她是怎樣的。

餅去的她過得並不快樂,她的爸爸不愛她,她的繼母虐待她,她的同學排擠她,而他則是欺壓她。

她有多麼的不快樂,就有多麼的痛恨以前那個怯懦不敢反抗的自己。

方硯真的很慶幸自己的臉皮夠厚,就因為夠厚,所以才能經常地裝瘋賣傻,不要臉的賣力討好,才能慢慢地磨進她的心里,讓她不再一見到自己就心生反感。

現在爆出這樣的新聞,想必她一定會不好受的。

「Oueenie現在人呢?」譚如絲有些擔憂地問,她不怕李若秀會做什麼傻事,雖然李若秀也有脆弱的時候,但更多的時候,李若秀都是堅強的,所以她才會把李若秀當成她的偶像。

「她在我家。」方硯也不放心她獨自一個人,即使現在大多時間,她都會自己留在房間里,但至少家里有他媽媽,還有他幾個嫂嫂輪流地陪著她,總會讓她好過一點的。

馮雅克點點頭,對于他的安排也很滿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他問。

雖然不管方硯會用什麼方法去擺平這件事,馮雅克都己經決定了,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這件事,順便也解決掉這家雜志社。

這幾年里,因為李若秀將所有的訪問全扔給他,所以他不論在雜志界或者是電視媒體間都有著自己的人脈,要封殺一間不起眼的小雜志社,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唯一比較棘手的,是要怎麼做才能在不影響到李若秀的情況下,迅速地平息這則新聞。

「你什麼都不用做,全都交給我,我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看了眼馮雅克,對方眼中的志在必得己經告訴方硯答案,但是方硯卻拒絕馮雅克的幫忙,「我不會讓這樣一間雜志社在那邊逍遙自在的,至于新聞,我也己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會影響Oueenie嗎?」這才是他們最擔心的。

「不,她不會知道的。」所有不應該讓她知道的,方硯全都不會讓她知道,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

要在人吃人的商界立足,而且要將一間公司提升成為一間上市公司,沒有一定的手段以及心狠手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或許他最近有點懶了,所以才會讓這家小小的雜志社如此放肆。

馮雅克以及譚如絲清楚地看到方硯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厲光芒,不無慶幸自己並不是這個男人的敵手,要跟這個男人為敵,就必須付上最大的代價。

因為他為了捍衛心愛的女人,就會不惜一切的代價,摧毀所有讓他女人受傷難過的人或物!

第8章(1)

即使方硯再怎麼隱瞞她,李若秀還是著到了那則報導。

著著那一張張的照片,她拍過的照片其實並不多,所以只憑著當中幾張照片,她便知道到底是誰把這些照片交給雜志社的。

她一直都不明白,自己過去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陳莎莎會如此地痛恨著自己?她自認把陳莎莎當成好朋友、好知己,幾乎都是把心掏出來對待,有好東西也會跟她一起分享。

如果是為了方硯,那麼她更不明白了,一個男人可以如此輕易地讓人改變心智個性,那麼這個人到底是真的傻還是裝傻?她己經不會分了。

看著那一張張的照片,還有那將她過去的事揭露出來的報導,她無法不承認,她有種被人赤果果地扔到大街上的感覺。

這件事同時將她埋藏在心底的傷疤狠狠地掀了開來,濃濃的自卑將她包圍住,她幾乎被打回那個怯懦的原形。

說不出滋味是什麼,總之就是羞窘,不願意也不想出外見人,只想獨自窩在房間、躲在被窩里,誰來邀約她外出逛街、看夜景,全都被她婉拒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讓許多人都很擔憂,尤其是小阿姨,差一點就扔下公司從法國飛過來著她,還直嚷著後悔讓她回到這個地方發展,最後是她極力地阻止了,小阿姨才放棄這個念頭。

對方硯,她也是懶懶的不想理會。

她不否認她是有一點遷怒的成分,因為如果不是他,她也不用面對女人的妒火,還有這樣的打擊,但是方硯卻沒有為此而生氣,還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她,讓她多朝他撒氣。

這個男人真的很傻,為了她做到這種境地,值得嗎?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想這個復雜的問題。

當方硯從工作室回來時,著見的就是這一幕,李若秀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樣,雙手抱膝,蜷縮在床上的一角,她把臉埋在腿窩上,讓人著不見臉,好像這樣就會安全,沒有人打擾她。

可惜她想錯了,方硯是一定會去打擾她的。

深知最近她被那則新聞影響,所以心情嚴重低落,他更是心疼不舍,明天得加快速度,收購回市面上所有己經出版的雜志,然後再對那家雜志社提出最嚴重的起訴。

方氏集團的律師團並非浪得虛名,短短幾天內就把雜志社搞得四分五裂,不僅公開道歉,還將負責這則新聞的編輯革職,以求平息方硯的怒氣。

方硯也難得地沒有做到最絕,他只是要雜志社澄清報導失實,還李若秀一個清白,便放過了雜志社,雖然他放過了雜志社,但從此在整個大眾媒體界卻再也沒有人敢跟方氏、跟方硯為敵。

他上前將那個自艾自憐中的女人抱進懷里,最近這個動作成為了他最常做的,因為這樣子的她格外地脆弱。

他一直想將記憶中的那個她找回來,以為那時候的她是最好的,但是當那個她真的回來時,他卻發現,原來他最不想見的就是這個脆弱不堪、仿佛一踫就會碎掉的她,那教他無比的心疼。

熟悉的氣息宣告著是誰抱著她,李若秀也沒有掙扎,只是軟軟地依靠著他。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只有被他緊緊抱著,待在他的懷抱里,她才會感覺到無比的安全感,這樣是不太好的,但是她卻沒有辦法改掉這個不好的習慣,任由自己在他抱住自己時,將手環上他的頸項,默默地呼吸著屬子他的氣息。

「方硯……」她低喃著他的名字,今天的她不知是什麼原因,特別地想念他,明知道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就是有著奢望。

方硯伸手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肩背,安撫著她,他也沒有說什麼,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默默的守著她、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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