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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妥协应婚事,怀疑人现身

另一边,玄武湖旁。

一群军统的特工在玄武湖边拉起了警戒线,一些人勘察着现场。

玄武湖上烟雾蒙蒙,雨一直在下,四周依然湿漉漉的。罗立忠和沈放就站在一边看着,旁边是副官为他们撑着伞。

现场的法医侦查完毕走了过来汇报着:“罗处长,沈专员,死者身份已经确认,叫汪洪涛,警察厅缉私队副队长,经过初步的检查,身上有一处弹孔,打穿了腹腔,但他真正的死亡原因是溺水。”

罗立忠一边听着,一边和沈放看着汪洪涛的尸体,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皱了皱眉头,扭头对沈放说:“中统那边在全城秘密搜捕了一夜,人却被我们找到了,只可惜是个死人。”

“要不要通知中统方面。”

沈放尽量地掩盖着内心的波澜。

罗立忠撇撇嘴,觉得这样上杆子献殷勤,这也实在是丢了面子,晃了晃脑袋道:“用不着,他们早就知道了,就像他们刚一行动我们就知道了一样,等着他们来要人吧。”

说完他又围着汪洪涛的尸体转了一圈,说出了他早已经看出来的端倪:“你觉不觉得这个汪洪涛死的有点奇怪?”

沈放眼睛一亮:“怎么?”

“他真的是死在这湖里的?”

见沈放没说话,他又提到:“看不出来么?从中统开始围捕他到现在差不多十个小时了,你应该看过长时间溺水的尸体是什么样。”

瞧不出来,这个平日里看着没啥能耐的笑面虎,心思居然这般缜密,有着和他哥哥一样的分析能力。

沈放被罗立忠看得不自在,只能硬着头皮说着:“如果这家伙中枪跳进湖里再也没出来的话,尸体泡水浮肿的程度不够,也许他没在湖里待这么久。”

罗立忠这才笑了:“对,这个家伙一定没泡在湖里这么久。也许他去找过什么人接头或者交代了什么又回到这湖里想掩盖他的行动。而且他的枪伤不至于当时就毙命,如果救治及时也许能活下来,可他居然还是死在湖里了。”

随即他又阴沉着脸说道:“这个汪洪涛挺厉害的。”

沈放没有再接话。

从玄武湖出来往外走着,罗立忠忽然问沈放:“汪洪涛平日有没有什么异常?”

沈放谨慎,摇了摇头:“我跟他不算熟。”

前些日子他们过密的来往,但凡有心查他的人都能知道。

罗立忠笑了,带着些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果然说着:“我以为你们是朋友,而且你们关系好像还不错。”

“别开玩笑了。我就是被汪洪涛拉着去过几次赌场,跟这个小警察真算不上朋友,更别说他是共产党了。”

沈放不动声色,脸色瞧上去有些不好。罗立忠瞧了他一会,忽然间一笑,拍了拍沈放:“你紧张什么?这家伙平时表现的太不像个共产党了,我都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对,没人会把共产党写在脸上,他们就是可以渗透在你我身边,让人毫无察觉毫无防备,像变色龙一样生活在各种环境里,这才是共产党最可怕的地方。”

沈放心上松了一口气,嘴上又叹了口气:“是啊,如果共产党都在脸上写着字儿,也用不着我们这么费尽心思地去找了。”

并肩而行,走到车边上,罗立忠突然站定,揣摩着:

“汪洪涛突然被中统的人秘密抓捕,说明中统掌握了什么线索,或者有什么秘密的线人。”

沈放看着罗立忠的神情,这会儿越发对他钦佩,看来日后不仅得防着他那个哥哥,眼前的这个人也是一颗定是炸弹。

“我也这么想,这个案子咱们一处得继续跟下去。”沈放随声附和。

罗立忠自嘲地笑了:“现如今,军统中统就知道在党国内部相互渗透,却不知道合力围捕共产党。老弟想在党国情报系统里站稳脚跟,整天的只想逍遥自在可不行啊。”

“也是,该往上走是得往上走啊,要不忙活半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哎呦,听老弟这话好像老弟想通了点什么。”

前些日子还说他想逍遥的主儿,如今改了口,罗立忠眯着眼睛瞧着沈放。

沈放明白,要查下去找真正的叛徒,自己必须要爬的更高,也必须成为一个变色龙,适应现在环境的变色龙。

所以沈放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回家,回那个他很厌恶、厌烦的家。

“当然,不能罗处长点拨那么久我还食古不化。”

“恭喜沈老弟,有你这句话,未来前程似锦指日可待啊。”

沈放心上其实不是滋味,面上却打哈哈地笑了。

行动就从今天开始,傍晚的时候沈放便回了沈宅。

屋内开了灯,暖黄色的光线让人觉得很舒心很柔和。

胡半丁看到沈放,很是惊讶。

“二少爷”。

沈放脱下外套,正准备挂起来,胡半丁已经接了过来,一面对室内喊:“老爷,大少爷,苏姑娘,二少爷回来了。”

这仿佛是天大的事情一般。

“是沈放回来了吗?”

随着苏静婉的声音,沈柏年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楼梯口,正朝楼下走来。沈放呆立在那里,目光随着沈伯年挪动着,而后苏静婉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楼梯口。

“回来了?”沈伯年没有喜悦,面色沉稳。

沈放点了点头,他继而对胡半丁:“让厨房多准备几个菜。二少爷喜欢吃盐水桂花鸭,再准备点儿酒。”

父子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阵子,由于上次闹得实在有些僵,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就那样一直候到了沈林回来。

一家人坐在饭桌旁吃饭,胡半丁站在一边服侍着。沈柏年悄然为沈放夹了一块盐水鸭。

苏静琬咧嘴一笑:“这顿饭可让咱们等了有些日子了,要我说,沈放,你的脾气也得改改,别总跟老爷子怄气。”

“别这么说,我什么时候敢跟父亲大人怄气。”

苏静琬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忙话题:“好好好,没怄气,没怄气。”

边上沈柏年见他似乎心情不错,清了清嗓子,老话常谈:“好了以前的事儿不说了,你既然回来了,那么家里对你的安排,你听还是不听?”

要搁常日里,这样一句话说不定沈放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可今日沈林心上其实一揪,却意外瞧见沈放淡定自若。

“您说的是我和姚碧君的婚事对吧?我答应了,其他还有什么,你们定吧。”

他今日回来本就是寻着枪口撞,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沈柏年意外:“你答应婚事了?”

沈放依旧闷头夹菜,随口应了声:“嗯。”

良久,沈柏年像是才反应过来,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好,答应就好。来,吃菜。”

随即他再一次为沈放夹了一块盐水鸭,还语重心长说了一段话:“抗战刚刚胜利,眼下的国民政府问题重重,你们两兄弟都在党内谋职,我希望能通过你们两兄弟的努力,能让国家有所改变。我年龄也大了,你大嫂不幸早逝,你哥一直没有再娶,沈家不能就没了香火,怎么也得让我抱个孙子,哪天我走了,也好没什么遗憾。”

从前沈放与他顶着来,他自然是表现得更强硬。这会儿忽然间转变,沈伯年心里的忧伤往上翻涌着。

“老爷子说哪里话,老爷子至少还能再活个五十年,早着呢。”

说着苏静婉为沈柏年夹了一块肉。

沈柏年叹息了一声,看了看沈林,又起了别的意思:“来,沈林,咱们俩也碰一杯。你这么年轻,应该再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

沈林举杯与沈柏年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沈放手忽然一抖,筷子掉落在桌上的汤盆里。他想起那日在剧场,沈林送给柳如烟的那束花。

“父亲说这些干嘛,弟弟回来,又答应了婚事,先把这个喜事儿办了。”

沈林应道。

沈柏年叹了口气:“只可惜你妈死的早,唉,如果她还在,也一样不想看你一个人生活。”

沈林和沈放对视一眼相互都没再说话。

吃过晚饭,沈林送沈放出门。

花园里很安静,有些许虫鸣点缀静谧的夜。

两人快走到门口,沈林忽然将沈放喊住:“你等等。”

沈放站住了,借着门口微光瞧着沈林一脸的狐疑。

“没想到你会突然回家。”

沈放淡定一笑:“你不是一直劝我回来么?”

不回来时候他死缠烂打,回来了他依旧不满意。

“回来是好,可你的变化太突然。”

“变化?你指的是什么。”

沈林扬起眸子:“我以前就没想过你会喜欢云锦刺绣,你小时候可没这个耐心,牛奶也是你最讨厌的。”

“你怎么知道我开始喝牛奶了?”

沈林僵着脸:“我去过你家你不在,门口有空的奶瓶子。”

见沈放哼笑一声,他又反问着:“我是你大哥,去看看你不行么?”

看看他?观察的这么细致,他敢说不是在调查自己。

“你还真挺关心我?告诉你,云锦能让我安静下来,那几年在日本人那边,总是担惊受怕,睡着了也要有三分醒着,收集刺绣能让我平静很多。至于牛奶,我有胃病,医生嘱咐我多喝。”

沈放轻易解答。

沈林依旧不罢休:“你门口的地毯怎么脏了,好像是沾了血。”

此时此刻,沈放额头冒汗,不过夜色是掩护,他依然强作镇定:“那是只受了伤的野猫躺在门口,后来,野猫还是死了。”

“是么?”

沈放将一边眉毛一低:“不相信?”

随后他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像是保持距离一样:“看来我也是野猫,回家了也被人处处提防。”

这一招对沈林十分有用,他语气终于算是缓和下来:“错了,这个家还是你的家。”

沈放冷冷一笑:“我错了?倒是大哥什么都不会错,连我门口的地毯脏了都想知道原因。”

两人对视,有几秒钟都没有说话,像是在探究对方的内心。

沈林先开了口:“我是关心你,今天去看你本就想接你回家吃饭的。”

“这样的关心有点过了吧?当年母亲还在的时候你也没这样。”

“不管怎样,希望你的话不是在骗我。”

沈放顿了顿,打开车门坐上去,歪出脑袋来回话:“如果你说的是婚事,放心,姚碧君我一定会娶。”

车子发动,扬长而去。沈林立在原地,想起白天瞧过的尸检报告。

技术分析科对汪洪涛尸体的分析表明,尸体浮肿的程度不够,看来并不是在水里泡了一夜,死亡的时间经检测,应该是昨天清晨,并非是前一天晚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汪洪涛死前去过哪儿,是不是去见了沈放?这又成了沈林心中的一个大大的问号。

汪洪涛曾经和沈放有过接触,汪洪涛是共产党,那么沈放就很有嫌疑。

这一切像一个迷宫,绕来绕去,沈林发现好像又回到的原地。

关于汪洪涛的案子,几天后叶局长组织了一次案情分析会。

中统会议室里,沈林憋着闷火,在这案子上,吕布青算是彻底将他惹毛了。

叶局长立在最前面主持,沈林眼珠子从头到尾都在盯着吕步青,这个以往跟他就是死对头的人,今天看上去更叫人厌烦了些。

他言之凿凿:“这次行动科在共党分子汪洪涛的案子上有明显的失误,如果不那么心急地开展行动,暗中跟踪,汪洪涛就不会死,也许会找出完整的共党情报网络。”

对面吕步青却只是抽嘴一笑,还似往常那般不屑:“这么说太理想化了,行动的时候可是千变万化,现在这样说,是不是有点马后炮?”

沈林神色未变,瞧着依旧冷静,对付这样的赖子,多加争吵只会贬低自己。

“在此之前,我已经让李向辉通知你们了,可你们行动科是怎么做的?”

“对付共产党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汪洪涛死了你可以这么说,如果人没死由行动科来审问,也不见得找不出线索来。”

“公开抓捕汪洪涛,这条线上的共党都会警惕,你能找出什么!”

他心上有火,但懂得压制,可吕步青怒且急,像是一把火钳子一样,只会向前突突,被堵了路也只会语塞,抬手指着沈林:“你……”

这样的争吵在所难免,且发生的异常得勤,叶局长和事佬一般的人物,忙抬手喊停:“好了,说说后面应该怎么办。”

沈林轻轻白了吕步青一眼,该怎么办?有这个人在,再好的法子也都被搅了。

“为了不对共产党地下组织打草惊蛇,我们对外口径也要转变,应该撤销对汪洪涛的通缉,说那只是一个误会,汪洪涛并不是什么共产党,他的死是得罪了什么人,把他当作普通的刑事案件移交给警察厅。”

他也不是公报私仇,这事情确实得这么做,不过顺带着能解口气,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吕步青自然不干:“为什么?这不是说行动科搞错案子么?”

“就是要说这是个错案,才能掩盖汪洪涛暴露的事实,迷惑共产党才能更好地保护我们策反的中共线人。”

“有必要么?我倒是觉得应该彻底调查与汪洪涛有联系的一切!”

“调查的动作越大,共党隐藏的就会越深,很可能也会波及到我们控制的共党线人!吕科长,你难不成想把我们楔进共党里的钉子自己给拔出来吧。”

“你这是什么话。”

两个人没完没了,对于吕步青的问题沈林对答如流,游刃有余,说完看着他那张面目心里隐隐痛快。吕步青忽然喊话立了起来,还要说什么,却被叶局长打断。

“暂时按沈林说的做。”

两个前世的仇人凑在了一起,这样的局面,每次都让叶局长头疼。

“局长,这可是我们行动科的案子。”

“不管谁的案子,抓到共产党才有效,就这样办,散会。”

吕步青据理力争,很是不满,却闻话又无可奈何,只能翻着白眼瞪着沈林,喘息越来越粗重。

与此同时,沈放也有了动作。

他心有事情牵扯着,自然是说话算话,而且这一切如今已经刻不容缓,所以成婚的事情能快则快。

于是在当晚回家应下这桩事情以后没多久,他便安排人将姚碧君接到了社会局。

社会局大门旁边,有三三两两的刚结婚的新人在庆祝。每对新人都显得甜蜜幸福,脸上充满了喜悦,有的还穿着婚纱跟着同来的亲戚朋友一起照相合影。

沈放与姚碧君登记完毕从大门口走出来,两个俊美的脸蛋却并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

没有华丽的衣服,沈放只是身着军装,而姚碧君也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外套,脸上的妆容也很淡,像是完全没有防备,却又有一种难言的自信。

两个人在门口站定,沈放对周边的人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地点上一支烟。

姚碧君看着沈放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沈放余光若有察觉将头微微歪过去,嘴里的烟雾徐徐升腾,那张英姿勃发的脸庞被遮住大半。

“怎么?想不到我今天会带你来登记结婚?”

那声低沉而又带着一丝笑意,朦胧中视线瞧着姚碧君点了点头。

笑过之后眉头又皱在了一起,模样沉稳:“是匆忙了点,不过既然早晚都是这样,那就趁早办了,皆大欢喜。”

他们两家是世交,很小的时候他和姚碧君便有了婚约,算上去相识甚早,如今世易时移,此刻瞧着这张脸,沈放忽然间觉得,让自己这么排斥姚碧君的原因,或许就是这一口相约的婚姻。

“你真的这样想?”

姚碧君眼神亦是笃定,看得出来,这些年来在她身上发生的不少事情,也已经将她从那颗蚕蛹中蜕化了出来。

“怎么?”沈放抬眼。

姚碧君与他相视,沉默了片刻,继而说到:“真觉得这样是皆大欢喜,那何必几年前你非要离家出走。”

这话里有怨憎,当年沈放离开,叫她姚家脸面尽失,如今他这样说,听起来像个笑话一般。

“今时不同往日。而且我也没想到。”

一言毕,沈放勾起一条眉毛,咧嘴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听我爸和我哥的,看来我是找了个好老婆。”

姚碧君凝眉,她就不该搭话,话到嘴边上,气得却又说不出来。

“你……”

沈放将她一把搂在怀间,不见她有丝毫挣扎的意思,也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场质问:“好了,你以后得听我的,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丈夫。而且我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娶了你,我们沈家一定会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不说这话倒好,说话后却是把姚碧君给噎住了,沈放似乎有所察觉,急忙有改口,有些尴尬地说:“你要去哪儿,我可以送你。”

姚碧君吃了一肚子气,眼珠子瞪得十分大,说起话来有些咬牙切齿:“不必了,我可以自己走。对了,这几天我父亲身体不好,我得照顾他,所以等你风风光光的娶了我再来接我吧。”

这算是跟他赌上气了。

说完话人扭头走了,沈放看着她的背影盯了一会儿,继而丢掉了手上已经燃烧殆尽的烟头,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婚事了了,紧接着的事情,要马不停蹄地开始。

那几日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将南京城街道冲刷了一遍,雨时人得空,罗立忠寻他又有事要说,他便专门找了个时间到罗立忠办公室去了一回。

罗立忠一向待他热络,给他特意泡了一壶茶,端过来时候表情神秘:“尝尝味道怎么样?”

沈放品了一口,放下茶杯忽然眉眼一亮:“这是普洱吧,听说喝普洱有凝神静气的作用。”

“沈老弟还真懂啊,喝茶是一个人涵养的体现。小时候,我母亲把柳树芽摘下来,烤了,泡水喝,晚上做活儿时,喝了提神,我那时经常偷偷喝一口,那味道是苦涩的,并不好喝,而我却甘之若饴。”

“看来现在罗处长是苦尽甘来了。”

罗立忠叹了口气,脸色有些无奈:“谈不上苦尽甘来,是现在随随便便的茶是很难入口了。”

“那是罗处长境界不一样了。”

罗立忠微微一笑,再度给沈放斟茶。

寒暄完毕,接着便是这一趟前来的目的。

茶水倾下,声响清脆,沈放抬手稳着茶杯,一面瞧着罗立忠,笑意深长:“对了,跟罗处长汇报件事儿,我也不一样了。”

添满两杯,茶壶见了底儿,罗立忠先是将壶搁到边上去了,接着一便端起茶杯子一边说着:“噢,这倒要听听。”

“我结婚了,今天上午刚领的结婚证。”

罗立忠一口茶卡到嗓子眼,猛地咳嗽两声,险些喷溅到沈放脸上,沈放从口袋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见他眼神惊诧:“真的?兄弟你动作够快的。”

“既然想好了,还拖拖拉拉的干嘛,也让我爸高兴高兴。”

他照着当日罗立忠提点他的意思说着,故意提到沈柏年,话里的意思十分清楚。

罗立忠是个明白人,是人都想往高处爬,沈放当初的态度忽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冲着得东西那还用说,自然是就是当初他说的那个意思。

“这就对了,你副处长一职推荐报告我会近期提交给局里,你就静候佳音吧。”

聪明人打交道省力气的很,沈放轻松一笑,伸手握住罗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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