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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暗暗生情愫,冒险传消息

出了门后沈放直奔咖啡馆去,因为坐实了身份,之前有的尾巴再一次消失无踪,他的行踪也便的轻松了不少。

下车徒步靠近,他正准备穿过马路走进咖啡馆。一名卖烟的小贩靠近过来问:“先生,要不要烟,有美国的好彩牌儿。”

沈放掏出钱来递过去:“来一包。”

意料之外,那人却递过来两包烟,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了。

再低头时候,沈放发现两包烟中间夹着纸条。

今晚八点,城外五里坡见。

驱车如期而至,月光皎洁迷人,沈放下了车打量一番周遭,静谧得几乎叫人生出耳鸣。

目之所及,一颗大树地下有一个黑色的剪影迎着黄色的光晕能瞧得见模样,是任先生。

沈放凑近,任先生说道:“你送出来胶卷很有用,让我们了解了很多国民党在南京的军事设施的情况。”

本以为是组织对那个神秘的计划有所察觉,没想着任先生却先提了这件事。

沈放颓然,语气沉沉:“这是照相馆的同志用生命换来的,也换来了我今天能跟你见面。他们才是英雄。”

他总觉得自己这条命如今不是他的,那些人好像都在什么地方瞧着他,将所有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叫他压力很大。

任先生拍了拍沈放的肩膀,算是安慰:“是的,他们是英雄,而且他们的血不会白流的。”

这句话之后,两个人低头都静默了一会儿。

“现在中统军统都没理由怀疑我了,都解除了对我的监视。”沈放先开口打破沉寂。

任先生跟着应和:“这很好,你可以轻松一点,离开南京也就没那么难了。”

离开?他原本应该是一具尸首,如今苟且存活,哪还能离开。

“也许我不应该走。”沉思片刻,沈放说了这一句话。

任先生有些意外:“为什么,你不是很想走么?而且你的身体组织上也很担心。”

在照相馆外面,他的伤再一次被触动,剩下的时间到底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我是不适合再潜伏下去,但三位同志的死让我知道了留下来的意义。国民党有很多针对我们的秘密行动,罗立忠正在执行一个“灵芝计划”,属于特级的保密计划,可我连这个计划是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走了,其他同志想弄到这份计划就更不可能了。也许,我应该留下继续做敌人心脏里的钉子。”

他的这种想法,已经多次打消了他离开的打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他是最好的结果,没了他,事情若是失败,他恐怕会讲责任扣在自己身上。

任先生面色凝重,一再被拒绝后,他已经感觉得到沈放心里那股视死如归的决心。

“你想好了么?再潜伏下去你面临的困难太多了。”

沈放苦笑:“那又如何?最多就是跟照相馆那几个同志一样。”

离开也不见得能多活几日,留着也好,替他们多活几日,也算值了。

只是沈放还未从罗立忠处得到什么信息,不久之后进入八月份,随着国民党军事行动的展开,军统局却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割裂,被改组成为国防部二厅保密局。

国防部所属陆军,海军,空军等各个司令部及所属机构都强化了自己的情报系统,而原本应由军统方面主力承担的军事情报工作被削弱了不少。

勤务人员正在换下军统的招牌,罗立忠站在办公室里瞧着,面色凝重。

门开着,沈放敲了敲门框后走进来,罗立忠闻声回头,这时候才挤出几丝微笑:“哦,沈老弟。”

沈放将门掩上,走到罗立忠身边,罗立忠的目光再度移向了窗外。

“罗兄有心事?”

这样的变化,没有心事才是假的。

“军统这块牌子在政界军界谁不忌惮三分,今天就这样没了。”

他话语里是唏嘘,最后带着点儿嘲讽的笑。

“没想到罗兄这么伤感,牌子换了人没换,一切不都一样么。”

沈放安慰着。

罗立忠冷笑:“一样?郑局长想向上爬,得到了国防部二厅厅长的位子,毛副局长也想向上爬可还是副局长,看起来是一样,可惜他们都不是戴老板。”

这是他的地盘,这个种的利弊关系他一清二楚。沈放却疑惑:“此话怎讲?”

“戴老板在的时候军统权利极大,军统的牌子和咱们的证件就是个象征,可惜得罪的人也太多,国民政府上下没有一个部门不想消弱军统的权利,论实权戴老板足可以和任何一个民国大佬平起平坐。如今这牌子倒了,郑局长,毛副局长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国防部二厅下面的一个保密局,你觉得这是往上走还是往下?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么?”

只是从前的自己人没变罢了,没变的自己人,如今全都被人踩在了脚底下,一路滑坡。

沈放看着罗立忠,感觉无法言喻。

“罗兄今天太多愁善感了,这话也就是咱们关着门说,要是别人听见了恐怕不好。”

罗立忠闻话也看他,打量得尤为仔细,忽然笑了起来,接着又拍拍他的肩膀:“一起做了生意就是不一样,自己人就是自己人,不管军统保密局是往哪儿走,你我得往上走。”

人一旦失意起来,会特别害怕一个人,这时候帮手尤为重要。

往后的事情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一切都像是在冥冥中前进着,静悄悄的,有个故人再一次重新向沈放靠近。

现在的军统就像是个被架空的壳子一样,事情越发少了起来,沈放从罗立忠办公室里离开,百无聊赖便告了假。

到门口停车下地时候,他视线里瞧见一个熟悉身影与他擦肩而过。

沈放追了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回头,那张脸属于陆文章。

方才已经大约认出,沈放并没有太多意外,笑着的时候十分随意:“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来找我?”

陆文章面色不自然,说话也是掩饰:“只是路过。”

“金陵兵工厂离这儿可不近,你路过?”

沈放一笑,戳穿他的谎言。

陆文章没有接话,两人对视。沈放知他并无恶意,便也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转而说着:“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找你并不难。”

陆文章依旧惜字如金,像是害怕暴露一样,那样子将沈放逗乐了。

“既然都到家门口了就上去坐坐。”沈放表现热情。

陆文章却显得有些不安:“我看还是……改天吧。”

说完他正要离开,沈放却坚定地拽着他的胳膊,四目相对时候,语气笃然:“我在南京没什么朋友,我想你也一样。”

同样可怜的样子,应该是个不错的相聚理由。

听了这话,陆文章不说话了。沈放扯着他往门口走,开了门将他又拽上了楼。

日光正好,温暖和煦地从窗外面照进屋子里面。

窗口边上,桌子上泡了一壶普洱。沈放在为陆文章斟了一杯。

“这是一个商人送的,藏了十五年的生普洱,我一直没有舍得喝,今天你来,特意拿出来招待你。”

陆文章看着沈放公寓里的一切,还是显得有些拘束,显然满屋子的舒适让他有些不能适应。

他的脸上带着一点自卑且失落的神色,怯怯的,有些窘迫。

沈放一眼看穿,笑着安抚:“放松点儿,在我这儿没必要这么拘谨。”

陆文章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你这儿太舒服了,这样的地方都让我不自在。”

从他的模样和着装便能够看的出来他素日的生活,这样的境况,对如今的他来说,着实奢侈。

沈放点头:“我明白。”

陆文章闻话却突然激动:“你是公子哥,你不明白,我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床毛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长久的沉寂之后,终于有的一丝生气和自然,沈放满意地笑了。

陆文章挑了一下眉认真地看着他:“你不相信?”

茶香浓郁,他也很少尝,有些新鲜滋味,喝上一口搁下茶杯,看着陆文章的脸沈放说话语重心长。

“你说的感受不是身体,而是心理。”

“怎么说?”

陆文章看着沈放,像是等待沈放的解释。

“我在日本人那边的时候公寓比这还豪华,可是一样每分每秒都不自在。”

这话一语双关,还有意思是,如今他依旧不自在。

陆文章了然,像是被说服了一样点了点头,接着终于有些放松下来,将那杯茶拿到手上,先品茶汤,再品茶香,最后喝了下去,整个过程很是熟练。

经验老道,是个茶客。

“看得出,你很喜欢喝茶,我这儿好茶有的是。以后有空多来这里坐一坐。”

话还没说完,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两个人目光斜视,外面进来的人是姚碧君。

看到陆文章,姚碧君有些意外:“有客人?”

真是出奇的事情,她还从未见过沈放带人回家。

陆文章蹭地站了起来,刚才的放松烟消云散,又有些拘谨。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陆文章”他说完反转过来:“这是我的妻子。”

姚碧君十分有礼貌:“您好。”

难得遇见沈放的朋友,姚碧君其实有些说不出的新鲜,可下一秒陆文章转过脸,她定睛一瞧,笑容随即烟消云散,那可怖的半张脸将她吓了一跳。

不同的是,瞧见姚碧君的那一瞬间,陆文章被她深深地吸引了,温文尔雅,一颦一笑都那么撩拨人。但见姚碧君十分明显的反应后,陆文章随即而来的是尴尬,甚至还有些许失落。

美人在他眼中,却好似跟他招手说再见。

沈放见气氛微妙,忙跟着调解:“别害怕,他不是怪物,相反他救过我的命。”

姚碧君有些错愕,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有些不安,忙及时补救:“真是非常抱歉。”

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正巧看见桌上的茶壶,忙将自己解救:“茶有些凉了,我去给换一泡来。”

不一会儿,人端着茶重新走了出来。方才的事情像是已经翻了篇,没人再提。

姚碧君帮他们斟茶,陆文章喝了一口忽然皱眉看着沈放。

“这茶换过了,这才是15年的生普洱,你刚才泡的年份不够。”

美人面前献丑,博眼球的绝活。

沈放有些意外,自己喝了一口,却还是没有尝出什么不同来,刚要说话,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罗立忠打来的,说是有任务要去清凉山南麓,那儿发现了一个共产党窝点。

沈放放下电话直接走到门口衣架上拿衣服。

“我得出去一下。”

这种状况,陆文章略显得有些尴尬。

“那……那我也告辞了。”

他不想走,但似乎有些不妥。

沈放立在门口却冲他摆手,示意他坐下:“把茶喝完了再走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正和他意,再加上姚碧君一句话:“是啊,陆先生,再坐一会儿吧。”

陆文章没有坚持的意思,复又坐了下来。

沈放开门离去,姚碧君为陆文章填茶,顺便找话题打破尴尬:“你怎么知道他把茶叶换了?”

陆文章一笑:“我父亲就是种茶的,也是小茶叶商贩,我从小耳濡目染,对茶叶略知一二。”

看起来这是唯一的话题,姚碧君忽然来了主意,说着:“你等等我给你再泡一些其他的茶尝尝。”

大红袍,正山小种,喝了有几杯后姚碧君叹服:“你的确是个行家。”

陆文章羞涩一笑,也夸她:“夫人对茶道也算是颇为精通。”

“我哥哥喜欢茶道,我跟着看,也就学会了,只是沈放完全不懂,只知道什么贵喝什么,刚才那个所谓的十五年的生普洱完全是蒙人的。”

她说着便已经笑了起来,陆文章更是被他逗乐了,而后看着姚碧君一张笑脸发起了楞。

四目相对,姚碧君笑意僵在脸上,他忙将目光收了回来,进而又拘束起来,突然起身要走。

“沈夫人,我走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姚碧君有些意外:“怎么不多坐会儿。”

“不了,谢谢你的茶,让我想起家的感觉。”

说着陆文章走到了门口却又忽然停下步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身说着:“你过的不好,你不该这样。”

姚碧君有些震惊,仿佛听错了什么,但回答他的语气依然清淡地:“你说什么?”

陆文章回头看看两个卧室,算是示意,再将目光挪回去,算是解释:“你跟沈放没有真的住在一起。”

这样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多少算是不光彩,姚碧君显示愕然,随即有点脸红地低下了头,稍稍不安。

爱慕让人头脑发昏,这会儿陆文章才注意到自己十里了,忙点头道歉:“对不起,是我说太多了。”

语罢他焦急出门,嘭地医生将门给阖上了。

沈放到达说定的地点时候,只见罗立忠亲自带队已经将一个住宅围下。

“怎么样?”他问着。

罗立忠目光挪过来看他一眼,面色上有些不耐烦:“一处行动队的人喊了几遍让他们投降,不过里面没啥动静。”

等到此刻,罗立忠也算是耐不住了,说完话他又对身边的吴队长点头示意,意思是进去瞧瞧。

吴队长下了令,两个特务轻手轻脚地朝着摸索着进了门去,没多久两声枪响意外地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

全体防备,等着燃起战火,可随后屋里又没有了动静,重新恢复了沉寂。

沈放立在一旁看热闹,见罗立忠皱着眉头说道:“还挺难缠。吴队长,让你的兄弟们动手吧,这么耗着没完了。”

他的耐心几乎被耗干了。

接着吴队长一挥手,整队的军统特务便从宅子四面八方的缺口涌了进去。

沈放跟着几个特务走的大门,还没挪上几步便已经看到了方才进来的两个特务的尸体。

身前的人想也没想便要上前准备掀开。沈放脑袋里蹦了一根线,即刻喊着:“不要动。”

那人手已经碰到地上尸身的胳膊,却戛然而止愣在了原地,随即一脸莫名回神看着沈放。

沈放越过他,身后探进尸体下面,结果摸到了一个拔了安全栓的手雷。

随着扔出窗外的瞬间,那手雷爆炸掀起了巨大的声响。

这时,在窗口有个特务喊:“人在那边。”

众人闻声又重新冲出了住宅。

在纵横交错的灌木林中,最后那人被密集的弹雨打中,随后被捕。

审讯室里再见,好好地一个人已经被血迹布满,那张脸被染污瞧不清楚模样,但依然嘴硬。

沈放进来后立在一旁瞧着,罗立忠走上前去却皱着眉头,有些呵责。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样用刑,特别是他的头,打坏了可不好。”

说完后他从旁边抽出了一个小榔头拿在手上,那张脸上重新出现笑颜,不过瞧上去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按住他。”

铿锵的命令,特务把那人的手死死的按在刑椅的扶手,沈放可以想见接下来的一幕,缓缓歪过头去,接着罗立忠上一言不发,沉默片刻后骤然抬手,挥起榔头猛地砸了下去。

随着一声惨叫,被击中的指头几乎被敲得粉碎,接着连续几回,一个手掌上的手指尽数被瞧断,那变形的手掌一时间血肉模糊。

椅子上的人惨叫着疼晕了过去,一盆水泼醒,罗立忠脸上还是带着阴森的微笑看着他。

“疼么?你的右手没有一个骨头是完整的了,我想这应该能让你想来起什么。你可以不用现在说,我给你时间,而且我会找医生给你治疗,但是明天我会把你另一只手的手指敲断,我会再给你治疗,还不说,接着就是你的双脚,双臂,双腿,只要你头脑没坏,嘴能说话就行。我不急,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地等。”

他说起话来语气轻松,是一股你要等我陪着你等的架势,丝毫不输,叫人胆怯。

沈放歪过视线瞧了一眼,皱了皱眉,接着又听罗立忠说着:“以后这个人都是我来审问,你们把他看好,别让他死了。”

出了审讯室,罗立忠和沈放并肩往外走。

方才就瞧见沈放表情不大对劲,这会儿罗立忠问了出来:“老弟是觉得我下手太狠了?”

沈放先是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一笑:“罗兄有罗兄的办法,这是我该学习的地方。”

他已经尽量保证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表情这种东西,有时候不大受控制。

罗立忠表情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么狠,但是对付共产党有时候不这样是不行的。如果你都学会了,我可就省心了。”

沈放神情自然,可心里在盘算着。

照着这个这样下去,审讯室里的那个同志抗不了多久,可自己又显然不可能将他救下,那可就这样眼看着自己的同志被这样折磨下去么?

罗立忠看出沈放的异样刚打算再问话。突然有特务的大喊从审讯室传了出来:“把他嘴撬开!”

审讯室里接着变得嘈杂起来。

沈放回头对上罗立忠的视线,罗立忠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两个人忙转身朝审讯室冲过去。

一进门便看见那共产党人满嘴鲜血,身子已经不再挣扎。

跟意料的一样,那人咬舌自尽了。

罗立忠叹了口气摇摇头。而沈放强忍着内心的酸楚,表面上依然冷静异常。

方才的顾虑顷刻烟消云散。

晚上回到公寓的沈放脸色苍白,非常疲倦。

他摘下帽子脱下外套,放在了衣架上,继而用手捏了捏眉心,试图缓解不适。

姚碧君正在屋里看书,见他那模样忙将书放下,起身走过来帮沈放脱掉大衣。

“怎么回来这么晚。”

如今的问候更亲切,更亲近。

沈放摇了摇头说话,兀自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酒,而后一饮而尽。

“遇到麻烦了?”姚碧君追问。

沈放又倒了一杯,这回面孔仿佛有了点活力,许是不想她担心,终于蹦出了几个字:“没什么。”

姚碧君迟疑片刻,也不打算纠缠下去,只缓缓说道:“别太累了,别忘了你头上的伤。”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体谅,沈放却又忽然固执地想要说明。

他看着姚碧君,蹙着眉毛沉默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开了口:“今天有行动,抓捕共产党,活捉了一个,不过最后还是死在刑讯室里了。”

这样的事情似乎并不新鲜,姚碧君没有多惊奇,似乎明白了沈放情绪的由来,跟着叹了口气。

“战争结束了,为什么还总这样?”

“以前是外族侵略,现在是政治,普通人是不会明白的。”

明明是一国之下,党派之争叫人争红了眼,恨不得你死我活。

“我也不想明白,但我知道战争是可恨的,战争造成了太多痛苦。比如你那个朋友陆文章,如果没有战争,他也许是另一个人,有另一种生活。”

姚碧君的语气像是畅想,也像是为陆文章唏嘘。沈放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被她察觉。

“怎么了?”

沈放挑着眉毛:“你很欣赏他?”

姚碧君一笑:“不是欣赏,是同情。”

后面的日子过得很快,平静的湖水流淌着,很快便到了初冬的时节。

十月国民党军攻占张家口,达到了向解放区全面进攻的顶点。蒋介石悍然下令召开由国民党一党包办的“国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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