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他的孩子

068 他的孩子?[手打VIP],書包網520

歐陽庭走後,蕭蕭因爲季傑沒事而鬆下來的心,又爲他的話爲鍾離衡吊了起來。偏偏接下來的幾天鍾離衡都沒有出現,她的心也越來越不安起來。

這幾天她一邊聽李娟的話的躺在牀上休養,一邊時時刻刻地關注着電視臺的新聞。還好J市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若雅集團好像一切正常。

唯一可以尋得到蛛絲馬跡的只有網絡對康寧醫院的一些負面猜測,還有凌雲出了重大車禍的消息。新聞上只有一張隔着加護病房玻璃拍的模糊照片,裡面的凌雲渾身插滿了醫療器械,根本看不清樣貌,據說至今昏迷不醒。

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隱約感覺到凌雲這時候出事不太尋常,應該是跟鍾離衡有些關糸。那麼凌雲出車禍了,鍾離衡在哪裡?

他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似的,公司運轉正常,新聞上也隻字未提。就連鍾離家老爺子的大壽宴客名單和流露出來的當天宴會現場照片都被她搜出來了,也一一仔細辨認過,居然連他的衣角都沒找到。其實她是鬆了口氣的,因爲這樣的平靜說明鍾離衡最起碼還是安全的。

可是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身體漸漸好轉,蕭蕭終於悲哀地發現,只要他不主動出現,自己永遠都不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他。心的某個地方還是被什麼積壓着,堵得難受,她儘量的讓自己去忽略那種感覺。白天就跟李娟一起做做菜,乾點家務,看看電視什麼的,裝作什麼不在意的樣子。

只是每天晚上李娟走後,她卻會忍不住熬一點小米粥擱在桌子上,第二天醒來時那碗粥就會不見。她知道是李娟偷偷把涼掉的粥倒掉了,卻仍然每天都在做,日復一日的,她不知道自己有堅持什麼,卻固執的不想停止。

這天,她把做好的小米粥盛進青花的瓷碗裡,看着那黃澄澄的,暖暖的顏色慢慢粘稠着僵住,她知道又要涼了。喟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臥室去。

經典而奢華的雙人牀,足足可以睡下3、4個她的大牀,現在只有她孤單而瘦小的身子縮在那裡。明明是夏天,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熱,反而冷得徹骨。用單薄的被單裹住自己,她關燈強迫自己睡覺。

靜謐的空間裡突然傳來轉動的門把的聲音,她只以爲是錯覺,因爲前幾天她也以爲是鍾離衡回來了,結果證實只是自己的幻覺。所以這次她沒有動,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黑暗中,一個模糊的人影摸索着走進來,他沒有開燈,牀的那一側因爲承受了他的重量而陷下去一些。蕭蕭明明感覺到了卻給自己催眠,告訴自己這只是幻覺,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可是溫熱的手掌已經隔着被單箍住了她的腰,蕭蕭的身子被翻過去,她的身子被人摁壓着趴俯在牀面上。屬於男人的侵略性氣息直直噴到她的側臉上,那樣炙熱的,蕭蕭這才意識到什麼,心驚地正想起身,然而他強健的身子已經欺過來,把她的身子死死地壓在了身下。

“嗚~”她本能的反抗着想喊,下巴被男人捏着轉過來,嘴已經被粗暴地堵住。熟悉的男人氣味迎入鼻翼,雖然帶着很濃的酒味,但她可以分辯出他是鍾離衡。是啊,除了他,誰還可以隨便出入這座公寓?顯然是自己神經大條了,纔會有那麼瞬間以爲是有小偷或什麼壞人進來了。

反抗的手慢慢放鬆下來,有些任他爲所欲爲的意思。這種默許只給他帶了一瞬間怔楞,接着迎接她的便是瘋狂的掠奪。只是她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因爲他身上除了鍾離衡特有的茶香,還夾雜着一股鬱金香的幽香,應該是女人的味道!

本能的推拒,卻已經來不及,他已經毫無預警的闖了進去,最親密的地方結合在一起。她痛的額角出了汗,卻只能死死地咬着脣,那是一種委屈或者還有別的情緒,只是充滿的男人沒有察覺,或者察覺了也不曾在意。

劇烈的喘息、壓抑的嬌吟充斥在黑暗的房間裡,曖昧的演繹的最旖旎的事。最後他嘴裡發出類似瀕臨爆發的低吼,抵達最頂端的一剎那卻抽身出來,一股熱源噴灑在她的後背的肌膚上。粘稠的觸感讓她知道那什麼,心裡卻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因爲他以前從不會這樣子。以前…他都是灑在裡面……因爲她都有一直吃避孕藥。所以他的舉動很奇怪,卻又說不上到底哪裡不對。

過後,他毫不猶豫的起身離開,直奔浴室裡去清洗。蕭蕭趴在那裡,聽着隱隱的水聲,心裡竟有些莫名的空落。是的,竟然是空落,盼了那麼多天看到他,竟然是空落落的感覺。

沒一會兒,他從浴室裡出來,啪地一聲打開了新換的檯燈。蕭蕭看着他下半身只圍着條白色毛巾,睨着她的眼神仍然冷冷的,揚手扔了條溼好的毛巾在她身上,就坐臥在了牀頭。

蕭蕭用手巾把後腰上他留下的‘東西’擦乾淨,忽然聞到了一股菸草味,側過頭去纔看到他又在抽菸了。檯燈的光線透過他的碎髮照過來,正好隱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弄得他像個剪影,只是那個剪影讓她覺得似乎清瘦了許多。

差不多快抽完了半支菸,鍾離衡才把它掐滅了,對蕭蕭說:“季傑以後的事我會這排,你給我安心待在這裡,直到我……膩歪了你爲止。”

聲音很平靜,平靜的都不像他自己。似乎承載了這些天的沉澱,與其把那個季傑放在外面任人威脅,不如掌控在自己手裡安全。反正她…自己是不打算放手的,就算是留只木偶在身邊好了,也要等到他膩歪爲止。

只是那種膩歪,他自己都懷疑真的會存在。如果能存在,爲什麼三年來他仍然能夠念念不忘?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爲什麼他只對她的身體纔會有這種迷戀,不可自拔的感覺?

蕭蕭沒有說話,她一直趴在那裡,腦子裡一會兒閃過那股有點熟悉的鬱金香味道,一會覺得後腰粘稠的炙熱,熨帖得她很不舒服,一會兒又在恍恍惚惚地想他的話,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成被禁錮的肉臠?

原來一切都變了味道,不,是很早以前就變了味道。她倒是突然有種不喜不悲的感覺,沒有因爲他回來而高興,也沒有因爲他那些話而生氣。

鍾離衡沒有理會她,關了燈,翻身背對她睡去。

睜開眼睛,晨光從窗簾裡照進來。她因爲睡眠不足眼睛有些乾澀。側頭看了牀的另一側,鍾離衡果然已經不在。

想起昨晚的事,似乎那股鬱金香的味道還縈繞在心頭,甩甩頭,蕭蕭,做個沒有感情的禁臠其實也挺好的。這樣季傑安全,他也安全,自己也…挺好,所以又何必自尋煩惱。

她下了牀去洗漱,李娟已經把飯菜擺在桌上,她坐過去正要開動,卻見到一個小小身影從客房裡走出來。太小了,大概只有一米高左右,很瘦弱的樣子,穿了件鐘離衡的襯衫,小小的腳丫子一擡步就踩上拖在地上的襯衫下襬,隨時都會摔倒的樣子。

“小心一點。”她叮囑着站起來。

那孩子突然看到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突然噤聲,剔透的眼神膽怯地望着她。

蕭蕭這才注意到他是個男孩,雖然頭髮有一點點長,五官卻長得很英氣,尤其是那雙眼睛和眉毛,幾乎跟鍾離衡如出一轍。是他昨晚帶回來的嗎?親戚家的小孩?

“別怕,有沒有餓?”看着這樣一個小小人兒,她的心跟着莫名的軟了。蕭蕭走過去,伸手牽過他。

“別碰他!”鍾離衡嚴厲的聲音傳過來,嚇得那個男孩身子哆嗦了一下,也把蕭蕭也嚇了一跳。

蕭蕭的手纔剛碰到男孩柔軟的小手掌,就看到鍾離衡怒氣衝衝地走過來。不是錯覺,他真的瘦了很多,而且臉色蒼白的很厲害——她還在出神,自己握在手裡的那隻柔軟小手已經被他奪了出去。

“以後,你都不準碰他!”他看着她,像是在宣告所有權一樣,讓蕭蕭都錯愕。

她楞楞地看着鍾離衡抱起那個孩子,越過她走向餐桌。他臉上雖然有怒氣,可是抱着孩子的動作卻很輕,似乎怕傷到他一樣。

“蕭小姐,快去吃飯吧。”李娟從男孩的客房裡出來,那樣子像在正在整理什麼,因爲她正把一些易倒、易碎的小東西搬出來。

蕭蕭沒有多問,慢慢走過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鍾離衡已經把那個男孩放在他身邊的位置,動手給麪包片上抹着果醬,然後遞了男孩,卻發現孩子的眼睛很渴望地盯着蕭蕭盤子裡包子。

“想吃嗎?”蕭蕭和善地對他笑着,遞了個包子過去。

男孩的手指動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轉頭怯怯地看了鍾離衡一眼。鍾離衡對他點了點頭,男孩才鬆了口氣的樣子,開心地接過來:“謝謝姐姐。”聲音清脆,而又帶着稚氣的軟,聽在耳朵裡很舒服。

“要喊阿姨哦。”李娟糾正,走過來把一杯牛奶擱在鍾離衡面前。

“阿姨。”男孩轉過頭又鄭重地叫了一次。

蕭蕭笑了笑,把包子都推到了男孩面前,卻正對上鍾離衡的目光,他正噙着笑盯着她,那眼神有點怪異,盯得她心裡直發毛,以至於讓蕭蕭都忘了反應。

“早上多喝點牛奶。”他低下頭去對孩子笑着,把盛牛奶的玻璃杯放在男孩面前。聲音不冷卻也不溫和,反而有點生硬。

“謝謝叔…爹地。”男孩小聲應着,顯得很規矩,但和剛剛應蕭蕭的那聲有着明顯的差別。

鍾離衡微蹙了下眉,似有不滿,也許是因爲那聲爹地叫得很不自然的緣故。

蕭蕭喝着小米粥聽到這聲稱呼卻差點沒燙到,她擡起頭來驚異地盯着那個男孩又看看鐘離衡,是很像,尤其是那雙眉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大小的區別。

但是…說是他兒子…這孩子最少有2週歲以上,如果真的是……她手不自覺地揪住了胸口,突然有點喘不上氣來,因爲不敢再想下去。

鍾離衡看着她變得難看的臉色,薄脣噙着笑,眼底似有報復的快感閃過。

男孩似乎很喜歡包子,一口氣吃了兩個,喝了大半杯牛奶。鍾離衡的食慾也不錯,只有蕭蕭勉強喝了那一小碗米粥,味同嚼蠟。

早餐剛剛吃完,門鈴就響了,原來是鍾離衡打的電話,兒童專營店裡送來了各色服飾,都是2至3歲的男童服裝,一時間堆滿了客廳。

男孩瞪着大眼睛坐在客廳的角落裡,看着李娟把睡衣、外套、小內褲等等東西歸類,然後一點點往客房裡搬運。蕭蕭看她累得滿頭大汗就過去幫忙,只是手剛碰到衣服,就被鍾離衡一把奪了過去。

“他的東西,你以後都別碰。”他的動作不算大,聲音也很冷靜,冷靜的很鋒利。

蕭蕭仰頭看着他,他這是什麼意思?表現像個怕兒子遭到後母虐待的爸爸,而那個後母就是她蕭蕭。她真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雖然說她聽到那個孩子叫他爹地,她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她知道只源於跟他牽扯的這種關糸,自己本身並不討厭那個孩子,相反的,反而有些喜歡。

她一直告訴自己,在事情沒有弄清之前,自己不可以亂吃醋。雖然就算她吃醋,他可能只會不屑一顧,不諷刺都是對她的恩賜。

“我再說一遍,他的東西你以後都別碰,最好連說話都不要跟他講。”他冷冷地看着她,使勁拽過她手裡的衣物。

不得不承認,蕭蕭有些受傷。儘管一切還沒弄清楚,她安慰自己一定有什麼誤會,可是她還是有些受不了他這種維護的姿態。所以她放下了手裡的衣服,然後回房去。

接下來的幾天房間裡的人都很忙碌,因爲鍾離衡不但讓人送來了各式衣物,還讓人把一間客房重新裝成了嬰兒房,而且還弄了個大大的玩具屋,一副他們長久這樣生活下去的打算。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跟她沒關糸,她不能碰與那孩子任何有關的東西,所以她乾脆躲在房間裡不聞不問。而且現在由於那孩子搬進來了,爲了方便照顧孩子,鍾離衡讓李娟也搬了進來。

可能是他也感到鍾離衡不喜歡自己的緣故,那孩子也很少跟她說話。所以儘管房子裡的人不少,可是氣氛依然很怪異。

這樣一直持續到鍾離衡昨天出差,他走後似乎連房子的低氣壓都帶走了。那孩子雖然很少說話,可是眼睛很靈動,也不再偷偷的看蕭蕭,而且大多時候都衝着她討好的微笑。

不知道爲什麼,蕭蕭看到那個孩子盯着她,心裡就莫名地軟成了一團,或許是女人天生的母性發酵。

這天晚上,李娟哄孩子睡着後接了個電話,跟蕭蕭說了聲就匆匆忙地出去了。蕭蕭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正想回房時,聽到兒童房裡有隱隱約約的哭聲。

推開門進去,看到真的是那個孩子在哭。她開了牀頭的燈,發現他還在睡,可能是做惡夢了,閉着眼睛,撅着嘴巴一抽一抽的,憋的小臉通紅。

“醒醒,醒醒。”她把他輕搖着他。

男孩醒過來看到她,哇地一聲就抱着她的脖子哭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做惡夢而已。你是大孩子嘍,不哭不哭。”她有點笨拙地抱住那個小小而柔軟的身子,慌亂而溫柔的安慰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到這孩子哭自己的心竟莫名的揪了起來。這種感覺很陌生,卻一點也不排斥。

“姨姨,怕怕,怕怕!”他的小手緊緊揪着她的衣服,掛着淚痕的小臉皺在了一起。

“不怕,阿姨陪你睡好不好?”她想反正鍾離衡也不在,睡一晚應該也沒事吧。

“嗯嗯。”男孩胡亂的點着頭,很自然摟着她的脖子,粘在她身上居然不動了。

蕭蕭有點哭笑不得,只好抱着他上了牀,自己在他身側躺下來,他的小手始終揪着她的衣服,一副怕她跑掉的樣子。

“乖,睡吧。”她摸着他的頭髮輕哄。

“姨,是……媽媽?”小孩子的表達能力還不是很好,他用無辜的眼神盯着她,好像是在問阿姨是不是媽媽?

蕭蕭看着他,莫名問出口:“你叫什麼名字?”

“小嘉。”很稚嫩的聲音。

小嘉!那個嘉字雖然吐字不是很清晰,卻讓她的渾身一震。她不會聽錯,是叫小嘉。多年前有個男人曾經說過:“如果我們將來有了寶貝,一定要叫小嘉。”

女人問:“爲什麼?”

“傻瓜,因爲嘉是美好的意思,充滿幸福的味道啊……”

她看着身邊這張跟稚嫩而可愛的小臉,那和鍾離衡一模一樣的眉眼,心彷彿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得喘不上氣來。

“姨,睡睡。”男孩仍然在揪着她的衣服。

“好,睡吧。”她幹着嗓子說,突然覺得說話好難。

叫小嘉的男孩睜着眼睛看着她,沒一會就睡了,長長的睫毛掩住了明亮的眼睛。她撇過頭去,眨掉眼中的水霧。

小嘉睡沉後,蕭蕭從他的手掌裡小心地扯出自己的衣服,有些疲憊地回了房間。從抽屜裡拿出手機,攥在手裡摩擦了半天,終於還是拔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很久才通,久到她都有幾次都猶豫的想要掛斷,那頭才傳來一個含糊的聲音,好像是剛被她從睡夢中吵醒的。

“佳寧。”她很努力地剋制着自己,輕輕地吐出對方的名字。

“蕭蕭?!”電話那頭的人突然之間清醒了,驚叫着。

“嗯。”她重重地應了一聲。

“你終於肯開口說話了,太好了,我就說嘛,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那頭叫佳寧的女人傳來她喜悅的驚呼,後面的話又帶了些哭音,怕是高興壞了。

“孩子…還好嗎?”她問,有點艱難。

“……挺好的……”那頭突然靜默。

蕭蕭也靜默。

“你要不要和他說說話,我去叫他。”佳寧突然說。

“……”蕭蕭張了張嘴,居然半天沒發出聲音。

“小嘉,小嘉,你乾媽來電話了,快叫乾媽。”那頭佳寧的呼聲響來,她的心隨着那聲波微微震動着。

“嗚…媽咪,嗚…覺覺!”那頭傳來很稚氣的聲音,不像隔壁房間的男孩那樣乖巧,聲音裡帶着被打擾的強烈不滿。

“好寶貝兒聽話,快跟乾媽說幾句再睡。”佳寧在那頭哄着。

“…嗚,不要,媽咪壞壞…覺覺…嗚……”那頭傳來斷斷續續的耍賴聲。

“乖小嘉——”

“佳寧,你讓孩子睡吧。”叫佳寧的女人還在企圖哄着孩子,卻被蕭蕭打斷了她。

“可是……”她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來。

“我沒事,很好,就這樣。”蕭蕭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她聽到那個孩子的聲音了!

暗色的窗玻璃上映出女人脣角勾起的一抹笑痕,眼中晶瑩閃爍,那身影在黑暗中是如此纖弱寂寥……

――

蕭蕭在窗邊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李娟打電話來說今晚不會回來,她才挪動了步子。本來只是想臨睡前去看一眼那個同樣叫小嘉的孩子,卻發現他睡得並不安穩。

或許剛剛通了電話的關糸,也許這個孩子的不安讓人心疼,她還是脫鞋上了牀。他小小的頭自動臥在自己的懷裡,呼吸漸漸平穩起來。

蕭蕭睜着眼睛許久,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並且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裡,夢裡有一個小嘉的男孩,長着和鍾離衡一樣的眉眼,笑着喊她媽咪,帶着撒嬌又耍賴聲調。

鍾離衡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樣的情景。蕭蕭和小嘉躺在一張牀上,孩子小小的身子臥在她的懷裡,女人脣角勾着很幸福的容。

就是這抹笑,讓他企圖把她從牀上拽下來的手忽然停頓,這樣的滿足的笑,即便在三年前他都不曾見過。似乎不單單是因爲滿足,那張臉上展現的有很濃的母性光輝。竟然…竟然讓他有些於心不忍起來……

------題外話------

特別感謝swe56123親親的鑽鑽和令狐幽雅的票票,來個超級大麼麼,愛死你們了~

關於凌雲的事咱先暫擱着,他以後還會興風作浪的,所以給他個喘息機會。至於孩子和三年前的真相,明天先揭露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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