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见状,周旺木干咳了一声,他回头怒视着桃苍老者,指着穆楚白他们的方向,“都说医者仁心,你这学医的到底是怎么治的人?你的医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听到这句话,桃苍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冲着周旺木一甩手,“我爱治就治,不治就不治,要你来管?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是谁,我就是看不下去,我要是有你这本事,便要拯救天下人。”周旺木怒气冲冲,摆手道:“可我没这个能力,我没本事给别人治病,但我有本事助有能力者推翻前朝坐上皇位,那我必然就会为此付出心血,助他一臂之力,这有什么?为何你有能力,却非要固步自封?”
“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我是有这能力,难道我遇到一个病人就要去救他的命?我又不是圣人。”桃苍一甩手,他冷冷笑道:“哼,反正我就是不救,而且我这个人不吃软也不吃硬,你们别给我来这套。”
此时,穆楚白拉着陶契站到周旺木的身边,他略有些担忧的看着周旺木,到底他们是来求人的,若是桃苍给惹急了,还不是自讨苦吃?说不定更要被他赶出去。
“爹,你别这么说,不是你让穆大哥三年后来找你吗?这个时候,你干嘛说这话。”陶契都有些急了,他心里也不明白,其实他父亲也在着手研究韩夫人的病,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嘴硬说自己不治病?
“哎呦,师兄你……”桂鸿也跟着急了,他看了看周旺木,又瞧了瞧自己的师兄桃苍老者,说道:“师兄你干嘛这么说,我们又不是逼你什么,再者,我们现在也都来了,你就不如好心帮忙看看,再帮忙易容一下?再说这易容不是你操刀的嘛,怎么说不管就不管了呢。”
“老子说不管就不管了,你奈我何。”桃苍略有些自负的摆了一下脑袋,“反正当初你让我给这位公子易容,我做了,但我可么说,就保证你一辈子就是这样子啊。再说……我看这公子现在这样也挺好,除了这额头上的疤痕是吓人了一点,其他也没什么,能走能跳的。”
周旺木愤慨地望着桃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桃苍见自己理不直气也壮,便更得寸进尺,他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看着穆楚白,“我看你们也大可以住在这个地方,求我个十年八年,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就拿这位公子练练手,看看能不能消去他额头上的伤疤,或者再帮他易容一下。而且我看他住在这里也好,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空地方多,他不走出去,也吓不到别人。”
“你说什么!”周旺木听了这话,必当暴怒起来,要不是有訾凡拿着剑在前面挡着,他早就想冲上去揍这家伙了。只不过,原本周旺木对桃苍老者的印象一直很是敬重,他以为,世上有如此妙手回春之人,必定是个十分善良的人,而且他还约定了三年后要穆楚白回去找他,必然是与这易容有关。虽然不晓得穆楚白的易容之术为何这么早就破损,但是横竖也要找一次桃苍老者,这便也就不追究了。
心想这桃苍老者定然是觉得易容之术不太可靠,所以才负责任的让他们三年后再回去找他。可现在找到了这位桃苍老者,他这态度与口气,全然不是心中所想的那样。他不治便不治,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桃苍哼了一声,“既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们就乖乖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跑出去吓到别人!”
“你!”周旺木狠狠瞪着桃苍,他再也忍不住,“也是!难怪你儿子会看不见,就因为你是这么丑陋的人!”
桃苍知道周旺木会把话说得很难听,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做的这些事,会将陶契一起拖下水。
一听周旺木的话,不仅是桃苍,连穆楚白都觉得有些过了头。他扶着陶契肩膀的双手一下子捏紧,又害怕又担忧的看着陶契,可他却发现陶契并不生气。然而取而代之的,除了桃苍,一直冷静着站在那里的訾凡突然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
“你说什么!”訾凡举着剑的手不动,他抬起另一只手,狠狠指着周旺木的鼻尖,“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么说!”
周旺木面对千军都临危不乱,更何况是区区訾凡一人站在那里?
而訾凡见周旺木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他突然拔剑而起,抬手一挥,只见冷剑一起一落,向着周旺木而去。一旁的人看着一惊,穆楚白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抓着陶契往后面一躲,即担心周旺木会受伤,又担心会连累陶契。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间,只见两个身影倏地出现在周旺木的身前,又听到锵锵两声,众人定睛看去,温凉与仲孙孤临同时出手,挡住了訾凡的攻击。他们俩一人手拿钢扇,一人手执长剑,上下夹击,刚好止住了訾凡的攻击。
訾凡扫视他们二人一眼,嗖得一下抽回自己的长剑,他双脚一蹬,身子拔地而起,翻过温凉与仲孙孤临的肩头,执剑朝周旺木冲去。而周旺木身形不动,双脚拖地往后连退几步,躲避开了訾凡连续几剑的攻击。
那手无寸铁的桂鸿“哎呦”连喊两声,拔腿逃到了穆楚白的身边。他们身后的缪元也拔了剑想要去助阵,谁知他却被宋风一把拉住,只听宋风急促地说道:“你就别上去添乱。”
“我哪里添乱?!”缪元反驳。
宋风又和气地说道:“好好,不是添乱,这有温兄与仲孙兄就够了,你万一弄伤了,这位老者又不给治。”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那头缪元虽然嘴里念念有词不断抱怨,可还是听了宋风的话,没有冲上去帮忙。
却看眼前,周旺木不动手,却是连连后退,而身前訾凡执剑步步紧逼,势必要一剑戳穿周旺木才会死心一般。这方温凉手拿钢扇抵在訾凡的面前,而他的气势,也是势必不让訾凡动周旺木半分汗毛。
周围的人纷纷退到一边,免得被他们误伤。桂鸿趁着这个机会近身来到桃苍老者的身边,低声说道,“师兄,两年不见,你怎么性情大变……”
“你才性情大变!”桃苍狠狠地回嘴,嚷道,“你们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再说易容没了就没了,你们跑回来干嘛?是要找我负责?还是让我再给你易容一次啊?”
“唉,师兄,还不是因为你那说的一句,我们才回来的嘛,再说也不知怎么,穆公子的脸正好在这个时候出了这问题,就难免就想到你约定的这件事,那我们不就来了嘛……师兄你干嘛又说这种话去激怒周老大呢。”桂鸿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看着桃苍。
可桃苍向来不吃这一套,他自己也说,他这是软的硬的都不吃。“让你们赶紧走啊,不过你们也来了也正好,赶紧把这位韩夫人给带走,老子这里可伺候不了这病怏怏的女人。”
“师兄?!”再怎么样,桂鸿可从来没有见过桃苍这么说过别人,虽然他的嘴一向不饶人,可不会如此糟践人。
“干嘛?”桃苍对着桂鸿翻了个白眼,忽然之间,他脸色变得通红,像是气血上涌一般,双眼也是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这个模样着实把桂鸿吓了一跳。
可桂鸿毕竟也是学医之人,他一看桃苍的脸色,心里立马就有了猜想,他连忙扶住桃苍,一把捏在桃苍的手腕。便是这么一下,他眉头紧蹙,脸上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桃苍见状,抬手一甩,怒道:“我自己知道是什么情况,还轮不到你给我把脉!”
桂鸿并不恼,他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桃苍,只是冷冷说道,“师兄,你不救人也不自救,你到底要干嘛?”
第214章 口吐鲜血
“我干什么都跟你没关系!”桃苍老者一边说,身体一边跟着颤抖起来,便是这么一颤,鼻血缓缓流了下来,他满脸通红,看起来极为不正常。
桂鸿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桃苍,他慢慢靠近桃苍,低声说道,“师兄,你自己有这个本事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三年约定也肯定不是诓我,我也就不追究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正好我现在也来了,不然让我帮你吧,师兄?”
“呸!谁要你帮了!”桃苍的口气还是在赌气,可能是说话时用力过猛,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跌倒在地,而嘴唇上已经慢慢全是鲜红的血迹。他抬起手背狠狠一抹,嘴的一侧被他抹的全是红色的印记。
“师兄……”桂鸿慢慢吐了一口气,他蹲在桃苍的身边担忧地望着自己这位固执的师兄,他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缘由,“唉,你何必这样……”他一句话还没有吐露出来,只见桃苍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接洒在两人的衣袖之上。
周围的人见到桃苍如此反应,一下子都愣住了,说不出话来,穆楚白更是捂着嘴巴,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
桂鸿看着眼珠子都瞪圆了,他连忙冲着周旺木几人的方向挥舞着手臂,“休战!休战!先别打了!别打了!”
众人听到桂鸿的声音,纷纷扭头看去,只见桃苍老者已经盘腿坐在地上,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手指缝之间隐约流出了鲜血,而另一只手死死拉着桂鸿,似乎在阻止他。
“这……”穆楚白心头一紧,他紧张地抓着陶契,双手手心几乎冒出了汗。
“怎么了?怎么了?”陶契紧张地询问。
穆楚白低下头小心地牵起陶契的手带着他来到桃苍的身边,颤抖着问道:“前辈,你没事吧?”
桃苍刚要回话,突然一股冲力让他猛地咳了好几声,他的手根本抵挡不住从嘴里喷出来的血。
“爹?你怎么了?爹?”即便眼睛看不见,可陶契听声音也听出了些许不对劲。
桃苍连忙摆手,可是他说不出话来,一连串连续的猛咳让他的脸涨得通红。从穆楚白身后蹿出来的宋风抓起桃苍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来,只听宋风说道,“还愣着干嘛,桂兄,快点帮我把前辈扶进屋子里去!”
“好好好!”已经有些慌了神的桂鸿一听宋风这么说,他也连忙抓起桃苍另一边的胳膊,扶着他晃晃悠悠往屋子里走。
这头,已经罢了手的几人连忙赶了过来,他们只是见到宋风与桂鸿扶着桃苍进屋子的背影,与站在那里开始瑟瑟发抖的陶契。周旺木揉了揉手腕,他看着穆楚白几乎整个都是苍白的脸,忍不住伸手搂在他的腰际,询问道:“怎么回事?”
穆楚白摇了摇头,“前辈的身体……似乎有点问题……”
“不知道不要随意猜测!”訾凡突然走了过来,他轻轻拉着陶契到自己的身边,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陶契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他与訾凡的样子看起来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么突如其来的状况。眼前,桃苍已经被扶进了屋子,大门应声关上一动不动。訾凡与陶契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也不说话,也不解释。
穆楚白将自己所见到的告诉周旺木等人,他们的脸上纷纷露出的忧虑,而温凉举着扇子抵在下巴上,这是他思考时常用的动作。
“嗯……看来他这么暴躁,是有自己的原因……”温凉想了想,他扭头看向訾凡与陶契,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应该知道一些实情的人,但是他们一定不会把实情说出来。
温凉朝四周看了看,眼神便落到了韩夫人的身上。
从方才开始,韩夫人就与萧信在说着什么,而原本就有些激动的萧信却是在听了韩夫人的话之后,变得慢慢冷静了下来。温凉低头抿了抿嘴唇,他手里的扇子跟着一摆,慢慢走到了韩夫人的身边。
“韩夫人……”温凉恭敬地冲着坐在那里的韩夫人作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他问:“韩夫人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这韩夫人抬头看着温凉微微点了点头,“已经有些日子了,这位公子,你可是来问桃苍老者的事?”
“正是,韩夫人该是看到刚才的情况了吧?”温凉眯起眼睛,颇有些赞赏地望着韩夫人,他就是喜欢这么直接爽快的人。
余光发现萧信慢慢从旁边站了起来,他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俩。
韩夫人的眼神很是柔和,她平静的脸上带着笑容,“其实,桃苍老者已经为我的病耗尽了心神,他自己身上也有病,只不过他不想在人前表现出来,他总是这么固执呢。我住在这里,已经十分麻烦他了,我自然不能再继续拖累他。我不晓得刘兄弟是怎么通知萧大哥你的,不过既然你来,就把我接回去吧,萧大哥。”她扭头看着萧信,就等着他的回答。
说罢,韩夫人的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似乎有些难受的样子,萧信见状连忙弯腰查看,看韩夫人的脸色渐渐好转过来,他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温凉见状,连忙拱了拱手,问道:“这是多久的事了?难道桃苍前辈他都没有想办法嘛?”
“有什么办法?”韩夫人惨惨一笑,“我既然都已经接受了我的病,我想桃苍老者自己也接受了吧。他们希望你们离开,只不过不想让你们再抱有希望了,不然一次一次的失望,对你们来说,也是……痛苦吧……”
韩夫人的话让温凉明白了许多,他点了点头,“这也便是说,桃苍前辈他自己也身有顽疾吗?”
“呵……”韩夫人笑着说,“他自己怎么可能承认,桃苍老者向来有傲气,若是被别人知道,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他又怎么可能做到救人?所以他现在索性不救人了,给不了希望,自然就不会失望了,不是吗?”
“原来……如此……”温凉点了点头,他很是惋惜的看着韩夫人,“那韩夫人你的病……”
韩夫人抬头望向温凉,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自然也不强求,我清楚自己的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只希望能回宅子,早日与韩大哥在一起,至少我最后的时光也能过的快活些……”
“韩夫人,请不要胡言……”萧信心疼地望着韩夫人的脸,他似乎有些话想说,只是碍于有温凉在,他无法说出口。
温凉看着他们俩的表情,便是读出了些什么来,他最后冲着两人拱了拱手,便是把时间都交还给了他们两人。他走回周旺木等人的身边,将自己从韩夫人那里听来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说,跟着他叹了口气,“我们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穆楚白看着温凉却说,“我们不该来……我已经麻烦过一次桃苍前辈了,这次还……我们真的不该来……”穆楚白低下头去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心里肯定是懊恼的要命。
他们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周旺木直视站在穆楚白的身边静静的望着他,等着桂鸿或者宋风从里面出来,说一说到底里头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可是屋门很久都没有打开,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周围都极为安静,他们相互之间都不说话,只是偶尔眼神对上了,又默默的挪开。过来一会儿,似乎有人在抽泣,穆楚白寻声去看,站在那头的陶契抽搐着肩膀,看来是在掉眼泪。
穆楚白本想走去安慰他,然而见訾凡已经拉着陶契躲到另一边,正半跪在陶契的身前说着什么,穆楚白觉得,他还是不要不过打扰别人比较好。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们所对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头出来一个人。
众人定睛看去,宋风掸着外袍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有些狼狈的样子,头发也有些散乱。
周旺木几人连忙围了上去,倏地之间,一把长剑冷冷挡在宋风与周旺木几人的中间,周旺木连忙抬手护在穆楚白的身前,而仲孙孤临则下意识地提起了自己的长剑。
众人皆知这个时候訾凡与陶契比其他人更着急的想知道桃苍老者的现状,然而用剑挡在他们身前怎么看都是一副十分不尊重人的表现,但尽管如此,周旺木本着大人有大量的心态,便也就不跟他们计较。周旺木冲着宋风摆了摆手,让他先去跟訾凡与陶契解释,甚的他们又心烦了。穆楚白心里倒也明白周旺木的做法,是以跟着他一起往后退了好几步,却是没从他身边走开。
宋风倒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他扭头看着訾凡,抬起手指稍稍点了一下剑身,提醒他把这长剑先放下再说话。
訾凡看了一眼宋风,又或许是因为陶契捏了他的手腕的关系,訾凡慢慢收回了剑。看着他们脸上着急的表情,宋风也还是先对他们开了口。
“你们先放心,桃苍前辈并没有什么大碍。”宋风拱手说着,又抬眼看了一眼訾凡。
第215章 强求不得
訾凡的双手捏了一下陶契的肩膀来安慰他,他们俩甚至连表情都跟着轻松下来,他冷峻的表情显出一丝笑意,朝着宋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他轻声说道:“那个姓桂的还说什么了?”
如此称呼自己的兄弟,这让宋风有些不爽,他蹙着眉头望向訾凡,努力平和地说道:“桂兄弟倒也没说什么,桃苍老者已经不吐血了,他也不肯说自己的病情,桂兄自然没办法给他看诊,若是他自己不配合,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不是?”
“我爹……我爹……”陶契泣声来问,仰着头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风着实有些可怜这孩子,已经看不见了,还与桃苍这么一个固执的人相依为命,也着实难为这孩子了,可是宋风天生是一个不会安慰人的人,他想了一会儿,只能说,“这位小弟,你且不要担心,你父亲的病嘛……虽然他不肯合作,但是桂兄到底是他的师兄,而且桂兄的医术我们也是有目共睹,你且再等一等,桂兄一会儿就出来,他会跟你说€€€€”
宋风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陶契突然挣脱开訾凡的双手,他跌跌撞撞地摸着朝前走去,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是他对这里的地形太过熟悉了,甚至不需要伸手去摸,便找到了屋子的大门。訾凡见状,连忙跟了过去,他也清楚这个时候是拉不回陶契的,便索性帮着他推开了大门。
宋风眼见他们进屋,这才叹了一口气,他扭头看着周旺木,摇着头道:“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顽固的家伙。”
“桃苍老者他怎么样了?”周旺木抬手指了指屋子方向,而穆楚白走到他们俩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宋风。
宋风看了看两人,又摇了摇头,“我估计连桂兄都没有办法了。”
“这么严重?”穆楚白一愣,“这……两年前见他还好好的。”
“世事难料啊。”温凉手心拍着扇子走到他们中间,“听韩夫人说,桃苍老者的病是后来得的,似乎比她还要严重,韩夫人看得开,好像并不介意桃苍老者这么对她。”
宋风笑了一下,“其实桃苍老者也在想办法治疗韩夫人,不过嘛,两人都是棘手的毛病,估计是这么一逼,桃苍前辈的病被激出来,韩夫人的病也没有看好。而且看桂兄的样子,他大概也查不出来到底桃苍老者得了什么病,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