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 第19章

半晌也没有回应。

初棠以为没人,正欲离开。

屋内却传出声音:“进。”

言简意赅,很符合程立雪作风。

初棠哑然:“……”

这家伙明明就在,也罢,谁让他有求于人,他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深深呼出几口气。

抬手推开门。

房中景物瞬间一览无遗。

案桌那边坐着位白衣男子,透着丝病白的脸颊被烛火描绘勾勒得清晰。

见他进来只是轻然抬眸,端的是副云淡风轻作派。

可初棠仍是能看见那双眼眸氤氲着雾气,微微遮挡了程立雪原本幽黑的瞳仁,连那压在桌面的指节都绷出几抹酡色,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这……

初棠瞬息沉默。

他忽然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莫非这家伙真的是个病秧子,先前是病发?才叫他久久敲不开这道门。

若真是这样的话,还怪惨的。

这程立雪看起来也不比他年长几岁,年纪轻轻便要被病痛折磨,唉,初棠暗暗叹息一声。

“何事?”

淡漠疏离的语气叫初棠回神。

他小心翼翼斟酌再三,终于道出自己的想法:“我们约法三章吧。”

闻言,他那病秧子夫君却若无其事端起茶杯。

初棠擅自揣测一下,他觉得程立雪那模样大抵就像在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陪你玩这么无聊的东西,不知所谓”。

初棠:“……”

果然他刚才就不该心疼这不可一世的臭男人。

病秧子好呀!病秧子妙呀!

他心中大喜,年年轻轻,就能当寡夫郎,这可是别人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好吗?

窃喜归窃喜,他还是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其实他早就有猜测过,初棠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冒险似的用自己的猜测当作筹码。

他振振有词道:“冲喜只是你对外的说辞吧,你大费周章娶我,一定有非留我不可的缘由,我可以向你允诺,我暂时不会离开。”

听闻此言,程立雪才似有松动,轻轻叩下茶杯,视线瞥向他如在示意他继续。

初棠懒得顾虑其他,干脆利落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一是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你要做什么我不过问,我要做什么你也别插手。”

“二是给我随时出入程府的权利。”

“三是我缺个贴身丫鬟,把晴云拨给我,而且我不希望我的人平白受伤,假如有人假公济私,希望程公子作为府中主人能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

“我的条件说完了,到你。”

夜里烛光摇曳,偶尔传来几声蟋蟀和鸣。

初棠见人许久未动,又小声补充道:“你就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他话刚完,便听程立雪道:“你说的,我允你。”

允了?这就允了?

一双眼眸惊喜亮出碎光,初棠悬起的心悄悄落下。

“那你说说你的。”

初棠如释重负,然而他的气才方舒出半口,却几乎要被程立雪语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砸晕。

程立雪:“搬回正房。”

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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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锅包虾vs同房异床

“你说什么?”

初棠的嗓音几乎是喝出来的。

他不可思议瞪向程立雪,却见那人懒眼抬眸,声音轻飘飘的:“我不喜重复。”

所以搬回正房是真的?

他真的没听错?

这孤男寡男同睡一床,怕不是要出事?

嘶……

初棠眉眼蔫蔫倒吸凉气。

不可以!

让他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他都绝无怨言,但让他出卖自己的色相,那是万万不能!

初棠嫌恶抓紧衣襟:“我真没想到你是€€€€”

话音戛然而止。

是程立雪的话打断他:“今夜起,你睡那边。”

初棠满脸不解,他视线顺着程立雪所看方向望去,墙那边不知何时与门侧隔起道屏风,屏风与墙的里道则支起个小床榻。

“我睡……”

他转回身子面朝程立雪,初棠微讶举起拇指指指后方,“睡这?”

“不然你以为呢?”

程立雪淡然抿茶,面无表情瞥来,不知为何,初棠却在那双眼里看到抹戏谑。

这个臭男人故意用模棱两可的言语捉弄他?

初棠:“……”

思忖间,他还是昂首挺胸道:“约法三章,再加一条,未经我允许,不得圆房。”

他话音刚落地。

那边的程立雪竟轻笑声,“咯”地声搁下玉杯,起身往侧间方向走。

临到他跟前,才顿足认真审视他。

初棠却隐约感觉到丝不屑。

程立雪在嫌弃他?

他陷入自我怀疑低头打量自己。

初棠愤愤不平咬牙。

这个臭男人,只能说他不懂欣赏清纯男高的好,以后最好别跟个孔雀似的追着他开屏。

眼下忽而亮出块玉佩,初棠头顶也随之落下道声音:“自由出府。”

白玉佩堪堪他半个巴掌大小,剔透无瑕,流转出莹白光泽,便是他这种外行人都觉着必是价值连城,初棠眼底染上诧异:“还有两条呢?”

“再说。”

“……你这,我……万一你敲诈勒索我怎么办?又或者逼良为娼?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初棠。”

程立雪本就顿足在他两步之外,这忽然侧身微微倾斜向他的动作,带着丝莫名的侵略性与压迫感。

那人冷冽道:“不要太想当然。”

也许是程立雪的语气太过冷,初棠私以为这个家伙话中有话€€€€

爷只是陪你玩玩而已!

你算哪根小葱?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配和爷谈条件?自以为是!得寸进尺!

初棠深深吸气。

行吧。

等他赚够钱,他也懒得奉陪呢,来日远走高飞后,他一定祝这个臭男人当一辈子的鳏夫。

啊呸!是打一辈子打光棍。

初棠心里嘀咕几句后,视死如归点头:“只要不是违法违纪,你说啥就啥吧!”

“还有一个小点,既然府中的冰多到可以拿来滥用私刑,不如你贱卖给我?”

“贱卖?”

程立雪轻笑重复一声,模棱两可道:“先前的玉佩,可出入府中任何地方。”

“玉佩?是这个玉佩?”

初棠举起手里那块剔透白玉,任何地方?就是说那些冰也可以随意挥霍咯?

想不到这块玉佩还挺厉害!

“谢谢程公子大善人。”他拉开门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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