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定定看着他,庄冬卿觉得自己耳朵都被看热了,岑砚问道:“你来?”
嘭,脸皮爆炸。
庄冬卿故作镇定,点头,“嗯,我来。”
掰着手指道:“河水很脏,河里全是看不见的脏东西,”比如细菌和病毒还有寄生虫卵,“粘在身上不好,哦对,你头发拆了也得用水过一遍,然后再换干净衣服,会好得快一些,不然……”
岑砚接了过去:“不然会发热是吧。”
这个梗过不去了,庄冬卿瞪着他:“……对!”
岑砚:“你脸红了。”
嘭,脸皮再度灰飞烟灭。
庄冬卿:“……哦。”
岑砚笑了起来,声音仍旧没什么力气,“骗你的,其实只红了耳朵。”
庄冬卿:“……”这活他不干了,爱谁来谁来!
岑砚:“那麻烦你了。”
诶?
诶诶诶?!
庄冬卿愣了下,眼神飘忽,“你不拒绝下吗?”
“你在门口不是说我要是没力气挣扎,要按着我强来吗?”
啊这。
岑砚闭目,“确实没力气,就不劳累你等会儿再喊人按住我了,来吧。”
不是,听力这么好的吗?
过分了呜!
庄冬卿这下真的感觉到自己脸热了。
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庄冬卿:“我先给你拆头发,头发洗了,一边晾一边擦身,可以吗?”
顿了顿,庄冬卿:“洗头能叫六福吗,他绞头发比我熟练。”
岑砚可能真的觉得自己会被强迫,嗯了一声,十分配合。
“……”救命,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庄冬卿努力忽略那些七七八八,喊六福进来,两个人配合着,给岑砚洗头。
高马尾还是很容易拆开,拆散了头发泡水,六福力气大,庄冬卿怕他扯到这位爷被迁怒,洗头是自己来的,还是那句话,他护理的工作干得很熟,但是他真的是不想施展这个技能哇。
洗完,六福给岑砚绞头发,等绞得半干,用巾子裹好,把一切再交给庄冬卿。
烛火摇曳,庄冬卿吞咽了几下,壮着胆子问:“你……手能动吗?”
岑砚:“好的肩膀这边的手,还行。”
估量了下岑砚的臂长,庄冬卿打商量道:“就,那,那个部位你就自己动动手,别的地方,你想擦、能擦到的自己来,不能的我给你擦,你觉得呢?“
岑砚睁开了眼睛,凝视庄冬卿,瞳色浅淡,如两颗琥珀。
庄冬卿不断提醒自己淡定,然并卵,左手依旧控制不住去抠右手。
答应答应答应。
多的不要说多的不要说多的不要说,求求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祈祷,岑砚最终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庄冬卿拿了他们的毯子放一边,硬着头皮先给岑砚脱衣服。
一直都是闭眼的岑砚这期间又睁开了眼。
庄冬卿觉得那视线跟针扎一样,刺得他难受,解了外衣,要脱到内裳了,庄冬卿被瞧得实在是受不了,小声:“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你别这么盯着,跟……”
跟防什么色`狼一样。
“我又不是坏人。”嘟嘟囔囔,极小声。
“不自在?”
难得从岑砚口中听到了一句正常问话。
庄冬卿点头如捣蒜。
岑砚:“那你用发带绑着我眼睛吧。”
“啊?”
岑砚只凝着庄冬卿,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别的,这眼神可以称得上温和。
庄冬卿:“可、可以吗?”
岑砚:“如果你觉得自在点。”
庄冬卿真的用发带把岑砚眼睛遮了起来,一蒙住,果然,人都松了口气。
蒙住后又为难了,“我想先擦你背后,然后你好躺床上去擦前面,嗯,这个……”
在稻草堆上不好操作啊。
好在岑砚听音知意,他为难,岑砚出了个主意:“那站着擦?”
“你能站起来吗?”
“靠着墙可以站会儿,但你得快点。”
“好。”
眼睛一遮上,庄冬卿立刻将岑砚当自己在解剖课上看过的身体,无关性别,只是素材,脱衣服,脱裤子,嗯,比例不错,啊呸,不要关注这些有的没的,干正事正事,他是专业的!
“我扶你,你试试能不能站起身。”
“好。”
扶着,站起,但岑砚小腿被蛇咬过,晃了晃,庄冬卿一个没扶稳,对方就紧紧贴靠到了自己身上。
身体的温度迅速透过衣服,庄冬卿内心尖叫鸡。
岑砚:“抱歉。”
“没没没事。”
把岑砚扶住,庄冬卿:“你往前面走几步,对,对对,能碰到墙吗,对了,对,转一下,我给你擦背。”
“等……”
话还没说完,岑砚先转了过去。
好漂亮的腰线。
不对,他不能沉迷男色,他是专业的啊!
庄冬卿内心小人猫猫头哭泣,赶紧别开眼给岑砚拿毯子,围住他腰身,庄冬卿引导他一只手攥住:“抓一下!”
还好,岑砚很配合。
庄冬卿拧帕子,开始给岑砚擦背。
护工干熟练了,擦得又快又好。
背肌不错。
身上有些旧伤,估计是打仗留下来的。
腿真长。
万幸,背后没有刀剑伤,这样晚上也能睡好点。
岑砚还以为会等很久,结果庄冬卿有自己的手法,很快,但是角落又都照顾到了,擦过第一遍,他还没开口,庄冬卿去门口换了盆水,又继续第二遍,岑砚心里舒服些了。
等庄冬卿擦第三遍的时候,虽然没洗澡,但岑砚也不觉得自己背后是脏的了。
庄冬卿:“那个,后面围住的地方,你自己擦下?”
臀大肌这种地方,他就不碰了吧,要擦真的很变`态。
好在岑砚没有为难他,只道:“我试试。”
“好。”
庄冬卿眼睛往上看,接过毯子,别开头,“你擦好了给我说一声,我帮你拧帕子。”
€€€€€€€€一阵,知道岑砚在干嘛,庄冬卿脸有点烧。
“好了。”竟然也没有很久。
如此拧过三遍帕子,庄冬卿将岑砚扶到了床铺上,刚躺下,岑砚感觉压到了头发,还没说话,一只手便将他的头发抽了出去,温柔地放在一边,岑砚又闭了嘴。
“我出去换盆水。”
岑砚:“麻烦了。”
倒是变得好说话起来。
水早就烧好的,六福利落给庄冬卿换了新的,庄冬卿继续。
呃……正面。
“仰头。”
岑砚顺从,庄冬卿阅尽play的眼睛,蓦的产生了一种糟糕场景的联想。
打住……根本打不住……
算了,就这样吧,他喜欢男的,他有什么办法。
这考验他越不过。
有胸肌。
有腹肌。
可恶,就问这男的什么没有,这不怪他小脸焦黄,干部也经不住这种考验呐!
艰难擦过三遍,庄冬卿鼻尖都出了些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