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120章

庄冬卿这才发现岑砚的衣服还是之前的,说是做局,但是要做得像,这些天在宫里,怕是也不太好过。

心念意动,庄冬卿:“那什么,明天你还去官署吗?”

岑砚:“陛下让我回来休息两天,歇歇,刚好把母妃与陶太妃送走。”

哦,万寿节已经过了,确实,封地的人不好再留了。

庄冬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下,岑砚看向他,庄冬卿躲不过他询问的眼神,这才说道:“我瞧着太妃在郡主那里,待得挺好的,万寿节出了事,柳七在府内安抚好陶太妃,郡主府邸那边也去了信,次次问,次次都说一切皆好……”

“就,有点感慨吧,想走的走不掉,想留的偏偏又要送走。”

岑砚想了想,跟着笑了起来,“这话倒是不假。”

等岑砚放下水杯,庄冬卿:“先换身衣服,洗漱一番吧,反正也不走,等人舒服了,再来说话。”

岑砚回来的时候其实是这样想的。

奈何一见着庄冬卿,见他哭了起来,便顾不得其他了。

稍歇了口气,庄冬卿一提,岑砚也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了,点头。

东厢难得下午开始烧热水。

岑砚去了盥室,庄冬卿也想为他做点什么,索性先去帮他拿了换洗的衣物,亵衣,外裳,想着今天应当都不会外出,挑了身轻便的。

刚挂好亵衣,瞧见岑砚开始洗头,庄冬卿:“我来帮你舀水吧。”

“好。”

庄冬卿拿了水瓢,在岑砚冲洗的时候细致地避开耳朵,往下浇。

盥室氤氲,水气扑腾上来,一切都若隐若现的,因此……

再次把目光强行从岑砚流畅的臂膀线条上收回来,庄冬卿假意镇定。

可恶,看过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还会这么想看啊!

无解。

只得假装没有。

嗯,他只是帮个忙而已,带着色心也不影响。

头发洗完,庄冬卿脸也有些热了,拿了巾子给岑砚包好,唤了一声,热水陆续又拎进来了好多桶,供岑砚泡澡用。

等岑砚全然浸进桶里,庄冬卿给他浇背。

“能帮我擦一擦头发吗,太湿了。”

洗得差不多,庄冬卿正准备出去了,岑砚蓦的出声。

倒不是不可以,就是……

庄冬卿:“我搞得不如六福好哦,扯着的话……”

岑砚:“没事。”

主动在浴桶边上仰起了头。

庄冬卿只得伸手,平心而论,岑砚的发质很好,很黑,又顺滑,洗完摊在枕头上,光泽宛如绸缎。

他确实不大会做这些,在现代的时候哪来的长发,到了大盛,他又被六福照顾得很好。

不小心拽到了几次,庄冬卿都感觉疼,岑砚却没说什么,庄冬卿不得不放轻动作。

等擦过一遍抬头,才察觉到岑砚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

“……”

“怎么了吗?”

不至于拽得很痛吧?

岑砚的声音却很轻,“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又不是没见过。

可嘀咕只能埋在心里,视线一交叠,庄冬卿情不自禁被岑砚吸引了注意力。

其实,他们的皮肤都是白的,但可能他的更薄,但凡有些害臊不好意思,便容易红。

还不只是脸,全身都是这个德行。

岑砚的白皙,更像是一种无机质的冷白,一个色就定在那里,就算是会红,也是薄红,若不仔细分辨,看不大出来。

比如,现在。

盥室里温度高,岑砚在宫里待得太久,洁癖犯了,洗得也久。

眼下又整个泡浴桶里,高温将他的脸颊晕染出了些不常见的薄红,庄冬卿看着,不自觉喉咙滑了滑。

岑砚对他扬了扬眉。

庄冬卿放下了手头的巾子,伸手,摸了摸岑砚因呼吸而滑动的喉结。

岑砚若有所思,侧脸亲了亲他手腕。

不是,蜻蜓点水的那种,是……吸着,咬着,恨不得舔下一层来的那种粗粝……

庄冬卿呼吸急了些,岑砚再次将头靠在浴桶边上,也跟着换了好几口气。

“想我们小少爷了……”

嘴唇开合,因着啃咬,变得很润很红。

微哑的声音也轻,但直直往庄冬卿耳朵里钻,他听得莫名屏息。

“哦。”

应着,庄冬卿凑近了些。

岑砚分开了嘴唇,什么意思,已经不需多言。

庄冬卿吻了上去,开始还是很缓慢的,岑砚都顺着他,顺着,却并不放开。

等庄冬卿有点迷糊了,岑砚提醒:“手放桶边上,扶好,小心别摔了。”

庄冬卿倒是想,但是岑砚跟着起了身,捧住了他的脸……

水珠从肩胛滑落,视线范围内,岑砚的锁骨也挺好看的。

庄冬卿……其实也很想岑砚……

没收住。

两个人都没收住。

岑砚让他扶着浴桶边的时候,庄冬卿甚至脑子里还在想,这个浴桶为什么能把他们两个都装下,看起来没有那么大啊……

跟着岑砚贴上他的背脊,庄冬卿整个人都打起颤来。

哗啦哗啦€€€€

热水在浴桶里一荡一荡,跟着有节奏地形成波浪,拍打出去。

往后是岑砚,前面又是浴桶壁,爬都爬不出去,庄冬卿眼泪又落了下去。

太过分了。

“嗯,什么?”岑砚亲吻他耳际,粗沉的声音问他。

庄冬卿眼睛是红的。

“重,重点?……唔。”

岑砚阴魂不散:“喜不喜欢?”

庄冬卿哭道:“……喜欢。”

喜欢死了。

*

庄冬卿不得不也跟着洗了个澡。

*

洗完换了身衣服,庄冬卿摊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双目放空。

岑砚倒是很有精神。

屏退了下人,同他慢慢讲道:“祭坛那个事,有些小番邦的使团,在抵达上京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换过一遭了。”

“现在查出来了两队人不对,大的番邦使团里有没有混入奸细,还在审理中。”

“我估计是有的。”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出来的人,话都说不利索,首尾没遮掩好的。”

“至于栽赃通敌这个,就是政`斗,想趁机排除异己,我瞧着被诬告的大臣里,亲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大臣都有,属于广撒网,多敛鱼了。”

“本朝前,在上京居住的部族也不少,本朝后才全是汉人的,之前比如你的族人,还有些零零星星的小族落族人,在上京都是能见到的,所以就造成了一个情况€€€€”

“往上三代数,谁也不能说自家就纯粹是汉人,总是有些枝叶混杂的,所以大臣们的外貌但凡有异一些的,便会被攀咬,污蔑里通外敌什么的,陛下现在疑心又重,若是有个说不清楚的,不死也得扒层皮吧。”

庄冬卿看向岑砚,脑子迟钝转了起来,“那你……”

“我啊,我属于另一种情况。”

瞧着庄冬卿神色,岑砚:“柳七说你去找过陶太妃,你猜出来了是不是,我当时靠什么在街上喊抓的人?”

庄冬卿点了点头。

那几句叽里呱啦,应当是金人的言语,被岑砚听了出来。

所以才知道谁是贼人。

岑砚:“金人皇室血脉,有些人天生金瞳,被他们族内视为堪当大任的人。”

“陶太妃长得像是汉人,生下了我,反倒带了些这个特征。”

“但封地也是各部族混居,硬要说是阿爹祖上带的别族血脉,其实也能讲得通。”

“估计就是随便试试吧,瞧着我像,刚好也收罗到了遗族,便让他们这样攀诬。”

庄冬卿:“可你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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