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36章

折腾了一阵,姜渔也累了,坐回床上拿起手机,头也不抬地说:“我要睡觉了,你们走吧,别再来烦我。”

褚弈凶戾眉眼而狠狠瞪向徐晏书,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要不是这人捣乱,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了。

徐晏书也不甘示弱,脊背挺直,冷冷回视。

褚弈始终不甘心,贴过去抱姜渔:“老婆,亲一口再走。”

姜渔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褚弈哎哟哎哟地叫着滚下了床。

徐晏书知道姜渔心情不好,倒没拉扯惹他厌烦,自顾自换上鞋,转头对床上的人说:“小渔,那我走了。”

没人应声。

可正当两人收拾好东西,一个准备往门口走,一个准备原路翻窗户回去时,姜渔却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失声喊道:“别动!”

徐晏书站在玄关处:“怎么了?”

褚弈颠颠儿地从阳台上倒回来:“我就知道老婆舍不得我。”

姜渔脸色惨白:“闻峋来了。”

他刚才拿起手机,才看到闻峋发消息说在他酒店楼下,刚才被他挂断的电话就是在那时候打的。

而后,闻峋又发来了几条消息,姜渔忙着和这两人掰扯,一条都没看见。

最后一条消息是在两分钟前:【小渔,我上楼了。】

算时间,现在闻峋应该已经快走到他房间门口,只要徐晏书一出去,指不定就能跟闻峋打个照面。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姜渔刚说完不到半分钟,外面就传来沉稳有力的敲门声。

褚弈朝徐晏书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和自己一起翻窗户走。

姜渔却白着脸拦住他们,无声做了个口型:“来不及了。”

况且这里是八楼,徐晏书又不像褚弈那样有丰富的攀爬经验,姜渔也担心人出事。

十米开外的敲门声没得到回应,停了一会儿,又敲了三下,男人带着冷感的沙哑声线从门外传来:“小渔,是我。”

姜渔心脏跳得快从胸腔中绷出来,飞速环顾一周,除了衣柜,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可衣柜太危险了,闻峋只要想打开,姜渔就没有理由拦着他。

姜渔把目光投向了床下。

这间酒店的床做得高,下面还有很大空间,而床单垂曳至地面,只要不掀开往里看,从外面完全看不出异样。

他当机立断地捞起床单一角,用眼神示意跟前杵着的两个大男人钻进去。

一时间,褚弈和徐晏书脸上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褚弈是嫌自己这老公也当得太憋屈了,徐晏书则是单纯嫌床底下脏。

奈何在少年凶巴巴瞪起眼睛,大有不这么做就跟他们断情绝义的情况下,两人还是闷着头咬牙钻进了床底,钻进去之前还没忘记把拖鞋摆回原位。

姜渔放下床罩,又把刚才的打包盒子收拾收拾,扔进垃圾桶里,褚弈买来的鸡蛋卷饼则留在桌上。

他四下环顾一圈,确认没有露馅的地方,才跑过去开了门。

然而看到门外的男人,姜渔却愣住了。

闻峋手里提着深蓝色的高档餐食打包袋,线条冷峭的下巴上生了一层青色胡茬,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眼底都覆着蛛网般的血丝。

他像是一只失去了配偶,陷入焦躁与疯狂的兽。

在看到姜渔的那一刻,男人手指蓦地松开,纸袋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他猛地将姜渔揽入怀里,沙哑的声音里,竟似含了一丝脆弱:“对不起。”

第33章 三狗齐聚。

男人灼热的吐息落在颈侧,姜渔周身都被熟悉的乌木沉香包围,心里说不上的舒服。

可他没忘记自己还在和闻峋吵架,忍下想继续被男人抱着的冲动,一股劲儿把眼前高大的身躯推开。

少年瞪起一双漂亮杏眼,凶巴巴说:“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可下一刻,闻峋却重新将他揽入怀中,双臂环绕着他纤瘦的肩膀,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小渔,对不起,是我的错。”

男人平日里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此刻变得沙哑干涩,像是粗糙的砂纸,听得出来几天几夜没好好休息过了。

姜渔挣了下没挣动,也就不动了,任由男人抱着,嘴里哼哼:“你有什么错,我看你出差出得很开心嘛。”

少年只穿了一件棉质T恤,薄薄一层贴在皮肤上,抱起来哪里都软软的,闻峋埋在他颈侧,嗅着少年身上甜润的香气,几天几夜来血液里的不安与躁动终于被抚平。

他抬头,却仍保持着怀抱姜渔的姿势,目光定定笼罩住怀中人:“我那天...不该那样对你。”

姜渔扭过头,翘着个鼻子,语气咄咄逼人:“有什么不该的?我跟那么多人睡过,你嫌弃我也很正常,不过既然你这么嫌弃,就干脆分手好了。”

这些天,独自面对着姜渔的不告而别,闻峋也在想哪里出了问题。

他自问恋爱以来,从未对姜渔说过一句重话,当时得知姜渔和别的男人睡过后,他也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可男人的独占欲作祟,他当时满脑子都是姜渔软着声音在别人怀里的场景,滔天的愤怒与妒火几乎将他淹没,以至于竟没考虑到,少年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

姜渔时刻都需要得到肯定的回答,而不是模棱两可的一句“睡吧”。

至于第二天的临时出差,则完全是巧合,他没有产生过任何故意冷落姜渔的想法,却没想到恰好火上浇油。

望着明显还在生气的少年,闻峋试着去抚他的脸:“我没有嫌弃你,只是不想让别人碰你。”

男人喉结滚了滚,声音涩哑,仿佛艰难地承认自己不为人知的阴暗面:“我只是...妒忌。”

姜渔这回终于肯回过头正眼看他:“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闻峋垂眼:“喜欢。”

姜渔眼睫翘翘的,眨着眼睛望他:“那如果我是跟五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都睡过呢?你还是喜欢我吗?”

闻峋一张俊脸黑下来:“你还想跟谁睡?”

姜渔哼了声:“你只要回答我喜不喜欢。”

闻峋抿着唇,最终还是说:“喜欢。”

姜渔便又展颜笑了,他眉眼生得漂亮清丽,一笑却如春暖花开,明媚胜火:“闻峋,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要一直喜欢我,爱我,知不知道?”

“嗯。”

男人手掌宽大,几乎扣住他半张脸,粗糙的指腹在他唇瓣上轻捻,眼眸沉黑:“姜渔,我不会变心,但同样,也不会容许任何背叛。“

姜渔笑盈盈地圈上男人的脖子:“知道啦知道啦,你怎么还不亲我?”

闻峋一顿,黑沉沉的眸子里仿佛落入了月光,平添几分柔和。

他拇指下压,掐住少年白腻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亲得凶,像是要把几日不见的思念全都通过汹涌的吻渡给他,含住他的唇瓣在齿间舔.舐,啃咬,留下细细密密的咬痕。舌头也侵了进去,与他唇齿相缠。

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少年自然有些受不住了,他脸颊因为缺氧而染上一层薄红,眼尾浸出了泪,被亲得呜呜咽咽的,下意识地去推拒身前剥夺他氧气的人,却被人掐住手腕,亲到了更深的地方。

姜渔在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想着,他原谅得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一些。

可是没办法,他只要一看见那张和闻淙一模一样的脸,就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被男人抱在怀里亲。

少年乖巧又好哄,亲一亲更是甜得能出水,好像无论多大的事,只要抱着他亲吻就能把人哄好。

闻峋吻着少年,眸色却不自觉地越来越暗。

姜渔这么好哄,乖软又黏人,那么,姜渔和前几任男友之间,到底是因为多大的矛盾,才会导致分手?

原因出在那些男人身上,还是在姜渔身上?

“唔...”

男人宽大的手掌掐住了姜渔的腰肢,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热度,像是要把他烫化掉一般。

姜渔迷迷糊糊地被人亲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直到身后触到柔软的被子,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放到了床上。

闻峋还在亲他,灼热的呼吸一寸寸烧在他的耳际。

姜渔这时候才想起来床底下还有两个人。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床板之下传来微弱的喀吱声,听起来像是骨头摩擦而发出的声响。

闻峋停下动作,抬起头:“什么声音?”

姜渔吓得心神一紧,忙把他拉下来继续亲:“这酒店的床不好,一躺上去就咯吱咯吱响。”

闻峋蹙眉。

这是五星级酒店,床品质量不该差成这样。

“我去让人来看看。”

男人说着就要起身,姜渔连忙去拉他,扑到他怀里撒娇:“不要不要,你再敢丢下我,我就让你今晚上去睡大街。”

闻峋神情微顿,少年却又已经黏黏糊糊地贴上了他的唇瓣,小猫似的讨亲。

二人又粘腻地亲了许久,这次床板没再响了,安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唇.舌相交的水声。

小别胜新婚,二人不过分开两天,却似隔了三秋,亲得忘了情。

少年身形纤细,而男人高大宽阔,宽肩窄腰,覆下来时几乎将人全盘笼罩在怀里,只露出缠在脖颈上的雪白手臂。

闻峋抱着想念已久的人,唇.舌在少年洁白如玉的耳侧流连,留下深深浅浅的咬痕,如同打上独占的印记。

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往常他亲姜渔时,无论亲到哪里,少年都非常乖顺而配合,一些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可今天,当他的唇.舌还要从锁骨往下时,姜渔却像突然害羞了一般,用手指轻飘飘地挡住了他。

少年眼里还含着被他吻出来的水汽,软声在他怀里撒娇:“好啦好啦,我今天好累了,明天再亲。”

闻峋望着少年湿漉漉的眼睛,呼吸起伏几次,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想要将人亲遍,每一寸都打上标记的冲动。

他坐起身,抱着柔软的少年在怀中温存,低声问:“吃饭了吗?”

姜渔说:“吃过了。”

还好他在徐晏书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取消了外卖,不然房间里出现两份晚饭,还真不知道怎么给闻峋解释。

姜渔在男人额头上亲了亲:“你肚子饿了吧?先把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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