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85章

姜渔却说:“我不想玩,我想跳舞。”

他望着徐晏书,定定地说:“我要和从前一样,在舞台上跳舞。”

第81章 “姜渔,跟我回去。”

81

姜渔回了学校。

时间已经临近六月底,再过几天就是毕业演出。

之前闻峋将他关起来,对学校请假的理由是生病,因此一起排练的同学们也没怀疑什么,见到他还关切地问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只是,因为长达几个月的排练缺席,姜渔没法再按照原计划和其他人一起跳群舞,只能将自己的毕业演出改成了独舞。

但舞蹈已经在经年累月中刻入了他的骨子里,他跳起舞来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即使是临时编舞排练,在融合旧的舞蹈动作的情况下,四五天后也已经达到了能够上台演出的水准。

这几日徐晏书和褚弈两人,就像跟在姜渔身边的全天候保镖,一边对外压着姜渔回校的消息,一边一刻不歇地盯着姜渔,倒不是怕人跑了,而是防着外面虎视眈眈的两条疯狗。

姜渔对此没多大意见,他的确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的毕业演出,徐晏书和褚弈虽然缠得烦人,但至少还听他的话。

很快便到了演出的时候,徐晏书和褚弈坐在观众席前排,看着黑压压一片演职人员和观众,双双如临大敌。

今天来来往往的人最多,鱼龙混杂,如果闻峋或者楚流青要来抢人,今天是最好的时机。

即使暗地里安排的人手比平时多了一倍,两人也还是不太放心。

可姜渔不允许他们进化妆间,嫌他们两个在里面杵着碍事儿,还影响别的演职人员工作,于是二人再怎么心慌,也只能乖乖在外面等着。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姜渔上台。

少年一身水蓝色轻纱,身姿袅袅,赤着足,雪白脚掌随着旋律与鼓点辗转跳跃,如同灵动的白兔。

他时而如同抬起修长白皙的手臂,纤白的脖颈向上舒展,如同枝头的玉兰,时而又弯下不盈一握的细腰,春日杨柳般垂伏。

褚弈目光追随着台上的少年,几乎看得眼睛都忘了眨。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姜渔的舞蹈和其他人就是不一样。

若说其他人的舞蹈是表演,姜渔的舞蹈则是展现,让人感觉他并不是在卖力地去扮演这个角色,而是他就是角色本身,舞台只是他匆匆路过人间,留下的一抹转瞬即逝的倩影。

一曲舞毕,直到台上的少年下台许久,观众才如同突然从舞蹈情境里抽离出来一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褚弈恍神地动了下眼皮,看身侧的徐晏书站起身,才后知后觉般跟着离席,打算一起去后台找姜渔。

然而当他们来到后台,才发现姜渔不见了。

*

狭窄的更衣室内,姜渔被人逼到了墙角。

男人高大的身形撑在上方,将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占得更加逼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短短几个月不见,闻峋一张英俊脸庞瘦削了不少,下颌线变得更加锋利凸出,也显得那张脸比从前更冷洌,更凌厉逼人。

而那双眼眸在高挺的眉骨下方深深凹下去,眼白处血丝密布如蛛网,一双往常总是冷静到漠然的眼睛,此刻烧得血红鼓胀,像是濒临疯狂的野兽。

然而面对这样极具压迫感的处境,姜渔却只是轻轻蹙了蹙眉:“让开,你压到我了。”

闻峋看着他这一张冰冷到漠然的脸,近乎咬牙切齿:“这么久不见,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姜渔:“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说我想你,还是说我喜欢你?闻峋,别做梦了。”

闻峋目光灼灼地盯着姜渔,几乎将人盯出个洞来。

少年的脸庞依旧白净美丽,像是玉兰花一般清丽动人,和他第一次见到时别无二致。

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姜渔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少年浑身仿佛散发着一种漠然的疏离感,那双眼睛也是,像没有生命也没有感情的玻璃,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

闻峋心脏忽然爬过一种难言的痛痒。

姜渔消失的几个月,他每天都像是被烈火炙烤着,坐立难安,整夜整夜地失眠,每次听到半点儿风声就急不可耐地去寻找,却又是一次次的希望落空,坠入比之前更黑暗的深渊。

长此以往,闻峋在某一天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自己眼底下已经有了抹不去的青黑色,下颌消瘦了一整圈,像是被刀一层层削掉了皮肉,眼眶深凹,眼睛通红充血,嘴唇也干得裂出血口,看谁都控制不住地带上戾气,简直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被姜渔逼疯的疯子。

可姜渔呢?他将他逼到如此地步,自己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仿佛这几个月的分离对他来说就像一粒沙子那样微不足道,他甚至一见面,就对他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语,就好像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他。

闻峋攥紧了拳头,半挽的衬衫袖口露出青筋绷紧的手臂,他的眼底燃烧着愤恨、不甘、却又带着濒死困兽般的渴念,极度炙热地盯着眼前人。

他忽然伸手扣住姜渔的后脑,凶狠地吻了上去。

少年的唇瓣细腻柔软,唇齿间含着香,像是开到极致的花儿,馥郁甜软,还和他从前尝过许多遍的滋味一样诱人。

只是一想到这样的柔软的唇被别的男人吻过不知多少次,就在无数个他面对姜渔的失踪一筹莫展的深夜,闻峋心头就像是被一把烈火在烤,焦灼得快发疯。

他咬着姜渔的唇舌,粗砺的舌头侵入到少年湿.软的口腔里面,近乎蛮横地横扫过每一寸温软的腹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舔吻和啃咬,像是霸道的兽类,固执地想要用自己的气味覆盖掉上一个人在配偶身上留下的痕迹。

面对男人不顾他意愿的亲吻,姜渔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在男人面前太过渺小,就算抵抗了也没用,可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像是一个冷冰冰的木偶人,一动不动地承受着男人的亲吻。

直到闻峋气息粗重地将他放开,姜渔才抬手,“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与平日里是扇褚弈和徐晏书那种玩儿似的巴掌不同,这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几乎使出了全力,即使是闻峋也被打得猝不及防偏过脸,脸上浮起狼狈的巴掌印。

姜渔用一种冷淡到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你还真是和从前一样惹人厌烦。”

闻峋红着眼,盯着姜渔的眼神像是一匹濒临疯狂的兽:“我惹你厌烦?那楚流青呢?褚弈呢?徐晏书呢?他们就不惹你厌烦?你不是除了闻淙谁都不喜欢吗?怎么又看得上那几个赝品了?”

姜渔说:“我是不喜欢他们,可他们至少会听我的话,想法设法来哄我开心。”

“而你,只会逼迫我做不愿意的事,连一只听话的狗都比不上。”

闻峋伸手撑在墙面上,用双臂在身形纤细的少年上方筑起牢笼,他牙根紧咬:“这就是你想要的?留一群听你话的狗在身边?姜渔,你是装蠢还是真蠢,他们表面事事顺着你,内心对你抱着什么龌龊想法,你有没有想过?”

“啪€€€€”

姜渔毫不犹豫一巴掌扇过去。

现在男人一张俊脸上一边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对称了。

少年分明低了男人一个头,看着闻峋的目光却犹如睥睨,他冷冷道:“我做什么决定是我的事,由不得你来评判蠢不蠢。闻峋,真要说我这辈子干的最蠢的事,就是看上了你这张当赝品都不够格的脸。”

“再说了,他们心思龌龊,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把我带到闻淙的灵堂强.奸,羞辱我,践踏我,到最后还逼迫我和你结婚,真要论卑鄙龌龊,你比他们龌龊一百倍不止。”

“闻峋,你简直是这个世上我最恶心的人,怎么还有脸来找我?”

狭窄的更衣室内,空气如同死了一半寂静。

男人墨色的眉压下,一张脸阴沉可怖,几乎扭曲到变形:“你恶心我是吗?可惜,你已经和我结婚了,姜渔,我会是你一辈子的丈夫,没有我的同意,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离婚。”

闻峋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跟前的少年:“我劝你趁早收了那些离开我的心思,姜渔,我不想逼你,你也别再逼我,我不想让你一辈子都踏不出闻宅。”

听到最后一句,姜渔的脸色变得微微苍白。

在闻宅的那段充满灰暗和绝望的日子,像是一片无法散去的乌云,尽管他再怎么想忘记,终究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见他没有再做什么抵抗,闻峋冰寒的脸色稍稍松了些,伸手攥紧他的手腕:“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铁钳般的力量,像是牢笼一般将他困住,姜渔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放开我!我不回去!”

闻峋冷冷道:“姜渔,我给过你选择,要不要像从前一样和我好好过日子,是你自己放弃了。”

“所以现在,你没有选择。”

男人高大身影如山般笼罩而下,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跟我回家。”

姜渔手脚并用,疯狂地对他又踢又打,仿佛闻峋的手不是要带他回家,而是要把他拉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不要!我不要!我讨厌你!滚,滚出去!”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重又急,由远及近。

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急切疯狂的拍门声,和带着慌张与担忧的呼喊:“老婆?老婆!你在里面吗!”

第82章 褚狗英雄救美,闻狗气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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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平时只觉得烦人的声音,在此刻对姜渔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他立刻冲着门外大喊:“褚弈!救我!”

闻峋的眉头拧得死紧。

倒不是因为怕有人来把姜渔抢走,他这次来,身边自然也带了人,只是姜渔这种急不可耐要挣脱他的怀抱,对别的男人求救的样子,让他心里像是被打了一拳般又酸又痛,仿佛他是什么毒蛇猛兽,让姜渔避之不及。

门外的人似乎很焦急,拼命拧动着门把手,却因为里面上了锁而打不开。

褚弈在门口急声大喊:“老婆!你把门打开!”

姜渔拉扯着男人的手臂,嘶声尖叫:“放开我!”

闻峋却死死攥着他的手,像是死咬住自己猎物不松口的兽类,一字一句道:“不放。”

褚弈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老婆!你让开一点,我踹门了!”

闻峋脸色一变。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更衣室老旧的门板直接被男人一脚踹塌,砸在地上,扬起飞舞的灰尘。

褚弈一看到门内的场景,只气得双眼血红。

少年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攥在手里,他显然一直在挣扎,手腕周围雪白的皮肤都起了红印子,姜渔的皮肤那么娇,他平时抱人都不敢把力气使大了,不用想也知道姜渔肯定被捏疼了。

褚弈火冒三丈,当即大步上前,揪起闻峋的领口,对着那张脸就是砰砰砰数拳砸下去。

闻峋眸光阴狠,松开抓着姜渔的手,一拳打在褚弈的下巴上,骨头咔咔作响地碰撞在一起,听得人心惊肉跳。

他虽然不似褚弈那边常年身在军营,但一身格斗技巧也不是盖的,几个回合下来,也没落半点儿下风。

二人在狭窄的空间内扭打,撞得桌椅倾倒,一些舞台道具哗啦啦乱滚下来,一片狼藉。

姜渔在一旁看着,也不劝架,他揉着自己被捏疼了的手腕,红着眼眶喊:“褚弈,打他!”

褚弈一听这话,便如同得了主人激励的狼犬一般,被彻底激发出骨子里的血性,他迎着闻峋挥下来的拳头,不躲不避,反倒绷紧浑身的肌肉,一拳紧接着一拳地往闻峋脸上、身上砸下去,像是毫不停歇的暴雨。

这简直就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根本不顾及自己受不受伤,不躲闪敌人的攻击,只求在对方身上造成更大的伤害。

姜渔见状,语气中带了些焦急,对褚弈喊道:“你小心一点!”

褚弈一边揍人,一边还能腾出间隙美滋滋地说:“知道了老婆,看我今天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说话间,他手臂鼓起可怖的青筋,挥拳恶狠狠朝闻峋鼻梁骨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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