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 第88章

作为同卵双胞胎,他对哥哥的了解胜过他自己,在自己命不久矣,且明知闻淙一定会喜欢上姜渔的情况下,他绝不会让闻淙知晓一丁点儿和姜渔有关的消息。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爱人分享给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闻淙是,他也是。如果一定要和一个人分享,那么这个人是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闻淙。

在同样的情况下,他只会做出和闻淙一样的选择。

甚至,他或许会比闻淙做得更绝,哪怕在自己死后也不让姜渔和任何一个男人结婚,最好让姜渔一辈子都念着他,想着他。

空气中陷入长久的沉默。

二人相对而立,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中间却似隔了厚厚一层跨不过的风雪。

良久,闻峋声音涩哑地开口:“好,姜渔,从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无论对你还是对闻淙,我...我向你们道歉。”

他眼底含着通红的血丝,像是沉沉的钩锁一般缠绕在姜渔身上:“往后,我会尽我所能地补偿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

男人喉头微动,竟似哽咽:“只要你肯跟我回去。”

姜渔杏眼乌黑地看着他:“如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愿意跟你回去呢?你又要像之前一样强迫我,把我绑回去吗?”

闻峋怔了两秒。

在他的预想中,既然他已经道了歉,那么姜渔怎么都该原谅他,至于补偿,可以后面慢慢再谈,可他完全没想过,自己的道歉会有不被人接受的一天。

闻峋唇线紧抿,问:“为什么?”

姜渔几乎觉得可笑:“闻峋,你凭什么觉得,只要你道歉了,我就应该接受?你在这里说了这些空话,你对我的伤害就可以一笔勾销吗?对闻淙的侮辱就可以消失吗?他被你烧掉的,他最珍惜的遗物就能复原吗?”

他漂亮的眉眼盯着男人,语句如同淬了毒的刀子:“闻峋,如果说我曾经对你还有那么最后一丝感情,也早在你烧掉闻淙遗物的时候就化成了灰,我这辈子,下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滚吧。”

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下,男人身形高大宽阔,容貌英俊,这样的人,随便往哪儿一站都该是风度翩翩的模样。

可此刻,在比他低了一个头的少年面前,他却低落得像一只受了伤的兽,微垂着头,身形微微发抖,覆在阴影里的一双眼烧得通红,满是被刺伤的痛苦。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夹杂着男人的怒骂:“都给老子滚开!”

随着砰砰砰几下重物落地身,包间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两道高大人影闪现在门口,遮住了走廊落进来的光,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褚弈看见闻峋,连一句废话都没讲,当即疾步跨过来,提起闻峋的领子就是一拳。

面对另一个男人的挑衅,闻峋自然本能地想要反击,可他往姜渔那边瞥过去一样,一瞬间浑身热血都冷了。

姜渔自始至终都用一种冷漠到令人心寒的眼神看着他,和上次一样无动于衷。

闻峋浑身聚集起来的力气在顷刻间泄下去,他任由对方的拳头疯狗一般砸在脸上,身上,不作一点反击。

他想,姜渔那么恨他,说他的道歉都是空话,那么看见他挨打,姜渔心里会不会就会高兴一点,至少更相信他一点点。

这场单方面的围殴以闻峋再一次口吐鲜血地趴在地上作为终结。

徐晏书走过来,挡住了地面上一身血污的男人,温声道:“太脏了,小渔不要看。”

褚弈大步过来,霸道地握住了姜渔的手:“老婆,我们回家。”

隔着两道山一般的背影,闻峋听见少年轻轻地嗯了声。

于是再一次,他眼睁睁地看着姜渔和别的男人离开,这次是跟褚弈和徐晏书两个人。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第85章 “要死别死我家门口!”

85

“你要搬出去住?”褚弈脸上浮现出惊愕。

姜渔:“嗯。”

褚弈顿时就急了:“不是,为什么啊老婆?你在这里住得不是挺好的吗?”

还不等姜渔回答,他就忽然抓住姜渔的肩膀:“是不是闻峋跟你说了什么?肯定是他挑拨我们的关系,这狗比跟徐晏书一样都不安好心,老婆你别听他瞎说啊。”

就在旁边的徐晏书:“... ...”

虽然很想揍褚弈,但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姜渔突然想要离开的原因,徐晏书握住姜渔的手,不动声色地和他坐得近了些:“小渔,是哪里住得不舒服吗?你有什么不喜欢的,我都可以让建筑师改。”

姜渔说:“不是,我只是想回自己家住。”

之前住在这里主要是为了防止闻峋把他绑走,但经过上次的事,姜渔现在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闻峋不会对他来硬的。

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住在这里,这座房子说是保护他的地方,但修建的时候本就是为了防止他逃跑的,因此处处都像个囚笼,姜渔本来就不太喜欢。

此话一出,褚弈和徐晏书对视一眼,脸色同时变了变。

他们其实心里都清楚,姜渔不会一直住在这里,总有一天要离开,但二人都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褚弈率先道:“那老婆去我那里住吧,婚房去年就装好了,现在住进去可舒服。老婆先住着,后面婚礼的事情再慢慢准备。”

姜渔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装婚房做什么?有病?”

褚弈脸现急色:“老婆上次不是答应和我结婚的吗?”

姜渔:“我只说考虑一下,没答应你。”

褚弈抓着他的手道:“可你当时还说了我们可以去国外结婚,你都忘了?!”

姜渔抽出自己的手,“啪”地给他一巴掌:“那是做给闻峋看的,你脑子是被驴踢过吗?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只会惹我烦,滚。”

褚弈被扇得闭嘴不敢说活,脸色顶着个巴掌印,滑稽中带着一点可怜。

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徐晏书轻轻发出一声嗤笑。

褚弈阴着张脸道:“笑什么?你那张狗嘴不发出声音会死?”

面对他的挑衅,徐晏书连一点儿气都没生,毕竟在他眼里,褚弈不过是个被打脸后无能狂怒的跳梁小丑。

就跟完全没听见似的,他转向姜渔,语气耐心温和地说:“小渔,住在外面的话,闻峋和楚流青随时都会来骚扰你,不太安全。”

姜渔想也不想地说:“住在这里,你和褚弈天天都会来骚扰我。”

徐晏书:“... ...”

褚弈:“。”

褚弈€€着脸贴上来:“夫妻间的事情怎么能叫骚扰呢老婆,我和你住一起,才好伺候你不是。”

瞥见男人眼睛里闪烁的诡光,姜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说的是哪种“伺候”,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你再叫,我以后就都让徐晏书伺候我。”

褚弈:“。”

他嗷嗷叫的嘴巴闭上了。

徐晏书还在锲而不舍,语重心长:“小渔,楚流青诡计多端,你一个人住,万一他再趁你不备将你绑回苗寨,对你下什么毒...”

姜渔打断他:“那我也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人总不能因为吃饭有可能噎死,就一辈子不吃饭,也不能因为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就一辈子将自己封锁在笼中。

曾经他为了躲避外界的风雨,主动剪断自己的羽毛,缩在闻淙为他打造的温暖笼中,而最终,又是闻淙亲自放他自由,告诉他世界上没有什么笼子能将他困住。

他有自己的人生,他做什么都可以。

姜渔铁了心要搬出去,徐晏书和褚弈轮番劝阻都没用,最后还一人领了几个巴掌。

说搬就搬,姜渔将地点选定在自己大学附近的一处公寓,这所公寓是他刚上大学时为了上课方便买的,还没怎么住过,里面东西都一应俱全,而别墅里他的东西也不多,只需要收拾几件衣服就可以了。

但娇惯的少年当然是不会自己收拾的,他坐在沙发上吃着草莓小蛋糕,像个白生生的小地主,娇横地指使徐晏书和褚弈两个帮工给他收拾行李。

两个男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只顾闷着头进进出出地做事,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吵起来。

直到最后东西收拾完了,褚弈在清点行李的时候,才发现箱子里姜渔的内裤少了一条。

但他确定姜渔房间里的衣服都已经收完了。

他阴着张脸对徐晏书道:“交出来。”

徐晏书面不改色:“交什么?”

褚弈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死变态,你拿着我老婆的内裤打算干什么?”

他知道姜渔神经大条,从不注意这些细节,更不会去数自己的内裤数量,要不是他检查,姜渔绝不会发现东西少了一条,徐晏书就是仗着他老婆好欺负,干这些变态事儿干得肆无忌惮。

徐晏书被人提着领子,脸上却八风不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褚弈小麦色的肌肉鼓起,手臂已经提到了半空中,悬在徐晏书脑袋上方:“再装,信不信老子揍你?”

徐晏书脸上浮起一个冷笑:“你尽管揍,看看到时候小渔讨厌的是你还是我。”

褚弈恶狠狠盯着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把人放开。姜渔一直都不喜欢他打架,他和任何人打都会惹得姜渔生气烦他,当然打闻峋除外。

但也不能任由徐晏书这么占他老婆便宜,要不去找姜渔告状...可姜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裤有几条,徐晏书这狗比咬死不认账,他也没证据,最后说不定还会被姜渔骂这么点小事就去烦他...

褚弈苦思冥想,最终决定也从姜渔的行李里拿一样东西。

不过他没徐晏书那么变态,他拿的是姜渔不常穿的一套睡衣,贴在脸上闻了闻,香的。

徐晏书看他此举,目色复杂:“你做什么?”

褚弈冷笑一声:“只准你拿,我拿就不行了?我拿的东西还没你变态呢。”

徐晏书目光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睡衣短袖和短裤,说:“你拿了两件。”

褚弈:“我这是一套。”

徐晏书唇线紧抿半晌,又从姜渔行李箱里拿了一条短裤出来。

褚弈怒:“你这才是两件!”

徐晏书:“那你放一件回去,我就不拿。”

褚弈又不是傻的,拿一套睡衣姜渔可能发现不了,但单独拿睡衣上半身或者下半身都铁定被发现,他咬牙瞪了徐晏书半晌,最后又挑挑拣拣地选了姜渔的一件练功用的吊带上衣。

徐晏书捏紧拳头,也从姜渔行李箱里跟着拿了一件短袖。

半小时后,原本满满当当的行李箱空了三分之一。

姜渔的小蛋糕吃完了,跑上楼来问:“还没收拾好吗?你们什么磨磨唧唧的速度,慢死了。”

褚弈颠颠儿地提着箱子跑过去:“都收拾好了老婆,我们什么时候走?”

姜渔把自己的箱子从他手里夺过来:“是我,不是我们。”

他提着箱子,有些古怪地问:“怎么这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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