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搞事业的我却搞上了大佬 第6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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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小吐槽,幸好晗峥拽人没抬错手,不然更完蛋哈哈

第7章 比试

时间一晃而过,这年十月下旬,满树桂花新落。浔渊峰上潭水澄净,水面浮了些碎花,略干的小巧花瓣打着卷儿,顺水往峰脚流淌。潭边一棵桂树下,易晗峥坐在满地残花落叶间,百无聊赖地翻着本书。

过两日便是浔渊宫五年一次的宫内大比,这可是件大事。大比上,外门弟子难得有机会去一次浔渊峰的演武场,并有资格向内门弟子比斗讨教,若在比武中的表现入得了几位评审的弟子、或者更小概率的,能入得了宫主的眼,就有可能被选拔成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可不得了,光一个名头,足以证明本身能力。同时,若不包括外出自己打拼的那部分人,浔渊宫这么多弟子,内门弟子统共也就占上总数的四分之一左右。因此,大比在外门弟子眼中的重要性相当大。

当然,大比上也可由外门弟子之间互相讨教,于这方面并无限制,倒不失为一个看点。

易晗峥算不上正儿八经的外门弟子,却也很期待这次大比。这次大比于他而言,恰恰是一个使他在浔渊宫站稳脚跟的机会。

他来浔渊宫已是两年有余,这两年,他的身份一直比较特殊,平日里与内门弟子相处倒没什么,可外门弟子们与他交集不多,看他却基本都有几分偏见。以往那些弟子想与他比试,或许存了别的心思,可大比公开透明、名正言顺,只要他能证明自己的能力,不但能稳固好自己的地位,亦能避免旁人说季鸣霄等人有失偏颇,随便给了他内门弟子的资格。

易晗峥手上把书一合,放在一旁。

他最初只有筑基中期,不算很高的境界,且他与季鸣霄一样,同属天赋异禀类,因此自打进了浔渊宫、步入常规修行道路后,他的修为可以说是一直蹭蹭往上涨,如今已然有了元婴中期。

而半年前,方馨予对他的教导已经终止。暗灵根辅助方面的修行本就只有入门最难,另一方面,易晗峥本人属于头脑灵活的类型,如今无论是用预推进行侦查,亦或者用隐匿和干扰应对战斗,均无需方馨予过问。同时,因着个人水平逐渐提高,外门弟子的武学课他早已不再常去。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这期间他学会了御剑,才知道御剑所能达到的速度与修为挂钩。

他历练的机会不算太多,平日里,他要么帮苏岁祺等人做浔渊宫的事务,要么很偶尔地,跟着外门弟子一起上武学课,再要么就……

他抬起手来,于低空中伸出一指,接住只水蓝色的、由灵流化作的小鸟。

小鸟一踩上他指尖就喳喳叫了声,随后竟令人猝不及防地爆开,游动的水在空中组成一字€€€€战。

易晗峥仰头看着,这时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疾手快地起手一撑,从坐着的地方翻到几步远处。

果不其然,下一刻,化成“战”字的水哗啦啦洒了一地,落雨一般,沾湿了方才那块地方。

见状,易晗峥半跪在一旁,不出意外地轻挑眉梢:“来的正好。”

承上边说过的€€€€再要么呢,只能与熟识的内门弟子切磋讨教、打发打发时间。

易晗峥拍拍手上灰土,就地站起身,往东侧石阶梯走去。想必,给他发挑战书的这人已经在演武场等着了。

快要到石阶梯时,耳侧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唤€€€€那里是季鸣霄房间的位置,他循声望过,原是方馨予在窗前笑眯眯唤他。

他走上前,于窗前驻足,嘴上喊了声方姐姐,喊完后却下意识飘了视线,往屋内寻一道身影。

季鸣霄在屋里不知看些什么,并未对他的到来做出回应。

注意到他这点小动作,方馨予毫不在意,只微抬了头,问他一句:“这是要做什么去呀?”

易晗峥默默收回视线:“方才接了周€€师兄的战书,这会下去应战。”

“哦,阿€€啊,”方馨予笑着摆摆手,“那你快些去罢,别让人等急了。”

“好。”

易晗峥应了声,下山往半山腰的演武场去。

目送他走下石阶梯,方馨予回身走向屋内,行走间同季鸣霄道:“晗峥这孩子,一年里的个头拔得也忒快。我记得去年这时候,他也就和我差不多高,今年怕是要与你身高相仿了。”

季鸣霄抬头看她一眼:“应该有。”

方馨予叹道:“这一年他成长不少,总觉得现在都不能用孩子来形容他了。他待自己一向要求严格,不过……”说着,她状似意味深长地瞥了季鸣霄一眼,才续道,“自从某一天开始,练得比以前还要勤快。”

季鸣霄接收到她眼神,随口问了句:“哪一天?”

“去年随你从外边历练回来那天。”方馨予说着觉得有趣,不由抿唇一笑,“你说,是不是你在外边给人揍狠了,太掉面子,所以他才要好好练着,将来好找机会报复回来?”

“……我没揍他。”

“但你也没给人照顾好。”方馨予笑着道。

默了片刻,季鸣霄才道:“他既在灵根方面选了辅助一道,练得勤快,才好弥补攻击术法的不足。”

“确实。”方馨予点头赞同,“过两日便是宫内大比,正好检验一番他两年来的成就,我觉得应有不少弟子想试试他的水。”

季鸣霄不言,许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方馨予又道:“岁祺前两日把这次的人数合了合,说是能选五十人出来,你说这个数字里头,要不要把晗峥算进去?”

季鸣霄垂过视线,看了眼桌上名册。这名册是苏岁祺做的,上面录了些外门弟子的信息。这些外门弟子都是苏岁祺看着平日有些能力的,他便记下来给季鸣霄,让他到时候看看够不够格。毕竟,大比的时候场地过多,总不能难为季鸣霄一人盯着所有的。而苏岁祺及其余审核的内门弟子同样不能轻松,他们亦要分配场地,将一场场比斗看过,随后才能给出最公道的答案。

“算进去吧,总数按五十一,添一个无妨。”

“也可以,之后得与岁祺说一声……”说着她眼角余光刚巧扫过窗外,意外间看见一人,不由轻咦一声,“他回来了。”

闻言,季鸣霄转头瞥了眼窗外,正看见易晗峥从窗外不远处路过。好巧不巧,易晗峥竟也往屋内望了一眼,与他对上一瞬视线,面上愣了愣欲要上前来,却见季鸣霄从座上起身,往屋外走去。

见状,方馨予扭头冲易晗峥笑了笑,跟着他出了屋。

易晗峥抿抿唇,随后从窗前离开,绕去了浔渊宫正前。到的时候,二人亦刚出来没多久,一见他过来,方馨予问他道:“这么快就比完了吗?”

“嗯,今日打得快。”

方馨予一笑:“听这话就知道胜的必定是你。过两日的大比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易晗峥不否认,也笑了笑:“大比我定不辜负诸位师兄师姐的教导,取得好名次。”

方馨予闻言正要激励他两句。这时,却见季鸣霄从旁上前一步:“很有自信。闲来无事,过过手?”

易晗峥一怔,随即,微微睁大的瞳眸里逐渐泛起点点战意,以及些许他自己都未来得及觉察的喜悦。最终,他只扬起嘴角道出一字。

“好!”

看这两人临时起意,方馨予颇有些无奈:“你们两个啊……可要点到为止。”

季鸣霄没说话,自顾自走开几步,手上凝了把冰剑出来,易晗峥却应了声,往反方向走几步召出流霜。

见状,季鸣霄看着他,遥遥道了句:“我不用术法,你随意。”

易晗峥听着撇了撇嘴,亦冲他喊话:“大人不用,那我也不用。”

季鸣霄闻言微勾了嘴角,下一刻提剑先行刺过。易晗峥连忙抬剑挡这一击,可这一剑未含什么力道,与他剑锋一错,继而向他刺去。这一剑他不打算接,忙微转了身形到旁侧,顺势出剑。却被季鸣霄头也不转地接下后拦回,随即又起攻势,一副以攻为守的做派。

似是逐渐热了身,两人对招较之最初速度加快,剑芒交错连闪,起势带风,卷了地面残花,使得二人剑锋交错之际,还有星点金黄点缀。

因着单纯比试的原因,两人出剑不够猛力,却足够迅疾。最终,剑光闪烁之间,几近透明的冰剑占了先机,看似轻轻一挑,流霜就出了手,于空中划出一线圆弧,易晗峥亦受着力道,酿跄几步后跌坐在地。

季鸣霄垂眸看他一眼,后退两步,手中持着冰剑向后一振。冰剑散为点点冰尘,飘舞于风,他的衣袖亦顺随力道,于空中扬出一瞬褶皱,再轻柔落回。

很厉害,也很好看。

见他收完剑,易晗峥这才从地上爬起,一手将流霜从不远处召回:“果然比不得大人。”

季鸣霄莞尔:“以后未必。”

这算是句明面上的夸赞了。能得这位当世最强者如此直白的肯定,搁在以往,易晗峥是想都不敢想的,于是甫一听着这句,饶是他一个十七八的都杵在原地恍了神,硬是没念起来将怀里揣着的流霜收了,只眉眼弯弯,眸光闪闪,笑得局促而拘谨,仿若还是幼时那个无知稚子。

方馨予这时从不远处走近前,身边还跟着不知何时过来的苏岁祺。苏岁祺过来道:“能在宫主手下走出回合,晗峥打得不错。”

易晗峥轻轻摇头:“大人已经留手许多。”

季鸣霄瞥他一眼:“你也未尽全力。”

“那算你俩扯平了,谁都没让着谁。”方馨予笑道。

易晗峥也笑:“是如此,但真正打的话,肯定还是我输。”

季鸣霄不置可否,转而向苏岁祺道:“今年大比,人数定五十一。”

“可以,”苏岁祺看了易晗峥一眼,拍拍他肩头,“大比可要好好打,当然,也得量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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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比

两日后。

今日是浔渊宫大比之日,一大早,许多外门弟子迫不及待聚在一团,等候内门弟子接应。趁着定好的时间未到,众位弟子三五成群,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云华二人,可有想好此次与谁比试?”

“有想过挑战一名内门师兄,阿勇如何?”

“我嘛……犹记上次,我妄想一战成名,傻乎乎地找了大师兄比试,只想给人留个深刻印象。€€,结果这印象是如愿留下了,留的却是四仰八叉躺地上的印象!”

“倒也算成名。此一战后,浔渊宫外门内,谁人不知你王勇大名?”

“莫要戏耍我,当我不知旁人如何拿我当笑料不成?”

“好了好了,别搁那说你的倒霉事迹了,这次你打算向谁发起挑战?”

“这次我早想好了人选,不如和那易晗峥比试一番!”

“什么?你居然想与他打?我劝你最好不要。月前,我曾在武学课上跟他对过招,结果吃了暗袭的亏,输得奇惨无比,害我当日都无颜与你们说。”

“啧,你打不过,又不代表我也打不过。”

“说来这易晗峥真是,早先见他来的突然,与我们一同上武学课,却从未在理论课见过他的影子。要说他嚣张吧,大师兄和执教的徐先生竟从不管他。”

“结果某次武学课让咱们用灵流参与作战,嘿!这才发现,他居然是个暗灵根!”

“这算什么?你二人可还记得孙师弟?就是曾与我们喝过酒的老实小子。”

“某次他一人出行,在浔州城内遭了赖皮的纠缠。赖皮居心不轨,欺他笨手笨脚又笨嘴,随便碰个瓷便找了理由,要坑他的钱财与衣物。可那小子虽然老实,但有骨气,脸涨得通红,支吾半天辩护不得自己,却死死捂着口袋不松手。”

“赖皮正要再威胁于他,恰好易晗峥偶然路过,似是心血来潮,摆着张笑脸,上下嘴皮子一碰,端的是舌灿莲花的本领,竟当街把几个赖皮说得无地自容!”

“唔,这般一看,易晗峥倒也不像传闻那般难处。”

“呔,你知道什么?我听孙师弟的意思,易晗峥像是曾与那几个赖皮有仇怨,赖皮们临走前指着他,瞪着眼睛,威胁说要将他扭送去泓城李家呢。”

“竟有此事!那,此事可有后续?”

“当然有。”

“孙师弟为人老实,得了他的帮助,自然想报恩答谢。跟上去连着道了好几声谢,还问人要买什么,打算给他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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