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搞事业的我却搞上了大佬 第7章

“不过毫无疑问,易晗峥没让孙师弟掏钱,意思大抵是说,他出来帮宫主和大师兄跑腿,花的钱都不是自己的。更何况,所买东西都是笔墨和糖球佐料之类的小东西,不值几个钱。”

“哦?原来易晗峥与宫主同住浔渊峰的消息,就是从这时传出的?”

“不是啊,那是许久前的事情。”

“我说……住浔渊峰就住浔渊峰,说什么同住?怪奇怪的。”

“别在意这么多细节嘛,咱说句心里话,你们就不觉得有些问题?易晗峥一个暗灵根,却破例进了咱们浔渊宫,还能在浔渊峰待着,用着宫主的流霜剑……”

“卖什么关子,有什么话赶紧的!”

“一个个都不动脑子。依我说,他莫不是宫主在外边偷偷养的私生子?”

“听你瞎掰扯,宫主今年多大,那易晗峥又多大了?少在这胡说八道。照你不着边际的说法,我还听说他以前是城里的通缉犯呢!”

“呃……我就猜猜。反正、反正易晗峥肯定不对劲儿!”

“别说这个了,方才还没槽完,要说最气人的,难道不是这小子算是个准内门弟子?不然,你们以为他凭什么不与我们住山脚下?”

“这不废话么,就算一开始不知道,现在还有谁不知他是准内门?偶尔见他上一次武学课,还跟指导我们的内门弟子有说有笑。单是大师兄就算了,还有刘师姐、宋师姐、王师姐……”

“说到这个准内门,我听说,此次大比晋升人数原定五十,多出来那一个,是专门加给他的。”

“啊这……不能吧?”

“怎么不能?咱们今天一定要跟易晗峥好好打一场,把他扳倒了,我看他还有没有颜面当他的准内门。”

“说得有理,打倒易晗峥,我就是准内门了!”

“€€……某人晴天白日说梦话向来有一手的。”

“等等,快别说了,我们往前走走,前边好像是大师兄引我们去演武场呢。”

€€€€

浔渊宫分为内门地界与外门地界,外门地界便是峰脚下的桂树林,内门地界则占着浔渊峰,和其后另一峰€€€€浔澜峰,浔渊峰半腰处突出,与浔澜峰之间衔一长桥。

今日的浔渊峰格外热闹。身穿月白弟子服的弟子密密麻麻,所幸演武场空地很大,因着在半山腰处,与浔澜峰相接的长桥亦可站人。

易晗峥怀里抱着流霜剑,闲散站在边上的高台下,面上看不出任何紧张或兴奋的表情,只遥遥望着不远处,不时有内门弟子穿过长桥往演武场走来。

视线已捕捉到好几道熟悉身影,比如宋€€€€。按理来说,她一个治疗型修者,多半不会有人与她比试,可大比这等盛会,竟把她也吸引了出来。

看见他后,宋€€€€本想过来与他说说话,结果近前几步,她发现两人视线逐渐不再等高,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只在不远处跟他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还看见了周€€。两人前两天刚比试一场,对方一看见他,眼前一亮,几步上前:“易师弟来的挺早,心里可有慌张?”

“不慌张。恰恰相反,倒叫人心生期待。”易晗峥笑道。

“该如此的,可别跟我当年似的。”

“想当年我打大比那会,紧张腿抖,连长桥都下不去,抱着桥柱在边上杵了大半天,哪个路过的看我不笑?”

“后来我被兄弟几个抬下去,愣是缓了好半天才从地上支棱起来。好在那边一上演武场,要力气有力气,要心气有心气,只要实力还在,就没谁拦得住我取胜!”

两人闲聊片刻,周€€估摸着时间,笑着抬拳碰碰他,转首示意一个方向:“多的不说,时候快到了,我得去那边跟其余内门弟子汇合,你自行歇着吧。”

易晗峥应声,与他碰了拳。

不过一会时间,几人从峰顶而来。为首一人身着浅蓝衣裳,腰系玉带,身形颀长,甫一落地,吸引所有人目光,紧接着,场内便有声声兴奋的窃窃私语传来。

那人却不多言,引着身后众人一同跃上场内高台。

高台下,易晗峥眼前只闪过一瞬衣袂翻飞,不多时,就听高台上传来苏岁祺宣读大比规则的声音。

每次大比规则相同,再次介绍,一部分是为新来的弟子,一部分则为走个过场。

演武场内早已划分十个场地。比斗全看自己心意,随意选择对手。被挑战者有拒绝的权利,但若是被挑战者身为外门弟子,也要思量好,自己的拒绝是否会降低评审者们的评价。

“……最后便是量力而为,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弟子间的和气。以上,若无人有疑,大比即刻开始。”

随着苏岁祺话音落下,十个场地内,弟子各自动作起来。想要先观察一番的部分人往后退开,让出地方后,中间仍余不少人。这部分人互相打量几眼,很快便按武学课安排的次序,择定最先挑战的弟子。

这些弟子过往被内门弟子打惯了,一上来,竟没一个想去挑战内门弟子的,统一选择了与自己同级别的外门弟子。

演武场正中,第五场地。

易晗峥本站在高台下,抱着手静观其变,丝毫不打算上前€€€€虽然按他在武学课的次序,也轮不上他主动挑战。可当最后,场上仅余一人时,那人似是早看准了他的位置,眼神一转,径直向他走来,意思再明显不过。

对此,易晗峥丝毫不觉得意外。他直起身与这弟子回了一礼,临到场地中心时,突发奇想往高台瞟了一眼。

只看见方馨予示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说不上什么心情,转回头,与对手正正对上。

这名弟子他没有印象,试探着过了几招,发现对方并不难对付,片刻后便直截了当解决战斗。比完他再抱拳行礼,转身返回方才驻足的地方,并未借机发起挑战。

第五场地众弟子默默观察战局,心里各有掂量,不约而同觉得,不先上去当个出头鸟,实是先见之明。

这时场上又跃出一人,易晗峥敏锐察觉那人往他这里瞅了瞅。这弟子他有些眼熟,应是曾经与他在武学课切磋过。

他心里不由无奈想,自己莫非真要经一番车轮战……

然而,许是他第一场解决得太过干脆利落,给人立了下马威,又或许是这弟子曾在他手底下吃过亏,这弟子终究只看他那么一眼,随即跳开几步,到一众内门弟子身前挑了一人。

战斗一开始,众人顿时意识到,这弟子看似贸然挑战内门弟子,实则确有几把刷子。他看着应是水属性单灵根,所用的水系术法却没选择悍猛的攻伐一域,而是偏向水遁之类的奇袭干扰手段。

易晗峥与他的修行走向较为相像。他在边上看着,觉得有点意思,不由开始琢磨,自己能否从中借鉴少许。

这弟子有点滑头,不求伤到对手,只求烦死对手,水球虽小而攻击性不强,但胜在数目多,骚扰性强。他见击不中,会立刻往边上闪去,靠着水遁逃逸,身法敏捷,躲得相当快速。

这手水系术法让他颇有些滑不留手的感觉,所挑战的内门弟子,大抵也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打到后面,这弟子虽没讨到半点好处,可那内门弟子同样未能伤他分毫。

此一战打得精彩而有特色,高台上,不少人都在空隙间往第五场地扫了一眼,内心暗暗点头。

打完后,这弟子也知自己表现不错,乐呵着跟对手自谦两句,一看高台上,负责监察第五场合的方馨予笑吟吟看他,更是兴高采烈地蹦跳出了场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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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的三人对话里,有两个人还会再出现。

晗峥有俩好基友/损友,一个比一个损。下章,损友一号出现!

第9章 宇生

陆续过了数场比斗,这途中,易晗峥又接了四场挑战。

外门弟子没谁是傻瓜,第一场一过,心里皆是各有琢磨,不打算拿大比做儿戏,自认实力不足的,便不再把心思搁他身上。

这就导致易晗峥和其他内门弟子一般,成为实力不错的弟子们挑战的好选择,如此,会显得比挑战其余外门弟子更博人眼球,提高自己在评审者心中的评价。也因此,这四场比斗不再如第一场那般能迅速解决,更甚其中的后两场接在一块。

浔渊宫内弟子,无论来自外门还是内门,均是相当出色。之后与他挑战的这四人,无一不是外门中拔尖的存在。后两场的弟子与他同样,都是元婴期修为,若非他平日多与内门弟子对招拆招,单凭这两名弟子对他灵力的消耗,在后一场或许就保不住全胜的战绩。

周边弟子许是也知道,他灵力匮乏,难以再战,此时上场与他比试,定会被回绝。在那之后的几场战斗,竟无一人向他发起挑战。他便借此机会,闭目好好修整了不少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时场上又跃上一人。这人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响彻整个第五场地。

他一字一句道:“外门林宇生,愿挑战外门弟子易晗峥。”

场内其他观看的弟子见状,纷纷与身边人悄声议论。

过往虽有不少人不怎么待见易晗峥,但修者的世界终究凭实力说话,看过这么多场颇有水平的战斗,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理解,为何易晗峥能在浔渊宫有各种特殊待遇了。

高台下,易晗峥本低着头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粗略感知一下体内灵流回复情况,直起身,往场地中心一步步走去。耳边隐隐听到有弟子压着声线的呼声:“他接了!他接了!”

可易晗峥没把心神随意分散,越向那名唤林宇生的外门弟子接近,越觉得人眼熟。

仔细想想,他觉得应是很久以前与人在武学课比试过,再近几步,他忽而想起来了。印象里,自从武学课上跟林宇生产生交集,之后他经常在放了课后拦着自己,要求切磋,不过无一例外地,被自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回绝了。

他没多想,在林宇生面前站定,与人行了个弟子间的礼,正要转身往场地另一方走去,却听林宇生道:“易师弟这次没说自己要去山下买菜,或是要去路边赏花等千奇百怪的话来躲避战斗,可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话语间极尽嘲讽,不满之意毫不遮掩。

易晗峥不为所动,只微不可察勾了下嘴角,止住回身要走的动作,如常与他道:“并非避而不战,只是,总要帮宫主和大师兄等人揽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偶尔又见山花开得正好,却鲜有人驻足欣赏。迫不得已,只得拒了林师兄的邀战。”

林宇生眉眼显出奚落,冷哼一声:“尽说些漏洞百出的白扯话,哪有你这样不战而逃的男人?”

话毕,他竟不等易晗峥与他拉开比斗伊始的正常距离,手上覆了层淡蓝水光,直接向易晗峥挥扫过来。蓝光顺着方向扫出痕迹,原是近距离下径直发出的一道水刃。

看来,这林宇生以水属性攻伐术法为主要攻击手段。

易晗峥暗自想着,脚下往侧旁避闪开来,手里唤出流霜剑:“林师兄当真误会。只因先前立场不同,无必要随便接战。”

林宇生这关头还有余裕白他一眼:“这才是实话吗?”

说话间他手臂又是一挥,当下,几道水箭直逼易晗峥近前。

易晗峥提起流霜灌进些灵流,流霜雪白的剑锋随之染上一层暗色,虽是截然相反的色彩,乍一看,却不觉得这抹黑在纯净的银白间显得突兀。

他率先用流霜斩了支水箭,本想从死角处闪过其余水箭,却没成想,那水箭还是会拐弯儿的,跟他转了个方向,仍不见止息。

他脚下步伐几错,覆了侵蚀灵流的剑芒闪过,水箭立时被斩散开来。可刚一把水箭斩断,其后又飞来几道水刃。这几记的攻伐力度远强于前几次,紧随其后而来的是一句讽刺:“一个暗灵根拿了宫主的流霜,也不嫌污了宫主的剑!”

易晗峥并未多言,只看他一眼,眼神是平静的。

“……”越不出声倒越像指责。

林宇生不过一时嘴快,未多思考,这会心里骤然生出悔意。可他飞扬跋扈惯了,硬不愿为自己的发言表达歉意,只撇了撇嘴,继续操纵水刃发动攻击。

水刃攻势迅猛,又不似水箭那般,易受到侵蚀而溃散。易晗峥试着接了两下,流霜均是从水刃中穿过,得亏他反应极快,才从空隙间躲过。

根据他的观察,暗灵根的侵蚀并非未能起效,流霜每次刺出,水刃都会缩小一圈,速度不减地朝他冲去,复又在追随他的过程中,汇聚空气中的水汽,一点点变回原先大小。

反过来想的话……若一直不与其相接,水刃在空中飞的时间久了,同样会吸收水汽,大小和攻势变得比最初还强,给他造成更大困扰。

却是问题不大。易晗峥躲避之际如此想着,心下立时做了决定。

对自己的招式,林宇生更比易晗峥清楚。他稳下心神操纵水刃,将水汽一点点往水刃上聚,接下来只等易晗峥避无可避之时。

他跟着易晗峥的身法绕了几圈,心里暗自嘀咕,这人怎么跟个兔子似的敏捷自如。

他的水刃不止攻势增加,大小与速度亦在增加。尽管如此,仍未能摸上易晗峥半点衣角。

他难免焦急,不由开始考虑,要不要再化两道水刃参与战斗。

不……不行!想法甫一冒出,立刻被他打消。

原因无他,若想自如驱使水刃,须得他一刻不停地催动灵流。如今,水刃的攻势确实上去了,但作为代价,他必须消耗更多灵流与心神。若再往上加,他只怕一个分心反而弄巧成拙,让易晗峥回过来给他来一下。

念及此,他果断制止水刃吸纳空中水汽。易晗峥并不好对付,尽管他嘴上说得大气,像不把人放在眼里,可实际上他很警惕这位对手。

易晗峥一直仔细观察水刃情况,见状就知时机已到,仍是心机地带着水刃乱转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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