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 第224章

加上刚刚不少人偷觑到水鹊和人说话,晃神的功夫,灵石如流水一般押了涂钦午。

一下子竟然下注有四六分之势。

这些水鹊不怎么在意。

他正一边无聊着,一边想办法刷剧情进度。

踌躇了好一会儿,他选择了刚刚那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高大师兄,他们也见过不止一面了。

“祝师兄……”

水鹊小小声喊人。

甜稠的香气忽然贴过来,祝启整个人都僵硬了,板滞地转过头,“嗯?”

和人一对视,水鹊顿住,他还是没做好欺男霸女的准备,原本的词卡在喉咙里,眸光心虚地一转,扯开话题,随口道:“好热呀,你不觉得很热吗?”

为了装作真的热得不行,水鹊扯了扯领口。

他穿的六瓣小花纹罗衫,用的是很轻薄的料子,距离远看不出来,如今水鹊几乎是依着人靠着。

这样近了,可见到芰荷绿的衣料底下,隐隐透出粉霞般的雪肤,六月荷花一般。

祝启视线一烫,赶紧移开了,不敢多看。

重新鼓起勇气,水鹊小心翼翼地抬手戳了戳祝启的手臂,对方穿的是简单朴素的弟子服,玄衣窄袖紧紧裹出肌肉起伏的臂膀轮廓,身形高大。

水鹊问:“祝师兄,你是不是也从北峰来的?是陈长老的弟子?”

区区一个师兄的称呼,由他说出口好像都格外亲昵。

祝启不自然地点头,“是。”

水鹊努力找话题,“祝师兄,我听说你们北峰素来都是体术见长的,想必师兄也是吧?”

他装作不经意去捏祝启手臂上的肌肉。

“难怪师兄身材这么好。”

欺男霸女、欺男霸女……

水鹊在心里给自己催眠,才好做出骚扰人家的举动来。

他自以为是骚扰,实际上捏人手臂时就像是在给人揉捏放松,贴心得很。

连称赞身材好,他也说得十分真心。

祝启由于心中紧张,身形却愈发僵硬,随口应答:“噢、嗯。”

也不敢向水鹊的方向看,生怕瞥一眼就看到了半敞衣襟和雪腻锁骨。

剧情进度缓慢涨了一点点。

水鹊还以为是他被自己成功性骚扰到了,碍于威势,敢怒不敢言,因此揉捏人家手臂的动作放肆了一些,还按到了肩膀上。

唉,他真是一个可恶的少宗主。

外人看来,不过是小宗主殷勤地为不知名师兄捏肩放松,那双手搭到旁人肩膀上,漂亮的指尖绷白。

清亮的女声喝止,语带笑意,“祝启,你怎么叫少宗主来给你捏肩?”

水鹊回头看,心虚地松开手,小声道:“楚师姐……”

是惩戒堂的师姐。

他小时候闯祸去惩戒堂去得多了,虽说因为他体弱多病,没罚他,但要他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两个竹马同伙挨罚。

惩戒堂去得多了,和里面的师兄师姐自然就熟了。

同时,看到惩戒堂的这些师兄师姐,心里就犯怵,总想起那些血溅当场的画面。

楚碧曼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水鹊心虚。

她捏住水鹊的脸颊,笑道:“又做什么坏事了?”

“没、没有呀。”

双颊被捏出软肉,水鹊做贼心虚,说话含含糊糊的。

被师姐温热的掌心揉搓了一会儿脸,才等到人松开。

楚碧曼道:“你少和这些个师兄说话,惯会欺负我们小宗主,多和师姐们来往,知道吗?师姐们是不会欺负你的。”

水鹊捂了捂脸。

什么啊……

明明是他在欺负骚扰师兄呢……

水鹊又换了一个角度想。

唉,这不正证明了他背后有惩戒堂师姐撑腰,能帮他黑的都说成白的,这会儿委屈的祝师兄都不敢出声辩驳了。

今天又是一个嚣张的小宗主!

视线不经意地一瞥,撞入一双冷静的眼眸。

€€冀路过这边,不知道看了多久,和水鹊一对视,才反应过来,点了下头,步履匆匆地转步走了。

不是说这两天有事下山去了吗?!

水鹊眉眼染上愠色。

………

悟真派的藏经楼几乎像塔一样高大,八面五层,砖木结构,八角攒尖顶,窗户洞达因而楼内明亮。

水鹊气冲冲的,在前后脚跟着€€冀进了藏经楼,除了要质问人骗他,又正好还有那本什么秘经要还。

进了藏经楼内,重重叠叠,书架高大回环,让水鹊和无头苍蝇一样找人。

他有点泄气,于是摸了摸储物袋,从里面找出那本《还精采气秘经》。

还是先把书还了吧。

里面的内容太过惊骇了一些,他感觉他也用不上这本。

一下爬到顶楼去。

藏书楼顶楼是没人的,堆的都是杂七杂八、奇技淫巧的孤本。

水鹊一下子爬了五层,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只一个书架的转角,就撞到了微烫的胸膛。

€€冀没想到他会跟过来,还找上了顶楼,看着捂住额头的水鹊,没反应过来似的。

回过神,去看水鹊撞红的额头,“没事吧?”

水鹊好不容易找到他,当然是要紧紧揪住€€冀的衣袖。

“你干什么最近一直躲着我?你不是说要下山去吗?”

€€冀撇开视线,回答:“有事情耽搁了,明日才下山。”

水鹊显然不信,又问:“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冀沉默不言。

水鹊看他锯嘴葫芦的样子就来气,气得眼眶都泛红,委屈道:“问你你又不说,总是躲着我,以前你都不这样的。”

就是抛开剧情进度不谈,水鹊感觉他们的竹马情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唇珠压得红洇洇,好一会儿,水鹊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冀手足无措,他担心水鹊多想,但又对于自己频繁多夜梦到对方的事情,无法开口道出。

起初在梦中还是牵手,接着拥抱,到后来€€€€

€€冀视线定在那红€€的唇肉上,耳根发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梦里,如饥似渴地舔水鹊嘴巴。

€€冀从前一心向道,没有抱过那样的心思。

怀疑是两人的体质导致的,€€冀就来藏书楼顶层,试图找到解释阴阳之体的杂书。

他觉得自己在梦中对水鹊做出的事情,太过于冒犯了。

面对水鹊的质问,自然说不出回答来。

€€冀视线一瞥,目光顿在水鹊手中的秘经上。

书名印刷得显目。

€€冀神色顿时严肃,“你怎么看这样的书?”

水鹊被他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吓一跳,反驳道:“怎么样?”

他可是在为了剧情进度不懈努力,不像对方,整日不务正业见不着人!

这个人居然还反过来质问他。

€€冀一看水鹊的样子,就知道是生气了。

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起过争执了,€€冀不愿意和水鹊吵架,当即语气缓和下来,劝道:“别看这些歪门邪道的书,对道心修炼不好。”

他是一番正人清流做派了。

和专门研究歪门邪道的小宗主泾渭分明一般。

把握人设,水鹊不甘心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体质……如果不研究这些阴阳采补的学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筑基呢?”

“你也应该看看。”水鹊把书递给€€冀,梗着脖子说,“反正你也是因为这事才能和我订娃娃亲的,这是你的职责。”

€€冀的脸色忽地冷下来,“你清楚?”

水鹊满脸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像生气了一样。

€€冀垂落身侧的双手紧攥,撇过头不看那双澄澈的眼睛。

他自然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被收入宗门的。

但小宗主知道这种事情,又是不一样的意味。

多年前他就纠结,水鹊和自己亲近,是因为心中认可他这个人,还是说,仅仅将他当做是好用来以后采补的纯阳之体。

那时候水鹊还那么小,又天真,亲亲昵昵地喊他€€冀,生病了要他陪在身边睡,要他哄着,否则就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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