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 第233章

那画屏原是庞管事从郊野一处荒宅里挖掘出来的。

里头寄住着一种叫无相的妖怪。

化身有男有女,容貌都如仙人一般。

庞管事本就是做风月生意,得了那屏风,如有神助,不愁没有来客。

他购置了画舫,又招揽了一些乐人伶人以此掩人耳目,无相会在客人被乐人吸引住的时候悄然出现,编织一个春宵幻境,那些沉溺于它幻境分身的恩客,全被吸光精气,下船的不过是一个空有皮肉的骨头架子。

逢人只会痴笑道画屏美人好,为画舫打出了名声,没过几月,骨头架子一垮就是去了。

庞管事得钱,画屏里的无相妖得了精气。

离奇死亡的人就多起来。

事情大了棘手了,就有人求助于仙门来解决。

同一个事件,恰恰好让沧海剑宗和悟真派的撞到了一起。

沧海剑宗那边的情报,显然比悟真派功善堂里记录得要详实,他们一行剑修,一来便是冲着画屏的。

宗慎将画屏封入收妖匣中,待押入下界宗门联合的司祟监作决断,至于庞管事则押入安泗郡大牢。

事情告一段落。

各自告别,沧海剑宗与悟真派应当要分道扬镳。

人影憧憧,立在岸边,月亮仍旧高悬。

水鹊受过惊吓,累极了,已然趴在€€冀背上睡熟。

脸颊嫩生生,抵着宽阔肩膀,颊肉堆起,挤压得唇瓣露出一道小隙,隐约可见霜白贝齿。

宗慎蓦然又想起方才贵妃榻上的一幕。

那靡丽的一尾红抹出唇周外。

第135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14)

沧海剑宗的弟子御剑返程,€€冀背着水鹊回了邸舍,他简单收拾了行囊之后,再背着人到泗江边。

水鹊睡得沉,不好带着他御剑飞行,怕发生什么意外。

安泗郡离京城不算远,从郡里的渡口顺着泗江汇入吴江,去往京郊,水程也不长,现在动身,黎明时分就可以到京郊李家村了。

涂钦午已经和一个乌篷船老板谈妥了生意。

乌篷船是一种小型客船,这个时点,也只有这一艘船接他们的生意。

船老板乐呵呵道:“月亮正在头顶,夜深着呢,公子们到房舱内睡一会儿吧,不必担心,我走这水路十多年了,闭着眼睛也能将各位送至京郊。”

“一睁眼,就会到了。”

他撑着船橹说。

房舱不大,细长而窄,本身这艘船的设计也不是能够日夜兼程的大客船,舱内简单铺着苇席和被褥。

顶上是竹篷,两舷有窗,江面吹的南风,从窗户里涌进来。

水鹊就在两人中间睡。

小船慢慢悠悠,在江河当中,船影和星子一起摇摇晃晃。

同伴皆已经睡熟了。

€€冀没睡着,他闭目一会儿,又睁眼盯着竹篷,双目是清明的。

他想起画舫上水鹊和涂钦午相继离席,回来时只有涂钦午一人,就匆匆忙忙到处找水鹊,途中还收拾了鬼祟作乱的庞管事。

所幸找到人时,水鹊周身没有受伤的痕迹。

完好无损。

只是……

€€冀蹙起眉,他总觉得是自己多心。

不然为什么用帕巾替水鹊擦拭残留的口脂时,感觉那唇珠比平日的状态要红润、要鼓胀一些?

摇过荷花荡,荷叶与花的清香随风飘入船舱内。

€€冀胸膛起伏,呼出一口气。

安泗郡人擅长种植荷花,或者说水乡的许多地域都有那么些荷花荡,数十里不绝,一直绵延到大桥洞底下。

桥洞是风口。

恰时,凉风呼呼吹,让水鹊本能地寻找周围的热源。

软肉一挨,€€冀低头,原来是水鹊偎到了他肩膀旁。

不受控制地,他视线黏在那唇瓣上。

唇肉湿红,因为侧睡而嘟起来,唇珠微鼓,但已经没有之前看到的那样明显了。

€€冀幅度轻微地低头,双目定定地盯着,神态有些痴愣了。

距离越来越近,看得也更加清楚。

小宗主是长得顶好看的,毋庸置疑。

€€冀在小时候初见,一眼看到那雪团子笨手笨脚地爬上院墙时,就清楚地了解到了。

他父母定娃娃亲,是给他找了一个小神仙似的人物。

乌黑的睫羽颤了颤,睁开来看向他的眼睛水蒙蒙。

€€冀猛地回过神来,他靠得已然太近了。

差一点,只差微毫距离……就会亲上。

€€冀拉开距离。

水鹊梦中初醒,意识模糊,但头脑深处还记挂着自己的任务。

他不依不挠地追上去,男主反而躲避。

水鹊视野还朦胧着,但也能看出来€€冀回避的态度。

眉心秀气地蹙起来,“你刚刚不是要亲我吗……为什么又躲?”

凑得那么近,不是要亲他,难道是要数他的睫毛吗?

已经被不知道多少男人亲过的小宗主,潜意识里熟知了亲嘴巴的流程。

先这样,再那样,那样。

想到那种事情,水鹊脸上有点热,不过还是得问清楚。

他仰着脸,顾忌到另一边涂钦午还在睡,放轻了声音,说话就像情人之间的呢喃,“你明明就想……为什么总是不承认?”

刚刚都凑得那么近了。

他的阳气差一点就到手了。

€€冀半阖眼,淡声道:“不可以。”

水鹊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哄男主:“我们以后是要成婚的呀。”

所以让他吃点阳气为什么不可以?

薄唇压成绷住的直线,好半晌,在水鹊都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冀才道:“亲过一次就会再想亲,再亲过就会……”

就会想要更加多。

像在他梦中一样,起初只是牵手拥抱亲吻。

到后来,梦境里的内容就彻底失控了。

藕一般的粉白大腿,腿根颤颤地挂在他腰间,上方的粉弧微鼓,覆盖着不堪入目的水光和咬痕。

因为被迫吃到底,水鹊好像一直在哭,叫他的名字。

整个梦境像夏日雨夜一样闷热潮湿。

€€冀如蒙当头一棒,神志清醒过来。

浑身僵硬。

最后认真地对水鹊说道:“这些事情,只能结婚之后再做。”

他骨子里本就是古板保守的人。

从前是两小无猜,自然不觉得再亲密有何所谓。

但是年纪差不多知人事了,就会下意识在成婚之前避嫌。

他心思肮脏,怎么能做到再像儿时那样坦荡荡地亲昵?

况且,纯阳之体本就精力旺盛。

€€冀担心一旦破了戒,就会不可收拾。

水鹊会很辛苦。

他心中纠结万千,水鹊是全然不知道的。

他只觉得男主当真是榆木脑袋!

剧情里他们就没结上婚。

这下好了,他一分软饭值都别想刷到。

水鹊恼怒,气一上头,他揪着€€冀的领子,对着人嘴巴就是啵唧一口。

亲得响亮。

他把贞洁烈夫一样的男主都亲懵了。

水鹊得意地哼哼了一声,故意气人,“你如今不清白了。”

欺负过了人,他就不管€€冀死活,转个身,薄被蒙住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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