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 第259章

他历练秘境的时候,和门派内的同门一起,一路上没碰见水鹊,原以为是微生枞不准许水鹊进入清微胜境。

毕竟太危险了。

结果碰上两名受伤修士。

得知水鹊和沧海剑宗的人一起去寻找魔族。

涂钦午心急如焚,循着路去找他。

结果始终慢一步。

他不知道胜境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宗主带回水鹊后疾言厉色地解除婚约,又再将€€冀驱赶。

涂钦午想要问清楚情况的。

谁知找水鹊有禁制,找不到,找€€冀,人又是个锯嘴葫芦,一个音节不吭。

急得涂钦午像是原地团团转几圈,找不到回家路的流浪犬。

涂钦午明知故问,佯装惊讶:“你和€€冀解除婚约了?”

水鹊环臂,闷声肯定:“嗯。”

涂钦午突然出声:“那我能当你的狗吗?”

水鹊:?

他反应过来,涂钦午肯定是偷听到了竹林里他和€€冀的对话。

想起来自己发表了什么什么好多人过来给他当狗的言论。

水鹊耳根涨红,磕磕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

涂钦午眼神真挚,不似作假。

水鹊偏过头,看向涂钦午身后不远处,“爹?”

微生枞静默立在那,面无表情。

手中提着一匝青绿小葱,是准备中午给水鹊下馄饨的。

第148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27)

切成碎段的青绿小葱,洋洋洒洒在馄饨汤上。

水鹊是不吃葱的,但煮馄饨时又一定要微生枞加上。

按照他的道理,葱是可以不吃的,但一定要加锅里作为调料。

微生枞每次要将小葱片从汤里滤出来。

涂钦午低头,手中捏的白瓷勺在碗里搅动了一圈。

蒙着整碗的绿色葱片。

淡白汤水晃晃悠悠,一个馄饨也没有。

反观一旁,水鹊的碗里满满当当,皮薄馅多在汤里沉沉浮浮。

还要舀几个出来,伸过去倒入微生枞碗里。

“为什么今天给我这么多馄饨?”水鹊嘟囔着,“我平时也吃不了这么多。”

微生枞温声道:“先吃,吃不完的放入我碗中。”

视线转向涂钦午。

面色冷淡,“三皇子,没有想到你会来,因而未曾准备你的那一份,招待不周了。”

因着对方作为人间界大金朝皇子的身份,微生枞是一宗之主,从来都是称呼涂钦午为三皇子。

哪怕他看在水鹊的关系上,曾经教导过涂钦午蒺藜十三枪法,算是涂钦午的半个师父。

态度依旧生疏得很。

涂钦午浑不在意地笑一笑,“宗主言过了,我不饿,水鹊吃就好了!我就赶过来有点渴,喝汤挺好的,我就喜欢喝小葱汤!”

他总觉得微生枞今天好像不是很欢迎他。

算了,既然是长辈,那就笑一笑吧。

水鹊注意到他碗里除却晃晃荡荡的汤水,空无一物。

“诶?你没有得吃吗?”

大大方方的,舀起馄饨要往涂钦午碗里放。

涂钦午挡住他的手腕,“没事,你吃,你先吃,我吃你剩下的就好了。”

他下意识说出这样的话。

瓷勺搁在碗沿,清凌凌一声脆响。

涂钦午对上微生枞的眼睛,忽地感觉后脊背隐约有凉风。

还……还真是凉秋天气。

气氛有些尴尬。

涂钦午讷讷收回手,意识到什么,不再继续刺激自己未来的岳丈。

他谈起正事,对水鹊道:“如今魔界蠢蠢欲动,兴妖作怪。我明日要下山去,前往人间界谒见大金天子,代表门派商讨些共同防范妖魔鬼怪的事情,此行大约一走要数月。”

涂钦午称呼大金朝的皇帝,客气地称呼为大金天子,说话时也全然从悟真派的角度出发。

自打六岁入宗至今,他的内心认同早已是悟真派弟子涂钦午,而非大金三皇子,自然同人间的亲缘生疏了。

不过同大金帝王家交涉联络的事情,确实还是让他代为出面最合适。

水鹊惊讶,“你要去这么久么?”

涂钦午颔首,看了看桌对面的微生枞,小心地偏过头对着同肩并坐的水鹊,压低声音:“为了方便联络宗门,彼此交流事宜,门派发放了一个传音玉符给我。你要是太记挂着我,不如我们用传音玉符联络。”

分明是他想要串联起玉符联络,反而说是水鹊太记挂他。

见人家光吃馄饨不说话,涂钦午就服软,“唉,你就把玉符给我吧,我什么时候和你分开这么久过?到时候我在大金,念着你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干活都神思不属。”

他压着声音凑在水鹊耳边说的。

距离近得像是在咬耳朵。

水鹊悄悄在桌下把腰间的传音玉符解开交给他。

涂钦午得了逞,自己的玉符和水鹊的一碰,亮起轻微的白色幽光。

才把玉符交回给水鹊。

自己手中的,能够与水鹊联络的玉符,宝贝了又宝贝,好好地挂住在腰间蹀躞带上。

微生枞冷不丁开口:“今日便启程吧,明日大风,天气不好。”

涂钦午不疑有他,“是么?那我是得早些动身。”

微生枞提醒道:“过段时候中秋月圆夜,你离宗时向司长老取清心丹,免得误事。”

涂钦午神情一僵,随即迅速调整好,恢复神采奕然的模样。

他拍了拍衣袍的灰,拱手恭敬道:“是,弟子谨记。”

水鹊正专心吃着肉馄饨,没有留心他们交谈的内容和涂钦午的异常。

只在涂钦午离开时,挥了挥手告别。

他慢慢吞吞吃完,忍不住小小声打了一个饱嗝。

不大好意思,用帕子捂住嘴巴,斯斯文文地擦干净唇角的汤汁。

好像有一点点吃得太饱了。

水鹊懒洋洋地揉了揉肚子,坐到庭院边,手肘撑住红漆木栏杆,看着院里秋风一过,簌簌落叶。

微生枞让仆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

自然而然地上前,双臂向前环住,手心捂在水鹊肚子上轻揉,和从前那样帮助消食。

他手心渡过去灵气,活络经脉。

微生枞道:“下次我煮少一些。”

有人帮忙按肚子,水鹊脸颊压在手肘上,搭着栏杆,舒服得眯起眼睛。

“因为馄饨做得太好吃了。”水鹊说,“所以没忍住把碗里的全都吃完了。”

微生枞半覆眼皮,“嗯。”

水鹊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按照道理,他现在和€€冀退了婚,下一步剧情就应该是……

转头和宗慎定亲。

他回头问微生枞,“既然我已经和€€冀退亲了……”

微生枞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

水鹊期待道:“爹,你不如给我定一个新的吧?”

他兴致勃勃地掰着手指数,“不能比€€冀差,必须要是纯阳之体,最好是剑修,还要有点地位,比如说是首席弟子之类的。”

他说的这些条件,简直就是萝卜岗,天下独一个沧海剑宗的首席弟子宗慎能够满足。

他愈说,微生枞眸色就愈暗。

面色沉沉,拒绝水鹊的请求,“不必了。”

水鹊怔住,“为什么?”

对方不是从来都无条件满足他的要求吗?

而且这本就在原定剧情当中的。

微生枞松开手,声线平直,但有隐约可察的紧张。

他询问:“就像从前那样,只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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