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他有些试探性的回答道,比实验室的营养液多了些扎扎的口感,是气泡吗?
格拉帕回忆着,他更喜欢昨天吃的甜点中奶油绵密顺滑的感觉。
这个问题他本不想理会,但又想起来昨天对方那哭哭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便试探性地说了个评价。
【这个问题你不回答他不至于哭的】
【但昨天他就哭了,他一定在努力忍着】
【不至于不至于......】
【你肯定早就预料到了,才突然没有了声音,他肯定是经常哭的人设】
【我临时...有点事】
【有事是指忙着去自闭吗?】
【别说这个了......在大脑里吵架太奇怪了,跟神经病似的】
【我们不就是双重人格吗】
【打住打住,我先说明人格分裂应该是不能在大脑里直接对话的,估计透猜到了也是以为我们是间接用媒介交流的,鬼知道咱们什么情况,这何止是不科学了甚至都不柯学了!】
【好复杂,刚刚的饮料还想再来一杯】
【又尝不到味道】
【那可以试试辣口的】
【辣是痛觉,应该也感觉不到的,不过也不好说,我感觉这个痛觉丧失buff好像有点薛定谔,只有试了才能确定?难道是心理因素导致,还是说身体哪里又坏掉了,格拉帕你去试......】
【好吵,我还想喝那个】
“嗯,还要再来一杯吗?”
金发男人看到了对方似乎亮了一下的眼睛,试探问道,在对方极小幅度的点头后调酒师便知趣地立刻转身拿出材料再次调制,很快,又一杯淡红色的鸡尾酒被放在了格拉帕身前,这次对方选择了小口小口地品尝。
应该是在品尝?
降谷零陷入沉思,手指微曲轻敲着桌面。
求求了老大,您这一敲我小心脏也跟着跳啊。
调酒师的眼神里隐隐透出了绝望,他看着这位新老大眼神跟瞄准器般准星死死锁定着这位格拉帕,又看着后方那群因为跑不了已经麻木摆烂眼神又破罐子破摔般投来的同事,再次低头擦杯的动作都微微颤抖,组织里有很多真真假假的传闻,他一搞情报自然知晓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放出来掩人耳目地,原本波本格拉帕的传闻应该也是如此,多数人心里也都有数就是说说。
可现在,怎么看都是真得啊,这就不兴传了!
不过自己单方面刚认的老大是不是表现地也有点太明显了,或者自己想多了这只是一个挡箭牌,如果是这样那他在防谁,在防BOSS?!所以说老大是不是也有想上位的意思,不对,老大他怎么可能没有呢!堵对了波本果然是阴狠毒辣理智谨慎的人设,是最适合成为黑暗组织接班人的存在!
脑中愉快畅想组织未来的调酒师不知道地是,此时的降谷零已经盯上了自己。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诺尔,降谷零如此判断,不仅仅是身体没有被替换的可能,对方表现出来地行为,不论是喝鸡尾酒的模样,吃甜品的模样,还是昨晚那主动钻去柜子里睡觉的模样,绝对是这家伙无疑。
但时间不对,这更像是过去的诺尔。
诺尔喝那鸡尾酒会更慢一点,不仅是为了品尝,也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喜欢,吃甜品的动作被贝尔摩德纠正过,动作很快但好歹优雅些,在柜子里睡觉这点已经被hiro养到非常挑剔,要够软透气还要塞满抱枕。
所以不仅是失忆,这是一个过去的诺尔,与现在的诺尔共存在这个身体里,一个全新但非常熟悉的诺尔,四年前?或许还要再早些。
波本与格拉帕曾经作为搭档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如何相处......
“格拉帕,饿了吗?”
降谷零嘴角勾起一个异常温和的笑容,随后没等对方回应,便抛给了调酒师一个威胁的眼神,去做饭。
“波本大人这.......”调酒师下意识回答,随后立刻吞咽下道:“好的,请问您需要吃点什么?”
“酸甜口的就行,其他随意。”
随意是最难的啊!调酒师心里崩溃道,这谁敢随意啊,所幸他渠道够多,立刻去联系了组织名下的几道餐厅厨师开始备餐,而酒吧里其他的人也仿佛如释重负般,纷纷表示自己去吃饭在得到许可后逃离。
很快,酒吧变成了餐厅,开始被陆续摆上了菜。
跟格拉帕相处需要先让对方吃饱才方便套情报,来自于过去的波本总结的经验。
当然,现在情报不需要了,先喂饱再说。
€€€€€€
“咚咚€€€€”
工藤宅迎来一阵敲门声,以工藤新一的身份,柯南开门迎来了一位预料之外的客人。
“景光先生,”看着来人,柯南惊讶道:“有什么事吗?”
“我担心如果再不来,下次见到你就是在组织基地的哪个实验室里。”
诸伏景光笑着看向屋内道:“弘树,你们潜入组织的计划做到哪一步了?”
“果然瞒不住小光哥哥,”隐藏在书架后的少年不禁道:“但我们不至于这么容易被抓住的。”
“这点我是相信的,但你们的目标不就是实验室吗,”诸伏景光揉了揉弘树,这个知道自己身份依然坚持称呼自己为小光哥哥的少年,随后看向柯南道:
“不过这跟我的目标一样,所以要不要带我一个?”
【白色联盟欢迎新成员“福尔摩斯的弟子”】
€€€€
【你已被清除“白色联盟”群聊】
€€原研二看着自己眼前的消息,嘴角一抽,他双眼含泪地看着眼前的幼驯染,道:“果然是因为我升职太快终于被排挤了吗?”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很欠,”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面前表情€€瑟的男人,总觉得对方的神经出了问题需要自己修一下,一时间有些手痒难耐。
“哪里欠了,这么多......”不等说完,€€原研二便感觉脑袋一痛,有什么砸在了他的额头。
“窃听器啊,”在自己额头上反弹后掉落的小物件被接在手里,看着不到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原研二感叹道:“该说不愧是阿笠博士吗,这个续航时间甚至超过了警方专用品,然而会议还没开始我就被景光旦那扔出群聊了。”
“毕竟上面什么态度一目了然,因为你之前的提议,这次行动他们会专门避开你以防万一,”松田阵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屏幕反过来,上面与€€原研二同样的踢出群聊通知,“当然,我也一样。”
“没办法,谁让咱俩关系好这件事人尽皆知。”
“所以我又被你们这些幼驯染忽略了吗?”打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身穿正装的伊达航同样反拿着手机,展示着自己还在白色联盟的页面,一边吐槽道:“景光说我这边大概率不会跟你们一组,所以先留着。”
“顺带一提,我发现零那家伙也还在群里。”
“我觉得我们需要探讨一下景光旦那的双标问题,”€€原研二嘴里不满抱怨,嘴角却勾起颇为轻快的笑。
“毕竟研二你作为这次行动的副指挥站在浪头尖上,行动中所有的细节都要在事后详细汇报记入档案作为你今后升职的履历,”伊达航皱眉道:“而零那边情况特殊,不会被严查。”
“而且那家伙也没有蠢到跟你一样直接去跟高层提议诺尔的事,也对,公安那边只会更看重利益。”松田阵平毫不留情地吐槽道,随后转身看向伊达航道:“不过诸伏的情况就无法参与机密任务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人应该会跟你一起行动。”
“毕竟我跟你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熟’,”伊达航笑着道:“毕业这么多年又所属不同的部门,关系淡了理所当然,最起码他们这样认为。”
€€原研二表情有些无奈,似乎自从被迫走上升职加薪的道路,班长就有意跟自己避开了明面的关系,作为他们之中唯一亲人做过警察的,伊达航对警界的一些潜规则略知一二,看似粗犷的外表下反而思虑周全得很,这次行动结束后自己虽然不会立刻升职,但也算拿到了走向警方高层的钥匙,松田阵平作为自己的幼驯染自然会跟自己紧紧绑定,但始终在一线的班长却主动收起了锋芒......
也就是说如果未来自己也跟那群高层一样天天高居空旷的办公室指挥行动,有一个明面上不熟的“心腹”在一线......我记得这个叫结党营私来着,€€原研二没忍住苦笑起来,感觉好像会成为小阵平最讨厌的模样€€€€
“嘶€€€€”
腹部突然的疼痛让€€原研二曲起了身子,却不料一米九地身高一低头便被对方直接敲了个脑瓜。
“警方高层的办公室里虽然不让带武器,但拳头能带,扳手应该也可以吧。”
松田阵平淡淡地开口道,双眼闪过一丝威胁,€€原研二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小阵平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一旁的伊达航没忍住笑出来,但很快便收敛了表情。
他们同时收到了一个通知,作战会议开始。
会议上,在密密麻麻的作战计划里,有一项被特别标出:
西万尼,作为重要的人才,需要在作战开始前转移。
执行时间:三天后。
--------------------
作者有话要说:
202.【补充
松田€€原伊达讨论的是关于诺尔的事,前文有提到过€€原提交过让诺尔作为证人之类的提议,并没有掩饰对西万尼的厌恶,但提议被驳回了,并表示西万尼的价值比格拉帕大,现在警方高层决定保西万尼自然会把€€原调开,当然,这不是坏事,甚至方便了景光动手就是了
尔的状态严格来说还是精分的,虽然不符合医学,但都有灵魂了,其实原设他俩无法直接交流的,但还是那句话,都有灵魂了,还有世界意识小黑了....】
第248章
“04病床需要换药,”身穿白衣的护士敲响了病房的门,经过许可后小心翼翼地推开,靠在病床上的银发男人轻闭双眼,让他身上凌厉的气氛减弱了些许。
太安静了,护士忍不住心想。
银色的发丝在颈间缠绕,输液管仿佛透明的锁链般将他禁锢在床上,一时间与组织里那凶名在外的琴酒大人有些不符。
她自然不敢说出来,放缓了声音走近病床,娴熟地将手中的药换上,随后弯腰想要检查一下输液情况。
拔掉了......?
刚刚掀开被子的护士瞬间意识到了不对,正想要说什么却抬头对上一双满是威胁的双眼,幽绿色的瞳孔里哪里有什么受伤虚弱的模样,仿佛一只蠢蠢欲动的饿狼等待着猎物的到临。
护士僵住了身体,不敢乱动,直到终于上线的理智让她竭力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道:
“药已经换完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不等她说完,耳边突然传来几声连续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刚刚还躺在床上的银发男人不知何时抬起了左手手中的枪对着天花板一阵扫射,右手早已拔掉的输液管被扔在地上,取而代之地是从枕头下掏出的弹匣。
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响动,几个漆黑的弹孔留在上面。
那里有人!
护士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向病房外跑去并握拳砸向了警报器,一时间整个私人医院都回荡着刺耳的警报声。
琴酒没有理会外面一片骚动,一边警惕着天花板上的动静一边迅速换好子弹,冷声道:“下来,老鼠。”
无声的对峙持续了片刻,天花板处突然有子弹向病床处袭来,早有防备的银发男人直接从床上翻滚下来又将病床掀起向前推去挡住子弹,身边的药瓶被连带砸向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久不见,”
挡在前面的床被打断一端失去平衡后轰然倒地,身穿作战服的男人仿佛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橄榄色的双眼里划过一道笑意,手上的枪却丝毫没有耽搁地对着病房扫射,将躲在病床后的琴酒逼向墙角。
“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来探望,G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