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曾经失去,所以才能见到此时的难得。
此时,晋大人正摆出一沙盘和一个将军谈论着,兵家设宴,聊的本就是这些大大飒飒。
这时,晋澜和褚太平的小皮球不小心滚了过来,两人赶紧跑过去捡球。
两人看了一眼那沙盘,却不由得停在了那。
这个沙盘也没什么秘密,不然也不会当众摆出,两小孩的冒然闯入,也只会觉得小孩子皮得很,毛毛躁躁。
带着笑意,正要让仆人将两小孩带走。
这时,晋澜伸出手指向沙盘的一边缘位置:“爹,你这图不对,这里是青海湖,
但你标的是蜀道峻岭,它们的位置得在偏西维20左右。”
“若你派人前去,看到的只会是如海湖水,这里的水可不能喝,派去的人会渴死的。”
“蜀道峻岭也是世间天险,无人能够攻破,如今那里茶叶丰盛,但没人能拿得下,去了也是徒劳,他们山间还有一种血虫,能吸血传疫,军队若停在山中扎营,估计会因病情疫情再也走不出来。”
想了想,晋澜背书一样:“恩,想取蜀道的茶叶,所以只宜智取不宜兵戈。”
晋大人都楞住了,然后拍了一下晋澜的脑袋:“胡说八道。”
又笑了笑道:“我这沙盘虽然老旧,但也是前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才绘制出来的,此地艰难,世间本就没几人知道其地形。”
晋澜摸了摸被拍的脑袋,有些不服气地道:“才没有胡说霸道,你不信问褚太平,他比我还能背地图。”
褚太平垫着脚看了看,点点头:“差了23个维度。”
晋大人有些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一个更偏远之地:“这么说来,你们是在秦国使臣那学到的地图了,那么你们说说此处是哪里?”
其他几个大人也是微笑,晋大人所指的位置有些偏远了,别说小孩,一般的将领恐怕都不知道,那些小国甚至连相关堪舆水纹图都没有一张。
结果,褚太平和晋澜几乎在几位大人同时变脸中异口同声地道:“大月氏。”
摇头晃脑,跟背书一样:“大月氏,以游牧为生,地居西北,多河道走廊,盛产牛羊……”
“经大月氏,南下可达吐火罗斯坦,远涉可抵北天竺国……”
书声朗朗,异口同声。
以及晋大人颤抖的手指,他儿子送去范雎那,不是偷偷去治病吗?
但到底学了些什么?
第二日,褚天平和晋澜被送来范雎这里时,赵政正守在大门口,叉着小腰杆。
赵政:“听说赵国的两个小天才,昨天出了大风头,名声都传大街小巷里去了。”
褚天平和晋澜两人羞耻地夹着脖子:“我们就下下棋,背背书。”
和他们在院子里面每天做的一模一样,为何出了院子大家都如此的惊讶?
他们到现在
也摸不着头脑啊。
……
现代。
这几天也出了一些事情。
那个深山矿场底部的第一口棺材被吊上了地面。
根据专家的建议,地底环境复杂,不宜于这些古董的保存,为了更好的保护文物,为了更好的了解我们的先祖和文化,所以决定将古人的坟墓棺材挖出来,另做保存,以供世人参观学习怀念。
这也并无什么不妥,能让文物更长久的保留着,本也是好的。
只是,那口重棺被吊上来不久,见了阳光后,周围下了一场小雨。
被雨水覆盖的所有人,皮肤开始快速衰老,人在短暂的时间内就经历完他们还剩下的余生,最后衰老而死。
原本考古队是准备将两口棺材都挖掘出来的,但如今出现了这么重大的事故,别说挖掘了,连矿脉的开采都只能暂时作罢。
人死了,但没人知道原因,只知道他们死了,山上的摄像头不知道为何,偏偏那天变得特别的模糊,什么也没有拍到。
剩下的人更不敢靠近那里,赚钱总要,但生命更重要。
而地下剩下的那口棺木,白霜不断的溢出,一股一股的白霜开始溢向土地之中。
沈束那里最近也出现了一点事,一件奇怪得诡异的事。
他每天都将那地母金霞冠装在他挎包里面,结果一节体育课,等他回来的时候,居然有人偷他的东西。
怪就怪在这个偷东西的人身上。
此人非校园人士,而是一三十左右的女人,怀孕且肚子很大的一孕妇,她偷偷地从外面翻越学校的围墙爬进来,然后跑到沈束的教室,趁所有同学都去上体育课了,径直将沈束的大挎包偷走。
亏得沈束的学校还算不错,小偷没有走出校园,因为实在可疑,被学校的警卫发现,抓住了。
这个孕妇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家就在学校附近,以前也没有什么案底。
据审问,这孕妇也惊慌羞耻得很,她的回答更是让人无法理解。
她说她在学校外散步,然后就一直能听到一个声音,她肚子里面婴儿的声音,那个声音不停地驱使她去偷盗学校内的东西。
她也不知道要偷什么,她只知
道听从了那个声音,挺着大肚子爬上了高高的学校的围墙,然后在那个声音的引导下,直接进了教室,拿了那个挎包。
她并不认识沈束,甚至据她所说,她都不知道她偷的到底是什么。
办案的民警:“……”
听说很多孕妇因为怀孕的原因,情绪会变得异于常人,比如易怒易伤心等。
很多疑点都解释不通,就那么径直地冲进教室中沈束的座位,她就像十分明确她的目标。
还有那个学生也是,那么昂贵的东西,不在家收藏着,非得用个大背包装起来带身上。
那个孕妇亲自给沈束道了歉,这样的民事纷争只要没闹出大的问题,都会以调解为主,甚至若不是因为涉案金额重大,都不会留下案底。
沈束见对方态度真诚,加上是一个孕妇,也的确应该和他没有任何交际,选择了不计较。
只是那孕妇离开的时候,沈束似乎听到了声音,一个婴儿的讥笑声。
沈束都哆嗦了一下。
他见过的恐怖的事情也算不少了,但那婴儿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但沈束的寒毛直立,立马变成了惊悚,因为他脑海中一道门开始出现了。
这时,手机的信息响起,沈束抬起一看,是肖耀发来的:“那扇门又出现了,门的编号0002,怎么办?”
这种事情肖耀都不知道该和谁说,他只能第一时间找到和他有同样经历的沈束。
沈束也慌,上次的门里的恐怖他记忆犹新,若是没有鬼哥,他估计都死门里面了,现在他脑海中的门编号也是0002,和上一次的还不同。
沈束赶紧给周宥打了个电话:“宥哥,那该死的门又出现了。”
在那门里只有鬼哥能带他找出去的门,而要找鬼哥,就得先找周宥,鬼哥每次都出现在宥哥身边。
沈束上一次从门里面出来,就给周宥讲了门的事情,以及门内遇到了鬼哥。
周宥当时也十分惊讶,他十分好奇那只鬼到底是那张大合照中的谁。
结果沈束的描述将周宥都说懵圈了,青色的金属大翅膀,锋利的鸟爪,鸟状青铜头盔……
他这两天倒是有很多疑问想要问那只鬼,比如他们
上次去矿洞见到的那口重棺里面的不腐的男尸,到底是不是大合照上面的人,那只鬼是否认识。
可惜那只鬼现在打死不出来,虽然对方出来,他真能将对方打死,现在想想都还没消气。
沈束和肖耀很快到了周宥那里。
肖耀和周宥不熟,只在一些专门追着报道富二代等的八卦杂志上见到过,以及经常从沈束口中听到这么个名字。
肖耀其实是十分疑惑的,但他脑子中的门越来越亮了,也就是说即便他不主动去推开门,马上也要强制被拖进门里面去了。
这么紧急的时候,沈束为什么让他来这?
沈束:“宥哥和鬼哥关系好,他能让鬼哥带我们闯过门内的世界。”
周宥:“……”
关系好得想打死对方。
还有那只鬼都多久没出现了,胆子小得如同针眼,他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其实范雎并非一直没进盒子世界,他只是不敢出声,不敢伸手出去,他在观察和寻找机会。
比如现在,“和解”的机会不就来了。
范雎直接出声:“进门。”
然后没声了。
周宥心里呵了一声,真当什么都没发生,这色鬼真会忘事。
在周宥眼中,沈束和肖耀不过眼睛一闭,然后就睁开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
但他们睁开的眼睛充满了惊恐和血丝,他们在门里面的世界其实经历了三天三夜,不敢睡觉,眼睛都不敢闭上一下。
现在他们身体的疲惫已经到了极点。
一个人三天不睡会是什么样?大概就是沈束和肖耀此时的样子,疲惫得临近昏迷。
都来不及去床上,两人找了一个沙发就躺上去。
沈束睡觉前,给周宥说了一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鬼哥不是处男了。”
他们刚才经历的世界,处男必须死,而他和肖耀刚好很不幸地就是处男,差点没有被玩死,而那些危险完全不找鬼哥,一开始他们还疑惑呢,最后搞明白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
周宥:“……”
和他有什么关系?
盒子世界,范雎在生气,十
分的愤怒,刚才的门的世界,专杀处男,而他一点危险都没有。
他就已经不是个处男了?
想了想,眼神幽怨地看向镜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