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长会上遇前任 第58章

不知过了多久,贺初秋被手表闹钟震醒,被迫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接近一周的休假,让他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现在更是累得连胳膊都不想动一下。

但他定了中午的航班,现在已经9点多,该起床准备去机场了。

贺初秋掀开被子,撑着破破烂烂的身体起来。还没坐起来,就被一股剧烈的力道扯了回去。

男人双臂禁锢着他,脸色很差:“你去哪儿?”

贺初秋头疼:“我中午的飞机。”

寒曜年呼吸沉了沉,耐着性子问:“哪个航班?”

贺初秋把手机扔过去:“你自己看。”

寒曜年看了眼,给自己定了同班次航班,又给贺初秋升了舱。

做完这一切,他发现贺初秋又要离开!

寒曜年抓住贺初秋的手,语气有些不好:“你去哪儿?”

“上厕所,”贺初秋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要一起吗?”

挑衅的结果,就是寒曜年跟进来要帮他。

被握住的一瞬间,贺初秋人都麻了:“寒曜年,你松手……”

“嘘,别说话,”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怒气全消,仿佛哄孩子一般温柔,“放松。”

贺初秋:“……”

妈的。

贺初秋在屈辱中结束嘘嘘,又被寒曜年安置在浴缸旁,要给他洗脸。

水蒸气扑了贺初秋一脸,他伸手接过毛巾:“我自己来。”

“别动。”男人按着他后脑,有些强硬地把毛巾盖在他脸上。

热毛巾覆面,让人感到舒适,也带来了很轻微的窒息感。

贺初秋思绪有些飘远,如果他没记错,昨晚他也几度感到了这样的窒息……

“在想什么?”

后颈被人用力捏住,毛巾落下,他看到了寒曜年深邃的眼。

“寒曜年,”贺初秋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好奇,“你是不是很想掐我?”

第41章

寒曜年目光有一瞬的幽暗, 但又很快恢复正常,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奖励你?”

贺初秋:?

“我尊重你的特殊癖好,但人类的脖子很脆弱, 周围血管分布密集, 掐脖子会引起窒息、大脑缺氧等危险。”寒曜年垂眸看向贺初秋,悠悠道, “如果你实在喜欢,我可以练习掌握技巧, 争取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满足你。但每天只能满足你三次。”

贺初秋:???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还不满意吗?”寒曜年皱眉,有些头疼起来, “我知道你喜欢这种事情,但凡事都要适度, 这种事情多了也不好。”

贺初秋被他气笑了:“寒曜年, 你如果没有事先调查,怎么知道做这种事不好?还是说,你之前和别的人做过……唔……”

话还没说完, 他就被寒曜年堵住了唇。

寒曜年的动作强势凶猛,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他放在脑后的手微微用力,贺初秋就被迫扬起脑袋。

太过强烈的冲击让贺初秋浑身发软, 几乎快要从浴缸边缘滑落。

他被剥夺呼吸,大脑因为缺氧开始眩晕,只得本能地攀附寒曜年的身体。

就在他快要窒息时, 寒曜年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他。贺初秋抓着他双臂大口呼吸, 一时间,狭窄的浴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

漫长的平静后, 贺初秋脸颊贴着寒曜年胸膛,生出了一股劫后余生感。

“不管你问我多少次, 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寒曜年抬起他下巴,看着他眼睛说,“贺初秋,从始至终,我都只有过你一个人。”

这是一句太过直白的情话,几乎交出了所有底牌。

寒曜年彻底剖开了自己,干干净净,坦坦荡荡。他不再害怕受伤,不再害怕被攻击,亦不再追究谁更爱谁。

贺初秋垂下眼睫,心中泛起一股细细密密的疼。

他不如寒曜年勇敢。

寒曜年却把他的沉默当成了不满,皱眉补充道:“另外,不许自己做这种事情,实在忍不住来找我。”

贺初秋环住他脖子,骂了声:“笨蛋。”

简单的收拾后,他们带着行李去了机场。

值机时贺初秋才发现,寒曜年给他升了舱。宽体客机的头等舱有独立的休息空间,双人座位关起门来,舒适程度不亚于酒店套房。

落座后,空姐递来一杯欢迎香槟,甚至还有换鞋服务。

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半跪在他面前,要伸手帮他脱鞋。贺初秋受不了被人这么服务,不自在地躲了一下。

寒曜年拿走空姐手里的拖鞋,半跪在贺初秋面前说:“我来就行。”

空姐呆住,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

贺初秋脚指尴尬地蜷缩,默默把脸转到一旁。

他敢保证,不出十分钟,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机组人员。

果不其然,接下来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前来服务的空姐换了好几拨,各个脸上都写着吃瓜看热闹这几个大字。

还有一位空姐“好心”向他们介绍,说头等舱的门可以完全关闭,营造出一个专属的独立空间,洗手间里还有一个单独浴室。

贺初秋:“……”

不要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暗示。

贺初秋不想成为空乘们的饭后谈资,干脆戴上眼罩蒙头睡觉。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首京国际机场。

他们从特殊通道下了机,贺初秋推着行李穿过空旷的机场大厅,寒曜年过来牵他的手。

贺初秋不太自在地躲了一下:“有人。”

“有人又怎么了?”寒曜年面不改色,“我牵自己男朋友的手,又不犯法。”

贺初秋嘴硬:“我还没答应你。”

寒曜年笑笑,只当他是害羞:“我们这样和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贺初秋突然浑身一僵,强硬地从他手中抽出了手。

寒曜年表情变了变,抬头却见寒雷带着一行人站在他面前,语气平静:“玩够了就回家,你爷爷快不行了。”

寒曜年呼吸急促了一瞬,垂下了想要牵住贺初秋的手。

贺初秋双手紧握成全,呼吸一点点收紧。

“贺记者,”寒雷目光挪到贺初秋身上,温和有礼,“好久不见了。”

贺初秋定定地看着他,霎时浑身血液冰冷。

€€

贺初秋第一次见到寒雷,是在高三上期,那时他和寒曜年刚在一起不久,不知怎么被人举报谈恋爱,被请了家长。

附中破旧的教师办公室,他第一次看到了寒曜年的父亲。

那时房地产正经历高速发展,寒雷的名字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上,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他。

班主任磕磕巴巴:“寒先生,关于您儿子早恋的事……”

寒雷扫视了一眼办公室环境,说:“听说你们实验楼老化,出了几起小事故,我资助贵校修栋新的怎么样?”

很快,年级主任、副校长,甚至连校长都过来了。

大人们开始谈论大生意,没人再关注他们的早恋。

贺初秋被寒雷的豪气震慑住,他本以为天塌下来的事情,却被对方轻飘飘就化解了。

寒雷甚至对他也很礼貌,送走校长后,寒雷问他:“小同学,你就是我儿子的男朋友?”

贺初秋站直身体,紧张道:“叔叔您好,我叫贺初秋。”

对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当时,贺初秋还天真的以为,寒雷对他笑是满意他,同意他和寒曜年在一起。

直到后来,当他接触到了越来越多的有钱人,身居高位者。他这才逐渐清楚社会运行的潜规则。

富人大多是松弛的,和颜悦色的,因为外界很难威胁到他们真正的利益。

而当时寒雷表现出来的和善,是因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第二次见到寒雷,是贺初秋发现寒曜年受伤后。

那时已经快到期末,贺初秋专心学习,没再成天和寒曜年腻歪,也没有立刻发现寒曜年身上的异常。

直到有天体育课,男生们打球撞到寒曜年,一向身体强健的他突然被人撞倒在地。

虽然寒曜年很快就爬了起来,和道歉的男生说没事。

贺初秋却注意到了他身体的不协调,他皱起眉,目光落在寒曜年的四肢,后背。

冬天运动服是长款,遮得严严实实,光看外表看不出什么。

“寒曜年,”散场时贺初秋叫住他,“体育委员被老师叫走了,你帮我捡一下球。”

寒曜年没有拒绝。

他们抬着球框回到体育用品室,这是一间建在体育馆下面的小房间,面积不大,只摆放球类运动用品。

房间没有窗户,只在高处挖出几个进光孔,太阳穿过形成丁达尔效应,照亮寒曜年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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