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副驾驶坐在了宋勘身上。
车内空隙狭小。
连夏两条腿不得不分开在宋勘身侧,整个人前倾,被男人箍在怀里。
这是一个近乎于“骑”的动作。
充满着危险的氛围。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
连夏露出个狡黠的坏笑。
他靠在宋勘耳边,悄声说:“马儿马儿,驾。”
只是刚刚一个拉扯的动作,就让才刚出院的连夏声音里带上了喘。
他自己听不到,却被宋勘听得分明。
软而娇的音色里带着透骨的坏,骑着自己的地方若有似无的摇了摇。
宋勘深吸口气。
抬手捏住连夏纤瘦的颌骨,狠狠吻了上去。
漫长而缠绵的深吻。
宋勘在后腰拥住怀中的少年,只一掌的力度,就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连夏苍白的唇渐渐染上殷红,那张原本毫无血色的漂亮面容也蒸腾出几分带着人气的暖意。
“唔……”
他呼吸不上,轻推着面前的人。
宋勘却不松手。
充斥着直白的吻不断深入,直到怀里的人连身子都发软,薄红延至眼底。
惹人垂怜的水光从长而卷翘的睫毛开始祈求。
宋勘才占有的用手指擦去连夏唇边的湿意,帮连夏在后背一下下捋顺气息。
“舒服了吗?”
连夏:“……”
体力上的巨大差异让连夏休息了好一会儿,等终于有了些力气。
他抬头。
狠狠在宋勘喉结上咬了一口,留下两个小小的虎牙印。
连夏欣赏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杰作,终于觉得高兴了,于是颐指气使道:“我要去后座,休想再亲我。”
“你是我祖宗。”
宋勘向上拉了拉领带,发现竟然还是遮不住那两颗小牙龈,无奈的叹了声,将怀里的宝贝任命的抱起来,拉开后座,又重新系上安全带。
宋勘道:“回我那儿?”
“不去。”
连夏翻着手机,“前两天‘皇朝’重新找我签了合同,昨晚新经纪人给我电话,估计明后天有活,我得回去。”
宋勘皱眉:“瞿氏和‘皇朝’的并购定下来了?”
连夏嗯了声:“可不是,现在我老板是瞿温书了,啧,老资本家了。”
他的语气里有止不住的嫌弃和烦躁。
宋勘却仍觉得不安。
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
简家给的那套临河别墅区的房子依旧显得昂贵又大气。
可惜这近二十天都无人居住,哪怕每日的清洁人员将室内打扫的再干净,在走进去的时候仍有种落拓之感。
房门重重一关。
连夏在玄关处的抽屉里摸出烟盒,背倚着门,微微仰头。
啪嗒。
焰火燃起。
连夏踢掉鞋,赤脚,孤身走进这大而空寂的深宅,像是回到属于自己静谧又安全的地狱。
他永远无法为谁停留。
他的心必须拥有旷久无垠的自由。
他的领地不可侵犯。
他的灵魂永恒独奏。
墙上造型古旧的巴洛克式挂钟提示时间走到晚上八点。
连夏从酒柜精心挑出瓶新的干邑白兰地。
开瓶放在吧台上醒酒,再去冰柜里取出两颗冰球。
为了炫技,连夏曾经认真研究过一段时间花式调酒。
吧台灯隐隐绰绰的光线明灭的投射于酒杯和连夏身上,浓厚的酒色感淹没他整个人,糜烂璀璨又堕落。
放在一旁的手机振动。
是庭书的粉丝群在通知庭书下档要排档的消息。
彼时连夏已经连喝了三杯,满瓶的白兰地只剩一半。
他迷蒙着视线恍惚片刻,才想起庭书是谁。
没泡到手的小歌手。
啊……
想要。
连夏揉揉眼睛。
仔细找寻半天,终于找到了“溺音”内部歌手排档群。
申请时间还没过。
他跟在庭书下面,也排了一档。
*
今晚的“溺音”格外热闹。
准确说不止“溺音”,今晚的整个语音圈都十分热闹。
歌手庭书空窗近三周没排,今天难得上档,听众如云。
随着庭书上档。
为众人所知的忠实粉丝,连刷近百万依旧在庭书身边毫无姓名的冤种土豪NY.夏也随之而来。
这是什么修罗场啊!
纵然庭书和连夏都还没有开唱,但“溺音”的观众人数已经飞速破了十万,朝着二十万的方向一路狂奔。
十几天的住院生活大大削弱了连夏的酒量。
以前连喝两瓶都毫无感觉的酒量这次甚至一瓶都没喝完就有些犯晕。
但总不能拿着手机唱歌。
太不像话。
连夏晃晃脑袋,端起酒杯,摇摇倒倒的朝录音室走。
路上不小心碰到几次实木家具或摆件。
只很轻的磕碰,就在皮肤上留下几块难看的淤痕。
或许是因为连续三周没有排挡,出于安抚粉丝的角度。
今天庭书的选歌和以往有了很大不同。
在“溺音”这么久,庭书的选歌几乎都与爱情二字无关,经常是一些人生感悟类曲目。
这也让语音厅的黑粉猜疑庭书本人说不定已经四五十岁,妥妥老黄瓜刷绿漆,专骗小姑娘。
但今天。
庭书选了一首《情非得已》。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如果说唱歌这行嗓音决定了事业的高度,那么庭书的嗓子一定是被上帝特意吻过。
沙而不混的烟嗓像是自带混响,柔和的音色和共鸣腔几乎完美融合。
和市场上多见的烟哑不同。
庭书的嗓音并不含有那种外放的欲,虽然声线明明成熟男性的低磁感,但他像是完美绅士的将自己的露骨和真实一概掩藏,只余昂贵,让人探寻。
而正是这种压抑,这种刻意的内敛,让他在每首歌的情绪中愈加引人留意……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听去。
就让人爽的连脚趾都蜷缩。
闭塞的录音室充斥着庭书的歌。
绝妙的隔音让每一个音符如同席卷一般被透进坐于其中的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