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侵犯。
极度的快乐后是被占据的不适。
只是连夏喝多了酒。
酒精的挥霍让他在短时间内忘记了自我安全,忘记了这种不适,只留给了他彻骨的狂欢。
【NY.夏在“溺音”向 NY.庭书 送出 99 个嘉联华】
【NY.夏在“溺音”向 NY.庭书 送出 99 个嘉联华】
【NY.夏在“溺音”向 NY.庭书 送出 99 个嘉联华】
葡萄奶冻:是那个!开始了!又开始了!
芋泥小丸子:半个多月不见,夏夏哥哥依旧这么有钱_(:з」∠)_
超辣脆骨鸡:天下有钱人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我恨!夏夏能不能也看看我小墙头!
可乐棒棒冰:楼上guna,夏夏哥哥有钱还专一!庭书你怎么还不动心啊啊啊啊!
连夏惯例的从歌手列表里找到庭书头像,右键添加好友。
这次竟没跳出对方不允许任何人添加的提示框。
好友验证已发送。
一曲终了。
庭书将micro交还主持。
“好的家人们,那么今天!我们又看到了富婆哥哥为爱怒刷一百万的经典场面!”
主持不敢找庭书,只能调笑连夏,“刚好下一位麦序就是我们的夏夏。夏宝,有什么要对庭书说的吗?”
只这一会儿的时间。
连夏已经基本差不多喝完了整瓶白兰地。
他想了几秒,才听明白主持的话。
连夏举起矮脚杯,透明的玻璃杯壁之后,荧光明亮的电脑屏里能看到庭书的名字。
接着眼前一花。
庭书似乎变成了充满危险,令人厌恶的瞿温书。
……呵。
瞿温书不会来这儿。
何况对比瞿温书。
这个小歌手隔着网线,不仅会唱,还能让他爽。
打开麦克风,连夏的声音被酒意含混,反而更显绵软与无力。
“啊……我说两句吗?”
连夏舌头拗得有些费力,话说的也不够清晰,“那……庭书,我中意你。每次听你唱歌,我都能……”
“你喝酒了?”
庭书冷淡又矜重的声音打断连夏的话。
葡葡芝士挞:艹我听夏老板的声音也像喝高了,没敢说,庭书好敏锐!
柠檬娜露可可:他也很关注夏夏啊感觉……刚说话就打断了,嗯……
蒜蓉粉丝扇贝:我就不一样了,我想听夏夏后半句话,感觉是会被屏蔽的内容【呲溜
钟钟不中:你们没事吧?喝醉排档你们不骂他还这么宽容吗???
一颗大柠檬:让我看看是谁酸了!哦哟,是楼上!这么有节目效果我骂什么骂?guna!
主持同样觉察了连夏的状态。
在档上出事故是要被通报批评的。
主持生怕连夏说出点什么会把整个厅干没的话,赶忙引回话题:“好,那么今天我们宝贝夏夏要唱什么呢?”
连夏眼前飘忽,艰难的在伴奏里翻过几首:“我唱《今天你要嫁给我》。”
他想了想,大着舌头,补充。
“庭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早日洗心革面,端正态度,和我结芬。”
前奏响起。
“溺音”整个厅公屏飘满了哈哈哈的空气。
鲜榨葡萄汁:我想过夏夏宝贝喝醉了会变得可爱,没想到会这么可爱,庭书你不要的话可以让给我吗?
大大柠檬:爱了爱了,我要是庭书我立马原地结婚。
连夏醉软了的声线反而愈加适合这首歌的曲调,除了有些字因为酒意不甚标准,总体来格外令人满意。
飘屏刷过无数条祝福连夏和庭书99的弹幕。
除了庭书独美粉疯狂跳脚,“溺音”公屏宛如结婚现场。
【宋勘在“溺音” 向 NY.夏送出 99 个嘉联华】
【宋勘在“溺音” 向 NY.夏送出 99 个嘉联华】
【宋勘在“溺音” 向 NY.夏送出 99 个嘉联华】
来杯忘崽牛奶:??哈???
芋虾卷卷棒:????哈?????
棉花糖霜:等等!我记得这名字不是“溺音”的老板吗……这是啥情况???
酒酿小酸奶:我怎么闻到了修罗场的味道……
连夏在一片喧闹中交了麦。
他其实并没有未任何公屏信息所扰。
因为大脑是晕眩的,抬头看的时候,眼前蒙了布,连灯光都折射的像是春日的烟火。
手机上的好友验证不知什么时候被通过了。
庭书的消息发过来:“为什么喝酒?”
就算喝得整个人都不再清醒。
连夏骨子里也刻着意识的本能:“因为想你。”
连夏又想起自己在麦上被打断的那半句话,语气黏黏糊糊的重新开口:“每次听你唱歌,我都能爽到受不了……好喜欢你哦,超爱你。”
庭书没有说话。
连夏软软的趴在桌上,录音室内的暗灯印在他泛红的眼尾,单薄又脆弱。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
不知过了多久。
庭书:“如果我答应你,你会保证我是你的唯一,是么?”
!!!
这时候该说什么话只要是个人哪怕醉晕了都知道。
连夏打字:“当然,肯定,绝对!我永远只爱你!”
庭书:“没有其他人。”
连夏:“我保证!”
气氛在拉扯中似乎变得柔软又甜蜜。
宋勘的消息就在这时印入消息框。
“宝贝,我在你门口,开门,乖,好吗?”
连夏迷醉的眼微微一愣。
庭书的新信息却传了过来:“好。只能有我。”
过了几秒。
庭书道:“否则我会生气的,夏夏。”
第十二章
就算是再专业的海王,也难免会碰到池塘里的鱼鱼吵架的时候。
毕竟鱼鱼很多,每条鱼都有自己的性格,也有各自适合的水温和饲养方式。
不过没关系。
勇敢海王,不怕困难。
连夏连着语音给庭书发了一长串神情表白,然后手机一丢,转身就去开了楼下家里的大门。
今夜有雨。
深色的水痕染上宋勘银灰的西装。
让他身上平日那种玩咖的富家公子气质没来由淡了许多,反而露出几分湿漉漉的颓败。
眼底又似带着几分莫名的怒意。
泛着潮气的水意裹挟着晚风灌进房间里。
连夏猛地呛咳起来。
像是为了稳住身形,他伸手扶住大门旁的原色大理石装饰柱。
只短短几秒,连夏脸上因为酒意晕出的薄红就褪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如同风中的纸片,单薄的像是随时能够灰飞烟灭。
这个少年似乎永远脆弱,永远纤细,永远不堪一击……却又永远放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