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 第74章

“连夏!”

瞿楚舟挂了电话。

连夏:“?”

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嗓子的连夏突发奇想,还没来得及施展完,十分心有不甘,被挂断后光速回拨了过去。

发现另一边竟然比自己更加光速,已经将自己列入了黑名单。

连夏:“……”

好奇怪好敏感的男大学生哦。

哦……也有可能是那个也不行。

连夏帮助自己强行解决了这个问题,目光向下,又看到了宋勘重新发来的信息。

几乎是同一时间。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

瞿温书每天按时的电话time到达:“在干什么?”

“在等杨阿姨上门做饭,看了一会儿电视。”

连夏乖乖回答。

“十点的药吃了吗?刚刚的监测数据不是太好,夏夏。”

“放心啦,没有不舒服。”

连夏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老公,我想你了。”

“嗯,一个小时后就回来。”

瞿温书含笑的语气从电话另一边传来,“下午带你出去,乖。”

乖。

连夏给了瞿温书一个goodbye kiss。

视线挪回APP,点开宋勘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

【宋:连夏,我会等你。】

连夏连神情都是平静的。

他似是叹了口气,点开对话框。

【N.夏:不用。】

得益于现在不断进步的法律法规,所有的APP账号都有了被自由注销的权利。

连夏回了信息,打开设置页面找到注销。

在手指点下去的瞬间,APP的页面突然奇异的扭曲闪动片刻,接着重新恢复正常。

长期敏锐的第六感让连夏的动作停了几秒。

他点击注销。

下一秒,原本熟悉的APP页面并没有跳出是否确认注销的格式。

而是切换成了一张曾几何时,连夏无比熟悉的网络页面。

青草地与一望无垠的天空相互接壤。

原本延续百年的企业Logo因为被称为当家主母的那个人的加入,重新在Logo中掺入了红玫瑰元素。

瑰丽,血腥,鲜红,带刺。

斯克财阀的推送页面。

连夏的动作只僵硬了片刻,他安静的坐起来,微微低头,看清了推送给自己的那行字。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

宝贝,我在找你。

斯克财阀由西西里岛黑手目起家,延续百年,到戚韶之这一代,是第十七位家主。

传言他的母亲来自东方国家,父亲对母亲一见钟情,戚韶之是两人唯一的孩子,从小便备受宠爱,展现出了非凡的,堪称绝伦的艺术才华。

也正因为此,父母对他非常爱重,给予了许多的自由。

但无论再如何自由。

他仍旧是斯克财阀唯一的继承人。

因此,他拥有斯克财阀所拥有的所有权利。

军伙,骇客,拥兵。

连夏比任何人都更要明白这一点。

手机没办法自然关机。

连夏从沙发上起身,打开浴缸的一池水,将手机毫不迟疑的丢了进去。

“拜拜。”

连夏转身而出。

*

杨阿姨不是地道的B市人,是从川北过来陪儿子的,做的一手十分正宗的家常菜,是瞿温书换了将近百位人选才确定下来的。

她的菜既不会过分重辣,但也能满足连夏的口味,因此得到了连夏和瞿温书的一致好评。

连夏并没有能够养成饭后午休的习惯,他晃悠晃悠的从厨房取了一只杨阿姨新做的草莓布丁,蹭到瞿温书面前,毫不害羞的赖在男人身上让他给自己换衣服。

瞿温书的大手沿着连夏的睡衣一路向下,又重新给面前的人穿上一套休闲服,戴好帽子。

“我去冲个澡。”

瞿温书俯身,尝到了连夏唇齿简的草莓布丁味道,半晌后才深吸口气,向浴室里去。

连夏笑眯眯的窝回床上,又舀了一勺布丁,抿抿嘴:“不做吗?”

“晚上再做。”

瞿温书道,“下午的那件事更重要,等我一下。”

*

平层公寓的楼顶就是停机坪。

直升机穿越一层又一层的白云,在通透的天空中起飞又降落€€€€目之所及,是一片像在荒芜的废墟中陡然而起的学校。

这里似乎非常非常偏僻。

没有任何的高楼,没有柏油马路,没有商圈,甚至没有太多行人。

只有一座又一座耸立的大山将四面遮盖的密不透风,黄土自山巅漫过,于是显得愈加苍凉又悲怆。

低矮的坡上,红砖的围墙和正在灼烧的炭火共同偎起瓦做的锅碗瓢盆,破败的一片片土坯房被补过一次又一次的屋檐被压得下垂,甚至连门口的黄狗都显得目光仓皇。

而唯一一条平坦的松油路面尽头是一座山村学校。

像是已经等待许久,在学校门前的,一块稍显阴凉的沙枣树下。

老沙枣树的叶子中洒下斑斑点点的光晕,一群人就站在这片像是荫蔽却又实际并不遮盖的环境下像在等候。

第二架直升飞机搬来的陆路加湿器和给氧机已经当即开始工作。

而就在连夏还没能适应丝毫这里的气候,抬头的瞬间,看到了挂在校门口的招牌€€€€

夏至希望小学。

沙枣树下的一群人殷切而又期盼的目光从远远的那里瞧了过来,小到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打到十三四岁的少年。

他们的脸上有种长期暴晒的古铜色,又在脸颊两侧泛出来自高原的驼红。

眼神却明亮。

胆怯的,害羞的,却期望的,看了过来。

这是一种太过灼热的,像是要炙烤一切秘密的眼神。

连夏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一步,却突然发现自己原来真的还有最后的一丝良心€€€€或许来自童年时的自己。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站在最前面的那是校长,后面的四个年轻人是村里的老师。”

连夏听到瞿温书说话,像是很陌生的声音。

“这是最深处的大山,也是这座村庄这六十年来,唯一的一所学校。”

瞿温书温柔而有力的大手牵起连夏的几乎瘦削的手,“这一季度的招生,有十七个孩子,全在这里了。”

“他们说……很想见见,这座学校的主办人。”

连夏惊惧的想要颤抖,却被瞿温书整个托起。

男人的姿态并不亲密,手臂从背后穿过,再沙枣树下的孩子们看不到的角度,拥住了连夏整个人。

“不要怕,连夏。”

瞿温书的语气近乎缱绻,“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就不说。你不想让他们过来,我们就只远远看看。”

“夏夏,这是第十一所,以后,你还会有更多的夏至希望小学。”

瞿温书轻声说:“我想要告诉你,夏夏,在这个世界上,你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都会有新的希望。”

连夏想要攥紧手指。

指尖却被瞿温书一一呵护,扣进男人的掌心,终于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人的一生,有些事情注定耿耿于怀,注定无法自我和解。

只能在伤口上重新层层涂抹,假装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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