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夸夸小夫郎 第71章

应有初吃瘪,埋怨着:“这些山贼就是故意的,故意整蛊我们。”

他回想着今天赶路的时候总是听到后面马车一些争吵声,只是当时山贼嘴里塞着布团喊不出来,可能当时他们就憋不住拉在裤子里了,应有初他们几人听到异常的声音还以为是他们在骂骂咧咧,所以就没太在意。

现在苏楠的马车他们肯定是不能去睡觉了,那就让这六个山匪自己臭自己吧。

初秋的时节,夜晚的天气微凉,自然也不能让俞安他们睡在外面,于是应有初一帮男人们只能睡在外面,用干草垫一垫,再铺上一层外衣,他们就这样和衣而睡,好在他们带了蚊香,至少可以避免野外的蚊虫叮咬。

次日,应有初一觉醒来,仿佛昨天睡觉的时候被人打了一顿,腰酸背疼的。

俞安心疼他,空闲的时候就替他锤锤背,白天赶路的时候就让应有初枕在他腿上补眠,罗平就没应有初这么幸福了,只能沉着脸艳羡的看着应有初。

苏楠倒不是还在生罗平弄脏他马车的气,不让罗平靠着他睡的原因很简单,罗平太高大了,让他佝着身子靠在他身上肯定也睡不好。

还有就是,罗平的脑袋太重了,枕在他腿上不消半刻钟,他整个下半身都麻了。

“我们就放任那些山贼这样下去吗?”罗平没有得到苏楠的关心,语气怨幽的说道:“我们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昭城。”

“不然呢?你去帮他们洗裤子?”应有初躺在俞安的怀里,转过身子把整个头都埋在俞安柔软的腹部,猛吸一口,别人吸猫,他吸老婆。

老婆香香。

俞安轻拍了一下应有初,示意他不要这么放肆,然后说道:“再忍忍吧,忍过今天就好了,我刚才看到长善给那些山贼送吃的,送完干粮回来后,饭都吃不下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罗平和苏楠两人脸色铁青,罗平轻咳一声,再次低声向苏楠保证:“到了昭城,我一定给你换新的马车。”

苏楠的马车他肯定是不会再要了的,就算清洗干净了他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可这和罗平的关系并不大,若不是有罗平在,他可能早就被这些山贼掳了去。

所以,苏楠从一开始就没真的和罗平生过气,“不用,这也怪不得你,等明天到了昭城赶紧把这些腌€€解决了吧。”

罗平听到苏楠这样说后,又小心翼翼地去握苏楠的手,见他没反抗,彻底舒颜道:“嗯,别想这些烦心事了,我们继续打牌吧。”

车上几人又开始最初的娱乐活动,但应有初没玩几局就被罗平和苏楠禁止玩牌了,原因无他,应有初作为一个理科生,记忆力又好,他习惯性的算牌,导致把把都是他赢。

罗平虽然聪明,但他的技能明显点亮在文科上,根本不是应有初的对手。被禁玩后的应有初就给俞安做场外指导,有了应有初这个外挂,俞安连赢几局,兴奋得小脸儿红扑扑的,他高兴,应有初自然也就开心。

一行人不开心的只有给苏楠赶车的何兆,他又是用碎布堵鼻孔又是蒙面,这才堪堪抵挡住马车内的“生化攻击”。

因带了六个山匪的原因,为了早点到昭城他们晚上也在赶路,总算在第二天清晨不负众望的赶到了昭城。

他们在城门时就迫不及待地将山匪事全盘脱出,官兵检查完他们的路引确认无误后,才来到他们说的马车,正要掀开车帘,应有初好心的提醒他做好心理准备。

官兵不屑一顾,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区区六个行动受碍的山匪算什么。

紧密的帘子骤然掀开,露出几个七歪八扭的山匪,在看到来人是官兵后几人皆是惊恐,害怕的缩在一团,嘴里堵着布团,含糊不清的喊着饶命。

然而官兵显然没想到掀开车帘后是这副光景,在这狭小的空间,塞了六个男人在里面,全身沾满污秽,伤口也只是得到简单的处理,现在有些化脓,带着血腥气和脓水的气息。

天气闷热,车内的气体经过不断的发酵后,简直恶臭熏天。

他被这“毒气”打得当头一棒,熏得他直翻白眼。

他回头一看,那几个捉山匪的人早就有预料般躲得远远的了。最后,官兵实在没忍住,侧过身子将自己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他被熏得五迷三道的走回来,看到自己的手下面露鄙夷,他愤怒道:“你们几个去把人带到衙门审问去!”

几人顿时丧如考妣。

山匪这事很快就解决了,毕竟应有初他们能拿出士籍印来,实打实的读书人,这几个山匪连户籍都没有,简单的核实情况后就将山匪收押了。

应有初等人处理了路上最大的麻烦后,一身轻松的找了个大酒楼美美的吃一顿,再找了当地的牙人短租一处院子。

他们考完试后还要等着九月初的放榜,要在这里待上一个多月,一直住客栈的话做什么都不方便,大家在路上就商议好租一个大院子一起住。

省城的房价自然比南宁的贵上一些,这段时间又逢乡试,城里的不管是客栈还是租房都比平时贵了两倍不止,不过俞安他们开了两三年的精品铺子,赚了不少钱,租个院子的钱对他们来说就是小意思。

果然,只要不差钱,哪怕是短租两个月,他们也很快就租到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

想到来的路上坐的是罗平和苏楠的马车,他们还折损了一辆马车,应有初夫夫过意不去,于是这租宅子的钱就由他们出了。

宅子很大,足够住下所有人,最开心的莫过于应有初,他终于不用和俞安分开睡了。

想到这儿,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罗平一眼,要不是他一直没能说服他父母接受苏楠,他两早点成亲,赶路的时候他就不至于和俞安分开睡这么多天。

收拾好新住处后,大家都很疲惫,各自回到房间歇下了,应有初却抑制不住的兴奋,拉着俞安进卧室后,顺势将房门一关,抵着俞安就急不可耐的吻上去。

不断有细哼从俞安口中溢出,他的手无力的攀上应有初的脖子,“相公,赶这么久的路,你不累吗?”

“不累。”只有在这时候应有初才会惜字如金,因为他的嘴要用来做别的事。

累什么累!

他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在马车上多少天没亲热了,到后面一两天的时候,他和俞安多对视两眼他都梆硬。

现在还不容易有独处的空间了,他岂能放过?

应有初一边想着,一边用惊人的臂力将俞安背部抵着门猛地举高高,方便他下口。

俞安被他的动作吓得轻呼一声,很快腿如同肌肉记忆般盘在应有初腰间,双手紧扣应有初埋头苦干的脑袋。

“相公,轻些,不然明天穿上衣服该疼了。”俞安提醒着他。

应有初听话的放过俞安一边的红樱,转战另一边,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两人还不熟悉这间卧室,跌跌撞撞的摔进床榻,应有初从旁边拿出一物,在俞安眼前晃了晃,神情得意的说着:“看,我的考试必备。”

俞安眼神迷离,已然动情后的瞳孔变得涣散,在应有初说完这句话后,将此物用在他身上时他才想起应有初说的是什么。

他莞尔一笑,抬起身子,迎合着应有初的动作,断断续续的问道:“又从家中常备变成考试必备了?”

应有初压下身子,哑声道:“以后都是生活必备了。”

第89章

八月初,临近乡试,这几天应有初和罗平在家中的地位极高,对他们提出来的要求无有不应。

应有初没想到自己时隔多年还能再享受一把高考前国家级保护动物的待遇,俞安在床事上任他搓圆捏扁,他逐渐放肆起来,拉着俞安尝试了好几种往常不敢尝试的姿势。

考试前夕,应有初把充满邪恶的手刚探进衣襟就被俞安按住,“相公,明天你就进贡院了,你就留点精力在考场上吧。”

应有初才不干,继续手上的动作道:“不用担心,我精力旺盛得很。”

“别了吧,万一今天过后你大脑一片空白呢。”俞安反抗。

“怎么会,我射的又不是脑子,怕什么?”

俞安无语,他说不过应有初只能躺平任搓。

翌日,应有初果然精神抖擞的起床,俞安则是腰酸的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现在看来,他反而像被吸干精气的那个。

听到俞安的叹气声,应有初立马回头恐吓道:“安安,一大早叹气不好的,会把运气都叹走的。”

俞安信以为真忙问道,“那怎么办呀?你今天还要去考试呢,我呸三下管用吗?”

“趁现在运气还没散走,你快吸回来,能吸多少算多少。”应有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俞安急得从床上直起身子,认真的吸气。应有初放下系腰间的带子坐到床沿一把搂过还在吸气的俞安,对着他的微撅的红唇亲了上去,片刻,两人分开的拉出一根暧昧的银丝。

“傻安安,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

两人距离太近,俞安有些分神,听到自己被耍反应过来后,故作嗔怒的给了他一拳,应有初从善如流的拉过俞安的手放在腰间。

“我怎么都系不好,你帮我。”

俞安被应有初拉着,以一个投怀送抱的姿势环住他的腰,面上发烫,“相公你都多大了,还要我替你穿衣,羞不羞?”话虽如此,他手上动作却很诚实的帮应有初系带子。

“昨天是你替我宽的衣,今天自然也要你帮我穿上,安安,做事要有始有终,我记得,你的夫子教过你的。”应有初贴着俞安的耳朵说道。

“有那个正经夫子会教学生脱衣穿衣的?”俞安受不了他在他耳朵上吹气,微微偏头,耳尖泛起血色,奋力推开应有初,“穿好了,你快出去吧。”

待他们磨磨蹭蹭的从卧室出来,早饭都让苏楠和罗平买好了,他们坐在桌前享受即可。

饭后,他们整顿片刻便出发前往贡院。

贡院门口人满为患,不少考生家属在这里送别,大门由两排官兵把手,贡院外围的高墙上布满荆棘。

他们简单的作别后,踏入考场。贡院大门的官兵只是检查考生的资料,官兵认真核对信息确认不是替考后将他们放行。

进入贡院里面才迎来了真正的检查,所有带进考场的物品都要经过官兵的严格搜查,确认没有夹带后才会将人带到对应的号舍。

应有初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丧心病狂”的检查,他先是被两个官兵上下其手的摸索,看衣服没有没夹层,鞋袜也要脱下来仔细研究一番,就连头发也不放过。

等他蓬头垢面的出来后,手上抱着被碾碎了的个人物品,他坐在一平方左右的号舍中,小心翼翼地拆开自己的包裹,看到俞安精心给他准备的蚊香变成蚊香粉后,心中不由得抓狂。

俞安早就知道考生在号舍做题的日子很艰苦,但听到有个考生在号舍里被毒蛇咬到,但不能出贡院医治而死后,俞安又赶紧将他们为数不多的蚊香都放到他和罗平的包裹中。

现在俞安的一片好心变成了蚊香粉,让他怎么用啊!

夜,应有初躺在木板上,长腿伸在号舍外,他在这狭小的号舍中腿都伸不直,不难想象罗平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想到罗平只有上半身躺在木板上那滑稽的场景时,他不由得笑出声来。

突兀的笑声引来两个官兵来回在他号舍附近巡逻,他暗叹一口气,换个姿势平躺在木板上,自己腿长伸在外面,望着天上皎洁的孤月回想昨天还在温柔乡,今天就躺板板,极致的反差让他心中升起一丝惆怅。

走廊上的几盏蜡烛发出微弱的烛光,在这黑天摸地的环境下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一个官兵走到他跟前,没注意到他脚下应有初的大长腿,直接被绊倒,如此响亮的摔倒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中无处遁形。

应有初支起身子看到趴在地上狼狈的官兵,他难得的惆怅就被官兵搅合没了。

他和官兵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他很难憋住不笑,扑哧一笑,有了这个开头,接着其他号舍的考生也跟着笑,于是此起彼伏的笑声在贡院传开,庄严肃静的贡院突然被这个小插曲打破,变得生趣起来。

这三日,应有初白天答题,晚上思念俞安,总算熬过第一场,乡试总共考三场,一场三天,中途需要换场。

也就是一场结束后,可以让考生回家休息一晚,回家换洗衣物,更换笔墨纸砚等等。

这日,应有初和罗平带着一身的氨气味儿走出考场,贡院有茅房,但为了不在卷面上盖上屎戳子,他靠着号舍里的一个小木桶度过了三天两夜。

不止是他这样做,基本上所有考生都是这样度过这三天的,所以在最后一天,两千多考生的木桶经过三天的发酵,这味道已经到达了顶峰。

因此看到俞安朝他扑来,他连忙一闪,“别抱,身上脏得很。”

他身上这味道在贡院熏了这么久,都快腌入味儿了。

俞安停下在他身上嗅了嗅,应有初看着俞安翕动着可爱的鼻头,活灵活现的俞安就在眼前,这三天两夜的思念倏地到达极致,也不管身上的氨气味儿了,自己抓着俞安就往怀里按。

他空缺已久的怀抱终于被填满,思念得到慰籍,他舒服的感叹一声,接着就听到俞安闷声道:“相公,你身上怎么一股茅房味儿?”

应有初上扬的嘴角立马垮了下去,按住俞安不让他挣脱出来,咬牙道:“你现在是在嫌弃你相公吗?”

俞安脑袋抵在应有初的胸膛上痴痴的笑起来,“相公,我们快回去吧,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呢。”

诚然,贡院门外不能停留太久,他们赶在官兵驱逐前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他和罗平身上的气味得到加倍,马车上瞬间充斥着氨气味,苏楠和俞安都不约而同的不着痕迹的掀起车帘透气。

回到宅子后,应有初和罗平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澡,而是出恭,他们积累已久的存货终于得到释放,待他们一身轻松的出来后带着更加浓郁的气味再火速的洗澡。

等一切都做好后,他们清爽的齐坐在桌前享用着美食,在贡院的三天里,他们只能吃自己带的干粮,经过官兵的摧残下,干粮也变成碎的了,因此,这三天他们过得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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