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 “……”
因为我一闻就知道你的信息素又在泛滥。
果不其然,又发病了。
白未€€深呼一口气,却吸进一鼻子的信息素,只能皱着眉说: “主公,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皱眉?”游溯冰凉的手指抚上白未€€的眉心,凉的让白未€€的眼皮不停地颤抖, “因为敷衍我让你很痛苦吗?”
因为你的信息素太浓了!
白未€€: “臣……”
“你为什么要称臣?”游溯又开始了, “明明在你的心里,我从来不是君主,你也从未把自己当成臣子,却为何要一直称臣?”
白未€€: “……”
行,我呼吸都是错的行叭?
白未€€: “我……”
“你看,我一拆穿你的伪装,你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白未€€: “……”
游溯忽然倾身,将白未€€整个人都抱在怀中。游溯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此时此刻非常的热。再配合上他那一身不住外泄的信息素,白未€€只觉得顿时头昏脑胀起来。
危险!
危险!
危险!
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告诉白未€€,现在他的情况非常非常的危险,面前这个正处在分化期的alpha随时有可能对他露出獠牙。
理智告诉白未€€,他现在应该做的是拿出一支抑制剂给游溯来上一针,但问题是每次他需要抑制剂的时候,那条死狗都不在身边。
白未€€下意识想要挣脱,游溯却将他抱的更紧了。
“先生,你为什么要挣脱?靠近我,就让你那样难以忍受吗?”
白未€€尝试解释: “不是,主公,只是……”
“还在敷衍我。”游溯再刹那间变得很难过很难过,他将头埋在白未€€的脖颈处,像是一只大狗一样不住地晃动脑袋,长发摩擦在白未€€的颈部,像是大狗毛绒绒的毛发。
腺体被摩擦的滋味那样刺激,白未€€忍不住呜咽一声: “你别这样。”
这声婉拒中像是掺了水,刺/激的游溯整个人都有些躁动。他磨了磨牙,瞬间觉得自己的牙有些痒。
游溯忍不住张开嘴,牙齿咬住了白未€€的脖子。
毛骨悚然的危险感传来,白未€€当即又喊了一声: “别!”
这句话中的惊恐感传到了游溯的耳朵,游溯的眼中有着刹那的清明。他从白未€€的脖颈处抬起头,就看见眼前的白未€€眼底已经盛满了水€€€€
像是被他欺负哭了。
游溯有点恍惚,他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从小到大他接受的教育都在告诉他要适可而止,他现在应该做的是自己扇自己几个耳光然后光速道歉。
但不知为何,当他意识到白未€€是被他欺负哭的这个事实时,他竟然觉得自己的牙齿又在犯痒,忍不住想要咬点什么东西。
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像是狗在瞬间退化成了老祖宗,正看着自己的猎物眼冒绿光。
白未€€被这样的眼神吓得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白未€€在后退!
白未€€要离开!
这个举动在瞬间刺/激到了游溯,他忍不住一把将白未€€扑倒在地,牙齿抵上了白未€€的脖颈。
只差一点,游溯的牙齿就会咬破腺体。
基因中的恐惧让白未€€下意识拒绝: “不要!”
游溯的牙齿迟迟都没有咬下去。
僵持良久,游溯忽然从白未€€身上起来,抚着额头不住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想的……”
“对不起……”
他羞愧地转身就走,却在双手触碰到门框的时候突然间折返回来,走到一旁的博古架上翻找着什么。
白未€€一脸莫名的看着游溯发疯,结果等到游溯拿着一根金链子走了过来。
白未€€: “???”
白未€€忽然间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游溯将金链的一端锁在案几上,另一端则是捆住白未€€的脚踝。
精致而白皙的脚踝被游溯握在掌中,他却做作地看了一眼便移开眼,摆出一副一点都没有说服力的君子之风。
游溯说: “我现在脑子有些乱,你在这里不要走动,等我回来。”
说完,游溯溜的比兔子还快,背影写满了落荒而逃。
白未€€: “……”
白未€€抬起案几,绑在上面的金链“咣当”一声落了下来。
锁了,又好像没锁。
白未€€看着这个解又解不开但锁又没锁住的金链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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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审核能意识到这章全篇脖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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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岂曰无衣
白未€€在游溯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的筑。他拖着长长的金锁链走到游溯卧房的角落中,便看到他的筑被游溯很仔细地放在琴盒里。
白未€€打开琴盒,发现他的筑真的被游溯保养的很好,琴身的每个纹路都依旧细腻。
白未€€拿起竹片,轻轻地打击琴弦。
一首轻柔的《蒹葭》从他的指尖流泻,穿过雕梁画栋,盘旋在游溯的耳畔。
游溯低眸,抽出佩剑六月。
月华如练,六月的寒芒与黑色锦衣交织,随着《蒹葭》的筑声流光溢彩。
一阵风吹过,吹来紧闭的房门。白未€€倚靠着墙壁,目光看向大开的房门,依稀能看到游溯翩飞的衣袂。
当《蒹葭》奏毕,白未€€眨眨眼,忽然指尖一转,奏起了另一首《诗》。
游溯收起六月,他倚靠在庭院的树下,听着白未€€弹奏的第二首《诗》。
是……
《邶风€€简兮》。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
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
一股红晕刹那间涌上游溯的脸庞,他连忙捂住脸,转身背对白未€€,像是生怕白未€€看到他的脸一样€€€€虽然游溯明知,这样远的距离,白未€€应当是看不见他的脸的。
一股隐秘的欣喜从游溯的心底蔓延,这一刻,他的心底涌起一股冲动,他很想去问一问白未€€,他为什么要弹奏这首曲子。
但即将转身的刹那,游溯又忍不住扶住额头€€€€他想起了他之前干的蠢事。
算了,还是别去了,他丢不起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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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回来的游溯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白未€€甚至注意到游溯不知何时换了衣裳,身上也并没有酒味,看起来像是洗过澡了。
他低垂着头,像是并不敢直视昨日发疯的自己。他解开白未€€绑在脚踝上的锁链,低声道: “对不住先生,昨日是孤的不是。”
白未€€整理了一下衣衫,盖住自己的脚踝,也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无妨,臣已经习惯了。”
游溯: “……”
游溯很是尴尬: “先生,我……”
白未€€贴心道: “主公,你不用解释了,臣都明白的,人活着哪有不发疯的呢?都正常。”
游溯: “不是,其实我是想说……”
白未€€: “主公,你真的不用解释,臣真的理解你。”
说完,白未€€甚至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游溯的肩膀: “不要多想,努力工作,今日的奏折批了吗?”
游溯: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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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寿春】
在燕易水与桑丘的联手下,新任平北大将军窦其期在经历过短暂的挣扎之后,认命地将征北王师的主力从淮北移到了淮南,他的帅帐也从灵璧转移到了寿春。
然而窦其期没想到,凭借着寿春的高大城墙,他还是没能抵挡得住游雍铁骑的践踏。
但是他也没办法再退了。寿春已经在淮河之南,再退,他就要退到六安甚至庐州。窦其期发誓,他敢把防线撤退到六安,庐阳一带,他的姐姐就能把他片成瓜片。
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怎么阻拦铁骑?他唯一能倚靠的就是两淮地区密布的水网。但是现在是冬季,大部分河流都处在枯水期,浅浅的河滩并不能阻拦游雍铁骑。
没办法,窦其期只能寄出他最后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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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凤台】
凤台在淮水之南,寿春之北,是渡过淮河攻击寿春时必经的前战,燕易水作为游雍的征东主帅,在拿下淮北之后,便驻军在凤台,准备随时进攻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