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的挣扎。”
只要能在真正崩坏的最后一刻杀死罪魁祸首,那么还有拯救的机会。可惜,鹤见稚久依旧成功了。
德累斯顿石板用同样平淡的语气说道。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也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恐惧的表现,但他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让比水流了解到了前因后果。
“原本的世界已经葬送在鹤见稚久手下,书页尽毁、咒术崩塌、石板破碎。他想抹消最后的阻碍,残存的我们无能为力,唯一的方法是逐个击破。”
“所以我们分别在此抹去了他的人格、记忆、情绪,又夺走了他的能力、感知,唯有本能。但仅仅只是这种本能而已,对鹤见稚久这样脆弱又纯粹的灵魂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但却不防种下了一颗理想的种子,让他在腐烂中生了根,发了芽。
比水流攥紧指尖,想到了一些和德累斯顿石板的话有关联的事情:“所以他以前遭遇的事情都是你们干的?”
那些五感尽失徘徊在阴影里的绝望,被整个世界的力量排斥在外的孤独都是有意为之?
德累斯顿石板供认不讳。
“€€€€我们想杀死他,正如他已经杀死我们。”
“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削弱他,只有弱小的鹤见稚久才会花费时间组织更大的报复吸引更多的敌人、朋友,又或者一切想阻止他的人。也就是你们。”
“我并非惧怕他,而是他会杀死我们,消灭祈愿本身,拖着人类一起绝望。”
德累斯顿石板回答,说出对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同样的话:“人类的祈愿多种多样,理想世界从来不存在,就算是即将到来的新世界也不会是理想中的和平,所以我才需要你们。”
“需要在新世界里每一个可以干扰绝望的人。”
少年生活在白与黑之间,是一个纯粹而敏感的人,既走进过白天,也奔赴过夜晚。
他命中注定会困惑在善恶之间,高度渴求答案。但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鹤见稚久永远都不会得到一个理想的解答。
唯有绝望和毁灭,毁灭而新生。
然后持续地在下一个世界中猛然惊觉,世界上没有乌托邦。
但恐怖的不是如此循环往复,而是德累斯顿石板已经消亡,下一次从向善的顶端跌落谷底时再不会有这样的阻碍了。
所以德累斯顿石板寻找的不是给鹤见稚久的救赎,而是能干扰他再赴深渊的敌人。
费奥多尔、中原中也;
真人、夏油杰;
比水流、周防尊。
而他们会应答,为了各自的原因,成为阻止鹤见稚久理想需要的敌人。
1.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典故原是一个用马鬃悬挂的剑。
小小唠嗑一下,这个结尾虽然中二但确实是我最开始就想好的,当时是个中二病来着。
灵感来自番剧玻璃之花与崩坏的世界,给我一种病毒太多了怎么办那就暴力的直接格式化吧的点悟(不是)
那么到这里就是一种be了,鹤见赢是赢了,但不好说他成功了,毕竟乌托邦这玩意不太适合人类,空想主义终究是不符合现实的,相比之下陀思夏油那种都比他好办(?)
后期就是平平无奇的大世界融合,概述一下就是一个傻白甜和他身边的八百个心眼子。
这里划个重点,就是鹤见后面不记得不代表之前的事他没做过,鹤见要的不应该是救赎而该是共赴地狱的同伙,所以救赎对他是一种be。但没办法,其他纸片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世界再被炸一次吧()
顺便我后期会加上一点名柯,因为我给鹤见想了一个别人可能不太好驾驭的代号,虽然他不一定会用得上但这个代号我一定要放出来创一下。
可以猜一猜是什么嘻嘻,提示一下是个贝姐看了沉默琴酒看了掏枪的代号,是酒但不完全是酒,能喝,但一般情况下喝不到。猜对有红包!
总之,后面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团宠了,只喜欢塔塔开的宝贝可以就此以be结束啦!
第110章 理想者的本我(1)
“什么?”
“琴酒让我接收一个人。”
安室透松了松脖子上的蝴蝶结,从发小手里接过服务生马甲,他道声‘谢了’,一边穿上马甲一边继续说道:“听贝尔摩德那边说过,好像是Boss非常看重的一个小辈,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可能会接琴酒或者朗姆的班。”
“看来是个很重要的组织成员了。”
安室透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问题是,那个人……贝尔摩德说他还没有代号。”
诸伏景光怔了一下。
“这么重要的成员还没有代号吗?”
不应该吧,能接任琴酒或者朗姆这种在组织里有重要地位的人,怎么说也该是位高权重才对。
说起这个安室透皱起眉,想起琴酒那怪异的回答:“琴酒说是因为……他刚成年?”
“?”
诸伏景光睁大眼睛:“喂喂,如果这是开玩笑的话那也太恐怖了。”
他们聊起的可是跨国犯罪集团,居然还会有善待童工这种说出来都不可思议的待遇?
这要是个笑话也太冷了。
“但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见面了。今天他会来这里和我对接,琴酒的意思是今后一段时间他都交给我。”安室透最后整理了一遍仪容仪表,最后拿起菜单。
此时他和诸伏景光正在波洛咖啡厅的后厨,马上就是安室透作为打工人上班的时间了,趁同事还没来,他先和早到的好友交流一下情报。
“这个要求听起来很诡异。”诸伏景光摸摸下巴上的胡茬,他想起了什么,手一顿:“……Zero,会不会是组织派过来监视我们?”
“四年前那件事……”
安室透也犹豫了一下,“当时你的嫌疑洗清得很莫名其妙,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总不会又有人发现了什么证据?”
当年Hiro差点就死了。
而且当时安室透听见的更诡异的小道消息,说已经几乎能确定是卧底的诸伏景光是被人保下来的。
身份不明目的不知,像这个传闻是假消息一样。
诸伏景光见好友陷入桎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放轻松,Zero。先保持警惕。”
“我知道。”
安室透呼出一口气点点头,暂且放下这件事,他收拾好自己之后重新抬起笑容,拿着菜单在诸伏景光面前晃了晃,“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再走,马上要开业了,我们还是到前面去说话吧。”
诸伏景光笑了笑,应声道。
“那就给我来份特制意大利面怎么样?好久没吃了。”
安室透将菜单塞进好友怀里,玩笑似的驱赶起非工作人员:“好吧,那就请客人先坐到前台去€€€€对了,帮我挂一下正在营业的门牌。”
今天波洛咖啡厅也是正常营业的一天呢,可喜可贺。
时针在第二圈下垂的时间,忙碌了一中午的安室透终于得以小憩一会儿,今天楼上的毛利侦探事务所似乎没有接到什么奇怪的报案,也没有收到特别的信函,所以相安无事了一整天。
喂完猫咪大尉,安室透从橱窗的玻璃往外看,外面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微黄的灯光映着暗下来的天幕,星星已经点起闪烁的灯笼,路过的行人也渐渐少了。
再看一眼时间,好像到了快关门歇业的时间。
怎么还没来?
出什么问题了吗?
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的安室透不免拿出手机再确认了一遍,琴酒发来的信息确实表明应该是今天那个人会来波洛咖啡厅和他对接没错。怎么到了这个点还没来。
考虑到对方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迟到,安室透贴心的选择将歇业时间延迟了半个小时,如果到时间还不来的话他就只能联系琴酒加以询问了。
秒针滴滴答答转了一圈又一圈。
但是哪怕是延迟关门了半个小时,安室透也没能等到那个说要和他对接的家伙。
没办法,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之后,波洛咖啡厅今天值班的服务生一甩手巾搭在臂弯,走向门口的用来提示营业的展示牌,准备将它收进店里。
室外冷风悠悠,已经过了晚上出来散步的时间,正适合收摊回家。
就在安室透拿起门牌的一瞬间€€€€
“你好!打扰了!我是来对接的!”
安室透猛地回过头,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静悄悄地站着一个人,安静的脚步让他几乎没有任何觉察的迹象,如果是敌人恐怕他这个时候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咦?吓到你了吗?非常抱歉!”
安室透反应过来,听见对方的道歉,他正准备回一句没关系,刚到嘴边的话在看见那个人的样貌时突然就滞涩在了喉间。
这是个少年。
他留着稍微有点长的灰发,可能是不太爱打理,显得有些乱蓬蓬的,刘海随着动作在眉间扫过,晃晃悠悠地,倒有些显得活泼开朗了。
让人注意的还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透着明快靓丽的银灰色转来看去的打量着自己,似乎在张望什么有趣的灵魂,见他看过来还在开心地笑。
哪怕是在穿着上也很符合年龄段,两面穿的休闲外套更显年轻人本质。
很年轻,和琴酒说的一样,看起来就是刚成年不久的少年人,叽叽喳喳的欢快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做这个行业的,说他是个即将毕业的学生安室透都信。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安室透的记忆里、他在警视厅实习的过往记忆里出现过这个人。
可对方€€€€不应该是一位警视监的孩子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安室透还是不说话,那少年心虚了起来,摸摸脑袋小声嘀嘀咕咕:“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又伸手在安室透面前晃了晃,收效甚微,一时之间产生了慌乱,手忙脚乱地道歉。
“你好?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所以请不要这样我害怕有错我一定改真的非常抱歉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安室透回过神来,看见少年九十度鞠躬双手举过头顶的模样一时语塞,真真感觉对方还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捣蛋了会主动道歉那种。
“没事,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安室透出言安抚道。
“太好了!总算不会被转手的第一天就被嫌弃了!”
少年振奋握拳,小声比比。
“好歹我也是能在琴酒大哥手上撑两个月才被丢出来的人耶。”
安室透为话里的信息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营业展示牌,想了想还是挂了歇业。
有事还是进去说吧,免得有客人打扰。
“等€€€€”少年见状一把抓住安室透要去拿走营业牌的手腕,再次九十度鞠躬请求道:“我要饿死了所以请在授予我一份蛋包饭之前请务必不要歇业!拜托了这件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