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还不是你的发.情期……”云溪明知故问。
距离这条人鱼下次发.情期到来,还有一周左右,云溪记得清清楚楚。
沧月又咕噜了一声,同意她的话语。
“那你有没有试过……”云溪伸手解开身上穿着的衣服,慢条斯理开口。
她的衣服,大多是用绳子作为纽扣,左右相系,她解得很慢,直至一.丝.不挂,“不在发.情的时候……”
这条人鱼,夏天睡觉时,从来不喜欢穿衣服,今天亦是不着寸缕。
她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人类赤.裸的身躯。
被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云溪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便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鱼尾缠人类缠得更紧了一些。
说她不懂吧,她凭借动物的本能,会许多东西;说她懂吧,连最基础的接吻,都还不会。
教她说话,教她穿衣,教她用火,如今,还要教她,如何接吻……
云溪抿了抿唇,凑过去,紧贴着她的胸膛,感受到她的胸腔怦怦跳动,耳朵贴过去倾听,心跳好似变得更快。
彼此挨得很近,上半身赤.裸的肌肤相贴,仿佛能感受到她湿润的鼻息,拂过身体的每一寸。
彼此的心跳渐渐交融,四周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摇晃晃,不甚明亮。
四下安静,感官好似被无限放大,云溪捧着沧月的脸,从额头开始亲吻,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然后逐渐往下,唇擦过眉心,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抵达柔软的嘴唇,舔一下上唇,然后含住,深深地吻住。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中膨胀发酵,彼此心跳越来越快。
对方纹丝未动,云溪松开些许,轻声道:“张开嘴。”
她看着云溪,顺从地张开唇。
再度凑近,唇与唇贴合,舔.舐,润湿,碾磨,轻吮啃咬,舌与舌相碰,挑.逗,时轻时重,或近或远,就像在品尝可口的食物。
良久,云溪松开她的唇,胸口剧烈起伏,低哑着嗓音,问:“这下学会怎么亲人了吗?”
她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眼神潮湿而热烈,周身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就像一把待燃的干柴,被这个吻一激,瞬时燃烧了起来,直勾勾看着人类,再度吻上人类。
吻得十分野蛮,冰凉湿滑的舌头宛如蟒蛇一般钻入,绞缠,舔.弄,吸.吮。
那样的眼神,哪里还有半分乖巧顺从的模样,只是一头,发.情的野兽。
浓郁的发.情味道几乎要将云溪吞没,野蛮而热烈的吻落在唇上,战栗感充斥五脏六腑,她将双手插.进沧月的发间,不甘示弱地回吻。
山洞口的火焰,噼里啪啦燃烧着,跳跃着,扭动着,火舌吞吐,像是要将一切燃烧殆尽。
第104章
*
烈焰灼烧, 身体焦渴到极点,云溪瘫软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宛如明亮的火焰, 笼罩了整个山洞,将她包裹其中。
火舌左右摇摆,洞内的光线忽明忽暗。
视线模糊而眩晕, 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好似处在微醺的迷蒙状态, 似醉非醉, 似醒非醒,心理和身体迸发出天旋地转般的愉悦感, 飘飘乎如登云端。
心跳剧烈,耳膜仿若能感受到其中的突突跳动,身体好似要被烈焰灼烧殆尽,口干舌燥, 每一寸肌肤的毛孔都好似舒张开,渴望水泽的滋润。
过了许久,冰凉的唇落到脸颊上, 接着是唇瓣, 好似渡过一抹湿润的水汽。
沧月舔去她脸颊和脖颈的汗液,额头、鼻尖, 相贴,轻轻磨蹭。
耳鬓厮磨。
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块,身体用力地相拥,她的胸膛沾上人类潮湿的汗水, 心跳也交融在一块,彼此仿佛要融为一体。
“烫……好烫……”紧拥着人类躯体的人鱼, 含糊不清地说道。
人类的躯体,滚烫而潮湿;人类的神情,迷离而破碎。
云溪抱着她,无力回应,只是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
她早该知道的,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人类身体的力量和耐力,都不如人鱼。
“水……”她和沧月要水喝。
水壶平日里就放在草垫子旁,方便这条人鱼夜里渴了补充水分。
此刻听她想喝水,人鱼殷勤地倒了一碗,送到她嘴边。
她只喝了两口,缓解喉咙的干燥。
长时间情不自禁的哭哼声,令她唇干舌燥。
冰凉的液体从喉咙滚入肚中,身体的灼烫好似随之消减。
沧月也灌了几口凉水,然后继续抱着人类,喉咙里发出低沉愉悦的咕噜声,听得人类昏昏欲睡。
确实很累,也很困。
云溪打开胸前的鱼爪,低垂的眼眸抬起,瞥向那条咕噜咕噜的鱼,给与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虽然,适才,是她牵着这条人鱼的手,从脸颊抚向嘴唇、下巴,然后是喉咙,接着一路向下……
缓了好一会儿,云溪才有力气开口说话:“走,去水里洗一洗。”
她没有力气走动,自然是让沧月抱着她,走到瀑布边上,一块跳到水潭中清洗。
平日里云溪修整院子的泥土,都是在水潭边上挖的,一年下来,积少成多,河道扩充不少。
头顶是漫天星辰,耳畔水声哗啦,身边的人鱼,围绕着她,游来游去,水底下的尾巴,一圈圈缠住了她。
她抚着冰凉的鱼鳞,身体自然地后仰。
身后的人鱼接住了她,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亲吻她脸颊上滚落的水珠。
被清凉的潭水托着,被人鱼抱着,感受不到自身的重量,轻飘飘的,云溪打心底生出一种遨游天际的快感来。
她的脸颊依旧红润,神情满是疲倦,眼眸却是明亮有神。
“快天亮了啊。”云溪感叹道。
被折腾了一宿,身体酸麻,明天估计无法早起。
沧月咕噜了一声,也望向头顶的星幕,什么话都没说,将怀里的人类抱得更紧了一些,心中充斥着飘飘然的满足感。
夜晚的空气清新凉爽,万物沉寂,唯有星河流淌。
她们沉浸在愉悦的氛围中,任由流水冲刷身体。
清洗完身体,沧月上岸后,甩了甩自己,很快身体就干透。
云溪则是赤.裸着身体,回到山洞后,用皮毛擦了擦,再光溜溜地回到床边,穿上了衣服,重新走到篝火边,烘干头发后,再清爽爽地躺下,任由人鱼把她搂进怀里,尾巴缠上她的双腿,闭上眼睛,睡觉。
睡前,她在心底叹了一声:虽然累,但确实,爽啊,早知道……这么……当初何必……那样……
有了第一次,接下来,大概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来日方长。
云溪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已是大中午,烈日当空照。
沧月从外面采摘了一堆的薄荷花枝抱回来,吃过饭后,她勤快地嚼树枝清理口腔,还一口气吃了好几朵的薄荷花,把自己吃得满嘴薄荷花香,然后凑到人类面前,咕噜咕噜的,不说话,只是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人类。
云溪斜眼瞥她,不说话,只是微笑,状似专注地编织手里的草绳,身子还转了个方向,不面对她。
人类转到哪个方向,她就跟着转动到那个方向,身后的尾巴随意地甩动,喉咙里还是咕噜咕噜的,眼里倒映着人类的面孔。
最后,云溪凑过去,认真亲了亲她,她才不缠着人,兴奋地跑出门捕猎了。
连着两三天,云溪都没干太重的体力活,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双腿没那么酸胀了,她才和沧月一块出门狩猎。
山洞里的刺藤芯已经吃完,她出门主要是为了砍一些刺藤芯回来,这是她目前主要的碳水来源。
山洞口种植的一些野菜长势不错,够云溪平日里的用量。
植物虽比去年稀少,但雨季到来之后,森林里的菌类如雨后春笋般,一茬一茬地冒。
云溪采摘了不少能食用的菌类,一半用来现吃,一半晾晒成干蘑菇,以备冬天食用。
沧月不是特别喜欢吃那些野菜,比起植物,她似乎更喜欢摄入肉食。
野菜若是搭配肉汤,她吃得就会多些。
云溪不太清楚,人鱼这种生物,是否和猫科动物一样,纯肉食更好;还是和人类一样,需要摄入蔬菜和野果,营养才能全面均衡。
她问沧月:“其他人鱼一般都吃些什么?”
沧月想了想,说:“什么肉都吃。”
云溪问:“那最喜欢吃什么肉?”
“鱼肉。”
听上去,其他人鱼是纯肉食动物,而沧月和人类一样,是杂食动物。
那还是和她一样,多吃些蔬菜水果好了。
肉类是不缺的,岛上有飞禽走兽,海中有抓不完的鱼,只要注意躲避大鹏鸟的抓捕就好。
受寒潮影响,今年岛上生长的野果确实不多,稀稀拉拉的,偶尔才能看见一两棵,还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云溪特意给它们施了些草木灰肥,试图帮助它们生长。
今年秋天,或许要去临近的岛屿逛一逛,采摘其他岛屿的野果,才够她们冬天的用量。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云溪上午在家烧砖砌墙,下午就和沧月开荒另一座岛屿。
她决定给自己居住的这座岛命名为“蓝田岛”,旁边有其他人鱼居住的就命名为“鲛人岛”,还有一座临近的无人荒岛就命名为“无人岛”。
沧月和其他的人鱼都会登上无人岛狩猎。
人鱼和人鱼相遇时,打招呼的方式是仰头鸣叫,然后碰一下尾巴。
那些人鱼全身都是鳞片,也都是长发的模样,云溪无法分辨雌雄,但经常看到它们,成双成对地出来狩猎,有些形影不离的意思在。
在云溪看来,它们五官长得也一模一样,就像无法分辨出每一只野猪的样貌那般,她也无法分辨每一只人鱼的样貌,只隐约感觉得出,有些尾巴长,有些尾巴短;有些强壮,有些瘦弱;就和人类那般,体型不尽相同。
尾巴粗长的,有4、5米那样长,幽蓝色的鳞片看上去又厚又密,在太阳底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尾巴短小的,只有1米左右,尾巴还是淡蓝色的,瘦瘦小小的一只,看上去像是未成年,被一只稍大的人鱼背在身后。
沧月和她们比起来,算是中等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