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第212章

秦子观皱着眉道:“我屋里那些金银器具,你随便找几个让人当了去,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

琳琅:“好吧。”

秦子观见他还站在这里,催促道:“赶紧去,天黑前我要看到他们家所有玉珍糕都摆在这,不然你别回来了。”

琳琅:“...好吧。”

第193章

到了晚上,厨娘做好膳食后,照例派人来告知叶臻。

叶臻正坐在房里,就着烛火缝着手里的小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他抬头便看见茕秋一脸喜色地从外面出来:“二夫郎,你快来看看!”

叶臻放下手里的针线,笑道:“出什么事了,这么冒冒失失。”

茕秋快步过来搀扶起他,也不说是什么事,只是一个劲儿笑,并且揽着叶臻:“二夫郎,你去膳厅看看就知道了。”

叶臻无奈地叹了口气,两人慢慢移步到膳厅,还未进门,叶臻就惊讶地“呀”了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正对着敞开的门的桌子上,桌子上此时正摆放着几盒做工精致的雕花木匣。

叶臻疑惑着看向茕秋:“这是?”

茕秋笑嘻嘻道:“是玉珍糕,方才二爷身边的琳琅差人送过来的。”

他快步上前,挨个将那些做工精美的木匣打开来:“二夫郎,你看,什么口味的都有,这么多足够我们吃一周了!”

“本来这糕点老夫人这季度只订了两盒,也不知二爷做了什么,云芳斋把这一季度店里所有的玉珍糕全部送过来了!”

叶臻不敢置信地缓步上前。

只见那做工精致的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不同样式不同颜色,被摆放成梅花形状,一派玉雪玲珑之像的五块小点心,甫一开盖,便散发着阵阵清甜的香味。

叶臻垂眸那一盒盒精巧的糕点,眼里不自觉地漫起笑意,嘴上却是埋怨道:“好了,不吃都打开做什么,小心受潮了,快盖上收起来。”

茕秋轻快地“哎”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将盒子重新盖起来。

叶臻看着他的动作,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忙回过头,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朝膳厅的方向而来。秦子观一身月白锦袍,带着面上略有菜色的琳琅从门外进来。

叶臻见到他,抚摸腹部的动作一顿,接着颔首:“夫君。”

秦子观轻轻咳了一声,无所谓地用折扇随意指了指那些点心:

“哦,前两天吃的点心还挺合心意的,我就随便买了几盒,先在你这放一下,你不介意吧?”

叶臻微垂着头,动作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嘴角不经意地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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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子观被禁足后,晏辞这些天生活再次恢复平静,他先前教的店里的几个小学徒打香纂逐渐熟练,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已经有上门给人打香纂的能力,其中尤其以流枝最为娴熟。

“现在就把他们放出去吗?”陈长安道,“先前因为少东家的原因,有不少新客人来店里买香,其间也问过我们可有打香纂的营生。”

“这些学徒本就是少东家亲自教的,技术上自然不需担心。就怕这些学徒年龄小,有时说话做事不周全,会怠慢了主顾。”

“总归要放出去的。”晏辞道,“你看看像流枝他们年龄大一些的,该放出去就放出去吧,想要成为成手,总要有些实战经验的。”

陈长安点头称是:“那我明天就去安排。”

晏辞又问他:“最近店里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吗?”

当然他只是随便一问,毕竟他相信以陈长安的能力肯定可以顺利解决大部分问题。

陈长安看了看门外:“少东家先前让摆在外面,写着‘秦公子同款苏合香’的牌子,我看近日不少人都过来打听少东家和秦家公子的关系。如果少东家不想让人知道你和秦家的关系,还是趁早把牌子撤下来。”

晏辞利用秦子观的名头有段时间了,他正想说先撤下来,但刚要开口,忽然想起上次拜访大舅时说的那些话。

“打听吧。”话到嘴边,他改了念头,“让他们好奇去,说不定一好奇就能引来更多人。”

卓少游还兴冲冲跑来向晏辞问秦公子的近况:“小生这几日又想到不少好诗,想着拿来给秦公子一观...”

“他最近不来这边了。”

“啊,秦公子不来了吗?”卓少游得知这几日金主爸爸不在,难免有些遗憾。

晏辞问道:“你这几天好好准备院试了吗?是不是光想着赚银子去了?”

卓少游被他这么一吓,忙为自己辩解:“晏兄,小生没有啊。”

说罢还如数家珍般把自己这些天读了几篇诗文,做了几篇策论说了个明明白白。说完还说这些日子不少同窗邀请他去家中,他都委婉拒绝了,以示自己没有被乱花迷眼,的确有好好学习。

隔了几天,晏辞携着顾笙去秦家拜访秦老夫人,秦老夫人见了他十分高兴。

“小观这些天出息啦。”秦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几日都在他夫郎院里照顾他,我听说臻儿这几天的状态都好了不少。”

想来秦子诚应该是没有把自己弟弟禁足的事告诉其他人,以秦子观那般傲气的性格自然也不可能将这般丢脸的经历说一个字出去。

晏辞于是顺着外祖母的话点头称是,老夫人笑道:“前些日子你大舅还向我说起你...船厂那边最近兹事繁忙,刚好缺些你这样伶俐的小伙子,你可愿去你大舅那边帮帮忙?”

晏辞心念一转,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入了大舅的青眼,但言语上自然不会怠慢,于是恭声道:“外孙虽不才,但若是能帮上舅舅的忙,自是愿意的。”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孩子一向举止得体,若是小观有你一半稳重就好了。”

说完秦子观,她对一旁的柳夫人道:“臻儿腹中的孩子尚且不知性别,那些个府医一个个都与我说是男丁...哼,要我说他们都看我年纪大了,各个都在哄骗我。”

柳夫人点头称是,随即笑着安慰道:“秦家这一辈只有英儿一个孩子,若是臻儿的孩子是个男儿自然极好,若是女儿或是哥儿,那也是我秦家的骨血,自然也是不可轻视的。”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瞪了她一眼:“你还说呢,当初你就该趁着英儿还小,多生几个孩子才好。”

她说罢又看了看顾笙,意味深长道:“你和辞儿若是有了孩子不方便照顾,就接到秦家。到时候请来胥州最好的嬷嬷,正好和臻儿的孩子一同长大。孩子多了,府上才算热闹。”

顾笙本来正安静听着她们的谈话,忽然被点名,果不其然又脸红了。

晏辞则一脸茫然,好好的聊天,怎么又被催生啊。

......

“河对岸最近不太好过去。”

晏辞从秦老夫人那里出来,照例绕到叶臻院子附近。他坐在墙根探监一般给秦子观从狗洞里递进去一壶酒,一旁的旺财则趴在一边好奇地看着他们。

秦子观从栅栏缝里接过他递来的酒灌了一口,往前移了移身子:“不让去是什么意思?”

晏辞解释道:“我今天本来打算过桥去对岸的,但是被一个道士拦住了,他说近来天师回了天师府一直在府修行,为了避免外人冲撞,外人不可以随意去那边,除非有特殊的手札。”

“那苏合这个时候被我大哥送过去,岂不是出不来了?”秦子观呼出一口气,声音低哑着开口,“我不放心他,他一个人在那边...他...”

他的声音卡在喉间,被酒气氤氲的眉间染上几丝倦意。

晏辞掰了一块刚买的卤味隔着栏杆喂给看着他们期待许久的旺财:“苏合没你想的那么柔弱。就算他自己在那里,也不会出问题的。”

听完他这句话,秦子观陷入沉默,身后隐约传来说话声,他下意识朝后看去,见只是远远路过的丫鬟。

他回过头不甘心地低声问:“有办法过去吗?”

晏辞隔着栏杆揉了揉旺财的脑袋:“你别太心急,虽然他现在过不来这边,但是你也不用担心薛檀欺负他不是吗,至少他这段时间是安全的。”

秦子观意外地没有说话。

晏辞见他难得沉默,以为他担心苏合担心的食难咽寝难安,安慰道:“你放心,舅舅他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将苏合送过去之前一定找人治了他身上的伤,你还是在府内安心呆着,等到你能出来的时候,说不准河对岸的禁制也就解了。”

秦子观对着壶嘴饮了一口酒。

只隔了两天,晏辞觉得他的状态就似乎和先前不大一样了,原本那种张扬的傲气似乎收敛了些许,于是奇道:“你怎么看着没精打采的?”

秦子观冷笑着睨了他一眼:“没精打采?我?”

晏辞无语。

他依旧玩弄着手里的酒壶,许久微抿唇,似是不经意一般:“...叶臻,他今早吃饭的时候又吐了。”

“吐了?”

秦子观用拇指摩挲着酒壶的把手:“他什么都吃不下,有时喝几口糖水都要反胃,他...”

他话音渐息,盯着手里的酒壶:“我没想到,他害喜害得那般厉害。”

第194章

天下诸津,郡邑所聚之处无不通水,故而天下货利,舟楫居多。

由于市舶利厚,所以燕朝临近江河湖海的州府造船场和造船坊众多,不仅有客方的造船,而且民间造船场亦是繁多。

晏辞看着眼前停靠在岸的船,前日外祖母与自己说了大舅有意邀请他来秦家的船厂一观,结果没过几日他就坐上秦家的马车去了秦家在胥州的船厂。

下了马车就看见面前的作塘,不少造好的船只停留在船坞,只等开闸泄水,便下放到水面。在岸边,只等塘岸矗立着高大的€€望塔,监工在塔顶朝着下面劳动的工人观望,监督其中是否有偷懒者。

胥州官方加上民用,大大小小的造船厂总计百十来个,但大部分船厂都只拥有生产小型船舶的技术,能生产中型以上船舶的船场只有几十个,至于更大型的船舶就必须和官家合作,否则民间的船场没有生产大型船的资格。

眼前的专门用于河运的贸易船就是一艘中型船只,总共三个舱室,甲板下层具有供篙师水手休息的卧房。

“这种船身长十余丈,深三丈,宽约二丈五尺,大概可以载两千石,算上篙师水手,总共可搭乘六十人左右。”

“船舷全部以全木巨枋搀叠而成,船面平坦,船底尖如利刃,船舷两侧又固定有吃水线的竹囊,若是在海上遇到大风大浪,这种船相较于其他会平稳许多。”

“像容州那般临海的州府,海舶舵材即使是在当地都是贩价极高,可惜胥州并非临海,这些专供河运的船只相较于海运的船只,造价要低上一些。”

晏辞下了马车跟着秦子诚沿岸走着。

秦子诚一边走一边用手指着岸边停靠的船只与他解释:“先前老夫人曾经差人与我说想给你在船厂寻个差事,不过后来听说你志不在此,于是便没有再提。你到了胥州这么久,今日难得有时间带你过来看看。”

晏辞多谢了他的好意,笑道:“舅舅日理万机,能亲自带外甥来此观摩学习,外甥心中已是感激。”

秦子诚似乎已经习惯了晏辞这般恭敬却有些疏离的态度,莞尔道:“你到底是我三妹的儿子,与我秦家也是血亲,说话做事也不必如此拘谨。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只管开口。”

这时两人已经行到一艘正在建造的船的附近,那船旁边站着几个人,拿着图纸似乎在讨论什么,一见到他们过来,为首一人立马上前。

那是一个高个子男人,穿着干练,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东家。”

“晏辞,这位是这里的总管事,我平日不在的时候,便由他管理船坞的事物,正好今日他也在,便让他带你熟悉熟悉这边。”

眼前的人闻言看了看晏辞,朝着他笑道:“我叫周栾。”

此人双眼深邃,又生的高鼻薄唇,样貌相当英挺,只是一道突兀的刀疤从左侧眉尾横贯面容,一直延伸到右唇角。这刀疤看起来狰狞可怖,直接将他的脸分割成两半,也不知是遇到什么事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

似乎是习惯了被人有意无意地打量,这叫周栾的男人丝毫不在意,坦荡笑道:“以前出海时运气不好,遇到了海盗,不过幸好命大逃过一劫。”

秦子诚对他道:“这是秦家的表公子,你好好带他看看这里,不可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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