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点暧昧了
作者:海崖无涯
文案
蒋云出身海京名门,前二十一年过得顺风顺水,却不料乐极生悲,在第二十二年遭遇滑铁卢。
不光身份从亲生变为养子,与此同时,父亲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也被迎回家门,作为继承人重点培养。
在一众公子哥的教唆下,蒋云赌上全部家当,与此人展开了一场长达八年的拉锯战:
包括但不限于在生意场处处与梁津作对、花重金挖梁津墙脚以及四处造谣梁津那方面不行。
他恶事干尽,满盘皆输,最终死于一场车祸。
-
睁眼闭眼,他重生回一切之初。
为远离梁津、保全余生的荣华富贵,蒋云决定安安稳稳睡小觉,踏踏实实摆大烂。
结果梦里再遇梁津,那人伏在他身上,胸口的红痣随动作轻晃。
耳鬓厮磨间,梁津吻着他的颈侧,眼神晦暗地问他到底行还是不行。
蒋云垂死梦中惊坐起:?
-
做宿敌太艰难,做情人太超过。
蒋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和梁津当兄弟。
某场晚宴结束,他把酩酊大醉的梁津带回家,熬醒酒汤的时候,一个巨型挂件贴在他背后。
那人轻车熟路地蹭着他的脖颈,小声说,阿云,我很想你。
蒋云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有点暧昧了,兄弟。
阅前说明:
①爱而不知迟钝养子受x爱但不说淡漠私生子攻
②狗血大杂烩,buff拉满,但he
③攻受非完美人设,无血缘关系,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下一本写《败犬》,文案:
狄琛的母亲死了。
办完丧事,有人登门告诉他€€€€
他母亲曾是玉临首富岑沛铨的情人,当年因求名不成,抱着尚在襁褓的狄琛远走他乡。她的死,正与那位首富有关。
所谓父债子偿。
他带着目的接近岑宴秋,与其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恋情败露后,他将这位天之骄子拉下云端,势要与岑宴秋同坠“火海”。不料事态一再反转€€€€
他母亲并非死于岑沛铨之手,他也不是岑沛铨的亲生儿子。那些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岑家的商业对手编造出来的谎言。
骗局落幕,狼狈收场。
狄琛逃离玉临,来到了一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地方。他捡到一个没人要的小崽子,用剩余的积蓄做起了小本生意。
原以为余生不过如是,直到某天,隔壁店的阿婆指向不远处,问他认不认识那位高个男人。
风雪档口,穿着枪灰色大衣的男人掐了烟,一步步向他走来。
他还未开口,最怕冷的岑宴秋敞开大衣,先将他裹入怀中,哑声道:
“不是说要跑到天涯海角吗。怎么还是让我找到了?”
-
溃逃的爱人啊,
你是否愿意为了我,一往无前?
内容标签:强强都市豪门世家情有独钟破镜重圆重生
主角视角蒋云互动梁津配角魏疏霍致年
一句话简介:就你上辈子和我作对是吧?
立意:爱可跨越时间。
第1章
“轰€€€€”
上一秒,震耳欲聋的爆鸣声还回荡在蒋云耳际,他宛如置身火海,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每一寸肌肤,骨头宛如崩开的丝线,断裂在破碎的汽车残骸中。
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只持续了一瞬。
当他再次睁眼,整个人被柔软的被褥包裹着。夜幕已深,月光透过淡色窗帘,在蒋云裸露的腰腹处镀了层银光。
该死。
他捂着额头,伴随着剧烈的眩晕感起身,显然是宿醉后的症状。
车祸前的记忆一点点挤进脑海,那么严重的爆炸,蒋云不相信自己能完好无损地幸存。
按照记忆摸索出枕下的手机,他半眯的双眼因屏幕中央的日期逐渐睁大,蒋云指尖发颤,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出事当天是2030年5月8日。
而屏幕上的日期,往前倒退了整整八年。
起初他以为手机出了故障,当他趿着拖鞋绕屋内走了一圈,蒋云才意识到并非手机有问题,他是真的回到了八年前。
现在他住的是一套位于松江边的大平层,离他就读的令淮大学不远,只有七八分钟车程。
上辈子蒋云毕业,搬进名下的另一处房产,这套房因此闲置。
后来生意一落千丈、濒临破产,他便把房子卖了以解燃眉之急。
蒋云一直觉得自己很倒霉。
有人事业不顺爱情顺,爱情不顺亲缘顺,他却像个三不沾,没一样顺遂如意。
他父亲蒋丰原的家族做钢铁生意起家,房地产、文娱、电商等产业均有涉猎,作为蒋丰原的长子,他本该顺风顺水一辈子。
直到一个人出现,将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蒋丰原在外的私生子回归主家,被安排进蒋氏企业实习。不仅如此,蒋云意外得知他并非蒋丰原的亲生儿子,当年霍蔓桢早产,生下来的孩子没满一年就夭折,蒋丰原为了稳住妻子的情绪,这才把他抱了回来。
从头到尾,蒋云没有资格触碰蒋家的一切。
可是凭什么?
他的“母亲”霍蔓桢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常年居住海外疗养,蒋丰年工作繁忙,私下绯闻不断。
为了做这个明面上的蒋家长子,他付出的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却在这场骗局中一无所获。
消息一传开,那些与他关系不错的二代纷纷赶来宽慰,劝说他争口气,出手与私生子搏一搏,赢了坐拥一切,输了两败俱伤,怎么样都不算太差。
于是,蒋云和梁津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博弈。
结局很简单€€€€他输了,输得满盘皆空,甚至连累了多年的发小。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蒋云的人思绪拉回现实,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方才还在心里念叨的发小魏疏。
“阿云,出来喝酒。”
魏疏那边声音嘈杂,隐隐传来一阵节奏感十足的音乐,见蒋云没有回复,他又说道:“这次我帮你盯着,看谁再敢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混了递你喝!”
二十一岁的蒋云爱玩乐,二十九岁的蒋云截然相反。
他刚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不知怎的,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点他该早早入睡了。
“我有点事。”
“你能有什么事?”魏疏不留情面地拆穿,“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论文交了,答辩答了,路边的流浪狗都没你闲。以后躺板板了有的是时间睡,此时不玩更待何时?听话,老地方见。”
“嘟”地一声,电话挂断。
手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忙音,魏疏没给蒋云留一丁点拒绝的机会。
蒋云挪开视线,收起满地的酒瓶。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时间点的“他”应该已然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买醉消愁。
镜子里的他眼底泛着一层浅浅的青黑,白皙的额角印着一道睡着时压出的红痕。蒋云简单洗漱一番,将手机、车钥匙放入外套口袋。
浓黑如墨的夜色里,一辆深灰色的跑车没入来往的车流。
魏疏口中的“老地方”是海京一家档次很高的酒吧,对顾客有一定的限制条件,被外界戏称“闲人与狗不得入内”。
里头灯光炫目,混杂着古龙水和过于腻人的脂粉味。
今晚酒吧生意不错,蒋云一路上不知喊了多少次“借过”,好不容易走到魏疏所在的卡座。
他们这桌坐得满,魏疏让旁边的人朝边上挪了挪,拍着身边的空位叫他坐进来。
在场的几位蒋云都认识,魏疏对面的那位是戚氏的少东家戚皓,围着他喝酒的则是一些父母在海京排得上号的公子小姐。
“阿云不到场,酒局总缺了点意思。”
戚皓手指盖在杯口,盛着淡色酒液的威士忌杯逆时针转了半圈。他模样生得盛气凌人,语气里夹枪带棒的,明里暗里让蒋云下不来台:“老魏打了几通电话,可算把您请来了。”
“这话说的。”
蒋云没出声,魏疏抢先一步开口,嬉皮笑脸道:“阿云忙着给论文收尾,好好学习呢,你懂什么?”
魏疏不轻不重地把话堵了回去,脸上的笑意减了些许:“人刚睡下没多久,我一个电话就叫过来了,要不是我和阿云这么多年兄弟,今儿我脸上肯定得挨一块青的。”
这话一出,卡座众人笑个不停,蒋云的事当揭过了。
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是他和魏疏练习多年培养出的默契,蒋云不好驳了戚皓的面子,毕竟这场局是他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