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227章

“知道了。”关应钧搅着菜粥,“尿检结果出来之后通知我。”

丁高小声:“yes sir。”

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这这这不太好吧。

有点太暧昧了。

他想说又不敢,只好硬憋着,却见简顾问坦坦荡荡用没扎针的手把碗拿起来,一口气闷了半碗,接着将其往外一推,“难吃死了,吃不下。”

丁高一怔。

哦,原来是挑食!

看来关sir不过是在帮简顾问治疗挑食罢了,是他想太多。

还好还好。

关应钧看了看剩下半碗,一仰头喝干了,起身去输液室外面扔碗。

丁高:啊?吃一碗?

他手指一用力,肉包里的丸子突破了包子皮,啪叽一下挤在了塑料袋里。

这……

他喉结动了动,垂下视线。

“尿检结果出了以后打电话叫我。”关应钧擦了擦手指,思考一瞬,又道,“打电话通知陆荣,让他晚上九点到警署配合调查。”

“再通知ICAC,让他们出一队,趁着陆荣不在家的机会,去找一下陆荣企业的麻烦,看看能不能查到东西。”

“叫刘奇商带队去查消防署,请他们的署长喝点咖啡,问问他为什么总是掉链子。”

第136章 关sir怎么不穷了?

挂水的时候, 简若沉又睡了一觉,醒来时针已经拔了,他的脑袋正搁在关应钧的肩膀上。

关应钧低声, “睡饱了?”

“嗯。”简若沉觉得神清气爽, 只是肩膀还有些酸沉,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疲惫,竟然有些焕然新生的错觉。

“跟重案组跑了一暑假,开学又跟着李老师跑讲座,还要上课修学分完成论文。”关应钧深吸一口气, 憋了憋,还是没忍住, “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简若沉轻轻一笑, “哎, 我这不是想把十月七号空出来吗?”

到时候要去饭店见人,总不能背着一堆没写完的论文和没做完的事去, 显得他不够成熟庄重。

“十月七日?”关应钧没细问,“刚才丁高打电话来,尿检结果出来了, 五个全是阳性。管紫琪吃得剂量比较少,损伤最小, 目前最清醒。”

“他们的家长到了吗?”简若沉把医用胶带黏在手背上的棉球撕了,扔进黄色垃圾桶。

关应钧一哂, “没有。张星宗打了几个电话去催, 都说工作太忙走不开。只有管紫琪的爸爸一直在她病床边上守着。她妈妈没露面,估计是单亲家庭。”

简若沉叹了口气。

所以说孩子出现问题, 家长多半有错,偏偏好多人管生不管养, 觉得给口饭吃就该感恩戴德。

输液室外面,探头探脑了一会儿的毕€€€€抬步进来,“关sir,韩贝贝等人的笔录做完了。但是管紫琪怎么也不肯说,要求做笔录的人换成简顾问。”

关应钧蹙眉。

“行,那我去给管紫琪做个笔录。”简若沉摊开手对这关应钧摊开,“给我一张记录表。”

毕€€€€唇角勾起又压下,“那我先回去了。”

输液室里的护士忙忙碌碌,医疗小推车的铁轮子滚在地上,嗒嗒作响,掩盖了毕€€€€离开时的脚步声。

两人选的地方偏僻,但不少前来输液的病人还是转头打量着这边,互相靠着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简顾问吧,靓喔。”

“旁边那个关公是谁?”

“重案组的头哇,叫关应钧,我们街坊邻居都叫他关公喔。还好我年轻时老板不这样,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干到退休。”

“嗳,关公的脾气也没那么差吧?刚才还让简顾问靠着睡觉呢。”

“人家是兄弟情嘛,换了别组的,你看他肯不肯。”

关应钧耳听六路,一时唇角下撇,反手掏出一张折成方块的口供表放在简若沉手里,“你闲下来也不肯休息。”

简若沉笑了声,“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啊。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我问出来点东西,挺重要的。”

关应钧知道当警察的都闲不住,他也一样,于是也收拾了东西干活。

这个跳楼的案子,归根结底是校园毒品案,还与诱吸和贩毒挂钩,背后有一长串利益链。

可惜陆荣手里留下的苯甲吗啉很少,他做事又相当小心,“见好就收”,想要直接抓住他的破绽不太容易。

简若沉抓这口供记录表进去,看到病房床头拆开的菠萝猪扒包的油纸包和已经喝空了的奶茶,了然笑了笑,轻声:“这家店很好吃吧?”

管紫琪掀开被子坐起身,低低“嗯”了一声。

“店铺就开在西九龙总区警署楼下的马路对面,离开香江大学也就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你要是想吃可以经常去,堂食更热乎新鲜。”

简若沉说着,将床头柜上的垃圾收拾进垃圾桶里,把口供记录表摊在床头柜上,“放轻松,和当时在救护车上时问的问题都差不多,你只需要回忆和增加一些细节就行。”

聊了两句闲话,管紫琪顿时放松下来。

她从第一次买药开始,仔仔细细将这段时间遭受的一切变故描述出来,生怕漏了一点,给西九龙重案组添麻烦。

毒瘾发作时的那股劲已经被压下去,管紫琪如今头脑清晰,叙述仔细又有条理,焕然新生。

简若沉做完了笔录,拿出随身携带的拇指印泥让她签字画押,随后对管先生道:“管紫琪需要戒一段时间的毒,过几天等她情况稳定了会送到西九龙管辖下的少年戒毒所去,您稍微准备一下。”

管先生连连道谢说一定一定,简若沉这才关门离去。

西九龙重案组聚在医院的食堂,把手里的口供记录表一对。

张星宗心情沉重:“根据刘敏霞的口供,她的药是从美院的人那里买到的,这个药流通的面很广,整个艺术系都沦陷了。”

刘司正:“林婉雪跟她一个宿舍,他们两个的药是一起买的。”

“其他三人的药都是从琼€€格罗夫手上拿的。”简若沉点了点三张笔录表上用便利贴标记的部分,“管紫琪说,格罗夫手上的药最多,她偶然看见格罗夫将药片用塑料袋套着,装在一个行李箱里,藏在后山。如果有人要买,就再买瓶子,去行李箱里装20粒。”

“后山?”丁高想了一瞬,“那不是靠着发生杀人案的那个树林吗?”

香港大学是开放式校园,哪里都是校门口,正大门不过是一个小石牌,在一条小林荫道的尽头,很难找。

但后山却相当明显,自从后山边上出了命案,竟也变得出名起来,一些胆子大的会在后山上游玩,发现后山竟可以连到太平山,能将维多利亚港湾的景色尽收眼底。

这个地方临着图书馆和校长宫,要说不安全,倒也没特别不安全。

但由于树多,路窄,人已经去就被遮天蔽日的树丛包裹,行踪难觅。

是个藏东西的好去处。

“管紫琪说是在后山上的一从矮棕榈树边,用一块石板压着,像个小小的地窖。”简若沉托着腮垂眸,“我没逛过后山,不知道矮棕榈树从在哪里。”

“有地标会好找很多。”关应钧道。

“是啊,换了我们都不一定能问出来。”张星宗心有戚戚地瞄了简若沉两眼。

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怎么简若沉的气质如此平易近人,他们在别人眼里就凶神恶煞呢?

他到现在都忘记不了,管紫琪一见他就往被子里钻,瑟瑟发抖地要求换人。

关应钧:“计白楼那边什么情况?打电话问过了吗?”

毕€€€€道:“问了,一层40个房间,一共七层。他目前只查了2层,搜出来12瓶,受害者名单记着了,说整体查完后给我们。十分钟查一间,起码得再查一天。”

“行。张星宗和刘司正返回香江大学抓琼€€格罗夫。”关应钧拿出鼓囊囊的钱包,把剩下的钱掏了大半全递给张星宗,“给学生订简餐,让老板送上楼,封两天楼,查完之前谁都不许出去。”

张星宗点了点,心底泛起嘀咕。

这么多钱?

他们A组是富裕了,但关sir富成这样了吗?

随便一掏就是三万?

他们一个月工资不就5万吗?抓奥利维€€基思的奖金得跟着十月工资发呢。

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正好卡在五万以内,张星宗心里的怀疑飘忽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他领了任务走人。

简若沉回家之前,又去住院病房挨个看望了受害者,进了韩贝贝的房间,却见李老师把学校附近那个做美甲的人给带来了,病房床头摆了一圈指甲油。

韩贝贝伸着手,脸上带了笑。

他微微一怔,走上前,看到李老师竟陪着韩贝贝涂了粉紫色的指甲,显得可爱又诙谐。

李长玉摆弄欣赏着手指:“你看,老师不是为了救你下来骗你的,说请你做就请你做。想要的东西其实都很容易得到,除了吃药,快乐也有很多其他获取途径。”

简若沉站在李长玉身后,“老师。”

“来啦?”李长玉回头,又说:“那个奶茶不错,韩贝贝说好喝。”

韩贝贝偷偷看向简若沉,怕这个优秀的校园传奇看不起她。

又有些自卑,觉得坐在病床上玩指甲或许很不懂事,不雅观。

害怕从别人脸上看到嫌弃的表情。

但对上简若沉的眼睛,却是一愣。

那双眼睛那么平静柔和,看她的眼神与看任何一个正常人时没有什么不同,仿佛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同学,不是病患,也不是发了瘾,企图用跳楼威胁毒贩的疯子。

简若沉笑了声:“奶茶是警署楼下买的,可以常去喝,用的鲜奶和纯茶,不会长胖。”

他看到韩贝贝的手,又道:“左手无名指贴的那个白色蝴蝶结挺好看的。”

韩贝贝放松脊背,轻轻笑出声来:“李老师叫我贴的,说很配头发上的蝴蝶结。”

“嗯。”简若沉有些怅然,没有犯毒瘾的时候,她们都是情绪正常活泼开朗的好孩子。

“有什么需要跟我说,这是我电话。”简若沉把准备好的纸条递出去,“老师,我还有事,先回警署了。”

李长玉点头道:“去吧。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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