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 第120章

晚餐后,他不忘和贺思珩沟通剧本。

青年江裕礼的身上有种蓬勃的野心!如果用流于表面的简单表现方法,容易显得人像个到处逢迎的投机分子,不是那么讨人喜欢;可太内敛了,又难免让人觉得过于钻营、工于心计,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说实话,薛霁真就没演过这么聪明的人物。

从李稚、沈豫到宗驰,如今手里的青年江裕礼是他碰到过的难度最大、也是最复杂的一个角色,因为只有他是真真正正存在过的人,而不是什么文学创作人物。

“不着急,你一边看一边学,时间有的是。”

贺思珩说这话时,就没有想过角色旁落他人的可能。

能让薛霁真过来见江锐启,等同于这小子保送终面。

既然都到了终面,那还有别人什么事儿呢?

论样貌气质,论演技灵气,薛霁真固然年轻、但实在出挑,以至于给人一种“我不选他那是我脑子有问题”的冲击感!他如果为了一部电影等上一年半年的,至多也才22岁,可其他人不一定能等得住,他们承受不来这么长的空档。

再论派系和公司背后的资源运作,没人能在综合条件下胜过文伽在港圈的影响力。

所以,从薛霁真乘上飞机飞往港岛的这一天起。

《沥江往事》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

第二天,直到下午,薛霁真才又和江锐启见面了。

这人果然如同贺思珩所说:早上起不来。

“我妈咪老是讲我这个毛病,可有的人天生就是长睡眠,睡不够10个小时一整天都会打不起精神,不如让我安睡到自然醒再做事呢。”

薛霁真:……有道理。

三人去了老码头,这里如今已经不停船了。

噢,也不完全不停船。

因为这儿有一艘独属于江家的游轮酒店。

“我爷爷退休那一年,这艘游轮也退休了,从此固定在老港口,做成了游轮酒店。”多贵一晚自然不必多说,反正能消费得起的人也不会在乎这点儿钱。

江锐启带他们到了负三层。

这里是游轮的工作层,也是青年江裕礼梦开始的地方。

“我听说你大学读的也是工科。”江锐启还挺好奇。

薛霁真无奈告诉他:“这和我的专业不太沾边,我就算顺着专业去就业了,也管不来这种客运或货运游轮。”

小江生煞有其事道:“也是,小小游轮怎配碰瓷航母。”

贺思珩在一旁听着有些想笑,忍住了。

开过了玩笑,江锐启这才正色道:“博远号的船长……他现在身子还算健康,比我爷爷简直好太多。如果你忙完了,我再引荐你们认识,你可以跟他学的。”说着,他又看向贺思珩,“你光笑什么,咱们讨论正事,你严肃一点好么,到底是谁不正经……”

薛霁真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去看贺思珩。

而此时,贺思珩已经飞快调整好了,轻轻抿着唇回望薛霁真。

小薛同学歪了歪头,又扭回去:没怎么啊~

……

中午,他们是直接在游轮酒店用饭的。

游轮的第七层像一个十分靠近天空的海中花园。

薛霁真突然想起来,短促而轻地噢了一声:“珩哥,你那张封面是不是就在这里拍的?”他指的是陈可早年给贺思珩拍得“禁欲制服”。

贺思珩神色微妙,点头道:“是啊。”

“我就说,这个视角是一模一样的,同样是扶着栏杆。”

江锐启敞开了领口,像个风流浪子,问:“什么封面?”

贺思珩嫌弃地躲开发小的追问:“没什么,你不饿就自己去玩吧,我和小真在这里吃。”他们顺着电梯上来时,看到三楼的大厅里有一位江锐启的红颜知己,这小子立刻丢了一半魂,还不如早点把人打发走……

等江锐启走了,薛霁真也赏完了观景台。

“天水一色。”

贺思珩刚想说点什么,薛霁真松开一只手试图过来拉他,温热的指尖隔着一层衣料碰到腰腹那儿,激得他当即内心巨颤!

“珩哥快来看,有只海鸥在捉鱼!哎呀没捉到!”

贺思珩望向碧蓝的海面,也找到了那只笨鸟。

“这里的海鸥被游客喂傻了,很多都忘记怎么捕鱼了。”

薛霁真这才站直身子,松开眺望镜:“真的么?”

“真的,它们最笨了!”日光并不刺眼,海风清爽极了,贺思珩站在他侧后方,肆无忌惮地看薛霁真的侧颜,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飘忽,“只要你伸出手,它们就会降落下来,也不管手里有没有吃的……

第79章 感谢订阅!

关于那一只笨鸟,薛霁真还特地拍了照片。

拍完之后放大仔细看,他才意识到这只笨鸟是真的有点儿胖过头了!别的海鸟胸腹那一块的曲线都十分顺滑,张开翅膀飞起来时,往往展现出一种既矫健又轻盈的姿态。

而那只笨鸟不同,肚子圆乎乎的。

它张着翅膀在白色的栏杆上一挪一挪的,活像在乞食!

“是吧,我说它被喂傻了。”

薛霁真不住地点头:“它明明长了一对那么黑亮的眼睛,飞在天上都能看到海水里的鱼,怎么就看不到人家手里没面包片呢?真是一只笨蛋鸟!”每次飞下来失望一次,下次看到人伸出手,还是会飞下来。

听着他担忧又有点着急的语气,贺思珩忍不住心软。

“它饿不死的。”

这么胖乎的海鸟,但凡十个伸手逗它的游客手里能有一块面包片,它就饿不着。有这一片吃着,它又忘记了自己屡屡降落屡屡扑空的教训,下次看到人家招手,还是会第一时间飞下来张大嘴去接……

享用完午餐,日头也上来了。

薛霁真被安排在一个视野最好的豪华客房。

他的窗外甚至还有个不大不小的泳池,正当薛霁真犹豫着要不要去水里玩一会儿时,隔壁出现了贺思珩的身影,一想到对方精壮完美的身材,小薛同学犹豫了……

“珩哥今晚也住这里吗?”

贺思珩理所当然地点头:“我陪你留在这边。”

他没忘记薛霁真闲下来时会睡午觉,尽管也想和对方多多讲话,但贺思珩还是主动告辞,好让薛霁真尽情地享受游轮酒店的午后时光……

直到一天中最热的时刻过去,薛霁真才睡醒。

贺思珩领着他几乎逛遍了游轮酒店。

“我小时候也来过这里。”

他说:“我姐姐订婚宴就在这里举行的。”

那个时候,贺家仍有一些欢声笑语,贺思瑜也还是港岛最明艳动人的那朵玫瑰,她期盼自己美满的婚姻,希望能像父母一般恩爱地生活。而这艘停靠在海岸边的游轮,也承载了贺思珩年少时的一部分快乐记忆……

“家里包下整艘游轮,请宾客们来见证她的幸福。”

“那一晚,姐姐就在这盏大灯下,提着裙摆跳舞。”

薛霁真静静听着,完全能想象得到当时的盛况。

游轮酒店的奢华几乎维持了当年的原状,复古而典雅,虽然与现代充满科技感的巨型游轮不同,但在三十年前,这样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航行在海上,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内部是衣香鬓影、笙歌曼舞,堪称人间极乐!

而在故事的最初,江裕礼只拥有一艘破渔船……

这不是千万到亿的蜕变,而是从无到有、从有到亿!

“一切都是开头最难。”

贺思珩背靠着傍晚的海风,他单手扶住栏杆,试图轻轻拨开薛霁真的茫然,如果阿kar在这里,一定能发现boss的语气柔得出乎意料。

“演得百分之百像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其实很怕看到过去的自己,他们本人恐怕也不能完全记得,从前在苦难中挣扎的自己是怎么一副模样。当然,也有相反。比如我爸爸,他已经很多年不敢去翻相册,他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一旦想起过去的面貌、状态,过去的种种幸福场面,难免会感觉怅然……”

“那是一种无力感,小真,你现在还很难懂。”

“就像人写日记时,往往会下意识地美化这一天的心情和行为,也不愿意重新回味自己的窘迫或者遗憾。这还仅仅是一天就让人如此,更别提一年、十年,甚至更漫长的岁月。所以你不必苛求自己做到100%的程度,用你理解的意思去演绎就足够了。”

“或许,那也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

在港岛待的这几天,内地《穿堂蝴蝶》持续热播。

亦如蓝莓人期待的那样,这部青春校园纯爱疼痛剧越吵越有、越婊越活,收视一路高涨。

也许同期之中只有它的受众压得最低;

也许真是因为小学生、中学生都放暑假在家了……

总而言之,在《穿堂蝴蝶》为数不多的夏天戏份来临,剧里的人物穿的越发清透凉爽时,蓝莓卫视时隔两年,迎来第二部收视破2的独播剧!

“我看谁还敢说小蝴蝶昙花一现!”

“懂不懂独播校园剧破2的含金量啊?”

“吵归吵,你们最好真的没羡慕我们小真/露露噢!”

“虽然快播完了,但破2就是破2了!”

“快把真王供起来,听我的,再把《底色》抬上来!”

如今再也没有人骂当初的蓝莓卫视和酷果了,取而代之的完整美化版故事是:他们认为项目还不够成熟,先是顶着压力硬拖了三个月的档期,直到等到薛霁真拍完《底色》、又重新调整好了状态,才宣布大换血的《穿堂蝴蝶》剧组正式开机……

不管怎么样,薛霁真和房露是立住了。

这两个人,起初是各有各的难处。

如今再看,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一个从《玉门雪》大爆,看似风光无限,实则缺担主实绩,就算有更好的资源,但也只能先去碰好上手的,免得回头成绩不如期待,反而被议论好高骛远;另一个童星形象根深蒂固,不想再做配,面对一众小花选手的激烈厮杀,转型阵痛再疼也要扛住,明明知道文幼棠这个人设是真的没讨得好,甚至还得被新人压番,也咬咬牙接了……

现在《穿堂蝴蝶》破2,男女主角美美收获实绩。

剧里的极致BE,到了剧外倒是双双大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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