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里早已扒过一遍又一遍,甚至还翻出了一些去年房露团队上蹿下跳要争番位的“表演痕迹”,可那又怎么样呢?
不出意外的话,《穿堂蝴蝶》台网双渠道已预定年冠!
好成绩是实打实的,从前吵得再难看也能忽略不计。
晚上缸子和薛霁真打电话时,还提起他们碰到了房露的经纪人,人家打招呼时那叫一个笑容满面,称兄道弟的好不亲密!
“你是毫无疑问会入选年度最受欢迎男演员的,不出意外的话,奖也能拿到手。咱们不想太多,视帝提名左右轮不到你,拿个人气奖也有一模一样的银色奖杯。房露那边也想着男女主角一起拿奖画面会更好看……”
“毕竟人气奖也加实绩,所以人家现在态度好着呢!”
薛霁真哭笑不得:“你们和芙姐看着安排吧。”
其实他是能把事和人分开的,只要别人不觉得难办。
再说年底的活动,就不得不提今年3月的金枝奖。
《玉门雪》可谓是赢得盆满钵满,是本届颁奖典礼毫无疑问的大赢家:最佳剧集,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两项技术奖全部收入囊中。
除此之外呢,还得了一个最佳男配角的提名。
薛霁真的确是凭借“李稚”进入提名名单。
但也仅限于此了。
当时,郭令芙就从哥哥那里得到风声,没让薛霁真出席。
“咱们不出席,绝对不是因为没拿到奖。一方面,你才杀青,缓缓状态比较好。其次呢,是因为这一届男配竞争远比想象复杂!我说句实话,李稚这个角色放到哪一届都是有盼头的,唯独今年。”
郭令芙没说完的话,其实不用多说了。
薛霁真本人也看过提名名单,的的确确是神仙打架:
一个历史上存在的窝囊皇帝,一个史书有名的抗敌将军,一个真实故事改编里的辅警,还有一部严肃文学的聋子男二。
其实个别放到男主部门竞争都是够格的。
再看李稚,《玉门雪》有最好的成绩又怎么样,他的人气和声量反而成了获奖的枷锁。
主流奖项嘛,评奖标准的确比较复杂。
参考评审团的一贯口味,大家也有所预料……
有了金枝奖给萌新演员的一点小“震撼”在前,其实薛霁真对年底的另一个电视奖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期待。候选人数翻倍,其中金奖嘉奖给演技好的,银奖颁给人气高的,这算什么?都已经评奖了还要在候选人里再分两个层次出来?
贺思珩问起时,他兴致并不高:“拿不拿都行吧。”
如果能拿,粉丝会比较开心。
芙姐和哥哥他们也会比较开心……
但薛霁真本人的确没有特别大的感觉。
他的成就感,早就在拍好某一幕重头戏时就提前得到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一部分,剧集播出时也得到了延迟的完善。
好像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能这么想,也挺好。”
不太执着于荣誉的话,比专门盯着拿奖去的心态好得多。
这些电视电影奖,就算年年都有举办,从开创至今最多也就几十个人拿到奖,其中还有重复获奖的例子。而国内的演员又那么多,演得好的多不胜数!拿不到奖、入不了提名才是更多演员的常态。
薛霁真反问贺思珩:“你拿了奖,也不开心么?”
贺思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合适。
“开心吧,但也开心过了。就像你说的,更开心的时候已经有了,获奖带来的压力反而更大,因为我已经决定不再出演什么了,组委会却还是把奖颁给了我,或许这是萧承凌应得的,但我还是觉得受之有愧。”
“我觉得‘受之有愧’稍稍严重了。”
贺思珩看向他:“是么?”
“是啊,珩哥明明演得很好!”
薛霁真认真地道:“你只是不再继续做演员了,但没人能否定你作为演员时的成绩和表现。金枝奖本来就是很难得的,组委会就算知道你要转型,也不能违背规则和投票结果把奖颁发给别人吧?是你的就该是你的!”
仿佛被他的眼神烫到心里,贺思珩喉结攒动。
他想错开视线,又舍不得这份炙热。
倒是薛霁真,余光又看到那只胖肚子的白色海鸟,他飞快地扭过头去够桌边的面包片,兴奋喊到:“被我等到了!胖鸟、胖鸟!看这里!”
他伸长手臂朝向外面挥动,那只胖鸟还真朝这边飞来。
它果然是有点儿笨的。
似乎是日积月累中被无形地驯化了,落地甚至有些刹不住车,停下来后还朝前滑了一小截,这才张大了鸟嘴去够薛霁真手里的面包片,发出粗噶又憨厚的叫声。
贺思珩小时候就见过这一幕,此刻却从中听出一丝欢喜。
“嘎~”
薛霁真喂它吃了一片,又去拿了一片给它。
“好吃吗?还想吃吗?”
他接连喂了三片,餐盘里已经空了。
“好了,这下别人可以逗你三十次了。”
贺思珩听了,看着薛霁真认真的侧颜也只得失笑。
第80章 感谢订阅!
《穿堂蝴蝶》大结局那天,收视来到新高2.16。
也许是去年《玉门雪》的盛况还记忆犹新,网友们一听《穿堂蝴蝶》恐怕成为今年的年冠,可谓是既惊又喜!
惊的是€€€€
这收视不是才到《玉门雪》的大半儿嘛?
还是说,今年的剧集都不给力?年冠都只有这水平?
至于喜,当然就是宗驰某种程度上弥补了李稚的遗憾!
李稚去得太惨太凄美,佛手陨落无论什么时候提起来都勾人眼泪。可后世只记得他是战死宿江的少年将军,是李家最英勇无畏的少年郎,是奠定江山边防稳固的大功臣,却无人再回想起那个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小侯爷,明明那段时光才是最快乐、最自由的,真正属于李稚的本我……
倒是宗驰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
《穿堂蝴蝶》的最后一集,他依然是坚定的纯白色。
无论是文幼棠,还是像文幼棠一样试图去征服他的其他女人,始终没有人能在宗驰的身上留下让他不乐意的痕迹。
宗驰过去是很苦的,可如今靠自己的努力过得很好。
他已经彻底朝前看了,面对久别重逢的文幼棠时,宗驰的眼底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愤恨,没有遗憾,只有对稳定生活来之不易的珍惜,以及对自己的爱护。
吵了那么多集,看到大结局的观众总算爽了一把!
“你傲两年我觉得矫情,你傲一辈子我敬你是条汉子!”
“什么叫做特么的骨气!文姐你也活该追不上……”
“很好,这两个人都丝毫没变,我彻底服气了!”
“这样永不褪色的白月光才叫做白月光吧?”
“文幼棠宁可他是恨自己的,结果宗驰心无波澜。”
“他又没失忆没降智,怎么可能忘记那些伤害啊!”
“现实是天龙人做错事歇几年依然是天龙人。”
“文姐这辈子要什么没有,唯一栽了个跟头在宗驰这。”
“谁稀罕啊,拜托,又不是有病……”
最后一集播完,男女主的人设依然立得稳稳当当!
谁都敢说,这样的剧做出成绩来了,就算有心“借鉴”,也不敢抄成第二个宗驰×文幼棠。
毕竟,不是每个女演员都有勇气赌上观众缘,去演一个没有任何洗白机会的恶女,孤注一掷打算靠演技翻身;也不是任何一个年轻小生能把校园高岭之花诠释得如此到位,坚强之中透露着脆弱,倔强的神色又无限惹人怜爱,将“矜傲”两个字贯穿全剧,人设核心从头到尾没有动摇过一丝一毫……
他们是赌赢了,所以更显得无可替代!
可如果时间能倒流,谁又敢真正抢先一步拿下这个机会?
才华反正爽歪了:“哎,今年年终奖保住了!”
感慨完后,他又去call戴敏。
“戴敏啊,你和小真在港岛那边玩得好吧?《穿堂蝴蝶》剧组有收官庆功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和剧组那边打招呼。”
戴敏支支吾吾:“不知道。”
他也是玩儿嗨了,跟着薛霁真这里逛那里钻的。
说实在的,这些天和带薪休假没什么区别了……
缸子听出他的心虚,笑着问:“游轮酒店住着舒服吧?”
“唔,舒服~”
戴敏纯属沾光了,老板去哪儿,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的,当然,如果是贺老师带薛霁真四处逛,聊天什么的,这种场合戴敏就不会参于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
再说回薛霁真,这几天可谓是收获颇丰!
就像进入了一场跨时代的沉浸式体验,薛霁真甚至有种价值观重塑的感觉:
在他从来了解过的领域,在一个完全崭新的圈层,原来这里的人们真的和寻常人家不一样!
无论是船王前期的艰苦奋斗,还是中段的纸醉金迷,又或者是最后时期回归家庭寻求温馨安定的平静,众所周知的重要节点、大事件也好,民间流传的轶闻也好,这都和薛霁真从文学、新闻、影视作品各方面了解的人物有所差别。
那种冲击感不亚于他头一次知道贺思珩的家世。
就像是,你爷爷那辈还在种土豆,人家已经喝香槟了!
非要举个更加贴近的例子,大概是当你到了小学才正式地上电脑课,开始摸索计算机,琢磨着哪些游戏流行、好玩,了解男孩子喜欢的机车模型等等,那边的小孩从小到大已经收了不知道多少精美昂贵的礼物,这些甚至都是人家玩腻了的东西……
事实上,从江锐启周岁宴送宾客的黄金小艇就可见一斑。
“虽然就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但还是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