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月色迷人,谢灼凌觉得自己定是喝醉了,不然也不会下意识点头,心里期待着。
傅屿唯那双玉手覆在酒壶盖上,缓缓往杯子倒酒,酒水入杯的清脆音是静谧的夜间唯一的声响,时不时撩人心弦。
很快杯盏中的酒水斟满。
傅屿唯并未端起酒杯,而是将杯盏推到谢灼凌的面前,“世子请慢用。”
谢灼凌:“……”
傅屿唯坐在一旁,唇边漾着一抹微不可查的笑,种种举动都像是故意逗谢灼凌玩。
事实也确是如此,谢灼凌的反应实在是可爱至极,叫人喜欢。
世子爷总算是反应过来傅屿唯是故意的,而自己竟还傻傻期待着,顿时羞恼地瞪着他。
傅屿唯佯装不懂:“我以为是世子想自己喝,毕竟世子刚刚说我伺候的很一般。 ”
“我很笨的,世子不说喜欢,我猜不出世子的想法。”
他要是笨,那世界上就没聪明的人了,谢灼凌就没见过哪个女人有傅屿唯这般大胆且诡计多端。
谢灼凌愈发觉得燥的慌,本就血.气.方.刚,最近傅屿唯又多番撩拨他,叫他极是谷欠求不满。
但谢灼凌心高气傲,决计不肯被算计着妥协,于是气呼呼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满上。”
傅屿唯却没听而是安抚道:“别喝那么多,不是饿了吗?先吃些菜。”
下人刚好端了夜宵过来,摆放至桌,而后退下。
谢灼凌冷着脸,心说你一个丫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传出去本世子不要面子的吗?
傅屿唯却没在意他冷脸,夹着谢灼凌喜食的菜放到他碗里。
谢灼凌哼哼,拾起一旁的筷子将傅屿唯夹的菜送到口中,面无表情地用着膳。
傅屿唯夹什么他吃什么。
偏偏都还是他喜欢吃的!
谢灼凌有火发不出,放下筷子:“不想吃了,本世子要喝酒!”
夜里确实也不宜吃太饱,傅屿唯放下筷子,给他斟酒,然后送到他唇边。
谢灼凌:“……”
谢灼凌要气死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就没见过这么善变的女人!
然而气死了,世子还是乖乖张嘴把喂过来的酒喝下,“本世子准许你喂了吗?”
傅屿唯眨眨眼:“可世子也没说不准呀?”
又撒娇!多大的人怎么这么会撒娇!
谢灼凌哼了一声。
傅屿唯笑道:“那世子到底准不准许?”
谢灼凌:“……嗯。”
许是觉得自己答应的太快,丢了面子,世子欲盖弥彰补了一句:“这点酒可灌不醉本世子,收起你的小心思。”
傅屿唯跟哄孩子似:“好好好,世子酒量最好了,世子千杯不醉。”
说话间又喂了他一杯,接下来的喂酒都是规规矩矩,却叫谢灼凌愈发不满,只觉得浑身有股邪.火。
傅屿唯很快也发现了他的反常。
谢灼凌皮肤泛红,身子烫.得灼人,眸中幽深野肆。
一看就不正常,并不是醉酒的反应。
倒像是……这酒应当是从公主府拿过来的。
傅屿唯又不是傻子,一想就知是怎么回事了,瞧着那十分激动存在感十足的小灼凌。
“世子,你觉得怎么样?”
谢灼凌这会脑子有些迟钝,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紧盯着傅屿唯的唇, “渴了。”
傅屿唯察觉到危险,立即起身:“我去给你倒些茶水喝。”
谢灼凌也起身,习武之人就算醉了,动作也是非常迅速。
很快傅屿唯被谢灼凌按在了门上。
傅屿唯偏过头,谢灼凌唇落在他的脸颊,整个人都极是不满,看起来很是不高兴。
“世子乖,这是在外面,别人会看到,我们进屋里再亲,好不好?”
谢灼凌醉的倒没有太厉害,但酒中应当是掺了助兴的药,再加上先前傅屿唯用嘴渡酒撩拨他,才会这般。
傅屿唯柔声哄着谢灼凌,将他牵进了卧房,刚到内室,再次被谢灼凌按在了屏风上。
“……”
傅屿唯伸手贴在了谢灼凌的唇,阻挡了他亲过来,“世子,这酒好似不对劲,你身子烫得厉害。”
话先说在前头,省的一会帮了这口是心非的家伙,酒醒了又要冤到他头上了。
谢灼凌:“怎么不对劲?”
清朗的少年音此刻变得又低又哑。
傅屿唯:“看世子的反应好像是酒里下药了。”
谢灼凌:“……”
傅屿唯:“约莫是催.情的。”
谢灼凌神色总算是清明几分,气恼道:“是母亲。”
傅屿唯故作惊讶,演技炉火纯青:“长公主为何要这样做?”
谢灼凌瞪了他一眼。
还能是为何?自然想让他再次酒后失德!
从前长公主决计不会使这手段,毕竟她自己的儿子她很了解,就算是被下了药,若不是喜欢的,也会发脾气赶走,这样做不仅会弄巧成拙恐怕还会伤了母子情分,但现在不一样了。
傅屿唯不一样,世子如今种种行为都在表明一件事,他在谢灼凌心里很不一般。
既然世子白日里能为了人进宫去太医院要方子,夜里又巴巴赶回来,长公主自然要为他们添一把火。
内室里安静极了,谢灼凌逐渐米且重的呼吸声在此刻很是明显。
傅屿唯见他不言语:“世子?”
谢灼凌残存的一些理智正在做斗争。
傅屿唯都怕他给憋坏了,柔声道:“我帮你吧,世子。”
此举不仅是为了谢灼凌也是为了自己,不然等谢灼凌憋不住了,脱光衣裳两人坦诚相见了,那才真是要尴尬了,直接暴露他装女人。
现在还不是坦诚的好时机。
谢灼凌没吭声,显然是心动了,只是理智在做最后的坚持,那双幽深的眸子窜出的火苗,恨不得把傅屿唯给灼化。
傅屿唯伸手解开绸缎,墨发散开,黑发雪肤,美人如画。
谢灼凌眸瞳又暗了几分。
“世子你先松开我。”
谢灼凌压根就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极诱.人。
傅屿唯丁页着谢灼凌那灼人的视线,耐心地把人哄带了床边,上次是谢灼凌将他的手捆绑在床头,这回轮到谢灼凌了。
“世子乖乖的,一会我帮你疏.解。”
谢灼凌自然有些不愿意。
傅屿唯只好用吻来安抚他,很快谢灼凌就老实了,傅屿唯的吻技很不错,把世子亲的脑袋无法思考,傅屿唯借机将他的双手捆绑在床头。
待傅屿唯的唇舌要退出时,世子不满地追了上来,谢灼凌虽然是新手,但胜在气息长。
傅屿唯只好由着他亲,一边解开他的月要带。
很快小灼凌被毫无阻挡地握在手中。
谢灼凌感受到后,整个人激动极了,要不是手被捆绑在床头受限,傅屿唯这会估计就要被按到床上了。
傅屿唯很少做这个,毕竟他和谢灼凌感情极好。
技术说不上多好,但伺候小灼凌这种新的不能再新的初手,足够了。
傅屿唯的手很漂亮,指骨修长,筋脉冷沁,指尖泛粉。
谢灼凌第一次并没有坚持太久。
傅屿唯被喷了满手,笑着打趣道:“好浓哦。”
谢灼凌:“……”
傅屿唯将手上的污浊擦在了谢灼凌的衣袍上,然后亲了亲谢灼凌的鼻尖,“世子觉得如何了?”
世子没说话,世子此刻又羞又爽。
傅屿唯:“我叫人送些热水进来。”
今晚对于谢灼凌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谢灼凌到现在脑子都还有些转不了,只哑着嗓子下意识应了一声。
傅屿唯没给谢灼凌松绑,起身走到院中,同丫鬟说道:“世子要洗漱了,送些热水进去吧。”
下人忙去准备。
傅屿唯却没进屋,夜深了,也没法回去,外头已经宵禁。
傅屿唯抬脚去了厢房,他今日衣袍宽松,外面倒也瞧不出什么,实际上掀开袍裾,反应一目了然。
虽然不比十八岁一点就着的年龄,但二十六岁不是六十二岁,到底还是年轻。
来了这边,久未疏解的傅屿唯开始给自己弄。
这种能让谢灼凌那种毫无经验的纯情小男生满足。
于傅屿唯来说也就是隔靴止痒,聊胜于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