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送热水进去,发现世子睡着了。
院里的人都知道傅屿唯和世子之间的关系,忙过来请示傅屿唯,毕竟她们也不敢给世子宽衣洗漱。
傅屿唯:“你们歇着吧,我过去看看。”
到底是掺了药的酒,谢灼凌又喝了那么多,爽完后没多久就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傅屿唯动作轻柔地给谢灼凌解开绸缎,然后脱了他的外袍和鞋袜,然后净了净手,拿热帕子给谢灼凌擦了擦脸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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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谢灼凌醒来只觉得头痛。
外头下人听到动静,忙端来洗漱器具。
谢灼凌洗漱完后,下人送来醒酒汤,“世子,小娘子叫奴婢们准备的醒酒汤。”
谢灼凌面上看不出情绪:“她人呢?”
“回世子,小娘子已经回去了。”
谢灼凌嗯道:“昨晚本世子睡着后……”
下人知道他问的什么,忙道:“回世子,是小娘子伺候你洗漱歇下的。”
谢灼凌:“哦。”
“准备沐浴。”
“是。”
昨晚之事,每一瞬间,每一个细节,谢灼凌记得可清楚了,傅屿唯是怎么亲他的,是怎么扌无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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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唯一早就回了酒楼,用早膳时,常兴小声问道:“哥,听说你下个月要走?”
傅屿唯点头:“怎么了?”
常兴舍不得:“那你是回老家还是以后就留在京城?”
傅屿唯:“暂时先待在京城。”
常兴一听他不回老家,高兴道:“就是,京城的好姑娘很多的,哥,你还可以给小宝再找个娘亲。”
傅屿唯:“说的在理。”
常兴热心道:“我娘认识一媒婆,手上好姑娘可不少,哥,你要是想,到时候让我娘给你牵线,你这样好的相貌不怕找不到。”
傅屿唯笑着婉拒:“以后再说吧。”
一上午傅屿唯都在前台算账,谢灼凌也没过来寻他,不过想也知道,世子爷醒过来回想昨晚之事,定是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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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陆煜丰骑马累的浑身是汗,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病,竟然和谢灼凌比赛,谢灼凌骑射功夫一等一,打小就在宫里培养的,人家爹又是威远大将军,自己爹一个文官。
这样一想更生气了,被虐一上午了。
“不比了,饿了。”
谢灼凌发泄完米青力,抬手随意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手下败将。”
陆煜丰气歪了鼻子,死不承认:“那是本少爷饿了,没有力气。”
“你不对劲,你今日主动找本少爷骑马,你打的什么主意?”
谢灼凌只是想打发一下时间罢了,不然没事做,静下来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想太多了,就是有些日子没骑马了,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陆煜丰勉强信了:“行吧,说起来好久没喝酒了,你昨日进宫也不知带些回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灼凌懒得搭理他。
陆煜丰:“今日我做东,走,去宝味楼喝酒去。”
谢灼凌本来想拒绝,很快改口:“不去宝味楼。”
陆煜丰:“那你说去哪?”
谢灼凌:“到地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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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唯在楼下大堂的柜台后坐着,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
陆煜丰:“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送上来?”
常兴热情招呼道:“好勒,世子爷,陆公子您楼上请。”
谢灼凌进来目光就落在了低着头专注看账的傅屿唯。
傅屿唯听见动静抬眸时,谢灼凌已经移开了目光,路上谢灼凌就警告陆煜丰一会见了傅屿唯不要乱喊,叫人起疑。
陆煜丰也不是傻子,毕竟女人家在外总是不方便,扮作男人安全些。
“不去楼上,大堂就好。”
常兴应了一声,忙去后厨说有贵客,他们这虽然也是酒楼,但不比宝味楼,陆煜丰吃惯宝味楼的酒菜,鲜少去其他地,这还是头回过来,当然要把握。
傅屿唯主动问好:“陆公子,世子,你们过来用膳?”
谢灼凌见他跟没事人似,反倒显得自己多不淡定似,再听他打招呼先喊的陆煜丰,顿时不高兴了。
“来酒楼不吃饭,难不成是来见你的?”
陆煜丰拆台:“你就装吧,不是你非要来这家?平时也没见你过来。”
傅屿唯笑道:“许是世子想换个口味。”
陆煜丰数落道:“你瞧瞧,人家处处为你说话。”
谢灼凌冷哼一声,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做出只是过来吃饭的模样,只是他挑的位置刚好正对着柜台,傅屿唯假装不知道。
陆煜丰还在柜台闲话:“要不一起吃?”
傅屿唯:“早饭吃的晚,这会还不饿。”
陆煜丰:“原来你在这啊,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在这边做什么?”
傅屿唯阖上记录开支的本,瞧着他二人今日穿着劲装,“也没做什么,你们这是去哪玩了?”
陆煜丰:“也没玩,在郊外骑了会马,下回叫谢灼凌带你去骑马,他骑术还不错……当然,照我还是差了点。”
傅屿唯看着身后过来的谢灼凌,笑道:“是吗?”
陆煜丰丝毫不察,吹嘘道:“那是自然,手下败将,刚比赛还输给本少爷了。”
谢灼凌呵笑一声。
陆煜丰吓了一大跳,谢灼凌面无表情道:“有那么多话要聊?”
陆煜丰肉麻兮兮:“不知怎地,见了唯儿就有说不完的话,想必唯儿也是这般对我。”
傅屿唯被陆煜丰夸张的语气逗乐了,笑的眉眼弯弯。
而谢灼凌则是快要气爆炸了。
常兴端酒过来时,谢灼凌和陆煜丰已经靠窗坐下,只是世子爷脸色看起来极差,这么一会功夫,也不知是谁惹着他了,毕竟世子爷恶名在外,常兴也不敢多话,将酒放在桌上,“世子爷,陆公子先慢用,菜还要烧一会。”
陆煜丰赏了他二钱银子,“不用在跟前伺候的,忙去吧。”
常兴接过:“多谢陆公子,多谢世子爷。”
这会并不忙,常兴赶紧到柜台和傅屿唯分享。
“哥,陆公子就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二钱银子,怪不得大家都叫他散财童子。”
傅屿唯听到这个称号,确实贴切,“那你可要好好伺候。”
常兴小声嘀咕:“我不敢,世子爷瞧着太凶了。”
傅屿唯不用抬头都能知道此刻谢灼凌是何表情,唇角微弯,“许是饿了,你去后头看看菜烧好没?”
不然常兴要是再和他多说几句,世子爷在后面虎视眈眈还能更凶。
常兴:“诶,那我去后厨催催。”
这边,陆煜丰给谢灼凌倒了杯酒,“你看什么呢?”
谢灼凌收回视线,愈发气结,傅屿唯怎么对谁都是笑脸,和谁都能聊上两句,刚刚那小厮径直走到柜台,一看平时就没少和傅屿唯说话!
陆煜丰觉得他莫名其妙,给自己倒了一盅,品道:“好酒。”
谢灼凌尝过昨晚的美酒,只觉得面前这酒寡淡如水,没什么滋味。
陆煜丰:“你在想什么呢?”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谢灼凌:“……”
陆煜丰来了兴趣:“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和哥说说。”
谢灼凌觑他:“你是十七不是七十。”
陆煜丰:“我要是七十,那也不能当你哥,那得是你祖父了。”
谢灼凌懒得搭理他。
陆煜丰惊道:“你果然有事!这你都不骂回来!”
谢灼凌没喝那酒,给自己倒了杯茶。
陆煜丰见他不言,起身坐到他身旁,“说说。”
从这个位置,一抬眼正对着柜台,傅屿唯在做什么一清二楚,陆煜丰像是发现新大陆:“好啊,原来你刚刚一直在看美人。”
谢灼凌:“有病。”
陆煜丰猜测:“难不成和美人有关?”
这个时候也不叫唯儿了,陆煜丰一口一个美人,谢灼凌竟然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