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纨绔们都期待有朝一日,自己能超过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光明正大站在卿卿身边,不用担心还没靠近卿卿,就被九千岁招人拖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所有纨绔被拖走后,邬郁楼面色愈加阴冷,懒得再做伪装,再次抬手做了个手势。
四周守门的锦衣卫见状,整齐划一转身出门,出去前还帮他们把包厢带上了,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主子吩咐。
整个大包厢瞬间空下来,只剩下邬郁楼和喝得晕晕乎乎的棠卿。
邬郁楼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无奈的走到对方身边,语气充满怜惜地问:“可怜见的,卿卿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和怜惜语气不同的,是他居高临下盯着软倒在案前的可怜义子看的举动。
那些纨绔被锦衣卫拖走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红绫绸缎并未来得及解开,此时还松松垮垮绑在棠卿身上。
散开的衣襟中,露出大片沾上胭脂的肌肤。
红与白形成巨大的视觉冲击。
像是察觉到盯着自己看的目光有些过于灼热,被绑住四肢的人还下意识挣了挣。
可玩了这么久游戏,他早已脱力,微弱地挣扎落在其他人眼中,更像是一种邀约……
看着看着,邬郁楼眼底情绪越来越多,似嗔似怨,复杂到让人分辨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看了一阵,他将袖口存放的小盒子摆在案上,无奈轻笑:“卿卿真是不乖,胆子越来越大。不过这样也好……”
若是卿卿一直像最开始那样小心翼翼,朝他撒娇卖乖,他还舍不得将那些手段用在卿卿身上。
这样也好……
空旷安静的包厢内只能听见邬郁楼的低喃。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盒子和醉醺醺的漂亮义子拦腰抱起,一步步朝着帷幔后的大床走去。
这个画舫每日接待的全是有权有势的客人,内部设施非常齐全,更何况那些人为了让卿卿有个好体验,特意订的最好的仙字号包厢。
比起其他包厢,仙子号包厢更是一比一地好,任何用品都是用一次丢一次换新,极其受贵族子弟们欢迎。
包厢非常大,连外观漂亮的铁笼子和随风轻轻摇曳床幔的玉床都有,其他相关用品更是不必多说。
邬郁楼只是看了一眼就嫌弃的收回目光。
玉不是好玉,笼子的用料也不行。
若是时间够,他必要打造一个镶嵌奇珍异宝的漂亮金笼子。
初次之前,他还记得卿卿怕冷,哪怕做玉床也得用暖玉。
比起看这些,还不如多看几眼被绑成礼物的卿卿。
等回去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做,等纯金的笼子做出来,贪财的卿卿一定非常愿意收下。
只是想想以后的事,邬郁楼心底就一片暖意,逐渐犹豫起要不要在这种地方凑合自己的第一次。
这份暖意在看清衣襟下的更多红痕后,顿时消失的荡然无存,全部化为恨意,眼底的怨毒比最毒的毒蛇更甚。
该死该死!
这些该死的东西!
他们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碰卿卿?!
一想到自己要是再晚来点会发生什么,邬郁楼心底情绪就不受控制的剧烈翻涌,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提剑杀人。
偏偏这时安静昏睡的漂亮宝贝全身慢慢泛粉,温热的呼吸不断升温,哼哼唧唧寻找刚刚的冷源。
没过一会儿,他就不再满足于单纯的靠近,热得想脱掉衣服抱着冰块入睡。
刚开始狂暴状态的邬郁楼还没察觉出不对,等他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替卿卿把完脉,他的面色再度阴沉几分,咬牙切齿的记下这笔仇。
该死该死该死!
这些人被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居然敢给卿卿下药。
下药就算了,还下那种除了发泄出去外无药可解的刁钻药。
邬郁楼磕上眼眸平复呼吸,狭长眼尾早已染上一层绯色。
偏偏近处的无价珍宝没有察觉到他心底的纠结,还在不断往他身上凑。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邬郁楼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眸,幽幽看向八爪鱼般缠上自己的漂亮宝贝,无奈的调笑道:“难得卿卿这么主动,明日醒来可别闹脾气。”
特意吩咐手下人制造的东西终究还是在今日派上用场。
身体的缺陷并未让邬郁楼变为柳下惠,甚至在某方面的欲求比正常人还大。
关押猛兽的笼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
没尝过甜头时邬郁楼还能忍,一旦尝到甜头便再也控制不住。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为你打开一扇窗。
比起寻常人,邬郁楼虽身体残缺,但嘴舌异常灵活,使用其他物件的天赋更是无师自通。
在今天之前,邬郁楼自尊心极强,一直以为爬到如今这个任何人都得对自己卑躬屈膝的位置,不会再在意身体有残缺的事。
直到此刻,他因为无法真正占据卿卿而产生不甘情绪。
心底的戾气和剧烈翻涌的情绪根本找不到发泄点。
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做出曾经最为不齿的事,像宫里其他喜爱折辱人的大太监那般,以完全掌控卿卿身体为乐,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却又不让他彻底得到解脱。
而自己则衣衫整齐,甚至没有产生多少褶皱,举手投足间有着游刃有余的姿态,唯一的异常只有变乱的呼吸和泛红的眼尾。
无论怎么看,都跟未着寸缕,彻底沉溺于yu望中的卿卿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卿卿崩溃到失声哭泣,可怜巴巴叫义父的样子,邬郁楼不仅没有心软,反而更加想欺负对方。
心底的阴暗面不断疯涨。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栽了。
但这又怎样,卿卿背后的人把卿卿送来时就应该想到他会有去无回。
既然把人送来了,就永远是他的了,以后再怎么后悔把人送来,他都不会轻易放手。
是他的……
卿卿只能是他的……
邬郁楼泛红的眼眸中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痴迷爱恋,放任自己越来越疯。
……
特意被赶制出的东西派上大用场,每一样都沾着散发出馨香味的甘甜水液。
邬郁楼头一次心甘情愿跪伏在地,卖力让自己伺候的唯一小主子满意。
他没有管这个包厢隔音效果如何,更不怕外面的锦衣卫听见动静。
比起那些虚名,他更在意主动奔赴向自己的无价珍宝。
第37章
棠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奢华房间内。
房间内燃着特意放置的安神熏香。
这种摆满奇珍异宝的房间,整个府上只有一个人有。
他下意识想坐直身,却被一双修长大手按住肩膀。
难得温柔的声音传出,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尖锐刺耳:“别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宿醉后的大脑有些迷糊刺痛,迟钝到无法运转。
棠卿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句询问,更是下意识摇头。
除了身体有些酸软外,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等等€€€€
身体酸软?
之前被忽略的种种奇怪之处再次涌上心间,记忆碎片慢慢聚拢,变为一段残缺不全的回忆。
虽然不完整,但足够让他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昨天完成功课,得到出府机会后,自己跟在林四身后一起去勾栏画舫见世面。
再然后,他被一群人用各种方式劝酒,期间还推拒不掉,被亲了好几口。
只要稍微回忆一下,他就羞耻地蜷缩起脚趾,脑袋乱成一团浆糊,恨不得永远不见其他人。
别的不说,那些不同水果味的酒味道确实不错,就是喝着喝着,脑袋越来越不清醒,哪怕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占便宜,也无法挣脱开。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玩投壶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一觉醒来出现在反派的房间里?反派还在他醒来后问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疑惑间,垂眸回忆的棠卿突然看见自己身上被什么东西束缚过的红痕,面色瞬间泛红,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反派,缓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发颤地问道:“你……你……我……”
谁能告诉他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你不记得了?”邬郁楼温柔神色微变,音调上扬。
棠卿没有说话,试图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他原本是不记得的,但听反派说话的语气,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胆小怕事的性格让他不敢再深究昨天发生的事,只想就这么浑水摸鱼过去。
反正现在任务剧情走了一小半,再努努力这个任务世界就结束了,没必要把每件事都弄得这么清楚明白。
尤其那件事还是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