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觊觎的直男爱豆 第93章

它们枝与枝,花与花,亲密交叠缠绕在一起,随着宁湾开门的声响,微微弯下枝蔓,摇动着花瓣看向宁湾。

宁湾心跳地有些快,鼻尖也有些发酸。

此时此刻,他恍若忘记了身旁这人身份不明的疑点。

整颗心被塞满了充盈的爱意。

他扶着靠在肩膀处的江愈在唯一一条被玫瑰花构筑出来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将江愈反过来,脸朝旁地放在了床上。

江愈背部的白衬衫上沾了星星点点的红,不时有血渗了出来,甚至于还有些地方扎进了小玻璃碎渣。”

宁湾看的心疼,又把江愈半扶了起来,帮他把衣服脱下。当然在脱衣服的过程中,中途又清醒的江愈又逮着宁湾亲了几口。

因此,这脱衣服又脱了半天。

“江愈,医药箱在哪?”

当一切准备就绪,宁湾准备上药时,刚问江愈。

他就又睡了过去。

问不到医药箱的宁湾满头雾水,只能满房子的找着。

终于在客厅里的茶几下找到了医药箱。

而后帮江愈处理完伤口的宁湾松了一口气,准备去衣柜里帮江愈拿件上衣来穿上。

于是宁湾打开了衣柜,随手挑了件舒适的睡衣。

但正要离开时,他被亲的发软的脚一歪,宁湾不小心整个人掉进了衣柜里。

摔得有些头晕眼花的宁湾正要起身,扶住衣柜侧边木板的手却往里陷去。

而后,衣柜后面的墙突然打开,出现了一个狭小的通道。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通道?

宁湾犹豫了片刻,钻了进去。

通道很短,在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门。

这扇门后面会是什么

宁湾有些惊愕,他咽了咽口水,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心,看向了门上的密码锁。

他像是被蛊惑了一半,随意试了一下,先输入了江愈的生日,显示密码错误。而后他又输入了自己的生日,还是显示密码错误。

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宁湾突然想起了江愈说自己是他初恋这件事。

于是宁湾垂了垂眸,伸出手,输入了那天的日期。

他清楚记得的日期。

“咔嚓”一声,门开了,里面透出些许光亮。

这对宁湾而言,就宛如潘多拉魔盒一般。

他知道自己不该不经过江愈的允许就进入,可是心中莫名有种直觉,让他一定要进去。

于是,宁湾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他看到了正中央那个华丽精美的巨大玻璃陈列柜中,摆放着一件缀满可爱蝴蝶结的黑色公主裙,公主裙的v形背领镶嵌着一排白皙圆润的小珍珠。

这条裙子,是他之前穿过,

被压在衣柜里亲吻的那条。

而在黑色公主裙的两侧,摆放着两具精致的仿真人偶。

它们身上穿的是那天宁湾试过的另外两套。

而人偶的人和宁湾长得有八九分像。

或者,换句话说。

那人偶是按着宁湾的脸捏出来的。

第73章 疯子(三)

宁湾一滞,脚像是扎了根一般,滞在了原地。

面前的两具人偶都栩栩如生的。

在灯光的照射下,宁湾能感受到它们脸上的仿真皮肤、就像是被剥了壳的饱满荔枝一般晶莹剔透,柔软十足。

细腻的肌肤纹理、根根分明的修长睫毛、浓密卷翘如乌木一般的黑色长发,如果除去那僵硬并不够灵动的黑亮眼睛,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宁湾两位孪生的双胞胎姐妹。

一人两偶就这么呈现着稳定的等边三角形构造,互相望着对方。

而正中央那袭纯黑色的华丽公主裙孤零零地伫立在那里,独占C位。

在灯光下镶在裙摆深处的钻石闪着细碎的漂亮光芒,就恍若在召唤着宁湾穿上一般。

宁湾心神恍惚。

他看着看着,那睫毛在跳动灯光的点缀下,彷佛下一秒就会眨动。

然后人偶活了过来,将自己抓去,换上那袭公主裙,也变成人偶一般,陈列在玻璃柜中。

在这里穿着华丽的衣裙一动不动地,供主人欣赏。

他不敢进去了,心里莫名涌上了一股逃避和不安。

江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会特意定制两具跟自己爱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偶。

这正常吗?

或者说,这个地方实际上是那便太瞒着江愈搭建、布置起来的。

江愈根本就不知道?

宁湾被这股隐约自己都不该相信的信念鼓舞,强撑着让自己走了进去。

当他从昏暗的通道完全走进那明亮房间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自己关上了。

宁湾瞬间被整个房内墙上看上去充满着对他爱意的画作包围住。

这些画全部都是被精美画框裱住的油画。

画上的人是宁湾。

但这画中的内容和上回江愈醉酒时给他看过的素描本上的完全不一样。

神态、气质、整幅画的性质,要表现出的情感大相径庭。

素描本上的话可以说是对喜欢之人藏于深处的眷恋,简单的几笔,画的都是生活之中鲜活灵动的宁湾。

而这些油画,主体也是宁湾。

但背景极其的迷离、梦幻,就彷佛在梦中一般。

画上的宁湾同样鲜活,甚至于因为油画的鲜艳色彩,看上去更为楚楚动人、像是被困在画框中数百年的美人一般。

只不过每幅画的背景都不相同,宁湾的形态也不相同。

有在绿意盎然的山林之中挥舞着翅膀的绿精灵,

有在柔软洁白云层之上挥洒圣水的纯洁天使。

还有被火红玫瑰和烈焰亲吻着的,浴火重生的王子。

但看上去圣洁又高贵的精灵、天使、王子却坠入了欲望与情网之中,渐渐堕落,丧失了上帝赋予他们的、能让众人信仰的神力。

因为画中大多都是一个表情。

脸颊上缀着两抹红晕,眼尾缀着一滴泪,眼神被迫却集中于某个不知名的焦点处,

看上去深陷情、欲之中,又像是在故意诱惑人一般。

但他们的嘴唇微张,又像是在无声呐喊,求救一般。

靠近最角落墙边的画上居然是赤、身、裸、体、的状态,就像是彻底堕落了一样。

画上的宁湾陷在了顺滑又柔软深色丝绸之中,他垂下了眸,闭上了眼,周身被飞舞的蓝色蝴蝶包围着。

它们停在了耳朵、肩颈,左脸眼角下,腰窝、蝴蝶骨上。

嘴唇上也停了一只蝴蝶,完全遮住了唇。

只不过这蝶是黑色的。

脚踝处还缠着一根以蝴蝶联结的锁链状长条。

以脚踝为起点,宁湾的右手为终点。

宁湾看的头皮发麻,整个人不住地往旁边退。

宁湾看不懂不同的人作画技法的不同,但结合那晚江愈的简笔素描画,心中隐约有种直觉,这是属于江愈的画风。

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才能画出这种风格的画?

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但江愈他生病了,这就不能说明是他画的。

这里面所呈现的所有物品,都像是便太的精神状态。

那种固执的、痴迷的、令人无法负担的、不懂怎么正常爱人的,

异常沉重的恐怖爱意。

宁湾不想看了,他拔起有些发软的脚,想要飞速夺门而出,

逃出这个令人心慌的逼扼房间。

但他跑的太急,勾到了旁边人偶身上的蕾丝裙摆,被掉出来的人偶往房间里撞去,撞到了墙角边的那副画,撞进了另一个小间中。

随着宁湾的进入,房内的灯“啪”的一声,自动亮了起来。

这间房里比起外面更小,灯光也更偏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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