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第24章

画眉鸟被鹿广志戳得烦,扇着翅膀,尖声鸣叫起来。

王秀英抓起桌上的抹布,直接朝着鹿广志砸过去,“鸟鸟鸟,天天就知道逗你的鸟,都被人骑到头上拉屎了,你还只知道逗鸟!”

“泼妇!”鹿广志小声骂了一句,提着鸟笼出了门。

晨光划破天际,为大地铺上一层暖色。

‘姐姐。’

‘姐姐。’

‘姐姐。’

……

还是那棵老树,依旧是那群麻雀,还有那个被扰了清梦、挣扎着起床的鹿笙。

“怎么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外面刚刚泛白的天色,无奈的问道。

窗前的树枝上站了七八只麻雀,听到她的回话后,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姐姐醒了!’

‘姐姐快起来!’

‘姐姐,我们抓到猫了!’

‘姐姐快去收拾它。’

……

“嘘,我这就去看看,你们小声点哈。”鹿笙抓着床头的外衫,套着就往外走。

‘你个臭猫,终于让小爷抓到了吧。’

‘看小爷啄不死你!’

‘敢咬小爷的屁股,小爷拔光你的猫毛!让你也尝尝光、腚的滋味!’

‘让你知道知道,秋天的风为什么有这么凉!’

甫一踏进树林,鹿笙就听到了某只鹦鹉€€瑟的啾鸣声,伴随期间的还有野猫尖锐愤怒的嘶吼。

自从她布下陷阱,某只记仇的鹦鹉,除了回家吃饭,就时时刻刻守着这棵树。

原来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报复这个仇敌。

羽翎扑腾着翅膀,高高飞起,又迅速收了羽翅,俯冲着去啄洞里的麻袋,紧接着洞里传来悲愤的猫叫!

‘喵~~!喵~~~~~~!’

没看出来,这小东西还挺会使坏,知道用俯冲的加速度来增加鸟喙的攻击力。

“你再啄下去,麻袋破了我可不管了哈!”鹿笙笑着道。

‘姐姐你来啦!’

羽翎扑闪翅膀,飞到鹿笙面前,冠羽高高竖起,晃着鸟脑袋。

‘姐姐,快来帮我收拾这只臭猫!’

鹿笙把绳子从树上解下来,笑着问它:“你想我怎么收拾它?”

听到有人的动静,野猫剧烈的低吼挣扎起来。

‘喵!喵!喵!’

鹿笙扎紧袋口,拿得离自己远了些。

‘拔光它猫毛!’

‘再拔光它的牙齿和爪子!’

‘让它再也不能抓鸟了!’

“你倒是挺敢想。”

鹿笙虽然不是什么慈悲的大善人,但是也没有虐待猫的喜好。

‘姐姐,要不我们把它炖了吧!’

“炖了给你吃?”鹿笙斜眼睨它。

‘不吃不吃,猫臭死了!’

“行了,你也别操心了,交给我处理哈,我保证它再也伤害不了你和小麻雀了。”

看着天色差不多,鹿笙也没回家,直接拎着猫去了酒坊。

天色尚早,码头上稀稀落落并没有多少人。

昨日酒卖得不错,鹿华林心里高兴,今日多雇了一辆牛车,拉了近一千斤酒来了码头。

鹿华林领着伙计们三两下就支好了摊位,鹿笙见着这会没什么客人,就拎着麻袋去了江边。

滨河县地处凉国中部平原,气候适宜,物产丰富,县内有凉国最大的河流€€广通江穿流而过。

凉国河网密布,水路繁华,南北货物流通皆是以漕运为主。

广通江贯通南北,北接东北道燕州府,途径上京道京都府,南达岭南道西川府,江上每日往来船只数不胜数,不知凡几。

卯时刚过,码头已经停满了船只,远处江面烟波浩渺,往来的船只影影绰绰。

扬帆掌舵的船工、搬运货物的脚夫,一队队纤夫拉着即将靠岸的大船,由远及近,高亢嘹亮的号子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鹿笙给麻袋松了松口子,找了一艘拔锚启航的货船,将麻袋扔了上去。

野猫三两下就从袋里钻了出来,它扒着围栏想要逃离,却又在看到江水后嗷嚎了一嗓子,退了回去。

货船渐行渐远,鹿笙对着它挥挥手,笑容灿烂,“一路顺风!”

紧接着,一道白影闪过,直奔货船而去,停留在船体上方高低飞舞,久久盘旋。

每一声嘹亮的啾啾鸟鸣,都透露着声音主人无尽的得意。

等到鹿笙回去的时候,摊位上已经围满了人。

“老板,一斤酒!”

“我要二两。”

“给我也来二两!”

“老板,我要十斤!”

“给我来一斤!”

“给我也来十斤!”

大概卖了两个时辰,酒摊卖出将近四百斤酒,买酒的客人开始少了起来。

这时摊位前来了一个外地的客商,尝过一两后,直接要了五百斤装船带走。

眼见着带来的一千斤酒就要卖完,鹿华林招呼着齐南再回去拉新的过来。

鹿笙伸手将他拦住,把他拉倒一旁,“大伯,今日我们就卖这一千斤。”

“为、为何?”鹿华林不解,“咱、咱还有近两、两千斤酒,咋、咋还不卖、卖了。”

“这两千斤酒卖了,酒坊可还有存酒?”

鹿华林摇摇头,这一批酒卖完,要等到下一批发酵好才能再蒸馏出新的烧酒。

这中间还要将近七、八日的时间。

“大伯觉得咱们鹿家酒坊在滨河县可排得上号?”

滨河县酒坊大大小小有十几家,鹿家酒坊规模算不上大,原本的米酒也并无特色,在滨河县就是最普通不过的一家酒坊。

“笙儿的意、意思是、是。”鹿华林眼睛一亮,“我、我们借、借着这个机会打、打响酒坊的招牌。”

鹿华林憨厚耿直,却不是愚笨之人,鹿笙稍微一提,他便全然明白过来。

新酒刚上,就是打响酒坊名气的最好时机。

“今日我们卖完,明日开始,每日只卖二百斤,一个人最多只能买一斤酒。”

卖了两个早上,鹿笙粗粗算了一下,每天低于十斤散卖出去的酒在三百斤左右。

她们要是按每日两百斤,每人不超一斤来卖,基本能满足散客的需求。

限制销量的同时让有限的酒卖给更多的人,还不会引起大部分客人的反感。

越是稀缺限量的东西,越容易激发人们的购买欲。

每天只卖二百斤,既能让酒坊在新酒做好之前都有酒可卖,还能维持客人抢购烧酒的积极性和活跃度。

鹿笙笑道:“比起将手里的酒卖出去,大伯更应该多酿些酒才是!”

“可、可后日,我、我们手里、里的钱、钱还不够一、一百两。”

原本把手里的四千斤酒全部卖出去,就能凑够给粮商的一百两,但现在如果按照鹿笙的说法卖酒,那钱就凑不齐了。

“我们现有的酒最多只卖一斤,但我们可提前预定新酒,十斤起卖,并且不限量,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提前收到酒款,粮钱自然就不用愁了。”

鹿华林使劲拍了一下手掌,大笑道:“好、好主意!”

到了第二日,还未支摊,酒摊前就等了不少要买酒的客人。

“鹿小娘子,今日这牛车上怎么就只有这么几坛酒?”

有那眼尖的一下就看到了车上只零星摆了十坛酒。

“对不住各位,咱这酒剩的不多了,今日只有这两百斤。”

“就这些,怕是不够卖得吧。”

好些人都是酒摊的回头客,前两日看着酒坊拉了两车酒都卖了出去,今天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十坛酒是不够卖的。

“今日酒确实少了些,不过为了让大家都喝上酒,咱今天这酒每人最多只卖一斤。”

“一斤?!”

说话的人就是头一个买酒的汉子,前天买的一斤酒喝的差不多,今日特意又来了,想多买一些回去。

“那你这酒,今日卖没了,明日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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