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第70章

咚咚咚咚。

心跳砰砰砰加速,鹿笙紧张地连掌心都要开始出汗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她该说些什么?

不行,她太紧张了。

“小笙,小笙。”柳芸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诶!”鹿笙恍然回神,赶紧应了一声。

“我先忙去了。”鹿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飞快抛下这句话,就跑出了门。

看着仓惶跑出门的人,祁枕书轻扬的眉梢久久都没落下。

直到送走了客人,鹿笙坐在椅子上,还都一直晕晕乎乎,不太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跟祁枕书现在算不算表明心意了?

应该算的吧。

一想到这,鹿笙心里就乐开了花。

到了申时,鹿笙喜滋滋地出门,去接了糖糖回家,路上还买了不少好吃的。

月色朦胧。

鹿笙将哄睡的女儿放到床上,祁枕书抱着昨夜那床被她‘不小心’沾湿的被褥走了进来。

心虚地觑了一下眼,鹿笙把自己的被子往里挪了挪,身子往下一滑,将脸半埋在被子里。

今晚估计是不能睡一床被子了。

结果祁枕书直接将晾干的被子叠起来,放到了柜子里。

吹了烛火,祁枕书掀了被子躺倒鹿笙身侧,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夜里寒凉,还是睡一床被子暖和些。”

“嗯。”鹿笙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对于她的这个提议并无异议。

室内一时静谧无声。

鹿笙悄悄地往祁枕书身边挪了挪,侧过身像昨天那样贴着她的手臂。

但今天不等她有接下来的动作,祁枕书便翻了个身,直接将她环在怀里。

心跳漏了半拍,鹿笙僵着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须臾后,一双温热的手在她的后背拍了拍,“快睡吧,时辰不早了。”

这下子更睡不着了。

不知道数了多久绵羊,鹿笙才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

翌日。

直到吃饭的时候,鹿笙才想起昨日忘了跟祁枕书说今天要去白云寺的事。

“昨日纾清约了我今日一起去白云寺。”鹿笙将锅里煮好的鸡蛋盛出来,与祁枕书说道。

祁枕书闻言蹙了蹙眉,淡声道:“为何要去白云寺?”

“今日十五,她想着去给她的母亲添香油。”鹿笙解释道,“我想着也正好给爹爹添一添香油,你要不要与我们一起?”

“我就不去了。”祁枕书接过鹿笙手中的碗,“今日与渝姐姐约了去她那一趟。”

她低头剥了一个鸡蛋,放到女儿的碗中,又伸手拿了一颗,看了一眼鹿笙,问道:“可是添了香油就回来?”

“嗯。”鹿笙点点头,“应该没别的事了。”

祁枕书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中剥好蛋放在了鹿笙碗中。

鹿笙夹着蛋,笑眯眯地咬了一口。

等吃过了饭,齐南赶着牛车来送酒,鹿笙叫她留下来帮柳芸一同照看一下酒铺的生意。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林纾清这人可不简单。

每年正月十五白云寺会举行上灯法会,百姓们都会特意来寺中燃灯供佛、祈愿祝祷。

到了渡口,坐着林纾清的私家游船上了普济岛,原本打算接着坐车的二人,瞧着山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便弃了车走路上山。

二人走在前,林纾清的丫鬟与马夫不近不远地跟在她们身后。

林纾清望着四周的景色,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这林中的空气闻着便觉得舒爽。”

开春后,天色渐暖,路旁的树枝缀上了点点新芽,细听还有鸟儿在林间啾鸣。

“对了,那鹦鹉可还是在你家中?”林纾清收回视线,与鹿笙问道。

“在的。”鹿笙点点头。

玄凤鹦鹉怕冷,进了腊月羽翎就不爱动弹了。

鹿笙找木匠给它做了一个宽大的四方鸟笼,在外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这一个多月,那小东西基本就是天天在里面窝着睡觉。

“那鸟送来便一直拴着脚环,只放开一次便飞跑了。”林纾清停下来,看着鹿笙,含笑道,“看来它是真的很喜欢你。”

二人又走了一会,林纾清抬头看向一侧的崖壁,道:“这不就是小笙救下我们的地方。”

“我那只是帮忙,还是你们自己运气好。”鹿笙抬头望了一眼,“那石头要是晚上一点点,可就直接砸到车上了。”

“那可不是运气好。”林纾清收回视线,声音沉了一度,“是失手。”

“失手?”鹿笙惊讶一瞬,随即恍然。

她抬头仔细打量起崖壁,崖壁上长满了新的植被,完全找不出岩壁断裂掉落的痕迹。

“鹿笙可还记得我那小侄女?”林纾清侧眸看向她。

“有些印象。”鹿笙点点头。

“我的父亲。”林纾清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他们那一辈一共兄妹四人。”

“小姑姑年幼夭折,大伯去年病逝,家中大房与三房只剩我与阿绫二人。”林纾清语气平淡,似是谈起无关紧要的人。

“那石头早不掉,晚不掉,还偏偏砸上了我们的马车。”

原来如此。

剩下的话不用她说,鹿笙也猜到了。

如果她们二人同在那一日遭难,林家就只剩下二房一支了。

怪不得自从那天以后,林纾清的马夫就换成了身材健硕的彪形大汉。

林家的故事还真是与鹿笙以前看过的豪门狗血剧一般无二。

有一个天天想要自己命的亲戚,可不是出门就要带上保镖。

再想起林纾清那曲折坎坷的身世,鹿笙心里不免对林纾清又多了几分同情。

“幸好遇到了小笙,要不然我与阿绫怕是活不下来。”

当时要没有鹿笙她们正巧路过,那凶手一定会下来查看,那么她们俩怕是必死无疑。

林纾清侧眸看向她,唇角漾过一抹深切的笑意,“所以小笙之于我,是真的救命恩人啊。”

鹿笙闻言,心里划过一丝不自然,总觉得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怪异,让她一下就想到了那句经典的台词。

这边正想着,她便听到林纾清接着说道:“那戏文中常提起,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为报。”

林纾清说着话,眼睛一直看向鹿笙,见她眉心不自觉地拧了一下,心底泛起一丝涩意。

转眸一息间,复又似一切如常,浅笑着说道:“不过我再过几月就要订亲了,这救命之恩可不能以身相许了,所以我对小笙的帮助,比起小笙救我姑侄二人的性命来,都不值一提,小笙也莫要太在意。”

“咦?”鹿笙惊讶道,“你要订亲了?”

她心底的疑惑稍稍消散,但还有着一些让人说不清的不舒服。

“六月二十一。”林纾清嗓音含笑。

滨河县,县衙巡检司。

“我与青州的一个相熟的巡捕官去了信,让她帮我查探一下小叔生前在青州的行踪。”卓渝拿起桌案上的信递给祁枕书,“这是她给的回信。”

祁枕书拿着细细读了一遍,“这信中提到,阿爹原本是与同乡定了一同坐船回滨河县,到了日子却没出现?可找这个方威确认过了?”

“昨日我去问过了。”卓渝点头道,“方威与小叔本是同一条船去的青州,临回来的头一天,俩人在街上碰见,闲聊时,小叔还与他说第二日要一起回。”

“那让阿爹改变主意走山路的事,就是在见过方威以后了。”祁枕书思忖片刻,又道,“这个方威可有嫌疑?”

“查过他之后的行踪,并无嫌疑,他与小叔也并不算熟。”卓渝疑惑道,“既然是要坐船回的,又为何改了走山路?”

“莫不是有事耽搁了,没赶上船期?”

“要是错过了船期,又赶着回来,便会走山路了。”

二人同时出声,卓渝说的是猜测,祁枕书却是语气肯定。

“你猜到了?”卓渝惊喜道。

“嗯。”祁枕书神情凝重,“第二日是鹿笙的生辰。”

为了赶回家给女儿过生辰,这应该就是阿爹即使错过了船期,也不愿再等一日,非要走山路回来的缘由。

思及此,祁枕书替鹿华诚感到惋惜和不值,原来的鹿笙在生辰那日一直盼着的人是她的情郎黄耀祖。

而且以祁枕书对她的了解,自私又冷血如斯的她即便知道鹿华诚是为了准时赶回来,与她庆祝生辰而死,心底也并不会有半分愧疚。

“我再给她去一封信,让她帮着仔细查查,小叔在见过方威后又碰到了什么人。”

“嗯。”

如今只有这么一条线索,也只能循着这个去查了。

将信写好,卓渝喊了手下让人捎去青州府衙,转头与祁枕书道:“今日十五,晚上一同去我家用饭吧。”

“不了,早间糖糖与鹿笙说好了,等她下学了便一起回家滚元宵。”祁枕书唇角扬了扬。

看她心情不错,卓渝笑着揶揄道:“瞧你这神色,想来是筝儿教小笙的法子起了效?”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