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唯一的皇女,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宫女用计爬了龙床后,偷偷剩下的孩子。
皇女虽不受女帝宠爱,但毕竟是女帝唯一的子嗣。
在原书的剧情里,除了祁枕书想办法解决掉原主这个渣前妻外,主要的故事主线就是写的长宁郡主在祁枕书的帮助下与皇女夺嫡。
当然最后是郡主胜了。
祁枕书不知道鹿笙什么都知道,只以为她并不了解时势,就接着解释道:“现在做了主簿,便是提前站了队,免不了要参与到日后的党争中去。”
“即便不去做主簿,日后怕是也免不了会被卷入吧。”鹿笙想了想说道。
按照书中的历史走向,除非祁枕书不科举不出仕,要不然怎么都避免不了。
“你倒是比我看得透。”祁枕书恍然。
小姑姑曾与她提过,力保皇女的其中一派,正是云州王等一干藩王。
她一心只想要出仕,却忘了只要她支持削藩,本就是站在了皇女的对立面。
另外,以小姑姑与长宁郡主的私交,她日后怕也自动会被旁人归类于长宁郡主一派。
“听你这意思,是同意我去做主簿了。”祁枕书将头抵在她的额间,笑着道。
鹿笙握了一下她的手指,挥散心里那点小别扭,开口道:“你去与不去,我都支持你。”
祁枕书有她的理想抱负,鹿笙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去阻拦她。
而且站在长宁郡主这一边,从政治路线来看是顺了书中发展的,以后赢得概率也大很多。
“多谢娘子。”祁枕书轻轻在鹿笙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显然鹿笙的支持有些不那么情愿,不过在祁枕书看来,不让她去当主簿只是鹿笙在吃那莫须有的干醋。
那么消了她的醋性,自然没有旁的问题,祁枕书也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一次在祁枕书嘴巴里听到娘子这个词,鹿笙先是愣了愣,随后心里生出那么一点点羞赧。
鹿笙很是受用祁枕书的这个称呼,她翻身趴到祁枕书身上,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一下。
她本是想亲一下就躺回去睡觉,奈何刚起身就被人扣住了脖颈,随后便是迎面而来的温热气息。
滨河县,三象胡同。
柳芸窝在鹿雨的颈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平稳了喘息,缓缓抬起头,看着她道:“雨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鹿雨闭着的眼猛地张开,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怎么突然想着要孩子了?”
“看着糖糖觉得有趣,便也想要一个。”柳芸声音低了一些,“而且我岁数不小了。”
鹿雨现在越来越忙,有时候晚间回来,身上还会带着一些脂粉香气。
每每她问起就说是应酬,让她不要瞎想。
柳芸心中隐隐不安,她问鹿雨想要个孩子,一是确实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要个孩子,另一个原因也是想试试鹿雨的态度。
以前鹿雨总与她说,等挣了钱,日子稳定了,就与她要个孩子。
在柳芸看来,她们如今已经还清了债务,鹿笙这个月还将她的工钱涨到了一两半银子。
就算只用她一人的工钱,也足够她们安稳生活,即便再养个孩子也不是问题。
上次她劝了鹿雨辞了码头的活计,但鹿雨并没同意,只说让等等。
可这会,柳芸不想再再等了,只要鹿雨晚归,她便提心吊胆地睡不着,总觉得再等下去,她与鹿雨便再也回不去了。
“再等等吧。”鹿雨拍了拍她的肩膀,缓声道。
闻言,柳芸心底的恐慌再也止不住,眼中瞬时积满泪水,不一会便忍不住抽噎起来。
“怎么了?”鹿雨听到她的哭声,赶忙将人揽过来,“怎么就突然哭了?”
可她越劝,柳芸的哭声越是止不住,靠在她肩头,颤抖地呜咽道:“雨儿,我怕。”
“怕什么?”鹿雨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柳芸哽咽地说不出话。
“孩子,你想要孩子,我们便要一个。”鹿雨接着劝道,“你想要,我们便要一个。”
柳芸摇了摇头,哽咽地开口道:“不是孩子。”
“你。”鹿雨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头又不自觉地蹙起。
“雨儿,不要再做仓监了好不好。”柳芸想起白日里听到的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满是惊恐道,“我真的好害怕,只要你回得晚一点,我就很害怕。”
店里有不少在码头做工的熟客。
今天白日里,她听有几个人说起码头上的事,便问了几句。
他们不知道她与了鹿雨的关系,说起码头上的龌龊事也没什么顾忌。
乍一听到那样的事情,柳芸整个人都是蒙的。
那些人走后,她细细想了想,柳芸选择相信鹿雨,对那些闲言碎语,多数是不信的。
只是对于彭总督这个人,柳芸经常听人提起,码头上的人都知道她一手遮天,心狠手辣,还传言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鹿雨要是真的跟着她在做事,叫柳芸怎么能放得下心。
“雨儿,不要、不要再做仓监了好不好?”柳芸越想越是害怕,抓着鹿雨的衣襟,抽抽噎噎地祈求道,“好不好?”
五月初五,端午节。
鹿笙早早起床,拉着祁枕书出门,在早点铺子吃过粽子后,俩人有趣买了艾草、钟馗画像、五彩的丝线。
把钟馗像贴在门上,又在旁边挂了艾草,鹿笙开始在屋里编起五彩绳。
鹿笙编好一条就迫不及待地走到祁枕书身旁,对她笑眯眯道:“手伸出来。”
祁枕书停下手中的笔,不解地抬头看了看她,在瞧见鹿笙弯着眉眼后,听话地把笔放下,将手伸到她面前。
鹿笙将编好的五彩花绳系到她的手腕上,系好后,又握着祁枕书的手翻来覆去看了看。
祁枕书的手腕纤细,皮肤就像羊脂玉一样白皙滑嫩,就连微微凸起的骨头都恰到好处。
衬得那五彩花绳都格外好看一些。
“好看不?”鹿笙将手腕送回到祁枕书眼下,得意地自夸道,“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一条五彩花绳。”
祁枕书顺着她的动作看去,花绳编成了一片片小叶子的形状,确实很是特别。
“又不是孩童。”祁枕书心底暖热,面上却是无奈。
端午节大人们会在孩童的腕间系花绳,祁枕书已经好多年没带过五彩花绳了。
“没人规定大人不许带啊。”鹿笙将她的袖子拉下来,‘威胁’道,‘不许摘下来。’
“不摘。”祁枕书浅笑道。
“有点想糖糖了。”鹿笙蹙了蹙小眉毛,“下回还是带她一起来好了。”
“嗯。”祁枕书打量了一眼屋子,轻轻应了一声。
若下次鹿笙带着孩子过来,她应该再去买一个小榻。
在家里吃过午饭,俩人便出了门。
端午赛龙舟,城南的河道上今日下午就有龙舟赛。
两人刚到河道边,便遇到了一行熟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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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王妃》
【假戏真做心软纯情王妃VS白切黑心机重套路深楚王】
梁国女帝的嫡亲妹妹楚王,国色天姿,风华绝代,是全京都贵女最想嫁的人。
天下无人不知楚王司攸宁有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有传闻司攸宁曾为了她放弃了太女之位。
可惜红颜薄命,白月光早已香消玉殒。
狄柒为了偷得一件宝贝,乔装成多种身份潜入王府,却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她将自己扮成白月光的样子。
果然,美人计一击即中,第二日她就被司攸宁带进了王府。
狄柒费劲心思扮演好白月光的替身,哄得司攸宁对她千依百顺,百般宠溺。
为了纳她为正妃,司攸宁更是不惜与女帝闹翻。
狄柒又暖心心又愧疚。
苦苦找寻的宝贝毫无线索,狄柒却在楚王的宠溺中逐渐沦陷。
夜里,在外风光霁月的楚王,窝在狄柒的怀里娇娇软软地唤着一声声爱妃。
狄柒的心化成一汪春水。
那宝贝不找也罢,反正她已得到了人间至宝。
可惜。
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是司攸宁做的戏。
司攸宁挑着那一双醉人的桃花眼,眼中是淡漠的冷笑:“都是披着花衣的戏子,爱妃可是入戏太深?”
不久后,江湖传闻。
无影门新门主狄柒与无极山庄少庄主柏灵筠奉子成婚。
一向运筹帷幄、稳如泰山的楚王瞬间慌了神,日夜不休地赶到了千里之外的云溪谷。
穿过层层机关的林障,司攸宁顶着一脸的疲惫和红疹,满身狼狈地敲开竹舍的门,学着从前,软声唤她:“爱妃~”
狄柒呵呵一声,毫不留情的关上门,放出了看门爱宠,一只满身花斑的成年白虎。
一人假意接近,一人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