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仆死后,俞少他疯了 第21章

“我帮你戴上。”

俞修情拿过桌上那条粉色的水晶项链,轻柔地给他戴在脖颈间。

“好漂亮啊!”

苏淮遥低头摸着项链,享受着钻石的触感,一双明媚的眼睛里满是喜爱。

第27章 没杀了他喂狗已经不错了

“你喜欢就好。”

俞修情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须臾间想起来什么,眉眼纠结,忽而问道:“对了,小遥,我一直有个疑问……”

苏淮遥手里紧紧捧着盒子,注意力全都在那条昂贵的粉钻项链上,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口应道:

“什么呀?”

“14年前你怎么会出现在地牢里?”

苏淮遥闻言手一顿,抚摸项链的动作蓦然停住,连盒子都差点掉到地上。

脑子一瞬间整理好了思绪。

他愣怔了短短两秒后,迅速镇定下来,将盒子放到桌上,侧过身体,脸色忧郁地盯着男人,语气楚楚可怜道:

“修情哥哥你有所不知……当年我上完钢琴课刚好路过俞家门口,便看见你被一群凶巴巴的人挟持,带上了车。”

俞修情微皱了下眉头,顺着这番话回忆起了自己当初任人宰割的画面,眸底充满了滔天的愤怒和仇恨之色。

就算有权势后将当年残忍杀害父亲的仇人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他极力克制着内心最黑暗、最暴戾的情绪,悠然转动着扳指,语气却冷了:

“然后呢?”

苏淮遥似是察觉到他周身的低气压,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有些打颤,声音里也带了丝怯意,小心翼翼地回答:

“然后我报警了,可是警察一时半会也来不了,而且我太担心你了,就一个人偷偷钻进歹徒车子的后备箱里……”

“所以你当年有好几天是一直躲在那群绑匪的老巢里?”

俞修情玩弄戒指的动作忽地顿住,幽暗的瞳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小遥,这太冒险了。”

男人冰冷无温的脸流露出几分担忧,苏淮遥全都看在眼里,不禁暗自窃喜。

但他的表情却依旧显得忧伤至极,目光至真至诚地望着男人,语气急切:

“我当时看着修情哥哥被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着去救你……”

说着说着,他抿着红唇,泪水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哭得满面梨花带雨。

俞修情瞬间心疼了,抽过一张纸巾轻柔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温和道:“傻瓜,以后不许再为我冒险了。”

“为了修情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做!”苏淮遥眸中闪烁着坚定,说得十分认真,给人一种好像真是那么回事的错觉。

站在他面前的俞修情确实相信了。

毕竟对方是唯一一个敢闯入狼窝里将他救出来的人,在那场噩梦里带给他希望,对于他来说,苏淮遥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神明一样,让他重新获得新生。

俞修情看着这样全心全意爱自己的苏淮遥,内心不禁产生亏欠和愧疚。

他上前两步,随后将楚楚动人的白月光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嗯嗯。”

苏淮遥坐着没动,轻轻应了一声,把一头粉毛的脑袋埋进温暖结实的怀抱里,侧头看向桌上的礼物,水润的眼眸里忽而划过一丝贪婪而又阴险的神色。

这时,祁云照从拱门进来,但没有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浓情蜜意的两人,眼神直直地望向老板。

在得到男人的默许之后,他才轻轻点了下头,脚步近乎无声地走到石桌旁。

俞修情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里撒娇的人,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事?”

他今晚跟白月光约会,已经命令过任何人不准打扰,任何事不准通报。

保镖突然过来让他有些烦躁,但又不由想到是不是沈缘那个白痴出了什么事,毕竟自己之前只特许过沈缘破例。

祁云照微微鞠躬,看了一眼上司怀里的青年,脸上的神情显得欲言又止。

苏淮遥很识相地松开手,抬头看向男人,作势就要起身,善解人意道:

“祁保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呀?我先回避一下吧。”

“没事,不用。”

俞修情按住他的肩膀不让起来,细心注意到他微颤的嘴唇,拿过桌上的热牛奶递到他唇边,目光宠溺,对旁边的保镖说:“小遥不是外人,有什么事说吧。”

祁云照低首,拳头抵住嘴清了清嗓子:“三爷,沈缘他发高烧了。”

闻言,俞修情微怔,寒潭般深沉的眸底,漾起一丝涟漪,但转瞬即逝。

差点忘了,那个傻子还被他扔在浴缸里,泡着冷水,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皱了皱眉,并没有做出多大反应,而是继续喂心上人喝牛奶,不耐烦道:

“这点小事也要来跟我汇报吗?一个佣人而已,喂点退烧药不就好了。”

“是。”祁云照点头。

转身就要离开时,旁边的男人忽然又吩咐道:“把他从水里捞出来,随便找个房间给他住,把他头包扎一下。”

“明白。”

头包扎?

从水里捞出来?

苏淮遥迅速捕捉到了这两个关键词,脸色似有不解,咬了咬吸管,垂下的眼眸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厌恶。

看来俞修情肯定把那个贱人狠狠修理了一顿!指不定已经头破血流了!

但对方为什么要管沈缘死活?

还要给这个傻子喂感冒药?

纯属浪费!

直接扔马路上自生自灭多好!

他脸上的痛快忽而转变为不满,撇了撇嘴,在心里把沈缘骂得狗血淋头。

见他突然不喝了,还低着个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俞修情拿开他嘴边的牛奶,关心道:“怎么了?”

“没、没事。”

苏淮遥立即回过神来,修长有骨感的手指轻轻拽着他衣角,装模作样道:

“修情哥哥,要不你还是去看一下沈缘吧,他现在需要你。”

“不用了,一个只会勾引男人、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死不足惜。”

俞修情毫不犹豫地拒绝,一双漆黑狭眸里闪烁着阴狠的寒芒。

随后“砰”地一声将杯子扔在桌面上,几滴牛奶溅到了手指旁。

他抽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慵懒地掀了掀眼皮,语气冷淡道:“哦,对了,祁云照,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祁云照顿住脚步:“什么?”

“房间给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住不合适,楼梯口有个储物间,不用收拾。”

俞修情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双手捧着青年冰凉的脸颊,微微俯身,嘴角扬了扬,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狠厉:

“他敢推我的小遥下楼,没杀了他喂狗已经不错了,有什么资格睡床?”

“沈缘刻意推苏先生下楼,确实该死。”祁云照冷声补充了一句。

俞修情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戾色。

祁云照目光忽而从男人的侧脸转移到了苏淮遥受伤的腿上。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意,忽而被上司漠然的声音打断:

“该不该死也不是你说了算,滚远点,别再来打扰我和小遥。”

祁云照只得恭敬地低下头,长腿倒退了一步,径直转过身,疾步离开。

坐在椅子上的苏淮遥眼睛亮了亮,贴着男人掌心,尽情享受着他的偏爱。

那个储物间他知道,空间狭隘,里面堆满了杂物,夏天燥热,冬天极寒。

沈缘不得冷死在里面?

他家狗窝都比这储物间暖和!

苏淮遥明明心里已经喜不自胜,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善良的表情,温然道:

“啊……修情哥哥,让沈缘睡储物间是不是不太好啊?里面没床没被子的,而且他都发烧了,严重了怎么办?”

俞修情轻嗤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冷意:“小遥不用担心他,居然背着我和别人勾勾搭搭,该受点惩罚。”

看着那双闪烁着病态光芒的眼睛,苏淮遥浑身一颤,强扯出一抹笑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有点害怕。

……

储物间。

狭窄的隔间里没有一丝光线,只有一个紧闭的小窗户里透射进来一点月光,让这阴暗潮湿的环境看上去更加的阴森。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腐朽味。

黑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团小小的人影,他身上虽然盖着不算太厚的毛毯,但身下却只有一张冰凉的草席垫着。

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本就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惨淡了。

沈缘额间贴着退烧贴,脑袋紧紧埋在膝盖之间,不停地颤抖,似乎承受了太久的折磨,那模样及其缺乏安全感。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但发梢还是湿漉漉的,额头被祁云照随意缠了几圈纱布,才勉强止住了鲜血。

“别、别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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