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死老头欠踹是吧?!
吴叔自然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殷勤地将盆栽递过去,老脸堆笑,邀功道:
“苏先生,这是您要的玫瑰,给您放在卧室里,其他的我已经种在花园了。”
“好,谢谢吴叔!”
苏淮遥缩了缩脖子,只好假装开心地接过来,眼里的嫌弃却不加掩饰。
他实在讨厌看见管家那张油腻老脸,随便编了个借口就匆匆回房间了。
苏淮遥心情烦躁地站在卧室里,鼻子突然嗅到一股从玫瑰花上传来的臭味。
他皱了皱鼻头,五官扭曲,那几只修长干净的手指也沾上了黏糊的泥土。
“死老头,故意恶心我是吧?!”
他骂了一句,急忙跑向阳台,将手里的盆栽扔到上面,又冲进旁边的洗手间来来回回洗了好几次,才勉强好受点。
但出来的时候看见那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心里堵着的火气又窜了起来。
“凭什么?沈缘凭什么能被你爱着?难道修情哥哥你全是骗我的吗?!”
苏淮遥涨红着脸,大声怒吼,反正他的房间有隔音效果,没人会听得见。
吼完,他直接连根拔起那朵玫瑰,粗暴地将花瓣撕扯成碎片,扔到了地上,抬起脚一个劲地往死里踩烂!
“我不允许!修情哥哥!我不允许你对沈缘有任何感情!你心里永远只能有我一个人!我一定要弄死那个傻子!”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疯狂的咆哮。以及踩在碎片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段歇斯底里的狂叫和怒骂足足持续了三十分钟,苏淮遥才体力耗尽,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但他眼睛依然赤红,表情狰狞,缓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
“沈缘,咱、咱们走着瞧!除非修情哥哥把你赶出去,要不然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你弄死!看看修情哥哥更爱谁!”
他此刻的眼里哪还有平时一点温柔?满是怨恨和阴毒,像个母夜叉。
书房。
顾澜潇忙活了老半天,可算是把这个小可怜身上的伤口缝好,又给对方服用了恢复元气和生肌养血的药剂。
看着沈缘呼吸平稳,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把塑料手套脱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抽过纸巾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
为了仔细清理和修复伤口,眼睛已经干涩得厉害,顾澜潇边轻柔按压着,边从隔间里走到书房,不耐烦道:
“行了,多少钱赶紧付我。”
俞修情立即起身,扔掉手里的烟头,迫切道:“他什么时候醒?”
顾澜潇一只手插在衣兜里,一只手朝他伸去:“明天就能醒了,给钱。”
“给他。”
俞修情吩咐了一声保镖,随即迫不及待地走向隔间,心里的焦急有那么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沈缘的渴望。
第38章 还是你的唇柔软
顾澜潇心满意足地拿到了自己昂贵的出诊费,也不急着走了。
他慢悠悠地移步回隔间里,正好看见男人坐在床边,大手一直轻柔抚摸着少年娇小的脸蛋,眼里的偏执毫不掩饰。
变态!
顾澜潇在内心默默骂了一声,脸上却无波无澜,依旧清冷高贵。
他双手插着衣兜,走过去提醒道:
“少折腾点沈缘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两年前那么健康了,加上流产后遗症,根本就经不起你的抽打和那个了。”
那个指的是什么,他相信对方不会听不懂,或者也可以假装听不懂。
毕竟自己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俞修情显然不将他这份鲜有的善意当回事,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微眯的瞳眸里,闪烁着病态的痴狂,轻声道:
“我自然会请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营养师,好好调养他的身体,将我家缘缘养得白白胖胖,和以前一样,陪我……”
他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下,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捏了捏少年柔嫩的脸蛋,眸光渐渐灼热,接着说道:
“共度良宵。”
这几个字虽然说的轻飘飘,却让人感觉到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阴寒和兴奋。
顾澜潇放在口袋里的手指紧了紧,指甲因为气愤而嵌入皮肉里。
他最好是希望俞修情把沈缘玩死了,这样就能看看俞家冷血无情的大少爷,究竟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是难过?还是无所谓呢?
顾澜潇嘲讽地牵起唇角,脸上闪过一丝期待,转过身:“我走了,再见。”
“等等。”
身后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顾澜潇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还有事?”
俞修情站起身,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生日宴邀请函,递到他面前,旋即勾唇,淡淡的语气意味不明道:
“下周一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希望你可以来参加,盛情款待。”
顾澜潇平静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卡片,手依然在衣兜里插着,“我不喜欢人多眼杂的地方,也不参加宴会。”
俞修情哼笑一声,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提步走到青年身旁,凑近他耳边:
“你会见到你感兴趣的人。”
顾澜潇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靠近,目露疑惑:“谁?”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对方会因为不如愿,然后用什么办法来强迫他去生日宴。
但那人并没有使出什么恶劣手段,而是从薄唇里缓缓吐出几个音节:
“俞裴商。”
听到这个名字,顾澜潇心头一震,身上那副浑不在乎的架势顿时有些维持不住了,下颌线条越绷越紧。
他焦急地抓住男人的手臂,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他也会来?!那他把我弟弟带过来了吗?”
俞修情笑了笑,直直地看着他紧张不安的面孔,那心高气傲的态度此刻荡然无存,无端生出几分柔弱和可怜来。
他莫名有些喜欢,抬起手掌,怜惜地抚摸着青年精致的脸庞,温柔道:
“这得你亲自去问他。”
“我……”
顾澜潇如鲠在喉,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这次竟没有避开对方的触碰。
他低着头,眼神略显惊慌地盯着地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害怕俞裴商,恐惧这个男人。
俞裴商三年前强行带走了他年幼的弟弟,只是为了威胁自己跟对方在一起。
即使当初他真的拿自己去换回弟弟,被迫住进豪华别墅里,也依然被俞裴商欺骗了!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想放过他们!
他当年在俞修情的接应下,一个人逃出来了,却始终找不到弟弟被关着的地方,他不知道顾笛是不是还活着……
俞修情瞧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睛无意间落在他贝齿轻咬的粉唇上,脑海控制不住浮现出沈缘被他蹂躏的画面。
心顿时痒痒的,有些燥热。
他抚摸青年的手顿住,转而用指腹继续摩挲着顾澜潇的双唇,暧昧不清道:
“顾医生,你这样流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人看了真是怜香惜玉啊。”
顾澜潇却没心情听他的调戏,讪讪地放下双手,转身往外:“我先走了。”
拇指没摸尽兴,俞修情也不恼,只是淡笑地看着顾澜潇的背影,目光隐约有种阴暗,沉声道:“祁云照,送客。”
门口的保镖立即打开了房门,弯腰恭敬道:“顾医生,请往这边走。”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俞修情才收回视线,回身走向床上的少年。
他轻轻坐在了床边,低头看着沈缘苍白的小脸,手掌缓慢抚摸过他柔嫩细致的肌肤,心中涌起一股想要蹂躏的疯狂。
“缘缘,还是你的唇柔软,吻起来更有滋味,比任何人都让我迷恋……”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眼底的光泽渐深,嘴角浮现出邪魅而残忍的笑意。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变态,只有这样才能够满足内心膨胀的欲望,才可以不断折磨和摧毁沈缘那脆弱无助的身躯,然后压在身下狠狠占有。
冰凉的手指抚过少年的眉眼、鼻子,最后停留在他微微张合的唇上。
俞修情的目光愈发幽暗深邃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他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描绘着嫩唇的轮廓。
他轻轻凑近沈缘的耳畔微喘,呼吸喷洒在他耳后,带着丝丝酥麻感。
突然,他俯下身去,含住了少年娇艳艳的小嘴,舌尖挑动,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探入他口中肆意地掠夺起来。
刺激感越来越强烈。
沈缘被强吻得有些难受,眉头紧蹙,但迷迷糊糊中只能承受,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却没有醒来,依旧沉睡着。
俞修情开始用力亲吻着他的嘴唇,仿佛要将所有强横的爱全部灌注进去。
唇瓣与唇瓣相碰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
沈缘的唇很软,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带着甜糯和芳香,让人欲罢不能。
他喜欢极了沈缘唇上柔软的触感,恨不得就这么永远吃下去。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而又窒息的气氛,填满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那种渴望,仿佛是从灵魂里传递出来的,令他的血液沸腾起来,令他的骨骼都变得灼热、滚烫,像置身火海。
只要一触碰到沈缘,就好似有无数小蛇钻入了自己的血脉、肌肉中,疯狂地撕咬着自己,将五脏六腑都搅成粉末,然后吞噬殆尽,令他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