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B,装B的B 第27章

几秒之后,傅匀轻笑了一声,直接把我抱进怀里,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乔浅,我什么时候有说过你不可以当真的?我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不是逼你现在就得和我在一起。我们都需要时间去充分了解对方。如同我对你的事一知半解一样,你也不清楚全部的我究竟如何。

“等你了解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好了,白天我们还有事,现在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上床躺着,闭上眼睛休息,想我就够了。”

傅匀的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我感觉我是飘回卧室的。

甚至不用傅匀说,接下来的五个小时,我的脑袋里面全是他的样子,和他说的话。

人要炸了,大概也就是这种感觉吧。

医生的话重新拉回了我的注意力,他把眼镜又取下擦了擦,跟我说:“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看你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出现抗拒或者痛苦,那位Alpha,是你喜欢的人吗?”

我没有回答医生这个问题,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喜欢的人?傅匀是吗?怎么才算是喜欢人呢?

医生没有过多问我,只见他的手在键盘上敲了又敲,打印机哗哗地吐出几张纸。

“结合今天我们的聊天情况,以及之前辛医生那边留下的资料,这是一些药,能帮你好好睡觉的,实在睡不着了再吃。另外,如果能有人让你暂时忘记一些烦恼,虽说治标不治本,但好歹短期内也能试试。”

离开的时候,医生送我走到诊室门边,说:“乔先生,不管未来如何,祝你过的开心。另外,辛秋不是有事,前几天他递交了辞职信,上面还没批下来。如果你下次还想找他,可能会有些困难。”

我愣了片刻,点点头。

结束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至七楼的信息素科。

何榆拿着报告回来刚好赶上我靠在医疗室外喘气。

“你刚刚不是……”他左右看了看,指了指医疗室里面,“陪老傅在里面做检查吗?还说什么一定不会离开让他放心打麻药什么的。”

我缓了缓,用完好的右手冲他摆了说:“我身体太差了出去跑了个步,刚好他打麻醉药睡了会儿,等会儿傅总清醒了你别乱说何医生。”

他犹豫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脸上的表情有些困难,“这……这不好说……”

“拜托!何医生!”我立刻凑到他跟前诚恳地鞠躬,“傅总易感期快到了你别害我!”

说起来,今天来医院就是一个很兵荒马乱的状态。

傅匀中午一过就带我来了医院,凌晨那件事我俩都非常默契地缄口不谈。

先是我去做了脑部CT,等结果的同时我想起了何榆的话,又插科打诨把傅匀诓去做了检查,趁着他睡着的时间跑去四楼挂心理科。

我觉得我对于时间的把控简直好的不能再好,即便写了这么多年剧本,没怎么接触理科的东西,但那种思维还是在我脑袋里印下了无法抹灭的痕迹。

而我之所以这么赶,是因为我觉得,我需要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和傅匀相处,我还是想让他看到我比较好的一面,自然也就不能让他正面我的病。

这样,遗憾应该不会那么大。

作者有话说:

有宝贝要上学了,我抓紧赶了出来!

大家开开心心上学~

傅总,好一个会撩人的alpha(捂脸)

第30章 “潜入深海”

知道傅匀易感期快到并非我刻意为之,虽然之前陪他去庄园那边就有怀疑过他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但毕竟那几天我们俩话都不怎么说,我也没法正常判断。

这次是因为何榆说傅匀信息素不稳定,怀疑是易感期到了,还得做腺体检查,于是他就诓我去说服傅匀打麻药。

何榆还说傅匀每次检查都不喜欢打麻药,就硬扛着,但抽腺体液又不是一件可以随便轻松扛下来的事。何榆叹气,手舞足蹈道:“他每次还不信,一抽完腺体液整个人会痛到全身发抖。”

“全身发抖?”我有些不相信地看向他,“可是上次我看的时候,他明明好像……”突然间我怔住了,脑袋里不自觉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傅匀当时脸色好像是有些苍白,拳头也捏得很紧。

何榆的话,说不定有几分可以相信。

“老傅会装啊!看上去比谁都坚挺。你以为他抽完腺体液不说话是因为他本身话少,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痛的!上次,包括前面还有好几次,都痛到说不出话来,就那样,还逞强。抽腺体液的痛苦,不亚于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敲碎了再重组一遍,不打麻药,真亏他做得出来。”

点头同意之间我又有些疑惑,在医院做检查打麻药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才对,为什么傅匀会对这件事这么抗拒?

“总之乔浅先生,打一支麻药就能一了百了,你帮着劝一下老傅呗。”他拍了拍我的肩。

“为什么是我?”我不解地看向他。

何榆扶着额头摇头道:“€€,信我,他肯定听你的。”

我原本以为何榆的话听听就好,而且我和傅匀的关系现在不清不楚的。虽然他明确地提出想要追我,可我一个没有工作、没有经济实力,有的时候还会到处惹麻烦的人……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所以我打算拒绝何榆,这话医生可以说,傅匀的家人朋友可以说,但肯定不能是我。

几秒之后何榆叹气说道:“他打了麻药之后会昏睡,如果真查出来有什么问题,这不对我们都好?你想想,傅匀一个高阶Alpha,要是在医院失控,那得多丢人啊。”他说着瞥了我一眼。

我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话,只听到了傅匀会昏睡,正巧我还在烦恼要怎么在傅匀的眼皮子底下跑去四楼挂心理科。

出乎意料的是,傅匀真的很好说话。

我只是稍微提了一句他需不需要打麻药,这样可能会好受一些,傅匀没有应声。我想起何榆的话,又试探地跟他说我会一直在,保证哪里都不去,傅匀答应了。

在此之前,他盯着我看了很久,脸上表情也不多,我还以为他会拒绝。

.

思绪回到现在,何榆和我还站在门口。

“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何榆的脸上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对了乔浅,你知不知道以前老傅易感期是什么样的?”

我摇摇头,何榆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就知道是这样”。

他正开口打算和我高低扯一段时,突然站直了身子,脸上调笑的表情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尴尬的笑容。

医疗室内走出来一个医生,看身形应该也是Alpha,留着一头长发,因为工作原因被挽在脑后。我确定刚刚是没见过这个人的。

“宋医生,好巧。”何榆抬起手上的记录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何榆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医生掀起狭长的眸子往我们这边瞟了一眼。我很明确他第一眼落在了何榆身上,并且顿了两三秒才把视线落到我身上。

“傅匀家属?”连声音都带着一股莫名的清冷感。

我还没说话反驳呢,突然间何榆扶上我的肩把我往前一推:“对了,宋医生,他就是乔浅,和傅匀一起来的那个。你有什么事情直接交代他就好,这个是检查报告,我就先去处理其他事了。”何榆飞快地将手上拿着的薄薄一叠纸塞到我手里。

这绝对不是错觉,他在逃离面前的氛围。

我的眼神在何榆和这位宋医生之间来回看了几圈,不敢说话。这两人……不会有点什么吧?两个Alpha?很少见的。

何榆很快离开了,现场就只剩下我和宋医生两个人。

他向我伸出右手,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你好,宋历。”

我愣了愣,悄悄地瞟了一眼报告上的电子签名,这才知道是哪两个字。礼貌地跟他握了握手,宋历招呼我进医疗室。

傅匀还在昏睡,眉头紧皱,看上去并不怎么好。他手上还挂着一瓶点滴。

宋历并没有打算跟我寒暄,他刷刷地翻看了傅匀的检查报告之后面向我,“你知道他现在情况不算好吧。”

“啊?”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信息素紊乱水平达到了这两年的最高峰,如果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还可以用抑制剂压制一下,但很不巧,这次赶上他的易感期。”

我有些不理解,但看傅匀实在是难受的样子,我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宋历,“不好意思宋医生,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

宋历沉默了,朝我投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他身上和傅匀有种莫名相似的气场,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开始心虚了。尤其在宋历还是个医生的情况下,他这么看着我,就好像在说我为什么会是个Beta一样。

微不可查地避开他的视线,我盯着地面上某一个虚空的点。

“既然不了解我就长话短说,易感期的Alpha不能用这种抑制剂,同样因为他的特殊原因,易感期的抑制剂根本用不了。傅匀这次的信息素紊乱只能靠他自己硬扛过去。不过,乔先生应该知道Alpha在易感期是什么的吧?”

宋历的话恰好问到了我的盲区。

我嗫嚅了两声,回他:“……也不是很清楚?”

医疗室内更加安静了,连各种医疗仪器运作的嗡嗡声我都能清晰听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宋历,他的面色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不知道像他们这种alpha是不是都这样,面无表情,冷淡得要死。

好像动不动就被别人欠了几百万一样。

不太正常的傅匀是这样,现在遇到的宋历宋医生也是这样。虽然不知道何榆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躲他,但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我也想跑。

沉默良久,宋历合上了手里的检查报告。

“希望下次来医院,不需要医生跟你科普这些常识。Alpha在面临易感期的时候,会发热,当然那方面的需求也会成倍增加,这个时候如果有Omega陪在身边自然是最好,其他人当然也行。如果没有也没关系,大概发个两三天烧情况就会好转。在此期间,Alpha的占有欲和脾气都会见长,会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都碰不得。”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不过乔先生,你作为家属,这段时间需要好好陪着他,非必要情况不要到外面乱晃,尤其是……身上不要沾染其他Alpha或者Omega的味道。”

我大概是神经太敏感了,竟然觉得宋历在说最后半句话时若有所指一般。

跟我说完注意事项之后,他顺便把傅匀的医药单给了我。

傅匀的助理姗姗来迟,我提着装药的塑料袋站在电梯前时恰好遇到他匆忙的模样。

看见我的那一刻助理愣了一下,随后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是你啊乔先生,我收到何榆医生的信息就立刻赶过来了……对了,”助理像是灵光一闪一样,问我,“傅总情况还好吗?”

宋历跟我说的话还盘旋在我脑中,跟循环播放一样。

“可能不算特别好,他这次病发恰好碰上易感期,也不能用抑制剂……”我沉吟了片刻,刚好赶在电梯门打开时问助理,“之前傅匀的易感期,一般是怎么度过的?”

电梯里人不少,助理想了想提议我们先到楼层再说。

然而在七楼停下我们出电梯门时,我在对面孕产科看见了一个包裹严实的熟悉身影,形单影只,又是一个人。

助理正打算跟我说话,我心下有些急,顺手将右手装着药的塑料袋递给他。

“我有点急事,傅总那边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儿过来。”

助理不明所以地被塞了一个袋子,他有些没反应过来,还在喊我:“喂乔先生,那边是……孕产科?”

前面那个人走的有点急,我一路撞到好几个人,在不断地道歉中我总算追上了。

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刻我松了口气,但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掉下来。

“温容?”

那人转过头来,我们俩相对着顿了顿,忽然间他摘下脸上的口罩和墨镜,盯着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乔浅,真的是你?两个小时前我看有个人长得很像你,匆匆忙忙的就没敢认,你这是……”他的眼神从我脸上挪到我挂着的左手臂上,“怎么成这样了?”

我有些紧张,也没管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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