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漫改贝克街221B事件簿 第148章

我说不定会后悔。酒精中毒是一种身体疾病。

人会因酗酒而导致身体无法正常代谢,进而影响到心血管和其他身体器官功能的紊乱。与此同时,长期的酒精滥用会伴随着类似成瘾般的酒精依赖症,由此引发一系列心理病或者精神障碍症状。为此,在美国有专门成立名为AA(Alcoholics Anonymous)的酒精中毒者互助治疗会,来协助患者摆脱这些症状,恢复正常生活。

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至少需要12个周期。

很显然,泽维尔话里面有着更深的寓意。

这表面上在说如果琼恩继续支持乔伊的话,很可能会引致他患有难以摆脱的酒精中毒,可实际上未尝不是看透了琼恩已经是“酒精中毒”,从内心里面没办法摆脱乔伊。

他不说帮与不帮。

因为他们之间有界限,有分寸,有距离,多一分就过了。

他是点到即止。

欠了欠身,泽维尔转身就离开了。

当琼恩陷入沉思时,泽维尔的言辞仿佛点亮了她心中的一盏灯。她一直以来都与夏洛克€€福尔摩斯相处,他的聪明与洞察力常常令她惊叹。然而,泽维尔对人心独到的剖析似乎更为深刻,让琼恩感到前所未有的敬佩。

一时间,她陷入了深思之中,脸上的表情交织着疑虑和决心。

她还是决定要向夏洛克€€福尔摩斯借钱。

然而,这钱不是用来投资他开店的,而是投资他重新返回校园。当时纽约正好有个案子,琼恩和夏洛克解决完这个案子之后,才约乔伊见面。

不对,我肯定会后悔。

可是,我忘性又太大了,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我明明被无数人说过要小心莫里亚蒂教授,此刻还是会因为教授的三言两语,就跟着他的节奏走。

教授现在给我台阶下了,我连忙对戏,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跟教授你借1000刀。”

“这么拐着弯子借钱可不像是你。”教授还是继续让整个表演变得逼真起来。

“帮个忙可以、吗?”我问道。

上帝啊,我演不了这种戏。

这么简单的一句问话,我都能够卡壳。

教授笑了笑,我怀疑他笑场了,但是他温柔清朗的声线完美地遮掩了这一点,“我没有那么多现金,给我你的银行账号吧。”

这句话一落,我就算任务完成了。

卢西安的声音也很快跟着冒出来,“教授晚上好,我是卢西安。旁边有弗里达,威尔和他女朋友。”

“嗯?这是怎么回事?”教授发出十分自然的疑惑声。

这演技绝了。

卢西安很快就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教授刚才听到我说的那句话了没有?

我的声音应该没有很大吧?

我心头涌上一阵后悔,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我在内心痛苦地责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那样的话。还没有等我的侥幸心理把我安慰好,莫里亚蒂教授便朝着我的方向微微笑道:“抱歉,兰尼,我没有故意偷听你说话的。”说罢,他朝着我的方向大步走了过来。他的步伐仿佛带着一种节奏,每一步都深深地印在我的心头。

受到惊吓的我顿时屏住了呼吸。

教授的步伐显得更加沉稳,他对着我手机的方向,展开了无法言喻的笑意,仿佛深藏着一层不可言喻的东西。我眼睁睁看着他逐渐逼近,然后停在我的面前。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朝着夏洛克的方向稳稳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晚上好。既然兰尼不够尽兴的话,我会在晚上多陪陪他,尽到地主之谊。您不用太担心。”

夏洛克刚才愉悦的笑声在教授的声音里面,戛然而止。

第 180 章 第 136 章

  136「你现在想直观地感受一下吗」

坐下来的时候,我就开始疯狂在脑袋里面措辞,要怎么解释「我在这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的话,还是要解释其实夏洛克对我很好的事情。

我刚要开口,教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一瞬间意识到,上次我把挂断电话的黑锅,还扣在了夏洛克身上,到现在还没有好好解释。我相信,这一定是因为这样,教授才把挂断了夏洛克的电话,才出现刚才那种少见的攻击状态。

“我可以先说吗?”我率先打破我们的僵持。

被教授先说的话,我总是没有足够机会表达自己的想法,或者更容易忘记要说的重要事情。

教授一愣,随即脸上展开宽容的笑意,跟我说道:“请。”

那天,琼恩提前到达,甚至比店门的正式营业时间还早。

意外地,她在店门口遇到了正在专心擦拭玻璃上被人恶作剧涂鸦的泽维尔。琼恩犹豫了一下,不确定是不是该打扰他的工作,同时也担心他是否还记得她。在她的犹豫中,半蹲在地上的泽维尔维持着同样的动作,率先开了口,询问道:“你好,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这一问让琼恩感到一阵轻松。

她微笑着回应:“泽维尔,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我们之前有过一次交谈。”

泽维尔顺着话,跟着抬起头,说道:“华生女士,我记得你。我才和你搭话。”

这番回应令琼恩感到一些出乎意料,因为她一开始以为泽维尔可能会以服务员的套话回答。然而,泽维尔的真诚回应让她感受到一种意外的亲近感。琼恩在之后的相处才发现,泽维尔往往是在对方主动时,才会开口,而这种自然的回应使得这次相遇更为难忘。

琼恩当时便说道:“我已经做好决定了,要给乔伊2万美金。”

泽维尔瞳光动了动,透出一丝思量,“这是要买断这份关系,以后互不联系吗?”

琼恩意识到自己似乎对这个陌生人太毫无保留,又或者是知道对方有分寸,于是自己也尽管做自己即可。她顿了一下,决定说实话,“我想要给他的学业投资,只投资他的学业。”

琼恩还是保留了对这个年轻人的「毫无保留」,但是她的想法也更让那个人明白,自己是真心为他的前途和未来好。如果他想要进步,自然可以再来找琼恩,两方皆欢喜。如果他想要自甘堕落,也知道不必再来找琼恩了,彼此关系就断了。

她很好地在理智和同情之间找到平衡。不仅考虑到对方的需求,还明确了自己的底线,使得她的聪明更为综合和深刻。

“你很聪明。人往往很容易以信息差的参差轻易地评判彼此的智商水平。那些因为善良而吃亏的人往往容易被说不聪明。但是你的善良赋予了这份聪明更为深刻的意义。”

泽维尔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这笑意就像是风掠起的湖光,熠熠生辉。

琼恩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泽维尔还要干活,于是又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琼恩愉快的心情再次扬了起来,趁着势头跟着问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也请尽管跟我开口。”

她能解决这人生一件大事,还是得亏这个年轻人开口多说了那么一些话,点拨了自己。

琼恩这话刚一落,泽维尔瞳光跟着闪烁,似乎在她这句话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性。泽维尔垂下头,又抬起头问道:“你们家缺包食宿的清洁工吗?”

老实说,这个问题有点超纲了。

琼恩前一秒还觉得这个年轻人有很强的边界感,这个问题一下来,总感觉这个年轻人直白到有些自来熟,甚至有种随时可以拎包入住的程度。

可能是因为她随手就可以给人2万美金,让这个年轻人以为自己是有钱人。

可这钱是夏洛克给的。

这里有句后话,乔伊脱离学校大半年,已经不太愿意回学校学习了。最终他还是持保留的态度,等他决定要重返校园,再和华生联系。

泽维尔的这个问题有点大。琼恩的理性告诉她,这不能随便捡人回公寓的。然而她还没有开口,泽维尔轻声地说道:“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地方住了。我免费在这家店打工,店长才同意让我住在这里的。”

不知道为什么,琼恩从泽维尔并不多的表情里面,品出了可怜的感觉来。

琼恩望着泽维尔清澈的眼瞳,看着自己的身影倒映在上面,仿佛自己的灵魂也陷在了里面,忍不住同情又关切地问道:“你不联系家人吗?”

“他们会担心。”泽维尔说道,“他们也没有钱。我不想跟他们说这个难处。”

琼恩觉得泽维尔好可怜,几乎要为他落泪,这么一个海外过来的留学生孤苦无依,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虽然这个屋子是夏洛克的,但是琼恩只想到房子里面还有几个空房间,忍不住还是有些动摇,“我和我室友聊一下,你等等。”

琼恩立刻拨通了电话。

毫不意外地,夏洛克把琼恩给拒绝了。

“公寓不是来养小白脸的。”夏洛克觉得琼恩一定是被人说几句话给哄骗了,根本不愿意同意。

琼恩望了一眼任劳任怨清洁门面的泽维尔,说道:“他又没有跟我要钱。”

夏洛克语气带着讽刺,道:“等他要了,你才知道他是小白脸吗?他为什么不干脆跟你借钱呢?”

琼恩从来都不吃夏洛克讽刺这一套,甚至能回一句「他明明可以跟我要钱,却还想要帮忙做家务做清洁」,但是她也觉得贸贸然带普通人回自己公寓不太合理。

“我只要住一天就好了。”泽维尔抬起手,说道,“我可以在客厅里面躺着,不用被子。我明天要考试,没有时间做店里面的活,就没有理由待着过夜了。只要考完试,我就会搬回去。”

“这样的劳务合同不合理吧?”琼恩要提出抗议了。

“留学生工作有时长限制,我在其他地方也有兼职,所以不能做付钱的劳务工作。”泽维尔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不想要细谈,所以说道,“只需要一天晚上就好了。希望你能短暂地收留我。”

如果是常住确实会让人很头疼,但是一天晚上也没有什么关系。

琼恩忍不住问道:“你不担心在陌生人家里住会有什么危险吗?”

琼恩仔细看泽维尔,现在年岁最多也就18、19岁,对她来说,就还是个小孩的年龄。

泽维尔说道:“会问这句话的华生女士根本不会是坏人。”

琼恩被他的话打动了,可又觉得这年轻人在某种方面还是挺天真的,“如果我不同意,怎么办?”

“我可以问其他人。”

泽维尔这话一落,琼恩就知道他就是在广撒网,想着他要是真的被人拐了也太危险了,美国治安也没有那么好。这当下,琼恩就同意下来了。

琼恩没有想到的是,泽维尔这一住,就是住了一年。

想要他住下来的不是琼恩,而是夏洛克。

就因为一句话。

夏洛克预料到琼恩还是会心软把人带回屋子,人卡在门口,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你打算把这里当成免费的救济所,我建议你早点放弃这个念头。我会亲自让警察把你赶出去。”

琼恩脸色顿时不好了,说到底都是她带来的客人,夏洛克这种态度实在太不礼貌了。

就在此刻,教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透过我的眼神看到了我内心深处的犹豫。他朝着我笑,笑意又深又长,让我捉摸不透,琢磨不定。

他说道:“其实,兰尼,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但是我可以跟你坦白€€€€”

仿佛正在窥探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我的心跳随着话语,无意识地加速。

“我其实很喜欢欺负你。”

我的脑袋宕机了,“你什么时候欺负我了?”我的记忆好像是被清除了一样,我真的想不起来教授哪里欺负过我。我能数出教授一百条好来。

我这话刚落,教授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朝着我的方向走了一步,阴影一时间笼罩着我。

“你现在想直观地感受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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