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漫改贝克街221B事件簿 第242章

我确实担心夏洛克可能会因此不高兴,毕竟他从上个月开始就已经留意犯罪卿的存在。从我的角度看,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因为他感到不愉快,就眼睁睁看着事态往恶劣的方向发展。

我的想法是,我不能给占卜师瓦伦丁留有充足的时间去策划燃烧丨弹,或者做其他可能会导致火灾事故的行动。

我们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和夏洛克的计划是相悖的。

我对着夏洛克的时候,心情是沉甸甸的。

因为我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似乎在背叛他。更别说,他还在今早鼓励开导过我,甚至称赞了我的才能。

于情,我真的不应该这样做。

华生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情变化,快步到我的面前,担心地跟我说:“兰尼,你都不冷吗?”他边说边抓我的手臂,想看看我到底穿得厚不厚。

因为我只穿了一件内衬,外面也只有一件毛衣。我确实觉得挺冷的,不过只要回店里面,很快就会感到温暖。

“不冷。”我很感动。

华生完全忽视我的回话,有些责怪地说道:“你的脸都白了,还说不冷。你的外套呢?”他边说,一边把我往店里的方向推。刚打开店门,室内的暖气便扑面而来,让我感到一阵暖意,同时也让我因寒冷而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弛起来。

我的外套现在正被下午险情中的莫里亚蒂教授穿着,他从屋子里面逃出来的时候只穿着睡衣。后来又因为我想要和赫德森太太确认安全,所以就留给他,没有要回来。

我正想要回答,但华生似乎不等我回答,直接把我推到空位置上,对着赫德森太太,皱着眉头说道:“下次不要让他穿得那么少,还在外面待那么久。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赫德森太太听言,下意识握住我的手,注意到我的手都冻僵了,连忙把温暖的茶杯往我手上送,表情又是埋怨又是担心,“兰尼,你总是在做一些傻事。”

我内心软得一塌糊涂,就要回话。结果余光瞥见旁边卢西安望着赫德森太太的方向,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这让我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尽量淡定地说道:“卢西安,如果你没有什么紧急事情的话,可以离开了。”

卢西安听到我这么一说,吃了一惊,迅速检查手机上的时间,说道:“我才在这里坐不到十分钟,连买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尝呢。”

“那你可以去其他桌子上吃。”

囚犯哈罗德,那天上午,正在工作间默默地完成自己的分内工作。突然间,一位监狱指导员冷酷的声音划破室内的寂静,单独将他叫了出去。这个过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也没有留给哈罗德任何询问的权利。

这一年对他来说如坐针毡,曾经是众人瞩目的明日之星,如今却变成了囚衣之下的一个普通犯人。原本他曾引领风骚,声名远扬,但如今,他已被无情地剥夺了自由,沦为监狱这个阴暗的世界的一员。

厚重的高墙、尖利的铁丝网、坚固的铁门,以及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构成了他所能见到的世界的边界。

哈罗德在过去未曾意识到,被囚禁在这个狭小世界里会有多么让人感到束缚。然而,自由渐渐被限制,他开始感受到了无法自拔的困境。

更不用说,在这个监狱里面全都是被剥夺了自由的囚犯,大部分并不是像影视剧那样都是有苦衷或智商超绝,高素质人物,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来自社会的边缘人员,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育,不懂得人际交往的基本礼仪,以争强斗狠来标榜自己的强大,以粗暴无礼来彰显自己的性格,还有一些就是心智紊乱,又或者酗酒成瘾,还有狡猾说谎成性的人。

哈罗德感到自己就像被困在了一个脏乱的动物园中,周围的人都已经失去了基本的“人”的特质。

经过漫长的一年,父母早逝,无亲无故的他终于等到有人前来探望他。

这一年来他努力地做精神和心理建设,才能够维持住自己不在监狱里面崩溃。到底是什么样的愤怒才能让人受数年数十年的苦?有什么样的愤怒比失去自由人权,与一群讲不通人话,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动物长期生活在一起更严重?

探监的房间门是一扇铁灰色的庞大大门,宛如一个不可逾越的屏障。门内的房间四四方方,仅有高高的窗户,透过窗户射入的天光显得微弱,好像今天的天空被一层厚重的云层遮盖着,弥漫着阴冷的色调。在这淡淡沉闷的环境中,第一眼的焦点落在那位穿着黑色西装制服中年人旁边的青年身上。

他坐在那里,脖子间缠着一条酒红色的围巾,如同雕塑一般,成为唯一照亮整个画面的存在。。

青年的年纪并不显得特别大,面容清秀,体态纤细,流露出一种冷郁的气质,仿佛是冰雪覆盖的脆弱薄冰。当探监房中传来一阵动静时,青年并没有立刻抬头,而是缓缓抬起眸子。在他通透的眼瞳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冷静与深邃,仿佛内心隐藏着一团难以驯服的冷火。

哈罗德看到这位外貌独特的青年,不禁感到吃惊,瞬间多看了他两眼,无意识地将他与自己作了比较。然而,他意识到自己穿着囚服,与那位青年干净漂亮的外表形成强烈对比,激起了内心深处自尊心和自负心的冲突。不用一会儿,哈罗德便不得不努力收敛自己探视的目光,将焦点重新集中在探监会面上。

来访的警察为大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警探,旁边则是实习生兰尼。

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雷斯垂德开口说道:“听说你和外交官文森特、外语翻译员梅莉小姐有保持长期的联系。”

哈罗德心里面有了一丝预感€€€€难道警察是来翻案的吗?哈罗德抑制住自己强烈的心情起伏,又故意说道:“是的,信件是从监狱里面送出去的。因为我没有其他亲朋友好友,所以就希望委托文森特和梅莉能够协助我每天为过世的妻子送花。怎么了吗?为什么警察来找我呢?”

“最近有其他人联系你吗?”

雷斯垂德事先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兰尼提醒过,不用回答犯人的问题,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把控自己的节奏。

实话说起来,雷斯垂德在车上听兰尼陈述的时候,还是挺希望兰尼来主导的,结果他说自己说话没有说服力,对方应该不会听。当时,他就在想,那诺亚号整艘船船员和乘客加起来超过2400人,是怎么听兰尼调度和指挥的呢?

不过兰尼不愿意的话,雷斯垂德确实也没有办法逼他。

因为据夏洛克所说,去探监调查哈罗德是查案的必不可少的一环,所以这必然是要来一趟的。可是这又不需要一堆人过去,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所以夏洛克说,只要带一个兰尼就好了。

“他知道要查什么。”夏洛克是那么说的。

可他要是不愿意主导整个过程,真的没有问题吗?

话说在路上的时候,雷斯垂德还专门问过兰尼以后要不要单干,以兰尼的能力、协助多起案子的工作经历以及和苏格兰场的人那么熟悉,相信以后聘请他当咨询顾问,或者当警察也可以。

兰尼在车子上戴着耳机,在雷斯垂德说工作的事情时,兰尼刚好转头看向窗外,一直都没有回应。雷斯垂德忍不住开口再提了一遍,兰尼这才开口说道:“我只是帮福尔摩斯先生工作而已。”

“……”

兰尼因为警探的沉默,声音有些歉然,“希望我语气没有太过分。”

“不不不,我以为你会说你之后想要回华夏国,不留在这里。”雷斯垂德继续试探道:“兰尼毕业后有想留下来吗?”

兰尼顿时陷入困境般的沉默,没有开口。

雷斯垂德便为兰尼一条一条分析道:“这边工作福利好,工资底薪高,还有你看还有那么多批熟人在这里。你要是遇到麻烦,往苏格兰场打一通电话,大伙们开警车去帮你,也不是说假闹着玩的。”他说得信誓旦旦,也十分有把握,就等着兰尼跟着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因为这些话,兰尼转头看向雷斯垂德。不同于自己想象中的兰尼高兴难为情,正如华生说的兰尼脸皮薄,性情很害羞,他第一反应却是困惑不解,甚至变得警惕起来,说道:“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说?”

雷斯垂德被兰尼的话惊了一跳,怕他想到他们偷偷查过他背景,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我只是想着兰尼要是留在伦敦的话就好了……”

“……”

兰尼并没有直接回话,知晓自己只会越说越多,越说越错的雷斯垂德的心也跟着沉甸甸的。

是因为说这种话的是他,而不是夏洛克和华生?

还是因为兰尼本身对于别人给予的关心和支持都自然而然地保持着距离和警惕,所以才会迅速思考最坏的结果?

我相信夏洛克绝对会救下大部分人的生命。即使他本人并没有像要那么做,但是我还是猜的漫画剧本组的想法,他们不会让夏洛克成为罪人的。夏洛克自己哪怕不想成为英雄,他也会是英雄。

而被绑在椅子上的时候,我依稀听到的是重复的人声,那显然并不是真实的人群。

因此,我确信我是唯一的受害者。

整个局面的危险数被我压倒了最低,同时也拉高了福尔摩斯家的幸福感。

仔细想想,最后能达到这样一个五赢的局面(米福一家、莫里亚蒂阵营、夏洛克一家、华生一家和我)真的全靠家人之间的爱。

欧洛丝但凡就是个混邪。

我都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他们再次见面。

此刻,麦考夫和欧洛丝两人坐在客厅中间的椅子上,正对面是夏洛克、华生和赫德森太太三人,他们就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而严重,不苟言笑,场景就像是白色大宝座的审判一样。我看着两兄妹明明坐在椅子上,却颇有一种跪坐在地上,像犯人一样供述自己的一生所犯的罪过,然后以夏洛克为首,他们判定麦考夫和欧洛丝是进天国,还是下地狱。

我觉得麦考夫和欧洛丝好可怜哦。

同情、同情。

我寻思着自己应该要怎么润物细无声地加入这个话题里面。紧接着,夏洛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也就是说,除了婕米€€莫里亚蒂的原计划,其实一切的选择还受到了当时自己接触的病患亚当€€怀特利的影响。原本你给了预知梦的方向,结果有一天怀特利也自己梦到了兰尼被绑在了一艘船上,那艘船刚好是阿特伍德家的。他还梦到了轮船出事是一场刺探我,让我解出谜题的假象。”

我从来没有觉得夏洛克的声音会这么的冰冷可怕。

哪怕我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脚步已经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我的身子已经开始往后藏,藏进了白墙外面。

欧洛丝继续说道:“我记得,那个议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还接触了兰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话很可能是兰尼授意的。可,兰尼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未来」呢?”

真相只有一个。

那都是我设计的啊……

我脑袋顿时“嗡嗡”直响,头脑里面一片浆糊空白。

这个时候,我就应该让米福来救救我。

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

脚步已经随着我紧绷的心跳慢慢后移,感觉自己离夏洛克越远,我原本像是被人掐着脖子的呼吸道也开始越发顺畅起来。

没有一件事是装死不能解决的。

我的视线逐渐远离夏洛克,端坐在正中间,头也不动的夏洛克突然开了口,“兰尼,过来。”

我…我好虚弱。

我下一秒就会昏倒。

正打算继续装,结果所有人都没有想看我的表演,只是冷漠地让我朝着他们的方向靠近。我看看赫德森太太,我又看看华生,我还看看麦考夫和欧洛丝,就是不敢看夏洛克。

夏洛克冰冷的脸庞上面浮出一丝不近人情的笑意,“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未来呢?”

夏洛克抬头看我,目光如电,直击我的心脏。

“兰尼,好像是知道什么玄学,是吧?”

“展开来说说吧。”

我脑袋里面顿时有一根弦断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回旋镖!救命!!

夏洛克也不想等我回复,收起表情,冷冷地看着我,“总不会是你自导自演了这一切吧?”

这话一落,我就想着学着别人瘫坐在地上哭诉。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我又不聪明……

“……”

呜呜。

我还是愿意作为东道主照顾琼恩小姐的。

“这倒不用,我在这里有熟人,很快就找到一份工作了,没问题。”

我对米福的话不太信任,但是他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只照顾琼恩小姐就好了。可这里又有一个疑惑,我问道:“所以你找我什么事情?”

米福抬了抬下颚,“我决定这些天要搬去跟你一块住。”

很显然,这句话几乎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直接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

我没管他是不是要据理力争,看了看周围的路况,“我把你放(丢)在路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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