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迷人是要被冀图的 第66章

扈星州,温系舟,连名字都像极了的两人。

是大写的替身文学。

次日。

例行的长老会议。

谢长老踩着点到议事大殿,与往常一般无二,坐在了铁塔似的蛮长老身边。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在蛮熊一样壮硕粗糙的蛮长老的对比下,本就是少年人单薄体态的谢长老看起来就更添一分柔弱了,更别提在场的所有人知道内情。

好不容易开窍的谢长老,爱慕之人却是个正道细作,最后还死了。这放到谁身上都得闹一场。

蛮长老看着谢潭靠在座椅上,似乎满身疲惫的模样,顿生怜爱之意。

他好歹忍住了,等正事都一一聊完了,这才扯着谢长老的袖子,小声询问起来€€€€虽说是小声,不过他那声音再小,也是令旁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西镜,可是受委屈了,蛮哥帮你去打人!”年过半百已生华发的蛮长老情绪一激动就有称呼谢长老旧名的毛病,而且说出的话如同在哄稚童似的,也不怪他,只是习惯难改。

谢长老刚入教时,便由蛮长老带在身边一一教他琐事,因他容貌有几分像他故去的妹妹,便多了几分耐心和纵容,待他总如娇儿。

“……”谢长老扯过袖子,他不喜旁人接触,不过总在蛮长老这儿破例,也着实是没办法。一个就喜欢抱抱扯扯,一个总冷着脸躲来躲去,这在从前也属魔教一景。好在如今年岁大了,蛮长老倒也不执着于将他抱起来掂量体重了,虽说还是不免拉拉扯扯的。

“无事。”谢长老微微垂下眼睫。

“果真还是有事!”蛮长老一看他这变化的表情就知道不好,这么多年了西镜的小习惯就没变过,他大掌抄过身边宽刀,气势汹汹,“是老夫拎不动刀了还是魔教无人了!!居然敢如此欺我幼弟!”

他猛然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正放慢脚步听着两人谈话的众长老们脸色微妙起来,还未等他们加快脚步,就听谢长老的声音响起。

“蛮山!”他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只这一声清亮厉喝,就将蛮长老的脚步钉在了原处。

“我的事,与你无关。”谢长老说完,便拂袖离去。

蛮长老呆立在原地几息后,才将手中大刀劈在了山岩上,面色凶煞。

他豁然抬头盯住了正将视线投过来的其中一位长老上:“教主呢。”那长老为他指明了方向,就看着蛮山提刀追着教主而去,凶恶至极。

“他们的关系还是这样好。”他感慨了一句,收回看向谢长老的目光,也离去了。

扈星州的死,倒也是件好事。

圣教谢长老,又岂能是那种人可以得到的。

那是圣教的剑中芙蓉,触之不得。

作者有话说:

长老篇大概都会比较短小(我认了

第79章 沤珠槿艳4

☆蛮长老拎着大刀直接把温泉池都砸了。☆

已至辰时,江畔的酒楼却愈发热闹起来。嘈杂的人声将琴曲之音都盖过了不少。

雅间里戴着帷帽的青年已经坐了将近一个时辰,点了酒和菜,却不曾动上一筷,只阖眼听着那琴曲,直至此刻,才起身离开了雅间。

琴音已经彻底消失了。

谢长老下了二楼雅间,在楼梯走动时将他黑色的帷帽飘起了一角,露出凝脂白玉似的小半张脸,朱红的唇。

迎面而上的男子目光微微一顿。

视线中色如春晓的面庞一闪而过。

他微微侧身看去,那人已行至了大堂,只鼻尖还飘着点香。

“少主,天字一号雅间已定好,几位清远县的主事人也都早早到了。”

“走吧。”男子收回了视线,微微颔首。

……

谢长老在酒楼附近的隐蔽处等着温系舟出现,白衣公子抱着他的琴,缓慢地从酒楼中出来,因为腾不出手用木杖,略小心得避着行人,行动便越发的慢了。

“温公子。”谢长老叫了他一声。

温系舟的脚步微顿,他还记得谢潭的声音,那个在雨夜搭了一把手的青年,次日还帮他系了眼上的带子。

“好巧。”温系舟微微笑起来。

“不巧,我在等你。”谢长老在温系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滞愣中接过了他怀里的琴,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走吧。”

“谢公子……”

“不回家吗。”

“回的。”

“那边走罢。”

“……好。”

温系舟也不知为何会发展成这样,他的手腕被人隔着衣袖握住,只堪堪用手圈住了,似乎那只手比他的要小上许多。

身前引导他的人并不多话,只有障碍时会提醒一句,让他小心些。

温系舟忍不住偏头朝他“看去”,只他眼前仅有朦胧的一个轮廓,再看不清其他。

临街的窗正开着,雅间的男人看到了不久前惊鸿一瞥的帷帽男子,正亲密地牵着另一人的手。

……

孤光剑,是杀人的剑。

虽然它看上去精致,还比一般的剑都小上那么一分。

它的冶炼者,正是铸剑大师烛九师。

烛九师原不是黎国之人,似乎是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他背井离乡来到了黎国,不过凭借着他铸剑大师的名声,他也能过得很好就是了。

只烛九师的剑,从来不为庸人铸,且他的脾性古怪,阴晴不定,据说若是要让他为你特意开炉铸剑,还需要满足他一个要求。

彼时声名鹊起后又销声匿迹一段时日的谢长老,就曾在上任教主的引荐之下,拜访过烛九师。

距他挑战各派高手已过去了三年,种种的混乱与影响也都在这三年中消弭于无形,他也戴上了面具,不再轻易示于人前。

容貌过盛,并不是一件好事。

何况西镜心智尚还浅薄,简单两句,就被人诓骗了去。

彼时尚还年轻的蛮长老在西镜突然失踪的数月中险些将地皮都撅了,都红着眼要杀上各派了,堪堪被上任教主罗狡拦了下来,而后才在某个隐蔽山庄处找到了西镜。

还不知因为自己的“失踪”闹得魔教鸡飞狗跳的西镜还在泡着温泉,神色惬意又慵懒。

他似是刚从一旁散着袅袅热气的泉中出来,浑身都是湿的,沾着水珠,他正倚靠在一个玄衣男子的怀里,那些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很快就被绣着纹饰的衣物吸附了,留下深色的痕迹。

他身侧的男子则喂着西镜醇香的美酒和各色果脯,偶尔他喝之不急,从嘴角溢出了酒液,就被他用手指擦去。

还有另一人,正用手掌的温度融化了香膏,还有那外邦的精油,抬起他的腿,一点点从私/密的腿侧,揉捏到他小巧的踝骨。

西镜浑然不知这种场景到底有多出格,反而放松地陷在玄衣男子的怀中,浑身都酥软着,面上浮着薄薄的绯色,与他雪肤上的芍药相映,令人唇舌生津,直欲舔舐而入。

蛮长老和罗狡简直目眦尽裂,携着暴怒和杀意踏入之际居然也不见那三人动静,反而是西镜,发觉两人后还眨了下眼,语气似有惊喜。

“蛮哥,罗狡。舒服,一起。”

蛮长老拎着大刀直接把温泉池都砸了。

后续简直用混乱形容都不够,几个自诩武林正派的翘楚,居然能提出欲留下西镜的要求,西镜被蛮山抓在怀里,看着平静,实则都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了,惹得罗狡和蛮山暴怒,打得这好好的山庄都塌了。

西镜被带回魔教后还有些不舍,他被人伺候得骨头都软了,能不产生情绪吗。

至此,把西镜当个娃娃娇儿似的蛮山开启了礼义廉耻的大门,天天抓着西镜灌输男女大防男男大防的道理,深怕他的西镜又被人诓骗去了,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嗯,他甚至还抓了个教书先生来教导西镜,真真是用心良苦了。

后来的谢长老心性淡泊情绪内敛,也不知是不是有蛮长老的几分功劳。

扯远了,总之,至此后,前任教主罗狡和蛮长老一致决定,必须让西镜戴上面具。

烛九师也不知是不是听说过什么,答应铸剑前提的要求,便是要谢长老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他。

比起传闻中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这个算得上是轻松不值一提了,况且也只是面对烛九师一人而已,罗狡变让已经改名为谢潭的西镜,摘下了面具。

彼时月上中天银霜满地,倾泻的月色如水一样透过枝叶落在他的面容上,瞳色映光,如琼枝吐蕊,春华不及。

烛九师有瞬间晃神,饶是他,都得赞一声少年人的姿容之盛,那些传闻但也有迹可循了。

在亲眼见过谢潭的身法后,烛九师在将近四个月后奉上了孤光剑。

冷如月霜,艳如脂血。

一柄配得上他身法的,杀人利剑。

“嗤€€€€”剑尖洞穿了劲装男子,快得如一阵疾风,他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喷血的喉咙,瞳孔中印着一张哭泣的鬼面,“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江城一行人赶到之际只见他远去的白衣,翻飞如雪。

“李二王€€留下,查看是否还有活口,身法快的跟我追。”年轻气盛的又一代翘楚人物运功飞快朝着远去的身形追去。

眼神如剑。

鬼面修罗,魔教谢潭。

作者有话说:

您的鸽子探了探头.jpg

第80章 沤珠槿艳5

“没追上?”锦衣华服的青年接过江城递过来的酒,闻了闻,被浓烈冲鼻的酒味熏得把脸就偏了偏,身旁侍候的仆从将两人的酒斟满,在华服青年的示意下将两盏琉璃杯都递给了江城。

“一步迟步步迟,不过那魔教谢长老的身法确实迅疾。”江城也不介意李詹月的嫌弃,还嫌这小巧玲珑的酒盏不够大方,直接用碗倒了烧喉咙的烈酒,“嘶€€€€这清远县偏僻,不过这酒确实够烈啊。”

“粗人一个。”李詹月看了眼被他置于一旁的琉璃杯,“清远县可还有什么好去处?”

“除了那鹤楼,烟波谭倒也是一景。”江城突然眨了下眼睛,调侃道,“李兄所说的好去处,莫不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