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迷人是要被冀图的 第72章

玄衣男子边从一侧的古树下信步出现了,黑色的衣摆流泻出暗泽。

“你就这么信越筠的话?”江凌已经知道他去了药王谷的事,试探着催动蛊虫,见谢潭毫无波澜的模样,便知道那蛊虫暂时被压制了。

“多说无益,杀了你们,蛊虫也能解。”谢潭话音才落,人却已经欺身而至,轻薄的孤光剑反射出一道雪白的剑光,直点咽喉。

“西镜,真是自信。”江凌突然一笑,锋利的剑尖被金丝腕套挡开,于此同时严修晚的剑气袭来,谢潭侧身避开,孤光剑斜挑。

江凌和严修晚近乎有种回到以前的错觉,他的剑,变快了。

追风剑法芙蓉面。

谢潭,谢西镜。

“铛€€€€”精巧的孤光剑掉在了地上,江凌折断了谢长老的手腕,将他压制在了树干上。

江凌的虎口处还在滴血,他扼着谢长老的后颈,在他颈边喘息:“西镜,看来上次是你大意了。我很喜欢,你用剑杀人的模样。”他笑了一声,往日端着的正道魁首的凛然正气陡然消散在这个笑容中,甚至流露出一丝邪性和兽/欲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滚烫充满老茧的手掌从他的后颈揉捏下去:“西镜,蛊虫的躁动会被压制,但它对你本身的改变,可不会。”

“你莫不是忘了,他在修复你暗伤的同时,也会让你的谷道,发生改变。”

谢长老的身体陡然僵硬起来。

“滚开!”

严修晚在几步之外看着,捏着剑的手越来越紧。

“才三天,就能容下我的手指了。”江凌咬住他的耳垂,在他控制不住的颤抖中继续道,“若是再过些时日,西镜同时容下我和严修晚,也不在话下吧。”

谢长老呜咽了一声。被攥住手腕高举压在树干上的手臂线条都绷紧了,在极致的快意中又细细颤栗着,仿佛承受不住要崩断一般,脆弱白玉似的一截。

“够了。”严修晚到底是出了声。

江凌的手却还不停,他虎口上迸溅的鲜血在谢长老的后腰下染得狼藉,都晕做了暧/昧的浅红,严修晚看着那清透的水滴落下去,没入了他褪到腿弯的裤中,有些又在腿上蜿蜒出了晶亮的颜色。

他闭了下眼。

江凌说得对,他忍不住。

作者有话说:

西镜:我杀了你!

江凌&严修晚:哦?

第88章 沤珠槿艳13

江凌多年的谋划,有多少是因为地位权势,有多少又是因为他手中的这人,已是分不清,虽说中途出现了扈星州这个变数,不过到底是被他扼杀了,只要谢西镜是他的,就够了。

就算西镜因为扈星州的死发疯,到处杀人,也不过是困兽犹斗,况且对于魔教,江湖各派早已是积怨颇深。

西镜,早晚都会落入他手。

他现在不过是在加快这个进程罢了。

江凌又笑了一声,仿若回到旧时那般快活肆意:“西镜,在过几天,我就带你回到拢月山庄,届时我们再一起泡温泉,吃野味。”

“你那时,最喜欢躺在我身上。”江凌吻住他的雪白的一截后颈,逼他发出一声忍到了极点的破碎声音。

“这次,可不会再有罗狡那个杂碎打扰了。”江凌的眼尾因着笑意和欲延展出几道纹路来,他已经不再年轻,不是从前那个毛头小子了,比之以前,江凌更加老辣、威势逼人,也轻而易举就让谢潭这具身体陷入到令他惶恐的泛滥中。

他几乎要软倒在地,全靠江凌捏着他手腕支撑在树干上。

“不……”发出的抗拒声都做燕语莺啼,听得严修晚越靠越近,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眼中冰霜都融进星火。

冰冷坚硬的剑鞘不知何时抵到了谢潭滚烫的皮肤,惊得他一颤,江凌看了严修晚一眼,意味不明。

……

谢长老脚步虚浮地重新回到温系舟家中已是过去许久了,他阖上房门,靠在床铺上的温系舟就转过头来,用他无神的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

“西镜。”

“我有事耽搁了,快睡吧。”谢长老的声音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喑哑,只他话说得极快又短促,便遮掩了那丝异常。

若是温系舟的双目正常,他便能看见谢长老身上暧/昧又狼狈的模样了。

青色衣衫拢得匆忙又凌乱,他已然换了一身衣物,松垮的领口处还有些被什么凹凸不平的坚物刮蹭出的大片红痕,若是再细细看去,还能发现一点极细的木屑,和被长时间按在枝干上而印出的星星点点的痕迹。

在他胸膛上绽放的芍药红得妖冶,沁出一种仿佛被浸湿/润泽过的色,连那俏丽的蕊都胀得大了一圈。

一副被人细细把玩过爱抚的模样。

谢长老拖着尚还发着颤的腿,和衣躺在了床铺上。

因他的动作又牵扯到了埋入玉佩之处,引来一丝痛处和隐秘的愉悦,谢长老的呼吸愈发重了些。

他背对温系舟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陷入到一种难堪的境地,在夜色中再度幽密地绽放开,一如他身上愈加浓烈的香。

温系舟的手也就是在此时试探着搭上了谢长老的腰间,却不料引来他强烈的反应,他身体一抖直接捏住了温系舟的手,温系舟吃痛地皱了下眉。

疑惑的同时又在下一刻为自己的孟浪之举而微微愧疚不齿:“西镜,我……”

“系舟。”谢长老松了松手,又再度跟他十指紧扣起来,“系舟。”他叫着温系舟的名字,紧紧闭上了眼睛。

星州。

星州。

扈星州。

……

次日过来叫醒温系舟洗漱的福来已经见怪不怪,习惯温系舟的床上多出那么一人了,他也不再那么莽撞直接进入里间了,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引得公子恼怒。

不过今日好像却是有些不同。

福来眼神闪烁地看着谢长老脖颈上的吻痕,脸色发烫得在心里嘀咕一句,公子这样温和之人,怎么都不知道收敛些。

今日的江城也来温系舟家中蹭吃蹭喝了。

而后果不其然看到了与温系舟同进同出的谢潭,目光在他的脖颈耳垂上一触即离。

就连喉结都被吻得晕红不褪,还有残留的齿痕。

系舟委实或许激动了些,怕是日后得跟这谢西镜缠绵至死。

江城想着,思绪却是一顿。

他想得似乎过于轻佻狎昵了些,谢西镜,可是朋友之妻。

思及此,江城的坐姿都微微收敛了起来。

待温系舟跟福来出门后,江城也要告辞了,谢长老起身也欲离开,脚步却不知为何突然踉跄了一下,江城转头看去,却见他低着头,手掌按在了木桌上,黑底的桌面显得他手指越发的白和纤细,指节紧攥分明实在隐忍什么的模样。

江城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告辞离去。

谢潭挥袖直接关上了大门,转而又去了后院温系舟的房内。

屏风处隐约透出一个身形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脚边便堆积了他褪下的裤。

谢长老撩起后方垂落的衣摆,从腰间往前捏在了手中。

迟疑片刻后,还是抖着睫毛,伸出了另一手。

昨晚耽搁得太久了,醒来后又急着赶会温系舟家中,直到院中才发觉到异常。

他居然被塞入了玉佩。

谢长老咬牙。

屏风上隐约的人形弯了弯腰肢,片刻后又颤抖起来,好半晌,那只没入阴影中的手臂才拎着玉佩伸了出来,“铛”一声被恶狠狠摔在了地上。

清透的玉色沾染着水光,红色绳结吸足了水液,在地面上渐渐沁出了潮湿的痕迹。

不知为何折返而窥见谢潭这番动作的江城耳朵通红,已经悄然远去。

他略狼狈地压了压自身的反应,在巷中靠着墙喘了一声。

这可真是荒唐啊。

他试图将那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然而越抵抗,那场面却愈清晰,绷紧的线条,细微的声音……

“嘭!”江城一拳压在了墙上。

作者有话说:

排好队,一人发一顶绿帽,这里多得是【拍拍】

第89章 沤珠槿艳14

距离七日之约,已不足三日。

谢长老趁着这几天,又疯一样杀了数十人,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几个魔教的据点都被正道一一挑破了,宁可错杀他们也不愿意放过一人。

杀不了修罗鬼面,总要做点什么。

谢长老在魔教中包扎好了伤口,闭目假寐了会儿,多日的奔波让他的面色看起来愈发苍白柔弱了,罗€€走进屋内,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急迫。

“锦城江家那边的剑贴已被发现,在等几日,剑宗左岳剑贴在江家的消息便会大肆传开,届时大半个江湖的目光都会汇集锦城,你何必这么急切。”

谢长老没有说话,他算算名单上的人,已经不剩多少了,有几人,便是连他都觉得有几分棘手,不过也仅是棘手罢了。

谢长老重新睁开眼睛:“罗€€。”

“什么。”

“你将蛮山派去锦城。”

“谢潭,你究竟在想什么。”罗€€看着他,隐约感到些许的不妙。

“杀完最后几人,我也会过去。这次行动,也少不了修罗鬼面吧。”谢长老将头上的面具轻轻放下了,重新遮掩了面容。

“明日我们就会前往锦城,就在清远县的人手不会多,谢长老,报仇之事来日方长。”

……

“唰!”暗器入肉的声音沉闷,谢长老的脸色猛地惨白下去,纵然有回受到围攻埋伏的准备,不过还是中了一只暗箭,他踩踏着尸首离开,雪白的软靴都沾染上了猩红。

黑衣的身形没入闹市的人流中消失不见,江城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身形,他皱了下眉,只觉得那个身形莫名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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